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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沒想到,原本還驚訝得不得了的方曉楠,在大美男站起來的那一剎那,就已經(jīng)被他迷得魂兒都沒有了。她的腳像被釘在了地板上,兩個臉蛋紅撲撲的,一臉發(fā)春相。
“萬里江山如畫,怎敵你眉間一點(diǎn)硃砂。”死女人不但春性大發(fā),還詩興大發(fā),伸出手嘆息道:“啊!公子,你終於來了,奴家等你都十八年了!不過現(xiàn)在也不嫌晚,不嫌早,剛剛好,公子,奴家對你一見傾心,願以身相許……”
蘇安容摔了個屁股開花,還被方曉楠這麼一表白,竟然仍舊面不改色,走過來仍舊是英姿翩翩,氣場十足。彷彿他舉手投足間都能夠指點(diǎn)江山。
眼見著他朝這邊走過來,方曉楠激動得臉更紅了。我也巴不得他們倆能一見傾心,那就沒我啥事兒了。我也不用擔(dān)心被鬼纏著了。
可誰知道,蘇安容抱著大米飯竟然直接就從方曉楠身邊走過了,就當(dāng)她是空氣一樣。
方曉楠也愣了,她一向害羞內(nèi)斂,這次可是鼓足了好大的勇氣才表白的啊,只怪這男人太帥太帥太帥了!比她幻想過的任何一部小說的男主都要帥。
可是,他竟然徹底地?zé)o視了她。
我有些看不下去,人家畢竟是我室友,這也太不給面子了。
“蒜茸,人家跟你表白呢!”
蘇安容眉頭都沒抖一下。
大米飯仔細(xì)看了看他老爹的臉,又看了看方曉楠,最後看向我,認(rèn)真地說:“媽咪,你搞錯了,她不是跟爹地表白,爹地額頭上沒有硃砂!”
一番話讓我差點(diǎn)兒吐血而亡,人家那就是個修飾而已,誰要他真有硃砂了!就是想表達(dá)他帥啊!
方曉楠幾乎是尖叫出聲,長長地手指顫抖著指向我們,“你……你們!尤麥菜!這是你的老公和孩子?”
“不……”
“對啊!這是我的媽咪尤麥菜大美女,這是我的爹地蘇安容大美男,我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超級小帥哥大米飯!我們?nèi)齻€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我們“一家”的名字有什麼不對勁,說到興起竟還唱起了吉祥三寶。
方曉楠憋紅了臉,一副想哭又想笑的樣子,用手指著我們“你……你……你……”了半天,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我知道,她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就在這時,蘇安容大美男突然輕輕一揮手,我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就看到方曉楠兩眼一翻,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蒜茸!你對她做了什麼?”
蒜茸不以爲(wèi)然地用手掏了掏耳朵,這麼粗俗的
動作被他做出來卻顯得無比優(yōu)雅,我真是沒救了。
“太礙眼。”
“你才礙眼!堂堂一隻鬼連窗戶都穿不過去,你當(dāng)初就是笨死的吧?”我鬱悶地嚷道。
“誰說我是鬼?”他卻很不高興地回過頭,眸子幽幽地放著藍(lán)光,“我看起來像那種低等的物種?”
大米飯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爹地,你本來……唔……”話沒說完卻被蘇安容一把捂住了嘴。
“她醒來後會忘了剛剛發(fā)生的事,你可以想一個你喜歡的謊言騙她了。”蘇安容衝我勾了勾脣,那表情讓我感覺自己就是一隻被他任意把玩的小雞。
我拒絕做小雞,但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了。總不能告訴曉楠說她看到了兩隻鬼吧?哦,不對,蘇安容說他不是鬼呢!呵呵,不是鬼能是什麼?
這一次,蘇安容抱著大米飯大搖大擺地從正門出去了,等我追出去看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了影兒。
回頭看到倒在地上的方曉楠,我腦海中又冒出了她向蘇安容表白的場景,怎麼隱約有些不爽呢?
