153不公平
“kc!”
從舞臺發(fā)表講話下來后的第一時間,聽聞這一聲幽幽的喚叫聲音,顧易囂緩慢地轉(zhuǎn)過臉,視線落在青年的臉上,眉峰輕揚(yáng),淡笑著道:“林覓,回來幾天,都還沒有跟你正式交流過。‘.怎么,找我有事?”
林覓點(diǎn)了點(diǎn)頭,腳步往前跨出半步,視線淡淡地落在男人臉上,道:“這樣公布你自己的身份背景,她能夠接受得了嗎?”
聽他的話語,顧易囂自然知道,林覓所言指的是由主持人公布他是no首席總裁的事情,籽綿無法接受了。他為此淡薄一笑,道:“林覓,我們的事情,你交由我們自己來處理吧。你啊,專心工作便好了!”
他的態(tài)度很明顯,不愿意讓自己插足在他的事情上!
看著顧易囂眉眼含著淡薄笑容的模樣,林覓的心里一緊。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在他心目中,甚至是不能理他事情的人
想到這里,他自嘲地笑了一下,道:“我明白了!”
面對他這般反應(yīng),顧易囂的眉頭稍稍一皺,俊朗的臉上,如同被一層烏云籠罩住:“林覓,上次在羅馬城……”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都沒有放在心上,所以早就已經(jīng)忘記了。”林覓抿唇一笑,視線沿著顧易囂的臉面看去,雙瞳里,散射出來的無奈光芒若隱若現(xiàn):“kc,我很理解你當(dāng)時的做法,而且也認(rèn)為你并沒有做錯!”
“聽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顧易囂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定格在林覓的俊臉上,眉目如玉,幽幽地盯著青年,道:“對了,我聽說容博他們已經(jīng)把上官游安置好,這一陣子,他應(yīng)該不會再有機(jī)會來騷-擾你。不過……倘若往后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說。林覓,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從小到大都是好朋友,我并不希望看到你受傷害!”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會照顧自己的。”林覓淡薄地笑了一下,視線落在男人臉上,道:“你現(xiàn)在,更多地把心力放在自己身上吧。kc,我并不是你的負(fù)擔(dān),對吧?”
“你當(dāng)然不是!”顧易囂往前跨了一步,掌心往著林覓的肩膀輕拍了兩下,淡笑道:“林覓,你不僅是我的好兄弟,還是我的得力助手,一直以來,你都幫我很多。如果沒有了你,我在工作上是不可能這么成功的。我很希望,往后我們還能夠保持著這種良好的關(guān)系!”
如果這樣希望的,他有什么理由拒絕呢?
接觸到顧易囂眼底投射出來那抹希冀的亮光,林覓縱然心里疼痛,卻還是順從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淡淡地笑道:“當(dāng)然了,我也期待著,能夠完成在父母面前許下的諾言。你的成功,不就是我的成功了嗎?”
顧易囂眸色一深,搭在他肩膀位置的五指緩慢地收攏著握抓了一下他,隨即輕翹了一下薄唇,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林覓的后背沿著墻壁邊沿用力一貼,那雙清澈的眸子,便慢慢地闔合。
“我是不是應(yīng)該說你很傻呢?”旁側(cè),驀然有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男人欣長的身子挨著他的肩膀與他一并靠在墻壁邊沿,他的頭顱微微傾側(cè)而來,那深眉下深邃的眸子,不咸不淡地瞥著他,道:“我說林覓,你這樣為他,他卻那樣對你,你覺得甘心嗎?”
“你想說什么?”林覓的眉頭輕輕一皺,那清湛的眸子里,似乎蘊(yùn)藏著一絲被人看穿心情的不悅。
容博輕輕地聳了一下肩膀,瞳仁微縮,視線落在他的俊臉上,道:“有些話,不用我說你自己也是心知肚明,你又何必讓我把它說出來呢?”
林覓原本緊蹙著的眉頭,皺得越發(fā)深了去。
“我聽陸優(yōu)說了你們在羅馬城里發(fā)生的事情了!”容博見他沒有說話,攤開了掌心輕笑著道:“林覓,你跟上官游在那里,是不是達(dá)成了什么特殊的協(xié)議?”
“容博。”林覓的眉峰一凝,視線幽幽地瞥向容博,目光里,透露出一抹冷然的暗光,道:“如果你是認(rèn)為我得了斯德哥爾摩結(jié)合癥,可以明說,不必在這里明諷暗嘲的!”
