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問天抖擻精神,朝著白點(diǎn)走去。慢慢地越走越近,白點(diǎn)也越來越大;又走了一會,可以看得出是從外界傳進(jìn)來的光線,只是冰洞越變越小,三個人只能前前後後地慢慢通過。
“洞口,真的是洞口!”凱麗驚喜交加,此時離洞口也就二百米左右的距離了。
“我們真的出來了!”問天關(guān)了強(qiáng)光手電,藉著洞口傳進(jìn)來的光線,靠著洞壁向前探去。
將近洞口幾十米處,問天看到洞口倒是有著一米七八的寬度,但感到洞口處並沒有直接通向外界,而是似乎被一層厚厚的冰川堵著,外面的光照也只是透過冰川照射進(jìn)來。不過冰川好像並不是一整塊,而是形成條狀地懸掛著堵在洞口,感覺到應(yīng)該是一道冰瀑,所以有著一些縫隙讓外面的風(fēng)吹進(jìn)來。
問天一邊慢慢地往前靠去,一邊想著外面的環(huán)境。正入神間,突然,“砰砰”兩聲震耳欲聾的響聲由外面?zhèn)髁诉M(jìn)來,三個人突然間都被嚇了一大跳,不約而同猛地停下了腳步。
“老爸!是槍聲。”凱麗小聲說,槍聲對於他們來說還是比較熟悉的。
“不會是衝我們來的吧?”高曉飛儘量壓低聲音。
問天靠在洞壁上,向外看了看,離洞口還有二十米左右的距離。他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不會是衝著我們來的,外界到底是什麼情況,現(xiàn)在想不明白,但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就是我們已經(jīng)是走出了原始秘境,進(jìn)入到人類活動的區(qū)域範(fàn)圍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大家小心點(diǎn),慢慢地靠過去,看清楚再說。”
高曉飛張大了雙眼,半捂著嘴巴,驚疑地說:“我們不會真的是進(jìn)入了時光隧道,穿越到抗日戰(zhàn)爭時期來了吧?”
問天回過頭來瞪了他一眼,輕聲說:“別胡說八道,小心點(diǎn),別發(fā)出聲音,我先靠近洞口去看看情況。”
又摸出了十米左右,問天回頭小聲對著凱麗和高曉飛說:“你們暫且停在這裡,我一個人先靠到洞口看清楚情況。記住,千萬別發(fā)出太大的聲響,以免驚動外界。”
“明白。”兩人同時回答。
問天慢慢地靠近洞口,耳邊似乎聽到了來自外面的說話聲,可聽不清楚,但透過冰層可以看到外面有著模糊的人影在晃動。他上下左右地觀察了一下洞口周圍,外面的冰川真的是一道冰瀑,由上而下懸掛在洞口的外面,把整個洞口堵住。
他尋找了一處空隙,慢慢地湊近了,向外面看去。
外界正下著小雪,天地間都是一片雪白,看得出積雪很厚,洞口離地面還有著七八米高的一段距離。想來洞口正是處於山崖之間,剛好又被瀑布覆蓋,或許千萬年來都沒有被人類發(fā)現(xiàn)過。冰瀑的下方是一個結(jié)了凍的冰潭,在冰潭的不遠(yuǎn)處,有兩個人正站在那裡,都穿著貂皮大衣,頭上戴著厚厚的狗仔帽,正是東北人的特有裝扮。雪地上卻又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應(yīng)該是被剛纔的那兩聲槍擊所打中。
問天屏住呼吸,隱隱約約聽到了那兩個人的說話聲。他凝神靜聽,利用自己身在高處的優(yōu)勢,極力捕捉著來自下面的聲音。
只聽到一個聲音說:“就這樣由他丟在這裡嗎?”
問天聽到說的竟然是漢語,還夾雜著東北口音,心中高興,畢竟還是走在中國境內(nèi),只是纔剛剛走出了險境,卻又遇上了這種恐怖事件。還有,這裡又是什麼地方?他們又到底是什麼人?是幹什麼的?又爲(wèi)什麼要?dú)⑷耍?
