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 榊真喜男一旦對一個人的信任產(chǎn)生就不會輕易改變。你有很大的機會,因爲你身上有他非常看重的品質,對於自己同伴的信任和忠誠。”森田幸沒有回頭也知道段野龍哉就彷彿一個陌生人一樣跟在她身後。
不過, 這樣做才更加顯眼, 森田幸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 熱情的走過去, “啊, 是段野先生,上次在這邊過的還滿意吧,您如果有預定之後時間的打算, 還是要早一點,又到了旺季的時候了, 應該說一直都很走俏, 不過, 要是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稍微幫你一下。”
段野龍哉也很自然的把話接下去, “那是自然,梅村小.姐,只要有合適的機會,我當然很想要再次去那邊,一切都讓我印象深刻。”然後, 他簡單說了幾點最爲深刻的事情, 這些全都是來自森田幸給他的資料。
榊真喜男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森田幸本來在客人資料上的記憶簡直是一個神話, 他轉頭看來一眼他們, 還多囑咐了兩句,“森田幸, 你不要故意加錢啊。”
“當然不會了。”她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更加正直一點,“給你們的價.格,我可是相當?shù)牧夹陌。灰獊y七八糟的眼光看著我,我可不是隻認錢的。”
聽到她說出這句話,其餘人倒是都轉過頭來,透露的完全是一個意思,你什麼時候不愛錢了,還是森田家老闆娘嗎?
森田幸一點都沒有在意這些目光,真的,她向來都是這樣能夠直面別人建議的人,“當然了,我不是這樣的人,只不過之前你們對我的理解太少了而已,如果有機會,你們會知道的,我是一個多麼有原則的人。”
段野龍哉突然笑了起來,想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我是覺得,也許她說的可能是真的,我倒是不小心看到了某些人的賬單,上面的數(shù)字可是……”
森田幸迅速轉換了話題,作爲一個商人,尤其是服.務業(yè)的,被人誤會爲是奸商可不是什麼好事,“不不不,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而已,你也是知道的,作爲一個女性,我們總有著屬於自己的小秘密,而且也總有人會觸.碰到你最爲敏.感的神.經(jīng)。所以……”
在場的所有人都心中一凜,不由的在腦海裡思考一個事實——自己之前到底有沒有得罪過這個女人,她絕對不會是那種會把錯誤輕輕放過的類型,或者說,她就是有那麼的狠心。
說話間,榊真喜男早就帶著梅村光坐上車走了,真是甜.蜜幸福的一對兒啊。森田幸看著旁邊這個帥哥,一個念頭冒了出來。“對了,段野桑,你有女朋友嗎,需要我?guī)湍憬榻B一個嗎?我可不是說假話,在旅館裡資源最多的也就是年輕女孩子。”
段野頓時愣住了,不過,他也並沒有被這個問題困擾著,立刻說:“還是不用了,我現(xiàn)在不是可以陷入一段關係的時候,還是不用了。”
森田幸卻是一臉恍然大悟,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們,“啊,我知道了,抱歉,是我冒犯了,不過,段野桑你和龍崎桑的關係還真好呢,從來都不會懷疑對方,有著無比的默契,真好。像我和黑崎,雖然我明明白白知道他的心,可是,總有的時候忍不住想要試探他一下。”
她深深的嘆了口氣,很是困擾,“我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真的放到自己身上卻根本不能做到。不過,你們之間不會發(fā)生這樣的問題,因爲你們有著最深刻的羈絆啊。”
段野點點頭,只能回答,“哦,謝謝,你遵守了諾言,幫我們保守秘密,謝謝。”
不過,他總覺得,這個女人剛剛說的話當中很不對,有著很多奇怪的地方,很多措辭都相當?shù)挠袉栴},問題是他偏偏找不到具體奇怪的地方在哪裡。
森田幸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她朝段野點點頭,“那麼我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和龍崎一起過來吧,要是你們兩個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過來就更好了。”
森田幸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已經(jīng)很習慣這樣的事情,黑崎最近又捲入了一個混亂之中,之前的同學再次遇見的時候居然變成了依靠感情詐騙的的白鷺。這是他自己的事情當然要他自己收拾,她能夠做的也只是站在一邊看著,其餘的根本不需要做。
其實,她現(xiàn)在唯一的擔心的是一個人,御木本,那個欺詐了他父親的人,聽說他好像又回到了日本,就算他現(xiàn)在打算金盆洗手了,可是,他的手下還在這裡活動著,這就表示,他們總有一天會對上的。
不過,森田幸更爲擔心的另外一件事情,之前被黑崎欺詐的那些白鷺們即使進了監(jiān)獄也不會善罷甘休,尤其是那個新川,滿身都是不確定因素。要是她出來指證,那黑崎的案.件肯定會被立案,那就是真的麻煩了。
森田幸突然想到了什麼,變得重新有自信起來,要是能夠證明他那段時間都不在這個地方,那就有了充足的不在場證明。只要有一次就足夠了。
黑崎不需要生活在那裡,森田慎也生活在箱根就足夠了,對於在旅館中的人來說,旅館裡的員工都可以成爲證人,森田慎也的信.用.卡,身.份.證明全都在我這裡,幫他制.造在箱根生活的痕跡再容易不過了,只不過是要這個頻率再多一點。這樣,黑崎就能安全了。
不過,好像註定了她今天晚上不會太輕.鬆了,她在路上走著,一個女人嚎啕大哭著從她身邊跑過,那個樣子好像有點熟悉啊,好像在那裡看到過。森田幸試探著喊了一句:“芹菜姐?”
那個女人猛的回頭,臉上的妝都花了,可是,從她的神情中,森田幸還是明明白白認了出來,這是她曾經(jīng)的鄰居,脾氣溫和,好像生活在溫室之中的芹菜姐,因爲對芹菜這兩個字印象太過於深刻,她幾乎已經(jīng)忘記了芹菜姐到底姓什麼,不過,她都已經(jīng)結婚了,姓氏應該也早就變化了吧,對了,是淺蔥,她那個時候還嘲笑過兩個都是蔬菜倒是天生一對。
乍一看到熟悉的人,淺蔥芹菜徹底崩潰了,她嚎啕的聲音更大了,幾乎響徹了整條街道,森田幸只有帶著她往旁邊走,至少不能讓太多人看到她現(xiàn)在丟臉的樣子吧,不然,她肯定會後悔的,芹菜姐的臉皮一向都很薄。
好不容易芹菜的哭聲止住了,她總算開始談論起自己的事情,“幸,你怎麼在這邊,真是不好意思,我比你大了那麼多歲,卻還在你面前哭哭啼啼的,真的是……明明,明明應該無比幸福纔對啊,怎麼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呢?”
這樣說著,她的哭聲好像又開始止不住了,在遭遇了這麼多,她那麼努力,爲了自己的丈夫,一直努力到現(xiàn)在,沒想到,這些都不過是她腦海之中臆想的幸福而已,事實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好像,她之前的人生都被徹底否定了。
看到這樣的表現(xiàn),能夠讓一個只會愛自己的丈夫,只會照顧自己丈夫的小女人露.出這樣的表情,出問題的也肯定是她的丈夫了。森田幸篤定地說:“芹菜姐,你老實說,是不是你的丈夫出問題了?出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