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錯,大殿高臺上站著的兩個人正是楚懷沙與雲疤叔父。
此時此刻,楚懷沙劍尖直指雲疤叔父,而大殿內妖兵的利器全部指向楚懷沙。
雲莫離頓覺情況不妙,再一看自己,竟穿得如此“不成體統”!
“你到底想怎樣?”楚懷沙一字一頓道。
“我想楚宗主是明白人,知道老夫想要什麼。”雲疤威脅道:“只要楚宗主交出七魂妖珠,您的小徒弟,老夫雙手奉還。”
七魂妖珠?難道雲疤叔父懷疑七魂妖珠在楚懷沙身上,想拿我作爲威脅逼他交出?
雲莫離在心裡暗暗揣測道。
“你敢動她試試!”楚懷沙此刻的眼神已經十分駭人。
“楚宗主,別動怒啊!”雲疤道:“老夫自是不敢把她怎樣,至於這些妖兵們就說不準了,還有這些刀啊、矛啊、箭啊什麼的,它們可沒長眼睛,若是萬一不小心在您的寶貝徒弟身上戳幾個大窟窿,那該怎麼辦呀!”
聽到這話的雲莫離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位就是自己的叔父雲疤,她不曾想到自己的叔父竟是這樣的人。
“你先放了她。”楚懷沙道。
“那我們不妨一手交物,一手交人如何?”雲疤討價還價道。
“你先放了她。”楚懷沙重複道。
“楚宗主如此緊張自己的愛徒,莫不是她有何與衆不同之處?”雲疤陰笑道,隨即又勾了勾小指頭。
霎那間,只聽“刺啦”一聲,雲莫離的長裙直接被撕掉了一大截,雪白的小腿顯露出來。
“你這個老不死的!”雲莫離頓覺極其屈辱。
想想自己堂堂妖族女帝,此世重生竟成了妖族的階下囚,還要飽受折辱。
此刻她最想做的就是把這幫妖們的眼珠子都挖出來喂狗吃。
“我,答應你。”楚懷沙緩緩放下玄剎劍。
“師傅,不可以。”雲莫離搖著頭。
因爲她已看出,即便楚懷沙妥協,他們也絕不可能放了自己。
“好一個師徒情深,老夫很是感動。”雲疤擊起掌來:“楚宗主,只是老夫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說。”楚懷沙緊握著的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雲疤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木盒,緩緩道:“請楚宗主種下這隻情蠱。”
情蠱?雲疤要讓楚懷沙種下情蠱?
不,不可以,絕不可以。
雲莫離的腦中頓時嗡嗡作響。
“師傅,不可以,不可以。”雲莫離又開始拼命掙脫。
“老實點兒!”妖兵隨即將利刃抵在雲莫離的咽喉處。
“小姑娘,不要擔心,只要你師傅不動真情,就死不了。”雲疤說完又轉向楚懷沙:“楚宗主,你看老夫說的對不對?”
雲疤說的當然對,而且不用他解釋,雲莫離和楚懷沙都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西域情蠱,又名六瓣情,種下者,每動情一次,胸前便會出現一片花瓣印記,而六瓣齊者,亡。
雲疤將小木盒遞到楚懷沙面前:“楚宗主,您應該不會拒絕吧?如果楚宗主已另覓新歡,老夫也不強求,只是可憐老夫那侄女呀!”
“師傅,你別聽這個老不死的胡說八道。”雲莫離憤怒至極。
“小姑娘,你這麼激動,難不成你和你的師傅——”雲疤眉頭向上一挑。
“我種!”
說話間,楚懷沙迅速挑開盒蓋兒,下一秒直接用真氣將情蠱強行種入體內,隨即他悶哼一聲,鮮血從他的嘴角緩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