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床的號角聲依舊響亮,各個分隊的士兵們紛紛從床上爬起,跑向營前的空地集合,腳步聲將營地內樹木上的鳥兒驚起,撲騰著翅膀而去。
第八分隊的營房前卻是極其安靜,安靜得有點詭異。營房內,士兵們躺在床上假寐著,長期的習慣使得他們這個時候早就醒了過來。偶爾有也有士兵小心的側過頭,睜開眼睛向旁邊的戰友望去,看到對方也在假寐著,心里頓時覺得踏實了不少,忙閉上眼睛繼續假寐。
半個耀時過去了,八分隊這邊的異樣也終于引起了其他分隊的注意,幾個百夫長站在八分隊門前看起了熱鬧,中隊千夫長也得到了消息,正往這邊趕來。
看到時間差不多了,方巖從自己的臥室里面走了出來。來到營房前,拿出一個哨子,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突!突!突……”一陣尖銳的哨聲傳入八分隊每個士兵的耳里!
不假思索,所有的士兵都急速的穿戴好盔甲,拿起長矛奔出了營房。幾個小隊長,也同樣拿起兵器從營房里沖了出來。心里都不約而同的浮現出兩個大字:“夠狠!”
方巖吹的這個哨子,是緊急集合哨,也許很多士兵多年都沒有聽過這哨聲了,但帝務法令明確規定,聽到緊急集合哨后,無論什么情況,都必須馬上集合,違者以逃兵罪斬處!這條法令是為了確保在戰時能夠迅速的集合軍隊而制訂的!
方巖身穿盔甲,手里拿著鋼劍,冷眼望著前方的官兵們,發出了自己來鐵血護衛團的第一道軍令:“從今日起,五個小隊長的職務撤銷!”
聲音算不上很大,可將所有的人都鎮住了!連已經趕來站在一邊的千夫長都愣了一愣!
這道命令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士兵們沒想到居然一次性將五個小隊長全部撤職了。小隊長們沒想到,這個新來的百夫長,不但沒有半點示弱的意圖,反而如此強硬的要一次性撤銷他們五個人的職務。千夫沒想到的是,這個方巖才剛來沒多久,腳跟都沒站穩,居然就把所有的直系屬下給全部撤職了?
“憑什么?我不服!”第一個跳出來的是安德魯,他一張臉漲的通紅??吹角Х蜷L過來了,更是不把方巖看在眼里。跟著跳出來的還有另外幾個小隊長,他們幾個人圍在了方巖前面,氣勢兇猛,似乎想找方巖要個說法。
安德魯往方巖前面走近一步,將手抬了起來!
嘭!在場眾人誰也沒有看清方巖的動作,安德魯就倒飛了出去,掉落在幾米遠的地下,嘴里吐出一大口血,昏迷了過去。胸部的盔甲似乎有一個腳掌形狀的凹陷。
“哼!意圖襲擊上級!該當軍法處置!”方巖冷冷的吐出這么一句,冷眼朝另外幾個小隊長望去。幾個小隊長頓時虛了,他們雖然知道方巖是個五級戰士,但沒有想到他會出手傷人!
安德魯其實真的冤枉,他手抬起來,只是想指著方巖道:“你憑什么撤我們的職,你來這里才幾天,就整得弟兄們怨聲載道”之類的,想當著千夫長的面,挑起士兵們的怨恨,卻被方巖故意曲解成了襲擊上級!
襲擊上級罪名可不??!嚴重點來說,可以當做造反處理!而眾人明明都知道,方巖這是故意曲解,可怎么也說不清這不是襲擊上級,畢竟安德魯是走到了方巖面前,而且朝方巖抬起了手!
“至于為什么?帝務法令規定,起床號吹響后,除去病號以外,必須全部起床晨訓,你們這點都不知道嗎!”這幾天方巖將帝國的軍務法令看了個遍:“號角那是什么?號角就是軍令!難道你們帶領屬下違抗軍令這理由還不夠嗎?”看著前面站著的另外幾個小隊長,方巖氣勢咄咄逼人!
