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白:
活著很累,當一隻有能力卻要被人操縱的木偶也很累!
如果可以的話,平淡的生活也不錯;如果可以的話,請給我自由;如果可以的話……
其實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如果’;這世界根本就沒有神!
冬夜裡,黑色的蒼穹中,那輪高掛的蒼月顯得十分孤寂,清冷的月光透過雲層印在血沙之上,片地的紅色滲透到了銀沙之中。
大面積的染紅了這片沙漠。
在死亡籠罩的沙漠之中,仔細看的話是有一名倖存者的,那孩子年齡可能不到雙十,正詭異的蹲在羣屍之間,不哭也不鬧。木然的觀察著自己那攙著血的手,看著指縫中的血一滴一滴的滑落到銀沙之中。
“啪嗒、啪嗒、啪嗒……”在血滴到地面的時候,他會這樣叨唸道。
孩子過分的安靜,在這蕭條的冬夜裡也顯得十分的矮小,在這羣屍之間又顯得十分的詭異。你無從猜想他的想法,因爲他只是靜靜的蹲在那數著血滴落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女孩還沒有站起來,這時沙漠上來了一隊軍裝打扮的人,他們身披著鎧甲腰憋著類似重武器的兵器手上提著火把,有序的走著,在這黑夜裡顯得格外的顯眼。
或許,他們在找著什麼?
沒過多久,他們就在屍橫片野的血沙之上,發現了並不明顯的小女孩!
“隊長!現在該怎麼辦?”一二把手打扮的男人皺著眉指了指那羣屍之間的闌珊女孩,向那類似高一級的軍服擁有者請示道!
這還算大的腳步聲,並沒有換來女孩的注意,卻讓他將對手的執著轉移到了天空,他盯著那輪皎潔的蒼月,放空了目光,月光毫不吝嗇的將小女孩精緻的容貌擺在了衆位的眼前,也將他那血色的瞳孔一同顯露了出來,在月的映照下那滲著血額角襯著血瞳更顯森然、可怖。
這詭異的場面讓人或多或少的有些毛骨悚然,其中就有人氣息不穩的大喊道:“10027站住別動!你又想逃嗎!別費勁了,快回來!別逼我們動手!”
小女孩很給面子的將視線拉到了說話的人,笑了笑不語。
自認爲被忽視了的士兵很氣憤,口不擇言道:“你這啞巴,這大冷天的主人叫我們出來找人,害得我們一起奔波勞累。你這傢伙識相的就跟我們一起走!讓我們也好有個交差!你說是吧!隊長!”士兵狗腿的奉承道。
女孩帶笑,指了指身邊的屍體。其意思也很明顯,不想變成屍體就閉嘴。
只是士兵似乎天生缺少某種眼色,自認爲少女好欺負的,罵道:“tmd,不要給臉不要臉啊!主人看……”
後面的話他再也吐不出來了,血順著女孩堅銳的手指滴落下來,而那被人抹了脖子的人註定了以後與這沙漠爲伴。
領隊的有些憤怒,對於他無聲無息的侵入,他沒有察覺,甚至於現在還是看見那落在地上的頭顱才知道,哦,他死了!這是他對他的一種挑釁他覺得。他瞇著眼睛掃了一眼後面,警告著出現騷動的軍隊。
“主人說歸期已定,特命令我帶你回去。”領隊的面癱有些不甘的說道。
女孩搖了搖頭,他是你的主人,不是我的。
女孩的意思很明確,就是他拒絕了。對於不聽命令的人,採取的最好辦法就是:“主人說對於不聽話的試驗品可以不惜任何手段!所以,失禮了……上!”男人揚了揚手,對女孩下了圍捕的命令。
對於蜂擁而上的士兵們,女孩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簡單的將踏入自己界線的士兵的頭顱,輕輕的、一個一個的割了下來。
在前面衝鋒陷陣的人不免的都慘遭毒手,而後面的人阻擊的人因爲沒有了所謂的‘掩護’難免一時之間就暴露在了女孩的眼前。
女孩不語,只是將一個剛割下的頭顱扔向了領頭的,挑釁的一笑。然後就轉頭看向那些沒有了肉牆做掩護的槍手們。
望著那些顫顫的往後倒退的人,女孩不厚道的前進幾步,他們用更加惶恐的表情抖著身體再次集體退後,女孩再次逼近。
這樣的你來我往,貓抓耗子的遊戲,結束在一聲爆吼聲中:“夠了!給我殺了他!混蛋們!”領頭人很不滿自己的屬下竟然是這般的窩囊,竟是硬生生的被一小女孩逼得走投無路。
“請深思,違抗主人的命令是會……”類似低他一級官銜的人,半跪下來如此請示。
“閉嘴!不殺他,我們同樣得死!早死晚死不都一樣!這樣的猛獸如果能馴服的話,除非天上的星星隕落!”這一片森然的屍體就算是讓他這個接觸了不少大場面的人,也有些膽寒。他之前不知道主人爲何執著於他,就算是現在也還是不知道。這不過雙十的女孩明明就是一殺人不眨眼的怪物啊!