問天正思索間,又聽到另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這個不用擔(dān)心,翻過這道冰瀑和這座山峰,過去不遠(yuǎn)就是鷹嘴崖。那可是個神秘莫測而又危險重重的地方,深處是條河谷,周圍都是層層疊疊的森林和雪原,裡面生活著無以數(shù)計(jì)的狼羣,還有著很多的猛獸。天一黑,這個地方也是狼羣的活動領(lǐng)域。狼一聞到了血腥味,就會過來把他啃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保證連骨頭都不會剩下一星半點(diǎn)。”
問天皺了皺眉頭,沉思了一下,又再凝神靜聽。
先一個又說:“我們是不是有點(diǎn)太狠心了?”
另一個又接口道:“對他來說,我們就是發(fā)善心了,給他找了這麼一個風(fēng)水寶地,還給了他一個痛快,他要是落在老大的手裡,就是想死也不這麼容易,在死之前還不知道要受多大的折磨。還有那三個外國僱傭兵,也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先一個嘆了一口氣又說:“嗯!好好的幹嗎要幹這個呢!”
另一個向著冰瀑上面看了看,說:“趕緊走吧,說不定狼羣很快就會過來了。”
問天知道他絕對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也沒有刻意閃避。
那兩人就算是做上十萬個春秋大夢,就算是再聰明、再謹(jǐn)慎十萬倍,也不可能會想到冰瀑後面會有著一個冰洞,更不會想到冰洞里居然還躲藏著三個人,只是往周圍看了一看後,一前一後地往山下走去。
問天見到他們轉(zhuǎn)身走了,才向著凱麗和高曉飛招了招手,讓他們也都來到了洞口邊。
“老大!怎麼樣?”高曉飛首先問道。
“我們還是在中國的境內(nèi),但可能遇上了****。那兩個人剛走開,他們殺了人。”問天指了指那兩個人的背影。
高曉飛和凱麗又驚又喜,驚的是居然會在這裡遇上****,喜的是終於死裡逃生,得以逃出被困了十幾天的神秘險境。
“****?咋就這麼倒黴呢!”高曉飛低聲驚呼。
“老爸!那我們該怎麼辦?”凱麗知道,遇上這樣的事,問天不可能不管。
“等他們走遠(yuǎn)了,我們先下去看看情況。”
問天看著那兩個人漸漸走遠(yuǎn),輕聲說:“凱麗!你把軍刀給我。”
凱麗把軍刀遞過去給他。
問天接過軍刀,仔細(xì)審視了一下冰瀑,回頭對著高曉飛說:“曉飛你上來,我要在這個位置砍出一個洞,當(dāng)我用軍刀砍斷冰掛,你就一塊塊接著,千萬不能讓冰塊往下掉,以免弄出太大的聲響驚動那兩個人。”
高曉飛和凱麗調(diào)換了一個位置,和問天一邊一個靠在洞口邊。問天用軍刀一下一下地對準(zhǔn)了冰塊慢慢地扎著,高曉飛雙手接著,一塊一塊地接下來,然後又傳給凱麗去丟到了後面。
問天看著那兩個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後,纔開始加快了速度,慢慢地挖出了一個口子。問天靠到洞口邊向外面觀察了一番,看到那個中槍的人躺在雪地上一動不動,不知生死。他發(fā)力再挖,又經(jīng)過了二十多分鐘的努力,終於挖出了一個六七十公分大的出口。
問天把軍刀交還給凱麗保管,把頭伸出去看了看外面的情況,又看了看冰瀑的上面和周邊的地形環(huán)境,讓凱麗遞過繩子,在一根粗大的冰柱空隙中穿了過去,拉過來合在一起,然後把兩股繩子都丟了下去。
“我先下去,你們再慢慢下來,注意安全。”他把兩股繩子一起拉著,鑽出了冰瀑,慢慢地攀了下去。
問天仰頭向上,看到冰瀑奇大無比,似乎從天際間直衝下來。冰爆是從深山之內(nèi)涌岀的冰河。可以想像出,在夏、秋兩季豐水期的大瀑布是何其壯觀;但現(xiàn)在是寒冬時節(jié),爆佈下的水面全凍住了,形成了一個冰湖,冰層上覆蓋著厚厚的積雪,與附近的雪原連成了一片,遠(yuǎn)處都是密林。
他腳踏實(shí)地,又四面觀察,但見巍巍羣山在四周綿延起伏,谷底下森林茂密,樟子鬆、落葉白樺、楊樹、雲(yún)杉等樹種交錯生長,這裡屬於獨(dú)特的山區(qū)氣候,常年有雰,深處裂谷山溝的分支衆(zhòng)多,在這種原始老林裡非常容易迷路,現(xiàn)在又正是大雪封山的時候,行走在雪原上都是一走一陷,翻越山嶺的艱險可想而知!
