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完手機,還是覺得郁悶的想要殺人。
正巧看見旁邊有一扇奇怪的門,好像還冒著煙,這讓他覺得更煩躁,毫不猶豫的一腳踹了上去。
“哐當……”一聲,門被他大力的踹開,隨即,他不經意間別了一眼門內一眼,頓時,面上煩躁的表情,變成了吃驚!
只見他睜大藍眸,不可置信的看著大火燃燒的房間,“著火了?!”
目光在房間里來回掃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地上趴著的一個女人身上。
那個女人的長發濕漉漉的披散在地上,她的臉也被長發掩住,所以,大火照耀下,也看不清她的相貌。她身上穿了一條淡粉色紗裙,裙角離著火的椅子只有幾寸的距離,眼看著,火苗就要撲到她的裙子上,將她點燃,然而,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歐陽烈看到這,心想這個女人不會是死了吧?!
靠,真晦氣,出院第一天就讓他遇到這種晦氣的事情!抬起腳,準備離開,打算不予理會,當作什么也沒看到,可就在他轉身時,眼角的余光,不經意間掃到了那女人的手指,手指似乎蜷曲了一下……
她還活著?!
歐陽烈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轉過身,看一眼熊熊燃燒的大火,再仔細看一眼那個女人的手指,真的在動,他一捋劉海到腦后,吐出一口氣,“不是吧,英雄救美可不是我的性格……”
可見死不救更不是他的風格!
他猶豫間,椅子上的火苗已經引燃了她的裙角,馬上就要將她吞沒了。
他見狀,一咬牙,豁出去了。再也不猶豫,脫下小西服外套,闖進屋子里,頓時被濃烈的酒味和煙味熏得睜不開眼,只能憑感覺用衣服撲打著女人身上的火苗,然后,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拽了起來,再屏住呼吸,將她抱著沖出屋子。
一出來,他打了好幾個噴嚏,深呼吸了好幾口新鮮空氣,才恢復視力,看了一眼被火苗吞掉的房間,心想這酒店也太不安全了,怎么也沒有防火的噴口?而且也沒有煙霧警報器!
“什么破酒店!”歐陽烈收回目光,看著懷中抱著的女人,本來只是漫不經心的一看,可當看清她的相貌時,帥氣的臉頰上,浮上了驚愕之色,“靠……不是吧,怎么是你!”
懷中緊閉雙眼的女人,睫毛下還沾著淚水,臉上紅腫起來,頭發凌亂,雖然沒有以往那么冷艷迷人,可現在的她依舊凄美的兩人心憐。這樣的相貌,這樣性感的身材,世間能有幾個?所以,歐陽烈一眼就知道,她就是閻風的嬌妻秦芬!
歐陽烈目光從她尖細的下巴,移向她長長的脖子,在往她那高挺的飽滿處……
看著抹胸中的那深深的肉勾,眼前頓時聯想出這肉勾下面的迷人畫面來……不禁咽了咽口水,下身也傳來燥熱的感覺。他低聲罵了句自己,“該死,干嘛要對這個賤人有反應!靠,果然這個賤人就是有發賤的資本……”
深呼吸,好不容易從她傲人的胸口處移開目光,看向她緊閉的長睫美目,他發現,這個女人閉眼,不罵人的樣子真是迷死人了!
等等,他又在瞎YY了嗎?!
“拜托,歐陽烈你清醒點好嗎?你忘了誰當眾甩你耳光了?又是誰當眾潑你酒了?又是誰威脅你,三個月內讓你生不如死的了?你現在竟然還對她YY,你腦子進屎了嗎?!!”
“暈死了!”以免自己再被這個女人迷惑,歐陽烈將先前撲火用的外套從地上撿起來,煩躁的披在她胸口上,然后,深呼吸,想著用什么法子搞醒她。
可就在這時,他發現胳膊處的白襯衣有鮮紅的血跡泛出,他心一緊,忙將枕著他胳膊的秦芬往一邊推了推,頓時發現她后腦勺的長發上除了酒漬,還有鮮紅的血液不斷涌出……
呼吸頓時一滯,心跳的劇烈,幾乎沒用思考,他就猛地抱著她朝貨運電梯,疾步走去。
正好走到電梯門口,電梯打開了,幾個因為剛才擋住歐陽烈不讓他進電梯,導致被歐陽烈暴打的幾個酒店庫房的員工,頂著鼻青臉腫的傷痕走了出來,一看到歐陽烈出現在電梯門口,均一臉見鬼的驚駭表情,條件反射的又縮回了電梯。
歐陽烈見狀,白了他們一眼,“你們化妝間著火了,還不去救火,等在電梯里做什么?!”
