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陽縣令造反事件,在李力的暗中影響下,最終大事化小。
湖陽兩千多參與造反的人全部處死,他們的家人全部充入官奴開礦為婢,家財全部充公,波及人數(shù)達到一萬七千余人。
王天鋒犯下資敵重罪,念其勞苦功高,開除軍籍,降為五品官員,任職兵部新兵營軍訓(xùn)官。
原屬冠軍被汝南朱桀放棄的澞水東面三縣之地,被玄武軍團重新控制,李力挑選南陽各地家族眾多聚集之地,分其族人遷移到澞水東面三縣,強行遷移下不從者以造反罪名全部投入大牢。
自此!南陽家族勢力減弱,家族和皇權(quán)的實力漸漸消失,南陽政權(quán)下再沒有門閥大族出現(xiàn)。
南陽王宮東來殿中,接替郝遼成為近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的陳景德恭敬站立在李力的旁邊,陳景德原是近衛(wèi)軍副統(tǒng)領(lǐng),人長的威猛,辦事卻精明,郝遼降職士卒后,他接替郝遼成為近衛(wèi)軍的統(tǒng)領(lǐng),今天是他成為統(tǒng)領(lǐng)后辦成的第一件事情向李力匯報。
李力坐在長椅上翻閱著陳景德呈上的冊子,冊子上寫著南陽大族聚集地的數(shù)目以及遷移的人數(shù),違抗王命而不遠(yuǎn)遷移被判終身挖礦的犯人人數(shù)。
看完后李力滿意一笑對陳景德說到:“景德!干得不錯!”
“謝王爺夸獎!”陳景德恭敬說到。
“你下去吩咐暗箭的人,以后不禁要監(jiān)視外地之人,就是本地人也要給本王密切注意著,本王不想再看到湖陽同類事情的發(fā)生,明白了嗎!”李力想起慘死的四百近衛(wèi)軍,不禁陰沉著臉說到。
“是!王爺!”陳景德恭敬說到。
李力揮揮手示意陳景德下去后,不禁嘆口氣,靠在椅上頭痛著這幾天一直考慮的問題,楊廣死后南陽應(yīng)該如何面對中土諸侯紛紛稱帝的情況呢!自己是不是也應(yīng)該稱帝于南陽呢!
“王爺!想什么呢?”花木蘭靜靜走到李力的身邊,提李力按摩著微痛的太陽穴問到。
“還在想湖陽的事情嗎!沒有想到木蘭只是出城拜佛短暫的時間,南陽居然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湖陽那些王姓家族之人還真是膽大妄為啊!”花木蘭嘆息說到。
李力聽到花木蘭想岔的言語,笑笑說到:“木蘭想岔了!本王是想仔細(xì)算算楊廣歸天之期不遠(yuǎn)了,楊廣之死影響重大,本王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楊廣之死呢!”
花木蘭聽到李力的話,微微一笑說到:“王爺想太多了,其實這種事情根本不用煩惱,隨大流好了啊!”
“隨大流!”李力若有所思的說到。
“不錯!王爺只要等待,稱帝人多了王爺就稱帝,如果無人稱帝王爺也維持不變!反正出頭鳥南陽不做,但低人一等的事情南陽也不會干!”花木蘭慢慢點醒李力說到。
是啊!李力聽到花木蘭的話恍然大悟!在李力看來,稱帝太過招搖,容易引來兵鋒,得不償失。不稱帝則影響聲望,一個不想做皇帝的諸侯根本沒有跟隨的前途,但是現(xiàn)在花木蘭的話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大家招搖南陽也跟著招搖,大家都不像稱帝不像做皇帝南陽也維持現(xiàn)狀,反正跟隨潮流,誰也挑不出毛病!
“木蘭真是本王的賢內(nèi)助啊!”李力反手抱住花木蘭,在花木蘭誘人紅唇上輕輕一吻說到。
“王爺!”花木蘭羞聲撒嬌說到。
李力哈哈一笑,橫抱起花木蘭,準(zhǔn)備回內(nèi)殿云雨一番。
“啟稟王爺!瓦崗使者帶著東西前來換取沈落雁等人,此時已經(jīng)到崇德殿門外等候!”近衛(wèi)軍護衛(wèi)在東來殿外大聲說到。
“他媽的!老子最近難道犯桃花劫了嗎!已經(jīng)連續(xù)三次在緊要關(guān)頭打擾老子了。”連續(xù)三次被大煞風(fēng)景,李力終于忍不住粗話脫口而出,大聲罵到。
“好了!王爺!正是要緊!最多木蘭晚上在朱雀宮等候王爺大駕!”花木蘭一邊替李力整理有些凌亂的衣服,一邊挑逗的說到。
南陽王府后宮,除了李力的東來殿外,其他院落都以宮為稱呼,花木蘭以朱雀軍團之名,將自己的院子命名為朱雀宮。
李力聽到花木蘭的話,探手不甘心的在花木蘭已經(jīng)半脫半就的衣物中,對她越來越豐滿堅挺的柔潤雙峰抓了幾把,將手放鼻邊聞著花木蘭淡淡芳香體味以后,走出東來殿。
