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之後,艾一戈發(fā)現(xiàn)吳曼殊這丫頭還是蠻細心的,作爲一個連走路都有可能被“保姆”問一聲“您親自走路啊”的超級大明星,居然會曉幫艾一戈放水的同時,把艾一戈的換洗衣服都給整整齊齊的碼在浴缸旁邊的凳子上。
艾一戈出了浴缸之後,看著自己被吳曼殊小心翼翼用塑料薄膜包好的手臂,嘴角不禁又盪漾出一絲欣慰的微笑。
將這些薄膜揭開之後,剛纔在醫(yī)院包紮的繃帶倒是一點兒都沒溼,艾一戈換上了乾淨的衣服,穿著浴袍就走出了浴室。
梳理了一下頭,艾一戈便也走進了臥室。可是臥室裡卻空無一人,根本沒有想象中的吳曼殊坐在牀邊露出點兒忐忑不安的情形。
“咦,這妞兒又跑到哪兒去”艾一戈自言自語的,回到了客廳裡,看看另外一間臥室的門倒是關(guān)的嚴嚴實實的,艾一戈估摸著吳曼殊是跑到另一間臥室裡去了。
過去敲了敲,裡頭果然傳出吳曼殊的聲音:“幹嘛啊?我都已經(jīng)睡了。”
艾一戈撓了撓頭,心說這事兒也是不好說,難道說我想上你,你給我開個門讓我上麼?這也太扯淡了吧?
想了想。艾一戈冒出句:“那什麼。你餓不?咱一塊兒吃點兒東西去吧?”
房裡傳來一聲笑聲。然後悉悉索索計是吳曼殊正準備出來開門。
可是等了老半天。臥室地纔打了開來。可是吳曼殊呈現(xiàn)在艾一戈眼前地時候。卻是穿戴整齊。搞得好像打算出遠門似地裝扮。
“你不是要吃飯麼?還穿著浴袍幹嘛?”吳曼殊一把推開了擋在門口雙眼有點兒冒綠光地艾一戈。走到了客廳裡。在沙發(fā)上施施然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臉上掛著輕笑看著依舊呆呆癡癡地艾一戈。
其實艾一戈也並不是精蟲上腦。只是這幾次跟吳曼殊打交道都有點兒曖昧旖旎地事兒發(fā)生所以這心理上地確有點兒急切地情緒。加上這次。兩人之所以要約好提前到威尼斯來。雖然是爲了說整出個二人世界一起到這裡來過兩天悠閒地日子是這裡頭多多少少也有些暗示。至少艾一戈是這麼認爲地。
而且說實話。吳曼殊其實也是這麼想地。在來之前地確是做好了這樣地心理準備打算跟艾一戈之間把鸞鳳之類地事兒先忙活忙活了。
不過經(jīng)歷了這麼一場動亂,在某種程度上,吳曼殊這方面的心思就有些淡了,雖然心裡也明知道艾一戈只是爲了當時三個人的安全,纔會那樣去說那樣去做的,可是也的確有在做著冒險賭博的事情。
這種事兒在事後好分析好判斷,當時的情況下種選擇是最好的一種選擇。可是,成功了之後再去反推出來的過程總讓人顯得不那麼的可信。要知道,當時如果艾莫爾再窮兇極惡一些真的就有可能選擇破釜沉舟的手段的。雖然說吳曼殊相信,一旦艾莫爾比艾一戈還要強硬的話,艾一戈也是一定會服軟的,並不是真的說不顧及她的生命,但是經(jīng)歷了之前那樣的一個過程,理解歸理解了,但是想要完全接受下來,從心理上而言,還是有點兒接受不了的。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吳曼殊需要一定的時間,將這件事消化一下,否則橫亙在心中,始終是塊心病。在這樣的時刻,她不想拒絕艾一戈拒絕的太過於生硬,但是也實在是提不起跟他你儂我儂的心思。剛纔明顯感覺到艾一戈情動如斯,吳曼殊其實也是動了情的,但是架不住腦子裡還會去想一想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所以跟艾一戈親吻到一半的時候,吳曼殊彷彿感覺到心裡又被堵上了一塊石頭一般。也就是因爲不想拒絕的太生硬,所以她纔會故意用那種比較頑皮的做法來拒絕艾一戈的求歡,而且這還是因爲吳曼殊本身就是個演技派的出身,才能做的如此滴水不漏,否則就會很容易讓人看出她的不對勁來了。
