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墨的辦公室。
蘇凌墨面前的電腦屏幕顯示是一張地圖,地圖中一個紅色的點在不斷的移動著。
溫言敲了敲門,沒等他回應,直接擰開門把進來,走到他身旁,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溫言看著上面不斷移動的紅點,有點好奇,“都過了六個小時了,他們還沒有到?”
因為開啟了戰(zhàn)機系統(tǒng),飛機的飛行速度又加快了些,他們去的時候用了九個小時,回來只用了不到六個小時。
“嗯,他們開的車,速度當然慢了。”蘇凌墨有點無聊的把地圖放大,精確到能看清他們經過的具體道路。
他估計著,魄殺的總部應該要到了。
溫言在安然的身上放了安小乖發(fā)明的納米定位儀,就是他在安然的血管中注射的那一瓶淡粉色液體,里面是數十個還沒有小米粒大小的定位儀。
這種植入人體血液的定位儀沒有任何生物電反應,任何儀器都勘測不出來,加上又是隨著血液流動的,想要發(fā)現更是不可能。
在飛機上,慕寒一直在密切的看著溫言的一舉一動,為的就是以防溫言在安然的身上留下定位的東西,或者監(jiān)控器。
再把安然抬上房車后,還用儀器在她的全身檢測了一下,沒有發(fā)現任何異常,他們才放下心來。
他們絕對沒有想到,安然的身體里已經植入了定位的東西。
安小乖發(fā)明的納米定位儀是針對皮下植入定位器逃不過檢測的替代品,目前還沒有研究到完美,并沒有進行批量生產。
安然算是第一代的實驗者。
溫言盯著屏幕上的紅點,突然說:“墨,你的判斷很準,慕寒沒有向魄殺透露這次是由我來護送他們回美國。”
蘇凌墨勾勾唇角,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又很快隱去,“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慕寒是個有原則有魄力的人,這樣卑鄙的事,他做不出來。”
如果不是確定他的性格,他怎么會放心讓溫言出馬。
溫言是墨門的白衣天使,他們的守護神,他可舍不得讓他去冒險。
“是啊,我和他打過幾次交道,對他的為人還是信得過的,只可惜我們注定是敵非友,不然,倒是可以深交。”
溫言的語氣有點感慨,記憶不受控制的回想起在幾個月前,他們在南非是相處的日子。
慕寒是個很有人格魅力的男人,這一點,是任何人都無法否認的。
“他是個勁敵。”蘇凌墨點點頭,倏地笑道:“這也不錯,沒有可以匹敵的對手,我們也會覺得孤單,棋逢對手,這種感覺挺好。”
溫言矢笑:“墨門還沒有成為黑暗世界的龍頭老大呢,你現在就覺得高處不勝寒了?”
蘇凌墨自信又猖狂的說道:“早晚的事。”
“那是必然。”溫言肯定的附和,溫潤的表情銳利起來,霸氣的說道:“最多五年,墨門必定在黑暗世界為尊。”
“溫哥哥,你的野心也不小哦~”
蘇凌墨輕笑,他差點被溫言的面具臉給騙了。
這么多年來看著這張永遠溫溫和和的臉,他有時都在懷疑,曾經的那個說要和他們一起打天下的溫言是不是已經消失了。
現在他確定了,溫言還是曾經的溫言,他們當年一起許下的諾言,每一個人都記在心里呢....
溫言微微的笑道:“墨,這是我們共同的夢想。”
他的心思他當然明白,曾經的誓言,不管經過再多的時間,他依然銘記。
他們對他的保護他又何嘗不知道。
因為他不喜歡參與那些太過血腥的事,他們分去了他的工作,讓他專心的在實驗室中做研究,除非必要,他不用去管墨門中的事情。
他們給他最大的自由,讓他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這輩子,能夠和他們做兄弟,是他的幸運...
“為了我們的夢想。”蘇凌墨向他伸出右手,溫言笑著和他握在一起,視線交匯,所有的話不用說出口,他們明白對方的心意。
“他們停下了。”
溫言的視線回到屏幕,上面的紅點已經不再移動。
蘇凌墨松開溫言的手,雙手在鍵盤上不斷敲擊,屏幕上的畫面開始不斷變化。
他按下投影儀,電腦顯示器里的畫面立體的投影在他的房間中間,溫言很有眼色的起身去把窗簾拉上。
墨門的衛(wèi)星在信息部的控制下已經鎖定了安然現在所處的位置,那邊的情況,實時精確的傳遞回這里。
蘇凌墨設定好程序之后,轉過身去看房間中間的立體影像。
美國華盛頓。
慕寒一行人從德克薩斯州來到位于華盛頓的魄殺總部。
魄殺的總部在地下,這一點,在蘇凌墨的意料中。
魄殺擁有的科技人才不少,又因為是老牌勢力,底蘊比起墨門還要強一些。
不過墨門的優(yōu)勢是這些老牌勢力都沒有的,在科技領域,蘇凌墨敢說,墨門位列第一。
科技上是墨門的根本,重中之重。
要知道,墨門這么龐大的組織,每年的總產值達到幾萬億,其中五分之三,都被撥去支持科研。
這個世界上,除了墨門,還有哪個勢力有這樣的大手筆。
墨門擁有他們所沒有的發(fā)展?jié)摿Γ瘹馀畈巧ψ钔⒌臅r候。
墨門的衛(wèi)星勘測,只能觀測到地面之上,對地下的世界實在無能為力,不過只要知道魄殺總部的具體所在,這就已經足夠了。
慕寒一行人就算是再謹慎小心,卻還是將墨門的總部暴、露了。
而且,怎么暴、露的,他們還不知道。
看到他們進入地下之后,蘇凌墨通知在美國的特工,去把魄殺總部附近的情況摸個清楚。
安排好一切,蘇凌墨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貌似從溫言進來之后,他還沒有過問南宮晗的消息。
“南宮呢?”
居然沒有來找他吐槽,這不像他的性格啊。
那個暴力分子一定以為今天能夠大干一場,被他擺了一道,他怎么會這么輕易就算了?
“他啊...”溫言提起南宮晗,不禁彎了彎嘴角,“他在訓練場操練總部里的人呢。”
“額...”蘇凌墨瞇起眼,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容我替他們默哀三秒鐘...”
他站起來,對溫言笑道:“走,一起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