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亦聽聞紫袍男子的話,不甘心的收起了劍,上前準備幫紫袍男子順順氣,男子揚手阻止了他。
紫袍男子那黑如曜石的眸子中泛著一絲幽光,緩聲說道,“我姓月,與那......林氏夫婦并無關系......”
清澈如水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著紫袍男子。
原來他早已猜到她把他看成林氏夫婦一伙的了。
只是這廝既然不是相府的人,為何不早些說出來,那樣的話,他也能少受些苦,不是嗎。
難道他是擔心相府的人知道他的身份。
想到此,不由抬眸朝著遠處的林婦人瞟了一眼。
如今他告訴她姓氏,雖然沒有說出名字,但至少這代表了他的態度。
他需要她的醫術。
楚云濃勾起唇角,“月公子就這么相信本姑娘的醫術。”
“自然......”月公子淡淡吐出兩個字,卻是毋庸置疑。
楚云濃垂眸望向他,四目交纏,她從他眼中看到了信任二字。
低眸,蹲了下來,拉起男子的衣袖,撕拉一聲,一點都不顧及是否會牽拉傷口,衣袖瞬間應聲而斷。
她驚訝地看著傷口處,箭頭還被深深的埋在血肉里,血一直不斷的往外涌著。
她忍不住朝著男子臉上瞟了一眼,卻見他就像平常人一樣,靜靜地坐在那里,紋絲不動。
難道他這身子真是鐵做的不成,就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怕了?”頭頂傳來男子低沉的聲音。
楚云濃搖了搖頭。
“在這荒山野嶺,沒有麻沸散,恐怕月公子挺不住。”楚云濃如實的說出了她的擔憂。
“無礙......”
她睇了男人一眼,看他說得如此風輕云淡,只是不知道等會他會不會還如此輕松。
掏出隨身瓷瓶,從里面倒出一粒綠豆般大小的藥丸遞到荊亦手中,“給你們爺服下。”
荊亦拿起藥丸,看了一眼,隨后扔進了自己的嘴巴里,喉結滑動,吞了下去。
楚云濃一見,柳眉倒豎,“你做什么,那是給你們爺治內傷的,你有病,要治?”
“我家爺身子金貴,誰知道你是誰,又會不會害我家爺。”荊亦一臉戒備地看著楚云濃。
呵。
好一個忠心護主的屬下。
以身試藥,忠心可嘉。
楚云濃懶得與他計較,再次拿了一粒藥丸給月公子,“你且服下,等會拔箭的時候,或許能挺住。”
那廂吩咐荊亦道,“你去找根合適的木棍來,讓你家這位爺......。”
“不必......”咬著兩字還未出口,楚云濃的話就被紫袍男子給打斷。
楚云濃彎了彎唇角,她作為醫者,該說的她都說了,他需不需要那是他的事。
他們之間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