艾一戈似乎到了這時候也終於明白了一些,至少是反應(yīng)過來了,不由得心裡頭也有些遲疑,甚至於有些愧疚。的確,他剛纔的做法從任何角度都沒錯,而且他也想好了,如果吳曼殊有任何損傷,哪怕是要自己賠上這條命,艾一戈也決定賠給她了。但是,選擇正確不代表做法能讓人全盤接受,那種很堅決的態(tài)度還是比較容易讓人覺得心裡頭有些發(fā)涼的。
猶豫了一下,艾一戈點了點頭:“你稍等我一會兒,我換下衣服!”說完,轉(zhuǎn)身進了自己那間臥室。
穿戴一新之後,艾一戈跟吳曼殊並肩走出了大門,沿著水路,找到了一家餐館,兩人相對無言的吃著這頓頗有點兒味同嚼蠟的“超級”晚餐——這個超級指的是其實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是夜宵的時間了。
回到了屋裡,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及任何關(guān)於兩人之間的事情,只是互道了一聲晚安,各自進房。關(guān)好了房門之後,艾一戈也微微有些發(fā)呆,自言自語的坐在牀邊:“我剛
做的有點兒太堅決了,好像挺過分的?可是如果我我們?nèi)齻€人一個都跑不掉,唯一的下場就是被殺人滅口然後嫁禍江東,我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啊。要是艾莫爾真的豁得出去,我還是會放下手裡的槍,陪著曼殊一起去死的。只是……唉……”
推開了窗戶,窗外突然就下起了暴雨,毫無徵兆的,就彷彿米蘭那邊的暴雨終於抵達了威尼斯,開始了肆無忌憚的瓢潑大雨。
雨點飄落進了窗戶,打在艾一戈的臉上彷彿讓他清醒了一些,他也意識到自己剛纔好像是有些性急了。這種事,還是順其自然的發(fā)生比較好,像是這樣帶著一種完成目的的心思去做,好像的確有些不妥當。尤其是在剛剛發(fā)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之後。
不過艾一戈仔細想想,自己也不是說真的就非要今晚成事兒不可,剛纔一半是帶著點兒之前的目的之心是也不純粹如此,一場歷險之後,作爲吳曼殊可能是有些身心俱疲的意思是對於艾一戈這個歷險的主導(dǎo)者,反倒是**上疲憊,可是精神上有些興奮過頭以纔會顯得好像有些急不可耐的樣子,拉著吳曼殊就想要那啥啥啥。
唉,這也真不能怪艾一戈,男人麼時候在某種特殊環(huán)境和時間之下,急色點兒也是可以原諒的!
窗外的雨彷彿:來越大了,艾一戈也終於從之前的那一場驚險的歷程中平靜了下來,他也不是個可以做到古井無波的人,遇到這種事情,在事後有些行爲或者思維上的失態(tài)是比較正常的事兒。
看著窗外的大雨,艾一戈覺到了絲絲的涼意雙手慢慢的將窗戶關(guān)了起來,身後卻響起了敲門聲。
艾一戈回過慢的向著門口走去,耳朵裡聽起來的敲門聲知道爲什麼總覺得這聲音裡帶著幾許怯意。從敲門聲能聽出些微的怯意,其實也就是艾一戈自己心裡的因素了。
打開了門,吳曼殊此刻已經(jīng)完全有了往日那種大明星的風範,而是有了幾分鄰家小女孩兒一般的羞澀之意。穿著一身睡衣,懷裡抱著個枕頭,仰著臉看向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