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李閥五桅大船,李力帶著原班人馬定下第一個五年計劃后,返回了飛馬牧場。
此次京山之行,李力不但取得現代的支持,更加獲得花木蘭能夠穿梭時空的驚喜消息,令人愉悅的是,決裂李閥后,李力終于能夠脫離身上的枷鎖,向世間顯示自己深藏以久,都已經即將忘懷的許多現代武器。更重要的是,花木蘭分享了自己心中的秘密后,依然努力的支持著自己的一切所作所為,再短短時間里,不但努力學習準備融合到現在生活,而且學會了使用幾種威力強大的現在武器,使得李力以后不用憂煩手中武器眾多但只有自己一個人會用而不能發揮它們的威力了。
經過幾日的行程,李力夫婦安全返回了飛馬牧場。
臨近年關,李秀寧一行在商秀珣的挽留下決定逗留飛馬牧場,過年再開始一系列的外交活動。
此時的飛馬牧場一片歡聲笑語,至此亂世,飛馬牧場憑借其雄厚的實力,加上結盟竟陵獨霸山莊成犄角之勢,整個飛馬牧場可以說是固若金湯,讓敵人毫無下手之機,更因為牧場所產好馬交好四方,令人敬畏而不敢侵犯。所以飛馬牧場是現在亂世少有沒有遭遇戰火的世外桃源。如此情況怎么能讓牧場之人不欣喜驕傲呢!
李力回到牧場后,虛情假意的和李秀寧等李閥眾人寒暄一陣,在吃過商秀珣精心準備的晚餐后,李力叫上商秀珣帶著花木蘭,命郝遼等親衛守衛安全后,來到了魯妙子的安身小樓。
魯妙子看到眾人來,手一擺示意隨意坐下后,先對李力說到:“師侄此去洛陽,可有所得啊?”
李力暗中握住花木蘭的手,心中欣慰的說到:“此次洛陽京山之行,果如魯老師之言,木蘭真的能夠看到那扇門,并能自由出入那扇門。看來一切依魯老師所言,我體內練化成真氣的神秘力量,真是那扇門的鑰匙啊!”
魯妙子摸摸自己的三縷長須,心中老懷安慰,心中暗自說到:青雅啊!如今我為秀珣找到天下無雙的如意郎君,李力這個小子不但人品不錯,更是以后有機會爭霸天下的強勢人物,他出身更是神秘,能夠給秀珣帶來意想不到的生活,更重要的是秀珣對李力這個小子心懷好感,我這也算成全有情之人,也算對的青雅你的在天之靈了。就算我下去看到你,也無愧與你了。
魯妙子有問到:“那么你決定脫離李閥,爭霸天下了嗎?”
李力用力的點點頭說到:“是!我決定了,李閥根扎門閥,發跡于門閥相助,李世民雖然有明君之資,但畢竟思想局限于封建君王,怎么會犧牲自身利益而真實關懷百姓了,再他看來,百姓仍然是他家的奴仆,李世民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好主子而已。所以我決定與李閥決裂,在南陽舉義兵反隋,為百姓帶來真正的太平盛世!”
魯妙子點頭不語,商秀珣卻不屑的說到:“說得好聽,如果你真的當了皇帝,你準備怎么做呢!估計和李世民日后之為沒有什么兩樣吧!”
問題一出,魯妙子和花木蘭都屏棄雜念,聆聽李力的回答。
李力略一思索,就把現代政治專家給我的最佳選擇答案說了出來:“文帝時期的強大已經為以后君王的作為打好基礎,只需稍稍變動就能為一面鏡子供以后君王借鑒。我不想對這個政治體系做多大改變,我唯一要變動的就是提高農商階級的權利,并全面的打壓門閥的存在,最重要的我要消除以往君王奴天下的思想,徹底廢除奴隸制度。”
在三人怪異的表情下,李力笑著說到:“我已經有一系列的計劃!等我回到南陽會進行各方面的實驗,看心中這套法案是否適合現在的社會情況,具體作為現在說還太早一些!”
魯妙子聽完心中一陣嘀咕,他完全聽明白的李力的話,但是卻對李力說這些話的前景不是太樂觀,他心中在掂量著失去門閥支持的政權,靠著農民和商人的支持能走多遠,雖然明白李力來歷神秘,但一直對李力十分相信的魯妙子,聽到他近乎狂妄愚蠢的話,也不禁有些懷疑自己一直不留余地的支持他是否眼光出錯了。
花木蘭卻清楚知道李力的話絲毫不是狂妄之言,因為她已經通過時空之門,看到了李力所在時代政治體系下百姓生活的安居樂業,令她現在還不敢置信的是,為何仍是中土這么大的地方,居然靠那么多的土地養活十幾億人口,那可是隋末人口的將近百倍啊!