他放開繩子,滑下冰湖,反手抽出弓弩,搭上利箭,又向著四周掃視了一遍,這才緩緩地站起身來,謹(jǐn)慎地向著躺在雪地上的人慢慢走了過去。
他走過去細(xì)看。傷者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臉色蒼白,胸口前中了兩槍,躺在雪地上不知生死。問天用腳踢了踢,見他沒有反應(yīng);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好像沒有了呼吸;又去探他的頸部動脈,似乎還在微微跳動,連忙放下手上的弓箭進(jìn)行施救。他也明白這種傷勢已經(jīng)是無力迴天了,只希望這個人能夠緩過一口氣來,讓他知道一點(diǎn)點(diǎn)的訊息。
凱麗和高曉飛相繼滑了下來,高曉飛在最後收攏了繩子。兩人都拿出了弓弩,箭在弦上,一邊警戒著,慢慢地向著問天靠了過去。
問天看著高曉飛,左手刀狀,向著那兩人下山的腳印一砍。高曉飛會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搭起弓箭,順著腳印一路跟了下去。
“老爸!怎麼樣?”凱麗靠到問天的身邊。
“還沒有反應(yīng)!”問天正在給傷者進(jìn)行胸外心臟按壓,企圖讓他的心臟復(fù)甦過來,哪怕有幾秒鐘也是好的。
凱麗連忙放下弓箭過來幫忙。
問天知道,在心搏驟停初時,心臟雖然喪失了有效的泵血功能,但並非心電和心臟活動完全停止,如能及時進(jìn)行有效的胸外心臟按壓,則暫時復(fù)甦的成功率還是比較高的。
果然,凱麗喊道:“老爸!他動了。”
問天見那人慢慢地睜開了一絲眼縫,連忙把他的頭擡起,讓他枕著自己的手臂,問道:“告訴我,發(fā)生什麼事了?”
“飯……”他艱難地說出一個字。
問天又把他的頭擡高了一點(diǎn)。
“軍……”他用盡了最後的努力,嘴形一停,頭一歪,就此不動。
問天搖了搖頭,輕輕地長嘆一聲,把他放了下來。
“老爸!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飯?軍?指的是什麼?或者是範(fàn)軍,是不是指一個人?”問天皺著眉頭思索。
“按理說,他如果想告訴我們什麼訊息的話,不應(yīng)該是一個人名。”凱麗在一旁分析。
“不錯!在這種情況之下,一個人名不可能是重點(diǎn)!”問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回想了一下剛纔那兩個人的對話:先一個說:“我們是不是有點(diǎn)太狠心了?”
另一個接口道:“對他來說,我們就是發(fā)善心了,給他找了這麼一個風(fēng)水寶地,還給了他一個痛快,他要是落在老大的手裡,就是想死也不這麼容易,在死之前還不知道要受多大的折磨!還有那三個外國僱傭兵也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先一個嘆了一口氣又說:“嗯!好好的幹嗎要幹這個呢!”
