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了一下說:“其實也給我帶來了不少煩惱,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樂文小說s就愛讀書ong>但親眼見到的卻不能作為呈堂證供。”
看來這個老鷹絕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警察,他的能力可以說大的驚人,第一次他見到我的時候,就能很快準確地說出我的個人資料,而我曾經作為軍方的狙擊手,那些資料都是屬于絕密的。
于是我試探地說:“那么,你之前就是騙我的,薛梅格深夜查看死尸的那夜,你什么都看到了。”
他低下頭點了只煙,猛吸了一口,眼睛被熏得有些朦朧。并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目光憂郁地看著窗外,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我微怒道:“回答這個問題有這么難嗎”
他點點頭道破了天機:“其實,你和馬成龍除煞的計劃我是知道的。那晚,我的目標并不是薛梅格,而是你。我是受馬成龍之托去保護你的。他跟我說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出手,只有到了緊急關頭,你的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時候,我才會出手相助。”
我聽到這個消息后,我的大腦又是嗡的一聲。我的第一感覺是我真是太傻了。一個人自以為是的在別人設計的局中團團亂轉我頓時像被脫光了一樣,真想找個地縫兒鉆進去。
我紅著臉梗著脖子說:“我不用你保護”說完把手套摘掉往地下一丟,頭也不回地走了。
老鷹一路追出來,追到我們來時所乘坐的車子旁邊,駐足。他在我后面,一只大手在我的右肩上拍了拍,說:“對不起,我不該騙你。”
我一回身撥開他的手,仍然氣鼓鼓地說:“你特么還有什么瞞著我”
他目光堅定地搖了搖頭,那意思是讓我相信他。我能否相信他呢反正人心隔肚皮,誰能看透他的內心呢。不過,轉念一想,他似乎好像大概沒有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啊。剛才他說的事實是,他和馬成龍是出于對我的保護,才隱瞞了這點兒事實。
想到這里,我的心情就平復了許多,坐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現在,我不想考慮太多的事情,我只想安靜,讓自己的靈魂得到應有的休養生息。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一閉上眼睛就想起了師父太虛道長那貌似農民,但骨子里卻有仙道之氣的神情。還記得小時候他總是讓我背道德經,他一個道士不教我法術,卻只讓我背誦道家的經典。馬成龍家傳的辰州符咒里講太上老君是以符咒開創道教,只是因為春秋戰國時期征戰不斷,世人對歪曲了道法的真諦,才看破紅塵隱逸巖壑的。我當時包括之后很長時間都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直到我現在被這重重迷霧所包裹,才體味到六道滾滾紅塵,真的是令人不厭其煩,要想專心修行必然要隱逸山林,才能證得正果。只是,我還貪戀這紅塵,離不開,離不開人間的冷暖,只是我還有未完成的心愿,只是我現在身不由己。
正說著呢,電話就響了。我沒有急著去接,我還需要從對滾滾紅塵的感慨中適應一下,捋了捋頭發,抹了一把臉,掏出手機來看時,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不緊不慢地接起來,而那邊卻沒有說話的聲音,只斷斷續續地出現一陣嘈雜的電磁波的聲音。
這特么怎么回事,難道我的手機變成收音機了
我坐直了起來,因為我覺得這個電話絕不是惡作劇。我的靈覺告訴我,電話那邊有著強烈的傾訴的。ong>而他也并不是不說話,而是說不出話
老鷹說開著車,他看出了我的異樣,問:“誰的電話”我連忙抬起手來示意他噤聲。
電話的那一邊又傳來一陣電磁聲,滋滋滋滋的,讓人心煩,就好像有一個人再調試電臺,在兩個頻率之間不停地搜索著。
突然,那電磁聲戛然而止,那邊傳來一陣跳動的斷斷續續的聲音:“救我救我”
這聲音呆滯不帶任何感彩,聽不出是誰,甚至都分不清男女,但是這聲音卻聽起來攝人心魂,像是來自不同的世界。