我吧,是那種有了不爽就喜歡發(fā)泄出來的人。
於是我蹦躂噠跑到廁所接了一杯冷水出來,想了想還是有些心軟,又兌了點(diǎn)兒熱水,然後一把潑到了方曉楠臉上。
“啊!”方曉楠大叫著坐起來。
果然潑水這一招還是挺管用。
她瞪大眼睛看著我:“尤麥菜!你幹嘛潑我?我怎麼……我剛剛明明是來給你開門的啊……”
“對啊,你來給我開門,但一看到我就趴地上了。其實呢,我這個人還是挺善良的,知道你心懷愧疚,但也不用趴地上求我原諒呀!”我捋了捋劉海,笑盈盈地說著。
“我怎麼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方曉楠喃喃說著,卻並沒有否定自己心懷愧疚。哼哼,我就知道,否則她就不會特地跑來給我開門了。
我放下杯子溫柔地扶住她,順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我覺得你可能是血糖低吧,一趴下去就暈倒了,忘了也正常,要不你今天請假去醫(yī)院看看吧!”
方曉楠皺著眉摸了摸額頭,半信半疑地說:“沒關(guān)係,我這段時間減肥,吃得比較素,慢慢就習(xí)慣了。”
幸好這次來的是方曉楠,她雖然學(xué)習(xí)成績好,但純屬於勤奮卻沒有天賦的類型,有點(diǎn)迷糊,好糊弄。否則要是換成高樂樂和陳思源恐怕就沒這麼好過關(guān)嘍。
我去上課,手上亮瞎眼的鑽戒直接開啓了吸睛大法,一路上那些X光線啊,都要把我給射穿孔了。
我屁股還沒坐下,就
被一個人給拉出了教室,一路拉到了樓梯無人處。
這是準(zhǔn)備搶劫了嗎?
要知道這人可是籃球隊的,據(jù)說還同時參加了舉重協(xié)會,這要是他想搶,恐怕我的手指頭真保不住了。
我死死捂住戒指,想要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啊,喬前鋒,你昨天那個三分球真是太漂亮了!”
“謝謝,喬連久。”
“啊?”
“我叫喬連久。”
運(yùn)動員結(jié)實有力的肱二頭肌堵在我肩膀上,給我一種莫名的壓力,我甚至感覺他那肌肉都要碰到我臉上了,驚得我一陣臉紅心跳。
不過說實話我還真沒太在意他的名字,他在籃球隊主要打前鋒,大家就都叫他喬前鋒了,有些人甚至叫他喬峰。
“嗯。你的三分球很漂亮。”我一邊說一邊將右手插進(jìn)口袋。
但立即就被他給抓了出來。
“啊!唔……”我大叫,嘴巴卻被他粗糙的手給捂住。
“噓——再叫我就親你了。”他低聲威脅。
我嚇白了臉,我可不想被他親啊,要是被他的親友團(tuán)看到了我不得被打死。於是乖乖閉上了嘴。
“手上戒指怎麼回事?”他抓著我的手,一副捉到了贓物的模樣。
“我……我……”我急得額上冒汗,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信口開河,“我撿的!”不過我爲(wèi)嘛要回答他啊,在這之前我甚至連他的全名都不知道,我憑什麼要告訴他!
可是已經(jīng)晚了。
他卻突然抓起了我的手放到了他的嘴巴邊上,然後……輕輕吻了一下……
吻了一下……
吻了……
一下……
我大腦一片空白,這是怎麼個情況。
“這是我的戒指。”
“什麼??”我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蘇安容你這個混蛋鬼,要不要這麼小氣啊,給我一個戒指居然還是撿的別人的?不,看他那不靠譜的樣子,說不定是偷的!
我感覺我攤上大事兒了。
“我我我我,那我還給你!”我舌頭差點(diǎn)兒沒擼直,迫不及待地去取戒指,可毫不意外地,根本取不下來,戒指就像是長在了我的肉裡。
喬連久粗糙的大手一把包住了我的右手,巨大的身子忽然靠近我,張開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沒關(guān)係,既然你戴了,那就是你的了。”
“不不不,不要這麼客氣,反正我也是撿的,必須要物歸原主!”
他的力氣卻是驚人地大,我的手根本連轉(zhuǎn)動都動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