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里倏忽閃過兩簇光亮,一輛黑色布加迪威航從地下停車場駛出。
車速不是很快,在到達停車場出口時驟然響起一道刺耳的剎車聲,頃刻間,車子穩(wěn)穩(wěn)停在一個女孩兒的面前。
女孩兒有著清秀的五官,紅唇微張,神情里有一秒鐘的愣怔與驚愕,但很快的變成了一副略顯迷離的神色,她踉蹌了兩步,趴在了漆黑的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車身上。
“shi-t!”
男人兩片薄涼的唇瓣在雪白皮膚的映襯下顯得嬌艷欲滴,只是發(fā)出的音節(jié)里摻了無法掩蓋的憤怒。
駕駛位置上是一個俊美不凡的男人。
他此刻鷹眉緊蹙,由如海水般湛藍的瞳仁此時被微瞇的眼瞼遮去了大半,一道攝人的光芒自眼睛的縫隙中迸射出來。
女孩兒趴在汽車機蓋上開始還囈語著扭動了幾下身子,沒幾秒鐘便找到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片刻就沒了動靜,此時更是睡著了。
他快速走下車,欣長健碩的身型站在黑色的布加迪威航旁邊,就像是正在給豪車拍攝廣告的模特兒,他的身材完美的無可挑剔,甚至比專業(yè)的模特兒還要有型。
黑色的襯衫掖在銀灰色西褲里面,領(lǐng)口隨意敞開兩枚紐扣,露出似雪的肌膚與精健的胸膛,喉節(jié)滾動間,性感的讓人窒息。
然,此時他卻因著趴在汽車機蓋上爛醉的女孩兒怒不可遏。
邁向女孩兒的步伐鏗鏘有力卻又不失優(yōu)雅,男人一走近女孩兒,便聞到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陣陣酒氣。
“起來!”男人語氣不好,也許這樣的事情被哪個男人遇到都不會慶幸。
可趴在車身上熟睡的女孩兒依舊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被男人嚴厲的呵斥驚醒,紅潤的唇瓣仍然不時的吧嗒著,嘴角上居然流淌出一條透明的液體……
男人看到愛車上竟然被這個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的醉鬼弄臟的地方,一陣蹙眉。
一連叫了幾次,女孩兒都沒有要醒來的意思,男人看看腕表,鷹眉蹙的更緊,他伸出兩條長臂架起女孩兒,準備隨便仍在路邊。
“郁……”
“郁?”男人蹙緊了眉頭。
一秒的愣怔之后,男人繼續(xù)著拖拽的動作,力道沒有一絲的溫柔。
“唔……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女孩兒因為醉意含糊不清的說著,身體癱軟無力,任由男人將她向路邊拖拽著。
突然,駕駛室內(nèi)的手機響起,男人一臉嚴肅的轉(zhuǎn)身去接聽電話。
可下一秒,女孩兒突然踉蹌起身,纏住了男人的勁腰。
“郁……不要離開我……”
“快給我放手!”男人惱怒。
駕駛室里的手機鈴聲戛然而止,剛剛還泛著藍光的手機屏幕瞬間暗了下來。
空間靜的只能聽到身后女孩兒因酒醉而粗重的喘息聲。
男人厭惡的蹙眉,剛剛還面無表情的俊顏霎時慍怒肆意。
用力掰開女孩兒纏住他腰身的手,無奈,她就像掛在了他的身上,將她身體全部的重量都投注到了他的身體上,絲毫動彈不得。
女孩兒死死的纏住男人的勁腰,將臉埋進他的背。
鼻翼微動,一瞬間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夾雜著淡淡的迷人香氣撲向她,融入了她的呼吸,頃刻間竟有種莫名的心安。
“為什么……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真相?”女孩兒含糊不清的問。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男人瞥向駕駛位置上的手機,幽深的眼眸一凜,抿唇,用力扯下女孩兒纏著自己的手,女孩兒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他沒有理會女孩兒幾欲倒地的身子,大步走向駕駛位置,坐進車里接聽了電話。
“喬治,大家都在等你……”
突然瞥見女孩兒打開車門上了車,男人眸色一沉,冷漠又惱怒的對著手機聽筒,用著有些蹩腳的中文說道:“我臨時有事不能到場!”
不等那邊再說任何話,男人便急促的掛了電話!
轉(zhuǎn)頭,一臉厭惡的看著正在向座位上攀爬的女孩兒吼道:“滾下去!”
下一秒,女孩兒已經(jīng)坐到了副駕駛位置上,仿佛沒有聽到男人憤怒的驅(qū)趕,將手里的包放在車上,而這時候竟有一個硬梆梆的東西從包里滾了出來。
女孩兒撿起那個粉紅色亮晶晶的東西后,醉眼迷離的端詳了好久……
突然,狐疑的嘟噥著:“這是什么啊……鉆石嗎?”
男人厭惡地看著女孩兒,惡狠狠的說:“喂,發(fā)什么酒瘋,你還有完沒完?下車去!”
女孩兒一怔,馬上側(cè)過頭用一雙醉眼盯著男人,將手中的鉆石遞到他眼前:“你看……好像是鉆石誒……不要趕我下車,我有鉆石了……好大一顆,我用它付你車錢總可以吧?”
男人見了那顆粉鉆后,頓時大驚失色,剛剛還面無表情的俊臉此時再也不能平靜!
ONLY失竊的粉鉆怎么會在這個女孩兒的手上?
男人目光一暗,伸出長臂就要搶過粉鉆,但女孩兒突然收手,他的手撲了空。
女孩兒又是含糊不清地說道:“你也喜歡這顆鉆石嗎?你給我送回家去……它……就是你的。”
“你家在哪里?”男人想也沒想便答應(yīng)下來。
可女孩兒卻瞇起迷離的醉眼想了好一會兒,然后說:“我家在……在……我家在哪里呢?”
男人瞬間無語,這小姑娘醉的一塌糊涂,連自己的家都不記得了。
半小時后,那輛漆黑的布加迪威航駛?cè)牖食瘒H酒店地下停車場。
頂層,男人毫不憐惜地拖拽著女孩兒爛醉的身子,朝客房走去。
“嘔——”
女孩兒經(jīng)過這樣一番折騰,胃部似翻江倒海般難受,一時間吐了他滿身的污物。
“該死!”男人鷹眉緊蹙,厭惡感四溢。
他走進房間的第一件事,便是把爛醉的女孩兒丟進浴缸,打開水源,溫?zé)岬乃鲝幕⒅袊姙⑾聛怼?
他沒有理會浴缸里的女孩兒,而是自顧自的脫著沾滿污物的襯衫與西褲。
本想做完這些,趁女孩兒不注意拿著粉鉆走人的,可當(dāng)他無意間瞥向浴缸里的女孩兒時,不禁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