方巖要的便是他們集體鬧事,只有他們露出馬腳了,自己才能明正言順的將他們幾個絆腳石給踢開,真正掌握這第八分隊的權利,而之所以拖上那么半個耀時,他知道這幾個小隊長里面肯定有千夫長的人,便是等著這千夫長過來,大庭廣眾之下,自己處處從帝務法令出發,他即使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可是,你這幾天的訓練,整的兄弟們都怨聲載道了!”幾個小隊長邊說邊側頭朝著后面的士兵示意著。
可他們失望了,士兵們沒有一個跟著起哄的!他們都被方巖鎮住了。雖然昨天已經形成了一個臨時的同盟,但那始終只是臨時的而已,方巖一次性將五個小隊長全部撤職,而且左一句帝務法令右一句軍務法令,穩穩的占住了一個理字!再加上將安德魯踢飛的那一腳,士兵們都不敢再當出頭鳥了,昨天那幾個帶頭起哄的,更是心里虛得不行,眼光閃爍著不與幾個小隊長對視。
“哼,訓練?請問我違反了那一條軍務法令?”方巖冷眼望著幾個小隊長。
“……”小隊張們頓時啞口無言,他們不自主的朝地下躺著的安德魯瞟去,那是他們的主心骨,如果安德魯沒有暈過去,可能還有希望挑起士兵們起哄,如果始終只是如果,方巖早就先下手為強將安德魯給擊暈了過去。
方巖要的便是這集體鬧事!不集體鬧事他還真沒辦法找到理由將安德魯為首的幾個小隊長給撤了,畢竟安德魯他們在這里可以說是根深蒂固了,這幾個人不撤,這第八分隊肯定不會和自己上下一條心,想了幾天,方巖才想出這么個辦法,下了這么一劑猛藥!至于他們會以什么樣的形式鬧事,方巖根本不清楚,不過自己占住了一個理字,再加上自己的絕對力量,任何陰謀都難以奏效。而且大多數的士兵都是老實本分的,只是被人挑撥起來而已,只要將為首的搞定了,一切就不攻自破了。
“沒話說?哼,站一邊去!”方巖朝幾個小隊長呵斥了一句。
幾個小隊長又低頭瞟向了遠處的千夫長,千夫長雖然臉色不太好看,但并沒有出來干預的意思。他能干預什么?不說他猜測到方巖肯定是有點背景的,而且方巖也沒有任何違規的地方。
方巖將目光掃向前面的士兵,士兵們目光都游離著,不敢與方巖對視。
“完了,輪到我們了!”
“不知道會怎么懲治我們……”
方巖將左胸上的戰士徽章給取了下來,拿在手上,對著士兵們大聲的喊到:“這是什么?”
“五級戰士徽章”
士兵們中有幾人小心的回答著。
“大聲點!我聽不到!”方言又將聲音提高了幾度。
“五級戰士徽章!”士兵們也齊聲吼到!
“沒錯,你們知道。”方巖將徽章給別了回去,又大聲道:“你們羨慕嗎,你們也想帶上這么一個代表榮譽與實力的徽章嗎?”
“當然想!”
“肯定想!”
士兵們七嘴八舌的回答著。
“你們只看到了這徽章閃光的一面!你們以為我能帶上這徽章,是因為天賦好,有人教是吧!”
士兵們沒有回答,但面上的表情肯定了方巖的這個說法。
“你們那是狗屁的想法!”方巖也是口吐粗言,在這些士兵們面前,有時候粗一點,更容易得到他們的認同:“對,你們想的沒錯,老子確實天賦好,但是你們***知道嗎?老子十四歲的時候,訓練的強度就比你們前幾天的強度大上至少十倍!”
說完,方巖將手里的鋼劍猛的一下拔出來,劍尖上頓時冒起兩尺長的劍芒,他頭也不回的將劍往身后一甩。
一道白色的劍光筆直的射向一顆大樹,又無聲無息的穿過樹桿,叮的一下牢牢的釘在了一面石墻之上,劍身還在不斷顫動著。
“看到了嗎?這就是力量!”方巖掃視了前方的士兵一眼。
士兵們雖然早知道方巖是五級戰士,但是親眼看到方巖使出了力量,還是一個個目瞪口呆,喉嚨一陣干澀,艱難的吞了吞口水。
“你們想擁有嗎?”
“當然想!”
“大聲點!我聽不到!”方巖吼道!
“想!”士兵齊聲發出一直大喊!
“想?但你們知道嗎?你們這副身板,根本使用不了斗氣!你們這種薄弱的身體只要一催發斗氣,全身的肌肉就會爆得連渣都不剩!”不等士兵們有所反應,方巖接著又道:“從今天開始,半年內,只要有人通過我的訓練,我便教他練習斗氣!至于小隊長的職務,根據以后三個月的表現,就從你們中間選取!”
士兵們頓時愣住了,左右望了望,突然發出一聲震天的歡呼聲。幾個小隊長、什么攻守同盟早就忘得一干二凈,小隊長算個P啊,老子說不定也有機會!
至于以后的訓練的辛苦程度,那都算不得什么了。在這個力量為尊的世界,誰都渴望成為一名光榮的戰士,只是這鐵血護衛團長期輕松的生活將他們的上進心給磨掉了而已,現在又有機會學到斗氣,又有機會當上小隊長,士兵們都恨不得馬上開始訓練。
“好!這才像個爺們!”方巖滿意的看著士兵們,又沉聲道:“今天你們集體違規,懲罰逃不了,現在開始,拿著武器圍著中隊跑上十圈!”
士兵們現在都是滿腔激情,待方巖的命令一發出,一個個如同猛虎下山般的狂奔了出去,幾個被撤職的小隊長互相望了望,又瞟了瞟地下的安德魯,最終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被懲罰還這么高興,實在少見??磥磉@打一巴掌給再一甜棗的辦法果然不錯!
望了望地下的安德魯,方巖臉上閃過一絲嘲諷。他那腳很有分寸,只是將安德魯踢暈而已,并無大礙。
方巖轉身朝站在一邊看了很久的千夫長跑了過去,施了一禮道:“參見千夫長大人!”
“哼,你好自為之!”千夫長冷冷的丟出這么一句話,甩手而去??粗Х蜷L離去的模樣,方巖心里冷笑,總有一天,你會要向我敬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