似乎不曾料想到他居然如此落落大方地把“斯德哥爾摩結(jié)合癥”說出口,容博微微一愣,片刻后,方才伸手沿著他的肩膀用力一拍,隨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行,你既然都會說這種話,我相信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林覓,我們都很了解kc,當(dāng)他愿意跟你當(dāng)朋友的時候,你便是他的兄弟,但你若損害了他看重的事物,就算是親兄弟,他可能也會跟你拼命的。所以,你到底要怎樣決擇,我們也不多問你,不過我是很希望,作為kc兄弟的你,也能夠跟我們成為好兄弟!”容博把手臂收了回去,交叉放在胸前,淡聲道:“我的話就說到這里,走了!”
看著容博轉(zhuǎn)身背向著他離開,林覓的眸色一深,眼底浮出一抹哀傷。
“好了,進(jìn)來吧!”用鑰匙把房門打開后,cassie轉(zhuǎn)過臉,對著籽綿道:“我們的賬,好好算!”
籽綿失笑,幽幽看了她一眼,與她一并踏步進(jìn)屋。
cassie伸手去開燈,隨后便是發(fā)出一聲尖叫。
跟在她們后方的藍(lán)狄腳步往前一跨,眸光落在坐在小客廳沙發(fā)中央位置那道修-長的身影之時,眸子一凝,眼底暗涌出一抹潮光。隨后,他便伸手去攥住了cassie的手腕,把她往外一拖,同時對著籽綿輕聲開口:“ja,跟他好好把話說清楚吧。必要時候,我不介意當(dāng)你的擋箭牌!”
“喂,你放開我!”被他拉扯著往外面而行,cassie相當(dāng)不悅地瞪著藍(lán)狄,道:“我要陪著ja”
“人家兩個的事情,用得著你操心嗎?”藍(lán)狄伸手扯上房門,把她往著旁邊的長椅位置一推,道:“你就乖乖坐在這里等著ja的好消息吧!”
“你怎么知道是好消息?”cassie抬眉狠狠瞪他一眼,撅起小嘴凝視著男人,道:“再說,你憑什么當(dāng)ja的擋箭牌?不要以為自己當(dāng)了她的擋箭牌以后,ja就會看上你了。姓藍(lán)的,你想染指ja,還不夠資格!”
“我夠不夠資格,你應(yīng)該很清楚才是!”藍(lán)狄淡聲一哼,視線落在女子俏麗的小臉上,眼底深凝著的神采,乍現(xiàn)出一抹燦爛的光輝,道:“cassie·brown,我們的身份地位,相差無幾的!”
“誰跟你相差無幾?”cassie冷哼一聲,高傲地仰起小臉,一雙明眸里,透露出不屑的光芒,道:“藍(lán)狄,我們不是同道中人,所有的事情,都不要混在一起來說,這樣對我們誰都沒有好處!”
“是嗎?”藍(lán)狄一屁股坐到她身旁,俊朗的臉面緩慢地往著她的方向靠近,那深邃的眸子里,閃爍出異樣的神采:“cassie·brown,你確定你這些話,可以當(dāng)真?”
看著男人在自己的眼簾里放大的影像,cassie立馬便把頭顱往后一仰,蹙著秀眉狠狠地瞪他,道:“你說話就說話,靠我那么近干嘛?”
“我現(xiàn)在,相對于ja·ann,好像對你更加有興趣!”藍(lán)狄淡薄一笑,眉眼生波,宛若是碧海里最透明的靛藍(lán),惹人眼簾。
乍聞他這般言語,cassie的心里一悸。她的心臟“噗通噗通”地直跳了好幾下,唯有用手奮力地壓住了心臟位置,方才把那種悸動給逼了解下去。她輕咽著口水,一雙明眸如玉,在男人的臉面來回地打量了數(shù)秒,方才尋覓到自己的聲音,道:“姓藍(lán)的,你在胡說什么?你以為,用這種花言巧語就能夠把我迷惑住嗎?”
“嘖嘖,你認(rèn)為我說這些話,只是為了把你迷惑嗎?看來,你把事情想歪了!”藍(lán)狄嘴角一撇,眼底流瀉出嘲諷的暗光,道:“怎么我聽你這話,好像是你對我比較有意思呢?”幾下時來。
“我對你才沒有意思!”cassie立馬便辯駁了去。
“你這樣的反應(yīng),就是心虛!”
“你才心虛!”
對女子毫不猶豫的反擊,藍(lán)狄不再說話,只是搖晃著頭顱漠漠一笑,眼底蘊(yùn)藏著的神采,令人動容。只是,那樣的他,卻令cassie心里隱約不安。她一雙小手緊握成拳,很想往著那個笑意融融的男人臉面揮去一拳,但鑒于對方身手之利落,并沒有真正行動。
藍(lán)狄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薄唇一動,帶著涼薄的話語便從唇瓣吐了出來,道:“據(jù)我了解,在歐洲的摩洛哥皇族,有一位叫做cassie·brown的公主,不知道,我眼前這一位,是否”。
“你閉嘴!”不等藍(lán)狄的話語落下,cassie便已經(jīng)冷聲一喝,把對方的話語給截斷了。她的胸膛,有些急劇地起伏,眼底隱藏著的情緒,不知道是因為慌亂抑或緊張,顯得有些迷茫,從小嘴里逸出來的話語,也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氣勢,變得有些怯懦,道:“不準(zhǔn)再說了!”
