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宋判艱難地從牙縫中吐出這三個字,此刻他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屈。
“很好,就是這個眼神,很好!”說話間,賈義仁迅速封住宋判穴位,讓其動彈不得:“你知道,我若想把你趕出宗門,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
接著,他擊了兩下手掌:“現在你可以出來了。”
話音剛落,只見屏風后面走出了一個女人。女人不算漂亮,但前凸后翹、風韻十足,她笑吟吟走到宋判面前,突然一把將自己肩角的衣裳扯壞,而下一秒便直接撲進賈義仁懷里,竟裝模作樣地流起眼淚:“副宗主,求您一定要給小女子做主啊!小女子還是清白之身,可如今卻遭您宗門弟子輕薄,小女子不想活了……”
見到此情此景的宋判,終于認命一般合上了雙眼:“我做。”
這短短的兩個字中有無奈、有悲哀、有愧疚、還有憤怒……“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身上的污濁怕是這輩子都洗不清了。
賈義仁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后又桀桀大笑起來,他捏了一把懷里女人的臉:“去吧,這里沒你的事了。”
女人走后,賈義仁這才重新換上一副輕松愉悅、和藹可親的面容,緩緩走到宋判身邊,一字字道:“我需要你做的不多,只有一件事,就是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們要讓阿芳嫁給你師傅,然后再通過阿芳毀了他,其余的你都不用管、也不用問,聽話便是。”
而此刻,宋判依舊合著眼,但眼角含淚,身體也止不住地顫抖。
賈義仁繼續道:“事成之后,下一任副宗主的位置就是你的,而我的兒子便是下一任宗主。你可要一定好好輔佐你的師兄啊,不能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大師兄若是知道此事,一定會痛不欲生。”宋判忽地睜開眼,憤恨道。
“可是我不會說,你也不會說,所以又有誰會知道呢?”賈義仁哼道:“宋判啊宋判,你還是太年輕。有的時候,若真的想往上爬,就一定要踩著別人的腦袋才能爬上去。當然——”
賈義仁語氣有所緩和:“我自己的兒子,我最了解,他一定不會這么做的。”
“大師兄根本不屑名利,你這么做,只是為了你自己。”宋判咬緊了牙齒。
“哈哈哈!”賈義仁突然大笑道:“我若當上了宗主,那么我的兒子自然就是下一任宗主,這有什么問題嗎?”
隨即,他又拍了拍宋判的肩膀道:“你不是也一直希望賈墨能當上下一任宗主嗎?畢竟他已經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可是你不要忘了,這東峰宗上下有那么多弟子,所以誰都有可能是下一任宗主。”
他突然伸手解開宋判的穴道,惡狠狠道:“記住,別跟我玩什么花樣兒,我可有一萬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你自己就在這里好好想想吧,我十分看好你,你可千萬別做一條養不熟的狗!”
說罷,賈義仁桀桀笑著,離開了屋子。
撲通!
宋判直接跪倒在地……
他知道有些事一旦開始,便無法回頭,而有些事一旦做了,便一輩子就要活在無邊的黑暗之中,永無光明之日,終是那地獄中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