花木蘭看著桌下緊握在一起兩人的手,感覺著自己心愛的人淡淡體溫,堅定不移的說到:“夫君!我相信你!只有你才能給處在水深火熱中的中土百姓,帶來夢想的和平安康的生活!”
商秀珣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她根本不相信失去門閥人才支持的政權能夠在這樣的亂世中打出一片天地,在她心里,李世民那樣的門閥出身,累世為官的人才能真正為百姓帶來盛世,如果不是魯妙子的勸告,她才不會再這里聽李力這個小子胡扯,雖然她對眼前胡扯一通的小子很有好感。但好感不代表就要支持他。
商秀珣作為飛馬牧場的場主,代表的是牧場附近十幾萬人口的前途,肩上的重任使得商秀珣不能僅憑個人好惡而打破祖訓轉而支持某個勢力,如果真讓她選擇,商秀珣覺得關中李閥的前途比之這個李力要光明的多,因為論各方面的前景,如今緊靠南陽一郡勢力的李力,在各地割據的勢力中,連中等都還算不上,想讓她徹底支持李力,必須李力拿出有爭霸天下的實力才行,現在嗎?還早的很呢!
魯妙子沉吟一會,對李力說到:“師侄!眼前局勢飄忽不定,飛馬牧場不能在這個關頭得罪其他勢力而光明正大的支持你!只能暗地里便宜賣你一些馬匹。”
李力點點頭,理解飛馬牧場的難處,實際上李力從來沒有為馬匹的事情犯難,也許在其他勢力眼里,強大的騎兵隊伍是爭奪天下的有力籌碼,但是李力知道,憑借京山無數的勁弓強弩,使得騎兵對步兵的優勢顯得微不足道,李力不信那些幾乎可以與威力較小槍支相抗衡的無數弓弩加上其他的重甲長矛,對付不了精銳的騎兵。
早在霍邑李力就看到花木蘭和王天鋒帶領步兵抵抗精銳騎兵的場面,長重的巨盾根本不怕騎兵的箭雨,只要陣形不被沖垮,再精銳的騎兵恐怕也不是長矛重盾加勁弓強弩箭陣的對手。所以李力對花木蘭和王天鋒訓練出來的南陽和護油兩支軍隊,配備現代兵甲對抗騎兵的能力絲毫不懷疑。
李力看重飛馬牧場的,除了有幾萬優秀戰士外,就是和竟陵的良好合作關系。如果等李力拿下襄陽后,能透過飛馬牧場和平接收竟陵,那么整個襄江兩岸就全部落在自己的手中,到時進退自如,不需緊張防守各個勢力的窺視了。
魯妙子想想說到:“如果你能統一南方,到時飛馬牧場包括秀珣就都是你的了。”
商秀珣聽到魯妙子的話,俏臉一紅,冷哼一聲沒有反對卻蔑視的看了李力一眼,眼神中傳遞著不相信他能一統南方的輕視意思,然后跺腳下樓而去。
李力看著商秀珣臨走時眼光中輕視的意圖,心中微痛,清楚的感覺到商秀珣對自己好感,但也能清楚的感覺到她對自己的不信任。
李力從魯妙子那里清楚商秀珣的意思,這個出身高貴的美女,同那些名門淑女一樣,她們會喜歡上一個無名或小有名氣的男人,但愛上的只有可能是頂天立地,揚名立萬的英雄,現在的李力,離英雄的名號有些遙遠的距離,也許李力拿下南方能讓商秀珣愛上自己,但是現在的她,也只是對李力有所好感罷了。
所以花木蘭能和李力同甘共苦,漸漸把李力這個心愛的人推上英雄舞臺,而商秀珣則只愿意在英雄的舞臺上挑選心愛的人。
魯妙子看到商秀珣離開了,歉意的看李力一眼,問我到:“師侄!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做呢?”
“我準備會李閥,既然脫離李閥,李閥就是我的敵人了。占據長安的李閥有李世民這個厲害人物存在,絕對是我以后最大的敵人,如果不能在我離開前給李閥一個沉重打擊,以李閥現在的發展速度,很快就會成為天下最大的勢力,如此以來那些觀望勢力就會紛紛投靠,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所以我決定在我離開李閥之前,為李淵刺殺我的事情收點小小的利息!”李力淡然說到。
魯妙子根本沒有意識到李力所說的小小教訓影響多么的嚴重,使得日后風云突變,才有李力風雨中崛起的傳奇。
魯妙子這時不認為李力能給李閥帶去什么嚴重的打擊,但對于看不慣高大門閥形式作風的他來說,能給李閥一個小小教訓,延緩李閥的發展速度之事,他還是喜聞樂見的。
魯妙子問到:“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沒有!我需要找理由回長安,陰癸派自告奮勇北上去刺殺李淵,只要能重傷李神通這個李閥第一高手,恐怕李淵會馬上讓我們夫婦回去保護他的。”李力淡淡說到。
魯妙子聽完鄒著眉頭說到:“陰癸派雖然現在與你結盟意圖共同對付慈航靜齋,但是魔門中人天性涼薄,言而無信,老夫怎么都不信她們沒有陰謀包含在里面。你能把和陰癸派合作的事情給老夫一說嗎?”