“我聽說,這位摩洛哥的cassie·brown公主,曾經(jīng)與歐洲一家有名望的貴族豪門,有過口頭上的婚約”藍(lán)狄卻不聽她的話語,反而把話語更加深入一層地表達(dá)了出來:“聽說這位公主在她馬上要行十八歲成人禮的時候,害怕跟那位貴族公子履行婚約,便離家出走了……”
對藍(lán)狄于她的理解,cassie在震驚過后,倒是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她輕闔了一下眸子,用力深呼吸了口氣,猛地抬起小臉,目光幽幽地落在藍(lán)狄的臉面上,道:“對,我是那位摩洛哥的又如何?藍(lán)狄,你便是那位與我有婚約的貴族公主dee·blue又如何?你我現(xiàn)在都不再是受人控制的傀儡了。我有自己想過的生活,而你也選擇了毀婚不是嗎?你現(xiàn)在,甚至已經(jīng)把目光鎖定在同樣在歐洲貴族里有影響力的波旁公爵府上了。你對ja抱什么心思,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我告訴你,你別妄想著能夠借著與波旁家族攀上姻親,便達(dá)成你自己在商業(yè)上的成功。ja她才不會當(dāng)你們的木偶玩具,任由著你們胡來”
“嘖嘖,你果然就是那位cassie·brown公主啊!”藍(lán)狄忽而淡聲打斷了cassie的話語,他一雙深眸如同利刃般,刻劃在cassie俏麗的小臉上,深深地膠著她,道:“而且,你居然對ja的事情那么熟悉,看來你與她在相處的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過得有些謹(jǐn)慎”
“你不要把別人想成你那么齷齪,我是因為上次ja被一些來路不明的人找上門來威脅以后,才想著要調(diào)查一下她是否有什么麻煩的。我這不也是剛剛才知道她就是波旁府上的小公主嗎?”cassie緊蹙著眉,冷聲辯駁著藍(lán)狄,道:“并且,我跟ja相處這一段時間以來,從來都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還有,我是絕對不會利用自己的朋友來達(dá)成自己的商業(yè)目的,在這一點(diǎn)上,我們根本沒有辦法相比!”
對她義正嚴(yán)辭的言語,藍(lán)狄沒有回應(yīng),只是挑著那對濃眉,幽幽地盯著她,那閃爍著的眸子里,仿佛有千言萬語,但卻沒有說出只字片語便是!
cassie似乎也無意再理會他,把頭顱往著一旁歪了過去,撅著小嘴,眸光沿著對面那扇房門大門瞥去,眉目里,積聚了憂心忡忡的神色。
不知道里面那兩人,如今商談得如何了!
籽綿對顧易囂能夠出現(xiàn)在自己宿舍這件事情,其實并不吃驚。以他目前的勢力,別說是來她的宿舍,便是這個世界上哪怕任何一個角落,只怕都能夠去得成。只是,她對他此刻溫柔地凝視著她,好像在看自己失散已久戀人的那種態(tài)勢,著實有些反感。
他們明明才經(jīng)歷了一場不小的風(fēng)波,他卻怎么能夠像是看起來完全沒有問題的模樣呢?難道說,他真的能夠把自己人生里所有的際遇,都當(dāng)成是一場游戲來看待,在玩的時候,能夠樂在其中,抽身離開的時候,便能夠瀟灑地放手嗎?
他能夠做到,她卻不可以。畢竟,她對每一份感情,都是認(rèn)認(rèn)真真,沒有半分馬虎的心情。
為此,她在男人的目光注視下,緩慢地走到了沙發(fā)前沿,視線與對方交碰一下后,優(yōu)雅地在他的對面落座,淡聲開口:“顧先生,能否說一聲,你這樣貿(mào)然闖入我的住所,所為何事?”
顧易囂對她于自己的稱呼明顯有些不悅,但他并沒有說出口,他的掌心往著旁邊的位置輕輕一拍,聲音溫淡輕涼,道:“小綿羊,你坐在這邊來,如何?”
“顧先生,我想我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沒有必要再坐在一起裝成溫情脈脈地說說笑笑了。”籽綿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的提議,淡淡地道:“如果你是有什么特別想說的事情,就請趕緊說,否則我要跟我的朋友處理一些問題。”
“關(guān)于cassie·brown,她是什么樣的人,想必你很清楚了。”顧易囂輕攤了一下掌心,目光如膠似漆地盯著女子,道:“小綿羊,你對我的態(tài)度跟對她的態(tài)度,太不公平了!”
