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韓飛來說,殺幾個人,那完全是順手而已,真要說出一個原因,那就是誰讓他們倒霉,在安氏別墅做事,死了也是活該。
韓飛在十五歲被雇傭兵軍團的大首領挖去了雇傭軍兵團,所接受的訓練,還有世界觀,已經讓他漠視生命。
雇傭軍兵團,他們最喜歡的娛樂,就是比試殺人,活生生的人被當做靶子,讓他們逃命,他們來比試看誰殺的多,而他,一直是拿第一的那個。
安然呼吸一滯,他竟然漠視生命到這樣的程度,沒有任何理由,他就殺了她安氏八十九口人!
就算她是殺手,她的心都沒有這么狠。
擊殺目標那是沒有辦法的事,她的職業(yè)就是這樣,為了能夠在魄殺里有容身之地,她只能完成那些任務。
除此之外,她沒有殺過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當然,那些不長眼的來挑釁她的除外。
“韓飛,你該死!”
安然心中的恨不受控制,顧不上自己的身體并未痊愈,欺身直對韓飛攻去。
她的體能下降的厲害,與韓飛交手沒有任何優(yōu)勢,但她不是一個人,韓攝不可能看著她被韓飛欺負。
韓攝一個橫身擋在安然身前,柔聲的對她說:“然然,這樣的體力活就讓你老公我來,你不用親力親為,你只管發(fā)話,讓我揍誰我就揍誰。”
安然冷哼,“給我狠狠的虐他!”
她不逞強,就算憤怒,她也能保持理智,有韓攝在,她完全不用自己動手。
她沒有說讓韓攝殺了他。
不管韓攝有沒有那個狠心真的會殺韓飛,她安氏的仇,她要自己報!
韓攝畢竟和他同屬一門,有著血緣關系,她不會讓韓攝為難。
韓攝回了一個‘保證完成任務’,轉身迎上韓飛的拳腳。
老婆發(fā)話,那他絕對的要做到。
韓飛的身手和他比起來,兩人完全不是一個水平的。
韓少的體能,在世界上是頂尖的,少有能和他相提并論的人。
就連全球公認的殺手天榜的榜首寒星——慕寒在他手中都討不到好處,韓飛的槍法武器雖然有天賦,但體能是硬傷。
他的全盛時期,都比不上安然。
拳來腿往,很快韓飛的身上就掛了彩。
韓攝下手沒有一點留情。
欺負到他的女人頭上,不管是誰,照打不誤。
一個飛踹,韓飛的身子被他踹的倒飛出幾米遠。
韓飛在落地后嘔出一口血,狼狽的站起來,捂著疼痛不已的小腹,猩紅的眼眸,狠厲的盯著一派優(yōu)雅,長身玉立的韓攝。
韓攝眉目冷清,精致如畫的五官在路燈下蒙上一層淡漠的光影,冷峭,而又絕情。
他所有的情,都給了他一生中最為重要的兩個女人,任何想要傷害她們的人,就是他韓攝的敵人。
對待敵人,他向來不會有半分留情。
更何況,曾經的過去,韓飛是如何對他的,他現(xiàn)在討回一些利息而已。
以前他因為韓振興的關系,把心中對他的怨與恨都壓下去,努力的把他當成家人,如今,他已經不用再去顧忌那份親情的枷鎖,一報還一報!
韓飛絕對的沒有想到,韓攝的武力能到這種程度。
他完全是被單方面壓著打,還手之力都沒有。
在雇傭兵軍團中,他的武力也是在前十的,在他面前,居然完全不夠看!
震驚之余,他惱羞成怒。
他韓飛在國際上都是一個人物,從來只有他虐人,沒有人敢虐他。
今天他信心滿滿的想要來教訓韓攝一下,順便帶走安然和她的女兒,可結果,是他被狠虐,這讓心高氣傲的他羞怒交加。
手腕一翻,一柄手槍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他已經對韓攝動了殺心。
安然看到他拿槍。
在南非的那一次,她已經領教過他的槍法,那是和慕寒有的一拼的,槍在他手中有了生命,指哪打哪,
在她的視線中,韓飛的動作成了慢動作,從他拔槍,到抬手指向韓攝,她的大腦都沒有來得及去想什么,身體已經下意識的飛撲過去擋在韓攝的身前。
在危險面前,她本能的反應是去保護韓攝!
安然看到的,韓攝自然也看到了,他的手在腰間一探,剛拿出他從不離身的武器,安然就撲了過來,擋在他的身前。
而這時,韓飛開槍了。
在車中等著的安小乖一下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慌的大喊一聲:“媽咪!”
韓攝的心瞬間提起,卻益發(fā)的冷靜,單手攬住安然的腰向自己的身側一帶,抬手一槍。
兩顆子彈在空中撞在一起,同時落地。
韓攝不給他開第二槍的機會,緊接著開第二槍,韓飛的反應同樣不慢,在韓攝開槍后,同時開槍。
二十多顆子彈,都被打空,沒有漏掉一顆,全部在空中撞擊在一起,沒有一顆落空。
韓飛對韓攝的印象完全的改觀,韓攝的真實實力,讓他心驚了!
印象中一直老實本分,對他們父子的話言聽計從的韓攝,竟然會變得這樣厲害。
收回手槍,韓飛死死的盯了他們兩個一眼,回到自己的車上開車走了。
韓攝沒有去管韓飛,放任他自由離開,一雙噴火的眸子,正憤怒的盯著被他攬在懷中的小女人。
“你沖過來做什么?嗯?”韓攝的聲音從牙縫中一字一句的擠出,他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厲。
對安然,他一直是寵著,慣著,呵護著,什么時候對她這樣大吼過。
可是這一次,他真的怒了。
如果不是他對自己的槍法自信,能夠穩(wěn)住心神的把韓飛射過來的子彈打落,那顆子彈就要打在她身上。
只要想到差一點,安然就會受傷,韓攝的怒火都要將他淹沒。
“我用的著你來替我擋槍嗎?”
“你就這么嫌自己命大!”
“你的身體才剛好,再重傷一次,你是想把這一身武力廢了嗎?”
夾雜著怒火的大吼,劇烈起伏的胸膛,冷峻的表情,噴火的目光,無一不再彰顯他的盛怒。
安然被吼的一愣,她只是不想看到他受傷,他沒有半點感動不說,還沖她發(fā)脾氣,沖她大吼?!
她掙開他的攬著她的手臂,小手拽著他的領子,怒道:“這是我的本能反應,根本不受我自己控制。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站在你身前了。這能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