如果可以,一定要讓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他長期在戰場上磨練的生存本能是這樣告訴他的!
不,如果你殺了他!就算你死了主人也會將你的屍體,好好的調教一番的!常年習慣察言觀色的某人默默的垂了一把傷心淚....因爲只有他還算清楚!他們的主人對試驗品是有多麼瘋狂的執著啊!
“你要違揹我的意思嗎?!”領頭的不滿的望著那站在那不爲所動的某副將。
“……不,軍令不可違!只是你下命令的隊伍在那裡!”副將微微的晃了晃,請原諒我拋棄你們!所謂,死貧道不如死道友,咱也就萍水相逢,只是恰巧在一軍隊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什麼原本都是荒唐話,本人的胸襟再大也不過那點,本事再大還是有壓頭的!今日把你們推出去了,只是爲了我的生……所以,你們就算不能安息也請找站我隔壁那位。
“如果,我讓你去呢?”領頭的人微瞇眼睛。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屬下只認爲能力不足,去了也只能與他們同流合污而已。”副將微苦澀的一笑。
“不試試怎麼知道?這世上難免一搏……”領頭的玩味的打趣道。
“不,那敢於實踐是科學家纔會做的事。以前我沒有當科學家的夢想,現在更沒有當科學家的勇氣!”微微的躬了躬身,如是推脫道。
“如果,我非要你去呢?”領頭的沉下了臉,那陰晴不定的臉,就好似那六月的天氣般!對於這個沒存在感地副將他從來都是好感度爲0的,今日再見,如果還是如此。
其實這只是,對爲什麼這種人是我的副將的遷怒罷了!
“軍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在此有個請求,請將軍答應!”
領隊的有些不忍注視那悲傷,他閃躲了。只是,那悲傷卻將領隊的牢牢的捕獲了。
“咳,你先說!”被弄的有些無奈的領隊,鬆了口。
“在死之前我就很崇拜將軍,所以仁慈的主人才會把我和將軍分在一隊,爲的就是好讓我更好的伺候將軍。現在,我命不久矣,所以特在我死前請求將軍讓我死後跟隨您吧!”
說的是很是感動,表情也很是到位。如果不是他這副將整日裡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的話,他幾乎都要相信了呢~~
他咬牙切齒道:“你在威脅我?嗯?”
他撓了撓腦袋:“呵呵!被你發現了啊!”
只聽,砰地一聲,某人微撅著屁股頭先落地了……落地的位置正是那單方面受虐的羣體中,他果然也成了滄海一慄了啊!
他微微苦笑,對那披著人皮的野獸說道:“我們打個商量,不殺我,殺他如何?”說完,指了指那踹他過來的罪魁禍首。
女孩愣了愣,歪了歪腦袋,還真有思考,同時還伸縮著他那還帶著肉末的血爪子,不用猜想那鋒利的程度如何,看看地上的一片,即可皆知,當真是遇人即宰。
過了片刻,女孩搖了搖頭,否決了這個題案。估量了一下那領隊的實力,他想,殺他還不用同流合污......
