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人終于走的差不多了,雨化田也開始上樓企圖將鴛鴦叫醒。愛玩愛看就來網。。等他上樓的時候鴛鴦仍在睡夢之中,他只得屈身坐到床緣,然后輕輕拍著她的臉蛋。
鴛鴦醒來就見雨化田面目表情地在邊上坐著,稍稍驚呼一聲,脫口而出一句:“大……”
但這話被雨化田攔住了,雨化田道:“去了驛站好好照顧自己。”
鴛鴦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視線最后落到了倚在門框上的常小文身上。
帶鴛鴦前往驛站的人原本是素慧容、還有凌雁秋。可是不知為何,常小文也要加入。雨化田知道這十分不對勁,可他并不能讓鴛鴦留在龍門客棧,不能讓鴛鴦參與到這些事情之中。眼瞅著黑風暴即將來臨,雨化田卻做出了讓人大吃一驚的選擇……
“我親自送她去驛站。”
鴛鴦吃驚地看向雨化田,卻見他一揚素白袍子,又取出了一枚金絲制成的面罩,戴在臉上。顧少棠咬牙切齒地道:“風里刀,你什么時候有這般好東西,都不與我說?”
雨化田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是何人,我為何要與你說?”
顧少棠臉上閃過怒意,一把抄起桌上的大關刀——然而,她終究還是沒有動手。她壓抑著自己的怒火,道:“好,那你就送她去驛站好了!反正我是不會離開的!”
她看起來就像是和情人爭風吃醋的小姑娘。
一旁的常小文見一切看在眼底,對雨化田笑道:“怎么?你是舍不得我,還是舍不得這個小娘子?非得要同去驛站?”
雨化田壓根沒搭理常小文,他用面紗將鴛鴦的臉蛋包好,然后帶著人出門。
黑風暴即將來臨,大漠的上空仿佛被吞噬了一般,整個天空被黑暗侵蝕,漫漫黃沙籠罩在一片漆黑之中。風,也很大,鴛鴦一出門幾乎被大風吹到在地。強勁的大風吹來夾雜著細細密密的沙子,割的人臉肉生疼。即便鴛鴦戴著面紗,也感受到了狂風的可怕。
雨化田扶了她一把,堪堪將鴛鴦扶上馬背,自己也跟著跳上去,從背后抱住鴛鴦,以穩定她的身子。常小文和凌雁秋、素慧容出的客棧來,三人也跟著上了馬。雖然說凌雁秋武功盡廢,但好歹還會騎馬,故而與完全不會馬術的素慧容一騎。常小文單獨一騎。
鴛鴦心底打著鼓,一方面是從未見過這等天色,心中懼怕。另外一方面也是覺得雨化田的舉動十分奇怪——他既然來了龍門客棧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要說他是真的為了護送她而離開的客棧……鴛鴦才不會相信。所以,他定是有什么目的。
果然,幾人騎著馬走出了一段路,只聽常小文怪笑了一聲,道:“你們西廠的人都長的像你這么好看嗎?”
雨化田勒住了馬,調了馬頭,對向常小文。
鴛鴦驚愕地抬頭看著雨化田,卻見他渾不在意般。
此時,凌雁秋也站到了常小文一邊,與雨化田形成敵對之勢。
“這位姑娘,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鴛鴦艱難地開口。
凌雁秋哼了一聲,道:“我們沒有誤會什么。倒是姑娘你,趙大哥救了你一命,你卻是怎么回報他的?你知不知道你身后的這個人幾次三番想害趙大哥?”
鴛鴦無言以對,氣氛一時有些詭異。雨化田氣定神閑,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你們早早就猜到督主的身份了?”鴛鴦忽然開口,打破了沉寂,“從我和趙壯士一出現,你們就開始懷疑了吧。那么,名義上說是護送我去驛站,實際上又在打什么算盤?如果督主并不跟來,此時此刻的我是不是已經被諸位當成人質,用來威脅督主了?”