我冷靜地試探著說:“你是誰,你怎么了”
可那個聲音卻淡了起來,只是說:“救我,救我”
說完那電磁聲就又隱隱約約地響起來,老鷹看上去對我這通兒電話很感興趣的樣子,一個勁兒地歪頭看我。我干脆按了免提鍵,聲音放了出來,那聲音好像立刻就要被電磁聲淹沒了,發出顫抖的最后一聲怒吼:“救我”
沒了,電話里完全被電磁聲充滿了。
那最后一聲“救我”聽起來好像那么悲慘,就好像是臨死之前拼盡全力發出的吶喊聲。
老鷹聽到這一聲吶喊后,驚了一下,我能看到他臉上一絲不易察覺的驚異。他故作鎮定地問我:“這個鬼聲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沉聲說:“你沒聽到嗎在喊救命。”
“可這聽起來怎么特么的這么瘆人呢”這個老刑警的臉上竟然顯露出一絲絲的慌亂。
我的靈覺力告訴我這一定是一個將死未死的人發出的吶喊,他可能現在已經遇難了。想到這里我大喊一聲:“出事了”
話音未落,老鷹的手機就響了,他趕緊去接,電話那邊是一個急切的聲音:“隊長,隊長,不好了,帝國大廈又出事了”
“帝國大廈”我問。
老鷹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說:“就是黃小喬的公司”
車子戛然而止,是老鷹踩了急剎車,我差點兒就撞到了前擋風玻璃上。我罵一句操,抬起頭來準備發脾氣的時,老鷹又猛踩油門向前奔去。我大罵道:“你特么的要死啊,別拉著我”
老鷹已經顧不上跟我貧嘴,他專心地開著車,速度達到了一百五十邁,他要盡快地趕到現場,甚至連出了什么事情都沒有顧得上問,就開始狂奔了。
這么快的車速讓人覺得眩暈,而且他進入市區繁華路段的時候也未減速,遇到紅綠燈堵車根本不理,踩著路沿石照樣通過,你這是在炫耀越野車底盤高么看到前面有交警在招手,干脆拿出警報器貼在車頂,嗚哇嗚哇的呼嘯而過。
其實,我的內心更著急,剛才那個夾雜著電磁聲的呼救電話,很可能是被害者靈魂發出的吶喊,我想,這個人早就已經在醫學上被判定死亡了。
車子很快的來到了帝國大廈的門口,之前我竟然沒有關注它的名字帝國大廈好霸氣的名字,看來在黃若虛的心里充滿了對權力的向往和無邊的控制欲。
這一次,帝國大廈的門口并沒有眾多的警察,我掃了一眼,只有幾個便衣而且很可能就是老鷹的安排。我想,黃小喬這次是難脫干系了。老鷹是個難纏的警察,即使你有再大的背景和能量,也不能阻止他去查案。而且,他還有靈異人士幫助,說他只有馬成龍這樣一個修者朋友,鬼才信呢。這個人的復雜程度是我難以想象的。
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下車后看了一眼,他擺了一下頭,示意我走在前面。我心里就明白了幾分。看來黃家的勢力確實驚人,這帝國大廈總是出事,卻沒有警察可以插足了,就連老鷹這樣的人物,也只能便衣偵察,還讓我打頭,一副奴顏婢膝的嘴臉。
我心里那么想,但嘴上卻不說,沖他微笑一下,抖一下風衣就走進了帝國大廈的門,保安看到是我并沒有阻攔,我和老鷹兩個人很輕松地進入了。我在大廳里站定抬手看一下表,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半的時間,距早晨我被下了迷藥到現在已經過了大半天的時間。僅僅一天之中,我兩次出入這棟大廈,這第二次,竟然感到有那么點兒恍若隔世的感覺。
仍舊看不出什么異樣,我歪頭對走在我右后方的老鷹說:“你的消息準確嗎”
老鷹說:“我的偵查員不會出錯”
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子道:“可是你看這里的狀態,根本不像出了命案的樣子啊。你剛才怎么那么著急,也不問問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悻悻地說:“不管出了什么事,一定是緊急的事。”
我又掃視了一眼大廳,靜的出奇,偶爾有穿著制服的白領拿著文件夾走過,也是一臉的忙碌,根本看不出什么問題。
我揮了一下手說:“走,到黃小喬的辦公室去”
我一邊朝電梯走去,一邊腦子里在飛快地思索著。我來目的不明的被派到北戴河,董事長黃若虛沒有跟我交代什么,而我的頂頭上司白化也催促我出這趟差,同樣沒有交代什么具體任務,只讓我在這里絞盡腦汁、自生自滅。
而我這些天一直在思考的并不是這兩個問題,因為這兩個問題太大了,根本不是我能夠想明白的。人還是要本分一些,我思考的只是我的任務。無論事情多么蹊蹺詭異,我只要堅持了原則,就一定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