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二少爺蕭煥遭到蕭家三小姐的質問,也似是慌亂了一下,可是我看到蕭家二少爺蕭煥馬上就給爪牙大漢使了一個眼色,爪牙大漢此時雖然早已慌亂,但是看到蕭家二少爺蕭煥給他使的眼色,我估計爪牙大漢恐怕早已經意會。
我著急怕這蕭家二少爺蕭煥又有什麼詭辯之詞,馬上搶先一步道:“我們爲什麼成爲你們蕭家的礦工?呵呵!你們蕭家不愧是古武帝國之一的古武世家,真是強大之極,跋扈之極,將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視若草芥,想怎麼踩踏就怎麼踩踏。呵。。。呵呵呵。。。我們又有什麼力量能與你們蕭家對抗呢?雖然我們這些普通人不能與你們蕭家對抗什麼,可是你們蕭家難道還要繼續犯天下之大忌不行,難道將須彌道詞視如兒戲,別告訴我你們蕭家不知道須彌道詞,普通人可能不知道須彌道詞是什麼,可是你們作爲古武世家之一的蕭家是不可能不知道須彌道詞的,須彌道詞可是須彌大界的至高約定,裡面明明確確約定著不能對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行滅絕人性的無端殺戮與摧殘的,難道你們蕭家真的還要繼續犯天下之大忌,你們今日雖然能將我們滅口,但要知道天道冥冥之中的自有之報,要記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們蕭家今日之舉能壓得了一時,可壓不了一世,如若還不收手,你們蕭家總有一天會得到報復的,屆時等待你們蕭家的將是天下之人的羣起而攻之;我知道你們蕭家有一位功力極強的老祖宗,可是你們確信能對付得了天下之人嗎?”
我將蕭家不仁之後所面臨的情況儘可能的誇大,直升至蕭家的滅族之舉,使蕭家看到事情的不可抗拒的嚴重性,這樣一來可以逼迫蕭家更加清楚自己的處境,從而迫使他們做出明智之舉,也只有這樣才能更大可能救得自己與這裡的所有礦工們;而且須彌道詞也不是莫須有的,是有明確約定的,但到底有多少人將須彌道詞放在心上就不知道了,所以我重點提醒著蕭家三小姐面對天下之人的結果。
果然蕭家三小姐越聽越吃驚,眼神非常難看,看她的樣子我知道自己的言辭已經將她嚇著了。
“先生!難道我們蕭家真的做了對不起世人的事情嗎?你何必這樣詛罵我們蕭家,我們蕭家雖然有時爲了自家利益,不敢承認做的所有事都是對的,但也絕不敢犯天下之大忌,對於普通老百姓我們蕭家的善舉更是沒有話說的,支付給礦工的工錢更是隻多不少,在這古武帝國內,我們蕭家對於普通人而言也是慈名在外的。”蕭家三下姐見我停止說話,馬上開口對我緊聲說道,可能是因爲聽得我不是所謂的礦工,將稱呼換成了“先生”,這位蕭家三小姐更是以爲蕭家可能因爲拖欠了礦工們的工錢,所以我纔會這樣說他們蕭家的吧,聽著她這樣說,我此時想著。
而與此同時,我也是瞧見,這位蕭家三小姐因爲聽得我對蕭家的不堪之詞,焦急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看著她委屈的樣子,我的心裡突然出現一抹痛色,那也是久遠的事了,這種痛我曾經深有體會,我在前世界上大學的時候就是因爲某一個人而抑鬱消沉,從此就退了學。
這種痛我在那人身上早已體會了,今日看到這位蕭家三小姐掉下眼淚,我的心猛然間就痛了,我此時突然很想安慰一下這位蕭家三小姐,可是下一刻我又想到蕭家二少爺蕭煥所做之事,我立刻穩住了心神。
“蕭三小姐孰是孰非請您讓我把話說完吧!我剛纔已經說了,我們是這附近戶田村的普通村民,而我們爲什麼會來到這裡成爲你們蕭家的礦工?那是因爲,我們。。。我們都是被你們蕭家強制抓來的,你們蕭家之人毀了我們的村莊,抓走了所有人,我不知道那些老弱婦孺以及稍大年齡的少年被抓去了哪裡?但是有勞動能力的所有男丁都被抓到了你們蕭家的這座礦山之中;我們已經被你們蕭家之人囚禁於這礦山之中採礦已有半年之久,而這半年之中我們除了給你們蕭家日以繼夜的採礦之外,還要受到你們身邊這羣人的鞭打,您剛纔還跟我談礦工的工錢,可笑。。。可笑啊。。。我們這些人能在你們蕭家的這座礦山裡保住性命都已是萬幸了,我們平時連方便的時候都要被你們的人盯著,回去還要接受鞭打,原因竟然是因爲我們方便的時候耽擱了你身邊這羣監督者的時間,哈哈哈,你說可笑不可笑!而這半年裡被這羣人鞭打致死和日夜採礦累死的人已經有數十之人了,而死掉的人被你身邊的這羣人一把火就處理了,真的是毀屍滅跡,過段時間不知道又從哪裡抓到人就填補人手空缺,我就問問你們蕭家還有人性可言嗎?”我說著這些話一把扯掉自己的上衣,“蕭三小姐請您看仔細了,我身上的這些傷可都是拜你身邊的這羣人所賜,像這樣的傷,我們這裡所有的礦工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有,您如果不信現在就去看看這裡所有礦工身上的傷;你今天所看到的我們身上穿著的新衣服是昨天才被他們要求換上的,那些血跡斑斑的衣服早就被焚燒掉了。蕭三小姐,再次,我們所有人所受的這些苦難蕭二公子都是知道的,他是親眼見到我們被你身邊這羣大漢狠狠鞭打的,這裡所有的事恐怕他是最清楚的了。蕭三小姐現在都這麼清楚了,您難道還不知道這裡的一切是受誰指示的嗎?您難道還要爲你們蕭家辯護嗎?還要爲蕭煥辯護嗎?”
蕭家三小姐聽著我的這些話早就已經哭成了淚人,身體都已經不受控住地抖動,眼色已經鐵青,看到我身上的外傷更是腿腳都站立不穩了,幸好跟前的老者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而那爪牙大漢聽得我的言語,可能是已經知道他將會面臨蕭家怎樣的的懲罰,因爲恐懼早就已經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眼神露出一片空洞之色。
蕭家二少爺蕭煥此時眼神卻露出一股狠厲之色,死死地盯著我,看起來卻沒有被我的言辭所‘嚇到’絲毫一樣。胡景達自始至終站在我身旁,沒有插一句話,聽著我的這些話,一副“沉穩”之色,似是早就猜到了蕭家之人的反應,只是在我說到死去了數十人時他那顫動的雙手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