“果然啊!”失望的垂下了腦袋,這損人又利己的好事,爲什麼不答應呢?難道,這就是所謂高人的氣派!他苦中作樂的想著。
“哎!死不足畏懼,今日我死了來日我還是一條好漢……請輕點,怕疼!”說完,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真想開了。
女孩被他搞得有些發愣,但還聽他的話向他逼近。爪子在鄰近他脖子1毫米的時候,他往後挪了一步,抱頭蹲了下去,碎碎念道。
“啊!果然還是沒有辦法啊!書上說的什麼都是騙人的!什麼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什麼爲正義而死我死而無憾,什麼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啊!這些都是騙人的、騙人的!”
他可憐兮兮的擡起頭,望向那小他不止一兩歲的女孩:“那個,要不你先去殺他!我不跑的,真的!”
女孩望著他,搖了搖頭,難得執拗地拒絕道。
“讓我認真想想我的死法,不行嗎?我不想那殺萬人的爪子再玷污我還算白皙的脖子。”
“讓我殺了你!”女孩面癱+偏執的說道。
“……你會說話啊?”眼神偏移,弱弱的轉移話題。
“這與你何干!”爪子逼近。
“這個,關心是種美德。”跌坐,躲過了致命一擊。
“我不要你的關心!”爪子伺候。
“小孩不能偏執,會不利於發育的。”義正言辭的躲了過去。
女孩愣了愣,風華絕代的一笑:“侮辱我的人都死了,你也去死好不好大哥哥!”
一愣,但還是躲過去了,大聲喊道:“色誘是可恥的!”
對於這個泥鰍般,滑溜溜的傢伙,女孩表現出了以往不會表現出的不耐煩,粗魯的往地上呿了一口:“所以說,你去死不就好了!”
“……所以說,混蛋,你是人格變異嗎?明明剛剛還是一正裝小萌太,現在是什麼?早熟是不好的,流氓是不對的,你媽媽沒教過你嗎?對於求生意志強的人要表示肯定的敬意!”
“媽媽只說過,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對於野草要斬草除根!”
“那個,你媽媽是誰?放心,我會去轉告她,這樣教育孩子是不對的!”他站了起來,拍著身上狼狽不堪的衣服。
“你爲什麼想知道她是誰!你想泡她?”女孩瞪眼道。
哦!on!你的想法真是太可怕了,他停止了拍衣服,吶吶爲自己辯解:“你想多了!”
“……是嗎!告訴你也無所謂!反正廢材絕對泡不到他的!”女孩邪惡的一笑。
“那個,你想說就算了,我還沒有強迫人的美德!”小動物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是不能八卦的。
“你敢拒絕嗎?”爪子再次逼近。
這是威脅,*裸的威脅。爲此,某人難得不怕死的撇過了頭。
望著那被自己指甲劃出血痕的脖子,女孩有些懊惱道:“把頭,轉過來!”
不畏強權低頭,不畏強權低頭,某人在心中默唸著。同時,恨恨地瞪向那個應該說是造成此時之此事的罪魁禍首。
只見,那面癱正對著他嘴角含笑,眼角含春。他抽了抽嘴角,咳,看錯了吧!說完,轉過了頭去!
同時,對於聽話的他女孩表示很滿意,高興道:“告訴你喲~~吾名卡雷維拉斯!”
你那作嘔的施捨模樣是咋樣!變態了嗎?和那邊那個一樣!……等等,卡雷?假的吧!畢竟這姓挺大衆的哈哈哈哈……某人乾笑著。
“你想的沒錯,吾父是卡雷拉斯。”女孩壞心的說道,似乎很期待他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難道這偷工減料的名字,就是你家的一直傳統嗎?”其實,是被打擊的傻了的某位。
任誰也吃不消試驗品原來是女兒的轉變吧!……話說,剛剛是有人信誓旦旦的喊著要宰了某位大人的女兒吧!還說是禍害來這,他happy的往領頭那楸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