常小文與凌雁秋對視一眼,常小文微微闔起了眸子——不錯,她們的確是這么想的。而她們提出這個意見的時候,除了趙懷安,所有人都沒有反對。也正是因為他們存了將鴛鴦當人質的心思,所以沒有將鴛鴦懷孕的事情和雨化田說——所有人都以為鴛鴦肚子里的并非雨化田的孩子,要是說出去了,鴛鴦這個人質就失去了她的價值。
可是,威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讓她們覺得可恥。因此面對鴛鴦的質問,她們并不回答。
鴛鴦原本還想過等雨化田辦好手頭上的事情,她就勸服雨化田讓自己留在龍門——即便是懷著孩子的這幾個月也好。但事實與她想象中的頗有偏差。一旦牽扯上雨化田,他們就會自動將自己歸納為雨化田這邊的人,依靠他們顯然很不實際——趙懷安這樣大仁大義的人也可以將自己拿來做人質,更別提其余的人了。鴛鴦恍然大悟——雨化田生,她生。雨化田亡,她亡。
她將身子貼近雨化田的。
在凜冽的大風里緊緊相依著。
雨化田顯然注意到了鴛鴦的舉動,可是他那氣定神閑的樣子從始至終都未曾變化。
“趙懷安,出來吧。我等你很久了。”
雨化田話音剛落,達達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但見一襲青衣的趙懷安縱馬而來。眼前的場景和前世的重合,唯獨區別的是——這一世的趙懷安并未發現他的兵器的秘密,他只身前來,并未帶上那條鐵鏈子。
鴛鴦察覺到雨化田身上的肌肉緊緊繃著,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別的原因。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嗜血的沖動……那仿佛是看到久違的敵人之時的目光。當然,鴛鴦并不能理解這眼神代表的含義,她只知道,雨化田仿佛等待這一刻等了許久、許久……
“雨化田,你是何時發覺的?”
雨化田勾了勾唇,并不打算廢話,只說:“風里刀那個臭人,從一開始,本督就沒說自己是他。他不配。”狹長的鳳眼帶著絲絲狠辣,眼角末梢微微上揚,仿佛嘲諷,仿佛得意。
趙懷安心里有些后悔——他此刻才發覺眼前的人并不是好對付的。也許之前在京城那次交手,對方就是刻意留了一手……那么,他真正的實力是如何的?
“雨化田,你放你身前的這個姑娘離開。凌姑娘會送她安全抵達驛站。我們之間的恩怨,別連累了無辜的人。”趙懷安不僅僅想讓鴛鴦離開,也想讓凌雁秋她們走。
雨化田略略垂眸看了一眼胸前的人兒,道:“留著你真是讓本督束手束腳的呢。”
鴛鴦道:“我盡量不動……她們剛剛還想要挾我做人質,我不能跟她們走。”
這些人里,除了趙懷安,常小文和顧少棠明顯是不顧她的死活的。凌雁秋和素慧容的態度暫時不知。總之,唯一一個不忍心她死和唯一一個不想她死的人一起打斗,她被扔給那些隨時可能弄死她的人,她必然是兇多吉少。可是,她也知道她留下來只能讓雨化田被動,成為他的包袱。雨化田就算不顧及她,也會顧及她腹中的孩子。
有那么一瞬間,鴛鴦恍然大悟,雨化田也是有在乎的人、在乎的事情的。他的身份是個太監,本就比尋常男人更加渴望得到一個孩子。盡管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保下子孫根,但他的身份永遠只能是個太監……她覺得雨化田也是有他自己的悲哀的。他之所以形成如此可怕的性子也和他的經歷脫不開干系……
“大人、壯士,你們可以不動手嗎?”鴛鴦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如果他們兩個別動手,那對她來說是最好的事情。趙懷安皺著眉頭,對鴛鴦道:“姑娘,你本也為他所害,怎么還幫著他說話?我今日除去了他,往后你就海闊天空,有何不好?”
鴛鴦一噎,再看雨化田,他倒是看不出什么心緒,只是勾唇道:“我就是抱著她,也能殺掉你。”
鴛鴦悲嘆,看來讓這兩人講和是永遠都不可能的事情!
而雨化田也略略低下頭,湊到鴛鴦耳邊,道:“與本督生同寢,死同穴,你真是賺到了。”
鴛鴦可沒覺得這是賺到了!她反而被他嚇的一跳,當即哀求道:“大人,可否讓我去找凌姑娘她們?”
雨化田勾唇:“夫人,你似乎不想趙懷安死呢。本督不悅,此事不準。”
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話,雨化田一身素白,而鴛鴦一身潔凈的藍色,依偎在一起,仿佛這不是黑風暴即將來臨的大荒漠,而是京城郊外的碧青草地。鴛鴦心知,自己的出現是意外,雨化田并未安排人保護她。所以,她最安全的去處就是他的身邊。
常小文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道:“不是說這女人是被雨化田強迫的嗎?我怎么看他們恩愛的很啊?”
趙懷安也想不明白,皺起眉頭,下意識地朝凌雁秋看去。
忽而一聲驚呼傳來——
不遠處的龍門客棧傳來兵刃相接的聲音!
常小文罵了一聲娘,道:“這個死太監在客棧設了埋伏!”
趙懷安目光一凜,與常小文同時亮出了兵器。他對常小文道:“你先回客棧看看!我來對付雨化田!”
雨化田優哉游哉地坐在馬背上,就等趙懷安來襲。
忽的,他身前的人捂著嘴巴,身子朝一邊歪去,不住地干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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