他閉目思索了一會,把剛纔聽來的話拆開了分析:他要是落在老大的手裡,就是想死也不這麼容易,在死之前還不知道要受多大的折磨。老大?這一句很明顯,那兩個人的後面,還有著一個心狠手辣的老大,不知道這又是一號什麼樣的人物?剛纔那兩個人殺了人之後,並沒有一點(diǎn)驚慌,似乎是司空見慣,他們的老大,肯定更加棘手。
問天轉(zhuǎn)念又想另外一句:還有那三個外國僱傭兵也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外國僱傭兵?這裡是中國境內(nèi),而且,中國可是被稱爲(wèi)僱傭兵的禁地,爲(wèi)什麼會有僱傭兵?
他仰起頭來看著天空,幾瓣飄雪飛落在他的臉上,瞬間化成了水。
凱麗不敢打斷他的思路,彎弓搭箭在一旁警戒。
問天感到臉上一涼,隨即想起了另外的一句話:嗯!好好的幹嗎要幹這個呢!這句話,應(yīng)該是說這個死者的,好好的幹嗎要幹這個呢?他們又是指這個死者幹了什麼?還有,僱傭兵乾的無非就是一些來錢的買賣,比如說,暗殺,販賣軍火。
他眉頭一展,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或許,我想明白了!”
凱麗舒了一口氣,問道:“老爸!到底是怎麼回事?”
問天正要回答,遠(yuǎn)遠(yuǎn)看見高曉飛返了回來:“曉飛!怎麼樣?”
高曉飛喘了一口氣,說:“我順著腳印一路跟下去,跟了很遠(yuǎn)的一段路,纔看到那兩個人拐進(jìn)了一處山谷。我爬到山坡上往下看,山谷裡好像用木頭圍著好大一個院子,倒像是以前遺留下來的林場,但那個位置看不全面,詳細(xì)也看不清楚,我估計(jì)他們應(yīng)該不會返回來了,所以也沒有摸近去看,反正現(xiàn)在下雪不大,雪地上的腳印這麼深,也不會丟了去。”
問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稱讚了他一句:“做得非常好!”
“老大!有什麼線索?他們是幹什麼的?”高曉飛看著死者問道。
問天把剛纔聽來的話給高曉飛和凱麗說了一遍,然後分析道:“這人只說出了一個‘飯’字和‘軍’字就斷氣了,但他的口形,應(yīng)該還有一個字說不出來!殺他的那兩個人卻提到了三個外國僱傭兵,因此我結(jié)合他們的話來猜測,僱傭兵乾的無非就是一些來錢的買賣,包括了暗殺、販賣軍火,所以,死者所說的‘飯’字,肯定就是個販賣的販,販和軍,應(yīng)該就是‘販’字和‘軍’字,連起來就是販賣的意思。我想,他想要告訴我們的,是三個字:販軍火。但‘火’字卻說不出來了,可他的口形我記得很清楚。”
“什麼?有僱傭兵?販賣軍火?我滴個媽呀!”高曉飛倒抽了一口涼氣。
“那這個被殺的人,又是幹什麼的?”凱麗也是暗暗心驚,畢竟僱傭兵和販賣軍火這樣的事情在現(xiàn)實(shí)中遇上的機(jī)率非常小,可他們卻偏偏遇上了!
問天想了想:“有兩種可能,一、和他們是一夥的,想要告密,事情敗露之後被他們滅口,這是****一慣的作風(fēng)。二、是軍方或者是警方的臥底,由於身份暴露,被他們殺害!但從他們其中一個人說的‘好好的幹嗎要幹這個呢’的這句話猜測,應(yīng)該不會是第二種,所以說,他應(yīng)該和他們是一夥的,不過也很有可能是軍方,或者是警方發(fā)展過來的線人。”
高曉飛咋舌道:“老大!如果真是你猜測的這樣,那就是大件事了!”
