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零型!!?”
“既是一擊也是二擊。第二擊的拔刀速度超越音速。想必以兄長的動態視力,只能確認彈開混天截的第一擊吧。這時第二擊已經把兄長的雙腿砍斷了。”
“怎、怎么可能,——我的寶槍,天童式神槍術!”
望著傻傻地喃喃自語的和光,木更毫不留情地把手按在了刀柄上。
“天童式拔刀術零型一號——”
面對絲毫沒有反抗之力的天童和光,接下去就只是天童木更單方面的虐殺,殘酷至極的處刑場面了。
“木更小姐不可以!”作為見證人的椎名和美忍不住叫出了聲來,想要制止天童木更這般殘忍的虐殺具有血緣關系的哥哥的舉措。
木更瞬間對她投以感覺很無趣的眼光,接著不理會和光的秘書,低吟著說出了技藝的名字,“[螺旋卍斬花]!”
[咻!]的劍刃破空聲響響起,木更手中的‘殺人刀,雪影’不知何時已收回鞘中。
現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木更,你剛才對我……做了什么。”
領悟到自己身體沒有異常的和光,膽戰心驚地發問。
“幫你止血啊。”木更嘴角揚起了一抹燦爛和嗜虐的笑容,“你還有非得告訴我不可的事,在那之前,可不能夠讓和光兄長死去呢!”
仔細一看,和光噴血的雙腳果然停止流血了。
木更以愉悅的腳步,在失去雙腿的和光身旁兜圈。“那么兄長,果然是我贏了,所以我應該可以把你殺了去交差了吧。”
“噫,住、住手!別殺我!”
木更拔出白刃,抵住了天童和光的咽喉,“那就請你說出真相吧。十年前害得我的雙親在我面前被原腸動物殺害,以及我喪失腎功能的那個事件。官方說法認定那是因為迷路的野生原腸動物意外閨入。不過東京地區的中央地帶突然出現野生原腸動物,你覺得有可能嗎?那一定是天童家內部的人蓄意謀殺。有誰故意放出野生的原腸動物,殺害我的父母。我已經掌握到那件事與你有關。其他參與犯行的人還有誰?快回答!”
這是只有天童家本家的寥寥數人才有可能知曉的消息,天童木更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將天童和光切成八段,并不是因為她的仁慈之心,而是她更加具有殘忍而明確的目的性。
“我、我不知道!”事到如今,和光依舊強行嘴硬的不開口。
木更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絕美當中透露著幾分致命的意味,“這樣啊。那么我只好把兄長活生生扔到肚子餓的原腸動物面前咯?”
“不、不要!饒了我木更!.”
和光瞬間目光閃爍不定,露出沉思的模樣,接著才抬頭懇求,“如果我說了,你愿意饒我一命嗎?”
“那要看兄長提供的情報是否有用了?”
“唔。~”和光咬牙呻吟。
雖然看起來尚且在猶豫,但是木更很清楚,貪生怕死的他一定會開口。就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和光心中估計損益的天秤倒向哪邊,已經是很清楚的事。
“參、參與計劃的一共有五個人。我、天童日向、天童玄啄、天童熙敏,再來就是——天童菊之丞。”
“只有五個人啊。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少。”
“我說完了,所以——”
“還沒完呢。兄長為何要殺害父母?”
和光抬頭可憐兮兮地表示,“都是因為父親大人打算告發天童的黑暗面,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
“黑暗面?”
“是的。天童一族是出了許多金融界大老的名門。在發跡的過程中,理所當然少不了沾染幾件骯臟事。父親大人莫名其妙的產生了正義感,決定要揭發真相。如果他這么做,天童一族就完了。所以……”
“所以只能殺了他,是嗎?不管怎么說他也是兄長你們的親生父親吧?”
“我們真正誓言效忠的,只有祖父大人(菊之丞)。那家伙不是我們的父親。母親大人死后,他馬上與侍妾再婚,還陸續生了其他小孩……”
和光這才想起什么,望著木更露出狼狽神色,天童木更便是那庶出的小孩。
“我不介意。我是妾生的也是事實。”天童木更倒是極為的淡定,“兄長們私底下似乎都叫我[妓女的女兒]吧。”
“我、我可沒有!全都是哥哥他們說的,我沒有說過!”
木更冷冷打斷對方,“那種事怎樣都好。還有你們為什么連當時的我都想一起殺掉?”
“你當時只是個六、七歲的小孩。對你訴說我們的理想你也不會懂。所以……”
“所以與其讓我體會失去父母的痛苦,不如一起送上黃泉?真是溫柔的兄長們啊。”
木更微微一笑。但是任何人都可以察覺到這張笑臉下藏著絕對零度的憎惡,感到寒氣逼人。
“這、這些就是全部了。我的情報很有用吧。所、所以饒了我吧。”
“是啊。”
木更以食指抵住下巴,俏皮可愛地點了點頭,“這樣子,也行啊。”
“咦?”
“我說了,也行啊。和光兄長提供的情報非常有用。此外我對你個人的復仇也差不多了,接下來應該是其他人了?”
和光頓時松了口氣,以雙手爬向木更的腳邊,“謝、謝謝!感謝!之后我會洗心革面的,真的!”
木更瞬間以看著蟲子的眼神看向和光,然后才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夜殤,我們走吧。”
夜殤和木更兩人大步的離開了道場,椎名和美的視線在木更與和光之間往返好幾次,這才默默松了口氣,走向了天童和光。
“謝謝,謝謝。”就算夜殤和木更已經離開了那間房間,和光的感謝聲還在持續著。大概是從木更帶來的恐懼中解放之后,產生的反作用力吧。和光仿佛故障的叫聲始終沒有停止,至少只是斷了腿也好,能夠在天童木更這只惡鬼的復仇之下活下去的話,就沒有什么比這更棒的了!
走在前頭的木更猛然止步,扭過頭來,厭惡的把門拉上了,同時還抱怨的啐了一口,“那家伙真是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