“顧先生,我記得有人跟我說過,這個世界是沒有公平可言的!”
聽著她如此干脆利落的反駁,顧易囂的眸色一凝,眼底蕩漾出來的暗光,如潮水洶涌。然則,他也并不發(fā)作,只是緩慢地?fù)纹鹆松碜樱刂由砼献吡诉^去,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你可以原諒她,為什么就不能夠原諒我?”
“因為我跟她一樣,并沒有對彼此有過任何的承諾。并且,我們從來都沒有提及到這方面的事情!”
“小綿羊,你既然能夠說出這種話,為什么就不想一下,其實我們之間,不是也從來都沒有提及過這方面的事情嗎?你能夠設(shè)身處地去替cassie·brown著想,卻為何不能夠站在我的立場幫我想一想?”
“顧易囂,我為什么要替你著想?從一開始,你就是把我當(dāng)成替身一樣存在的看待。所以你靠近我,是有目的的。可cassie她不一樣,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隱藏著自己的身份來到凱菲爾德學(xué)院里面就讀,但我知道,她跟我一樣同樣是有苦衷的。我可以原諒cassie,是因為我跟她一樣,同樣是懷著那樣的苦衷來這里求學(xué)。我們在相處的時候,除了在身份背景這件事情上沒有做過任何的討論以外,其余時間,我們都是真心把彼此當(dāng)成朋友。我每次有事,都是她出來替我擋掉的。我很清楚她的為人,她很單純,沒有對我存有心機(jī)。但你呢?顧易囂,你不僅在身份背景上隱瞞著我,以前做的很多事情,你都是暗中操作的。否則,對我身份,對我們在環(huán)球旅行里所遇到的事情,你怎么解釋?”籽綿掌心撫上額頭,苦澀地笑了一聲,道:“你甚至,讓人跟蹤我,讓我完全沒有了**與自由。顧易囂,我是一個正常人,不是你想什么時候抓住就囚禁,什么時候放手就飛翔的傀儡!”
“我說過,我的確從一開始對你有異心,可后來”
“不要說你什么你跟我在一起以后覺得很開心,真的喜歡上我這類廢話。顧易囂,如果你真的那么真誠,當(dāng)初我向你坦白我的身世的時候,你便應(yīng)該把你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你甚至,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還故意向我透露,我阿姨譴人跟蹤我的事情!”籽綿搖晃了一下頭顱,掌心揪住了自己的發(fā)端,咬著牙關(guān)道:“以你的能力,想怎么對付他們,不行呢,為什么,還要來挑拔我與他們的關(guān)系?”
“你認(rèn)為,我在挑拔你們?”顧易囂的眸色一凝,雙瞳猛地泛出了清冷的光芒,道:“你知不知道,為什么你之前的行蹤被保護(hù)得那么好,楊迪卻能夠忽然找上門來?我告訴你,這都是波旁府上的人搞的鬼!”
“我不準(zhǔn)你在這里再誣蔑他們!”
“小綿羊,你清醒一點(diǎn)好好想一想,倘若不是他們故意泄漏了你的行蹤,楊迪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找到你?”顧易囂驟然俯下身子,掌心扶上籽綿的肩膀,輕輕地?fù)u晃了女子好幾下,道:“他們雙方是達(dá)成了合作的,我敢向你擔(dān)保,波旁公爵絕對是贊成你回到楊家的!”
“才不會!”籽綿聞言,迅速便推開了顧易囂的手臂,她咬緊牙關(guān),冷聲道:“顧易囂,我不會聽你的話。阿姨她不可能舍得讓我離開波旁家的”
“小綿羊,你知道的,這個世界上,并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就像是當(dāng)初我們相遇,你怎么可能想像得到,我們現(xiàn)在會陷于這樣的困境里呢?”顧易囂挺直了脊背,輕垂著眉睫,淡然地盯著女子,道:“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相信我的話,也無所謂,我們中國人不是有句古話叫做‘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嗎?我相信,你很快便會見證到,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聽著顧易囂的言辭,籽綿的心里,忽而一片寒涼。
沒錯,顧易囂之前可能對她隱瞞了一些事情,可這個男人所說的話,歷來都會成真!更何況,他如今所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小綿羊,你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身份,楊迪對你的威脅,你就不必放在眼里了吧?所以,我勸你千萬不要回到楊家去!”顧易囂的聲音,忽而充斥了一絲凜冽的寒意,道:“那個家,不值得你回去!”
“顧易囂。”籽綿突然抬起眸,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男人,道:“你告訴我,你跟楊家,是不是有什么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