“上次在這里碰到婠婠前來殺魯老師的時候,是目的是為了長安楊公寶藏和其中的圣舍利,再我們隨后的交易中,楊公寶藏歸我,圣舍利歸陰癸派,而一旦我脫離李閥,占據南陽后,陰癸派會另其門下弟子林士宏全力幫助我攻取襄陽,統一南方。而我要做的就是影響師父和靜念禪宗,使得部分佛道之人袖手旁觀陰癸派和慈航靜齋的爭斗!”李力緩緩說出與陰癸派的約定。
花木蘭這時補充的說到:“這份約定是我們離開牧場前往洛陽的船上,陰癸派找上門來約定的。我和夫君都清楚里面暗含陰謀,但是想來想去都想不透陰癸派到底準備如何算計我們的!”
魯妙子思索片刻說到:“這種合作雙方有得有失,老夫也估摸不準陰癸派到底有什么陰謀,不過兵來將當,水來土掩,陰謀早有被察覺得一天,現在能得到陰癸派的幫助也算好事,日后的陰謀只有你們去拆解,估計沒有老夫什么事情了。”
李力和花木蘭聽完魯妙子的話,黯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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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初次見魯妙子的時候,李力和花木蘭就發現魯妙子生機將絕,命在旦夕。詢問后他坦然承認,為了和寧道奇一起破解洛陽京山之迷,已經透支生命,撐不了多久,正是因為感覺到時空之門,還從寧道奇口中聽到李力的來歷,所以才想盡辦法緩和自己與商秀珣的關系,并極力撮合李力和商秀珣。希望死前能給商秀珣帶來一個好的歸宿。
魯妙子喝著自己釀的六果酒,揮揮手示意兩人離開,看到這種情況,李力夫婦只要攜手走下樓去,慢慢離開小樓。
下樓后李力夫婦清楚的知道這可能是最后一次再見到魯妙子了,眼看一個慈祥老人的逝去,李力夫婦都覺得心中有些沉重。
牽著花木蘭的手,一路兩人都沒有說話,感受著兩人之間默默的溫馨。
牧場月朗風輕的夜晚,滿天星斗抬頭可見,一閃一閃的甚是迷人,更顯示著世人的渺小和星空的神秘。
李力和花木蘭坐在牧場一處房屋之上,看著閃亮的星空,花木蘭突然靠在李力身上柔弱的說到:“夫君!我有些害怕!”
李力以為她是看到魯妙子命將逝去而對死亡感到恐懼,就安慰的說到:“每個人都會死亡,魯老師一生風采不斷,被世人敬重,不枉宗師之名,算是死得其所。而我們將開創一個新的時代,為許多人帶來幸福美滿的生活,當我們老去面臨死亡的時候,肯定不會因為庸碌一生而悔恨,這已經足夠了,我們還害怕什么,期望什么呢!”
花木蘭在李力懷里喃喃的說到:“夫君!以前我的父母對我說,每個人都是天上的星星降落凡間,等死后就會從新回答天上,對于父母的這句話,我一直深信不疑,無論是草原戰場迎擊突厥,還是中土之內鎮壓造反的戰斗中,我都想著這句話正視死亡,以為自己最終會回到天上,和已經離去的親朋好友相聚。所以戰斗勇猛,從來沒有想過死亡這個可怕的問題。但是我跟著夫君回到夫君的年代我才知道,天上星星原來只是一個個形態各異的星球,不會有死亡的人在上面看著我們。到今天魯老師的即將逝去,我終于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正視死亡了,因為我知道死亡后我不會再回到天上,不會再天上看著下面,更不會再和夫君相聚,我很彷徨!很驚恐!”
李力嘆口氣撫摸著花木蘭綢緞般滑順的秀發,知道花木蘭見識過現代科技以后,現代和古代兩種觀念開始碰撞而產生了迷茫的不真實感。
李力剛來大唐時候也曾經感受到過這種煩躁不安、彷徨恐懼的情緒,只要過了這個階段,真實認識到自己接觸的一切,這種情緒很快就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