問天默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整件事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境外僱傭兵越境聯(lián)合境內(nèi)的****販賣軍火,而中國軍方或警方派出的臥底又很難打入恐怖集團(tuán)調(diào)查,所以就發(fā)展了他們內(nèi)部的人做爲(wèi)線人,但不慎身份暴露而被殺害。”
高曉飛說:“老大!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得設(shè)法報警,只是不知道我們現(xiàn)在身處何地,這裡又是否是周叔叔的轄區(qū)。”
問天分析道:“我們出事是在十幾天前,在地下世界的一個星期也都是在原地轉(zhuǎn)圈子,出來之後雖然一直南行,但翻越雪原,根本就走不快,平均每天也不會越過二十公里,所以說,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離出事地點(diǎn)不會超出二百公里,應(yīng)該還是繼輝的管轄範(fàn)圍。”
凱麗忽然插話道:“我們?nèi)セ┑哪翘欤液孟衤犞苁迨甯习终f過,這裡的邊境有一些偷販槍械的槍販子鋌而走險,不過也都是一些小癟三,這幾年也沒有什麼大動靜。可這次這麼大的動靜,卻讓我們給碰上了!”
“那他,會不會是周叔叔的人?”高曉飛指了指死者。
“這個不好說!又或許,是警方的線人。”問天搖了搖頭。
“老爸!那我們應(yīng)該怎麼辦?”凱麗問道。
“曉飛說得對,我們得想辦法報警,最好是能夠通知繼輝。”
“可我們到哪去找通訊工具?”
“就到他們的老巢裡找。”問天看著山下的方向說。
“老大!他們可是僱傭兵,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能把通訊工具借給我們報警抓自己嗎?”高曉飛把雙眼睜得大大的。
“我沒說要借,更何況,他們也不會借給我們。”問天嘴角一笑。
“我們?nèi)專俊备邥燥w看著問天。
“一朝染軍綠,萬世鑄軍魂!”問天緩緩地站起來,看著山下茫茫的林海雪原,大義凜然地說,“我是軍人,遇上這樣的事,不可能置之不理,他們既然敢越境過來中國搞恐怖活動,那就是公然的侵略,他們就得爲(wèi)此付出代價。這裡是中國,容不得任何的侵略者在此放肆!在中國的領(lǐng)土上,一切的法律法規(guī)都不容踐踏,更何況,他們還殺了人。”
高曉飛頓時感到豪情萬丈,也站起身來,激動地說:“老大說得對,他們既然敢來,那就是侵略,就得爲(wèi)這事付出代價。我們既然遇上了,就去會會他們。”
凱麗也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好!我們在特種部隊(duì)裡學(xué)到的本領(lǐng),正好拿他們來練練。”
問天看著他們兩個說:“這可是性命攸關(guān),我們得先想個萬全之策。”
高曉飛看了看凱麗,轉(zhuǎn)頭對問天說:“老大!我們想好了,你說吧,該怎麼做?”
問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們首先得弄清楚他們到底有多少人。兩個殺手,加上他們的老大,如果真有三個境外僱傭兵,那他們一共就有六個人,這是最少的估計(jì)。而且,他們手上都有槍,這個對於我們非常不利,所以,得想個辦法進(jìn)去接近他們,又不能引起他們的懷疑。”
高曉飛撓著頭思索:“該怎樣纔不會引起他們懷疑呢?”
問天若有所思地說:“他們販賣軍火,還殺了人,所以會更加提防,要做到不引起他們的懷疑,還真是不容易!”
他又想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說:“我們先把他埋在雪地裡,免得真讓狼羣給吃光了,然後再去勘查一下地形環(huán)境之後再作決定。”
三人扒了一個雪坑,把死者埋了下去。
“把揹包裡的玉石全部拿出來,找一個地方也埋起來。這東西太沉了,帶著不方便。”問天對著高曉飛和凱麗說。
高曉飛說:“這寶貝可是我們九死一生才背出來的,得做好記號,省得變成了楊白勞!”
“楊白勞是什麼意思?”凱麗不明所指。
高曉飛笑了笑:“等完成了任務(wù)再教你。”
“切!不說拉倒。”凱麗不置可否地一甩手。
高曉飛找了一棵松樹,在樹根下挖了一個大坑,把十八塊岫巖玉石料都埋了下去,然後用軍刀在松樹上做好了記號。(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