崇德殿中,一個干枯老邁的白發(fā)老者,帶著一個滿面風(fēng)霜的黑臉干瘦漢子,正在跟沈落雁不緊不慢的說著什么,他們的旁邊,是虛行之和秦叔寶、羅士信、程咬金等三名瓦崗舊將。
“三位將軍叛逃瓦崗,轉(zhuǎn)投南陽,此等不忠不義的行徑,不會得到好下場的,南陽王爺難道會真心信任你們這些叛主之輩嗎!”白發(fā)老人冷眼譏諷挑撥說到。
“莫成!你以為王爺會和李密一樣不信任我等隋朝降將嗎!不要以為李密小肚雞腸,不能容人,就將天下英雄想的跟李密一個樣子,王爺心胸寬廣,包容萬物,不是李密那等無能小人能夠比肩的!”羅士信陰陽怪氣的反擊說到。
“是啊!李密他是個什么玩意啊!俺老程這種人才,居然在瓦崗任職偏將,領(lǐng)著三百老爺爺兵成天挖土,這不是埋葬人才嗎!”程咬金大嗓門的吆喝著,怒視莫成,卷起袖子隨時就準(zhǔn)備上前干架。
秦叔寶一旁拉拉程咬金小聲說到:“是埋沒人才!不是埋藏人才,不知道就不要亂說,把我們南陽臉都丟盡了。”
“好了!不要吵了,莫將軍始終遠(yuǎn)來是客,而且是送東西來得,我們一定要好好招呼莫將軍,免得王爺責(zé)怪我們做臣子的不知禮儀啊!”虛行之拉開程咬金,淡然說到。
靜立一旁不說話的沈落雁,聽到秦叔寶的話,心中一震驚訝。
秦叔寶在瓦崗也曾經(jīng)呆上一年之久,但始終以隋朝舊將自居,從來沒有和瓦崗真心相對,任憑密公如何拉攏,秦叔寶始終和瓦崗親疏明辨,但是來南陽短短十日不到,居然開口“我們南陽”,以南陽將領(lǐng)自居,南陽可怕的融合能力,使得沈落雁心中震驚萬分。
白發(fā)老者莫成和羅士信、程咬金各自冷哼一聲,轉(zhuǎn)投走到各自位置,互相怒視不語。
“王爺駕到!”
一聲長喝后,身作淡黃龍袍的李力,在護衛(wèi)的跟隨下,龍行虎步走入崇德殿大殿之上,坐在黃椅之上。
“參見王爺!虛行之和秦叔寶三人跪地施禮說到。
“起來吧!”李力抬手悠閑說到。
看到沈落雁和白發(fā)老者還有黑面將軍在那里直立不施大禮,李力絲毫不怪,看著白發(fā)老者說到:“你就是瓦崗使者嗎!尊姓大名啊?”
“在下莫成!沈軍師手下副官,此次代表瓦崗前來,在下已經(jīng)備齊王爺索要之物,希望王爺遵守諾言放過沈軍師會瓦崗!”莫成傲然大聲說到。
李力聽到莫成不敬的話,傲視的神情,臉上冰冷一片,心中卻暗自高興。
不錯!果然上驕下傲!如果瓦崗上下都是這樣,能打敗王世充那個老狐貍才怪,怪不得秦叔寶說瓦崗沒有前途了,果然如此啊!看來李密本事也不怎么樣,居然手下都是這副德行,能成什么大事啊!李力暗自想到。
李力只看到瓦崗驕橫模樣,卻忘記南陽軍中將領(lǐng)比瓦崗軍更加驕橫,雖然南陽軍為自己的驕橫找到振振有詞的理由,那就是南陽軍戰(zhàn)無不勝,李力更是英名神武。但在瓦崗軍看來,瓦崗軍在李密的領(lǐng)導(dǎo)下,也是戰(zhàn)無不勝,李密也是英名神武之人,所以瓦崗和南陽只是半斤八兩,都是上驕下傲,只不過南陽軍的驕傲側(cè)重南陽軍隊無敵的實力,而瓦崗驕傲側(cè)重李密精心的謀算。
南陽和瓦崗一點微弱的差距導(dǎo)致日后天壤之別的下場,南陽遭遇失敗,軍隊只會喪失傲氣,更加小心謹(jǐn)慎,而瓦崗遭遇失敗,李密辛苦建立起來的無敵形象就會消失,從此一蹶不振!
李力聽到莫成驕橫的神態(tài),面冷心喜的問到:“本王要求的東西都送來了,人送來了沒有啊!謝棟陽將軍在那里啊!”
莫成聽到李力的話,臉上淡然一笑,推出身后黑臉三旬將軍說到:“王爺!這就是王爺要找的謝棟陽將軍!”
李力看到莫成淡然笑容,從里面看到陰謀的影子,看著殿下黑瘦的漢子,疑惑的問到:“這位將軍就是謝棟陽將軍嗎?”
“末將謝棟陽見過王爺!”黑瘦的謝棟陽抱拳說到。
“王爺!這真的是謝棟陽將軍!老程和他喝過幾次酒,不會認(rèn)錯的!”程咬金出列證明到。
李力看到程咬金能證明謝棟陽的身份,心中暗自疑惑著瓦崗可能在其中暗藏的手腳,對虛行之問到:“虛侍郎!莫成將軍帶來的其他東西都清點過了嗎?”
“啟稟王爺!戶部已經(jīng)清點過了,一千石糧食,一百匹上等戰(zhàn)馬,毫無差錯!”虛行之出列朗聲說到。
“既然如此!讓兵部放了沈落雁和三百瓦崗精兵,讓他們走吧!”李力淡然說到,心中還在思考著瓦崗在這件事情中可能暗藏著的陰謀。
“是!”虛行之領(lǐng)命,帶著莫成和沈落雁出殿前往兵部大牢。
殿中只剩秦叔寶三人以及莫名其妙被李力換來,一頭霧水的謝棟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