幾個員工在歐陽烈開口時,又嚇了一跳,聽完他的話好久,才反應過來,忙走出電梯,看向他懷中抱著的女人一眼,再看了看歐陽烈身后走廊的化妝間方向,果然看到有煙霧竄出,他們驚的睜大雙眼,互相對望一眼,顯然不敢相信那里會失火。
“還不趕緊滅火!”歐陽烈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幾個員工才身子一顫,忙去消防柜那邊去拿滅火設備了。
還有個員工打算按火警,被歐陽烈一句話止住了,“你這火警一按下去,整個酒店都得亂套。到時候,我表妹的婚禮可就全毀了!”
他可不是向著蘇姍,而是因為這婚禮一毀,蘇姍嫁不進閻家,只能在歐陽家呆著繼續煩他!他現在看見她都想吐了,要是,她天天呆在他面前亂轉,他真怕自己忍不住,一拳結果了她的性命,到時候,老頭子還不跟他沒完啊!
想到一拳打死蘇姍所能導致的后果,他后背的鞭傷感覺又泛疼了……
“是是……還是烈少考慮的周到!”那個員工縮回按火警鈴的手,抽出消防管子拽到了化妝間那邊,幫著自己的同事去滅火了。
因為火勢剛起,化妝間又不大,所以,在歐陽烈抱著秦芬進入電梯的時候,那邊的火似乎已經滅的差不多了,幾個酒店員工拿著滅火器等設備,一臉放松的走了出來。
電梯門合上,電梯下墜時,一抖,歐陽烈身子一晃,忙抱緊了懷中的人兒,生怕她摔地再受傷。等電梯穩住往下沉了,他愣愣的看著不斷變換的數字,才發覺,自己竟不知不覺的在意這個女人了!
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
下意識的將目光移到懷中人兒的臉上,看著她傷痕累累的臉龐,藍眸中不自知的浮上了淡淡的柔光。
這個女人,好像又一次被人陷害了。她看起來也不傻啊,怎么每次都做一些傻事呢!
突然發現,她似乎也不是那么討人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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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中午十一點,宴會大廳里已經擠滿了參加婚禮的賓客,有二二舉杯對飲的,也有三五成群嘻嘻哈哈說笑的。他們都為能被邀請到這里而感到自豪。
酒店服務人員們則來回穿梭在這些著裝得體的男男女女之間服務。
大廳舞臺后面,有兩扇門,一扇是休息間的門,一扇是音響燈光設備間的門。
因為走廊外面的化妝間剛剛失火了,所以,休息間臨時變成了新娘的化妝間。
此時,新郎新娘還沒到,所以,這里暫時還是休息間。閻風心情不好,所以導致身體也不舒服,正靠在休息間的沙發上閉目養神。
“咚咚……”門被敲響,打斷了閻風的思緒,于是,他擰了擰眉頭,朝門外喊道,“進來吧!”
門被打開,大廳舒緩的音樂聲合著幾抹女音傳來了進來,“宏景哥,你還沒說,你晚上有沒有空呢……”
“宏景先生,我們再聊一會唄……”
“宏景……”
“……”
“美女們下次,下次聊!”砰一聲,門被關上,閻宏景修長的身影,就出現在門邊,手緊緊捏在把手上,還按了一下反鎖開關,才捂住胸口,心有余悸的道,“太可怕了,我就說不能出現在這樣人多的場合嘛!”
閻風淡淡的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選擇的職業不好,什么不好選,非要選娛樂圈!”
“老頭子,你別落井下石了好吧?當初我從閻氏退出來,不去娛樂圈,難道在家混吃等死啊!”閻宏景走到閻風身邊坐下,雙手抱胸,看了一圈,沒有發現秦芬的身影,不禁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問閻風她的行蹤,以免他誤會。
兩個小時前,秦芬說要去巡視現場,他可就一直沒看見她。當時,他和閻風聊了一會,等賓客陸續來了,他和閻風都忙著接待賓客,也就沒在意這些。剛才他被一群女人圍觀,閻風就閑的沒事來了休息間,閻宏景以為秦芬也會跟著進來的,所以,找了個借口,說自己有點累,就來到了休息間,其實,主要是想看看秦芬而已。
見她不在這,他滿心都是失落。他終于發現,真么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不,應該是一時不見,如隔三秋了!
秦芬不在這,他坐下來就不怎么安穩了,翹起的腳抖了起來。
“誰要你退下來的,不就是不讓你做總裁嗎?讓你做副總裁怎么了?”閻風一提到這個事情就來氣,說話間瞪了閻宏景一眼。
閻宏景拂了拂擋眼劉海,低聲道,“我是浩明的大哥,我不當總裁,成了個副總裁,多丟臉啊!我才不要在弟弟手下辦事,看他眼色。再說,我的性子也確實不適合在條條框框太多的閻氏呆著,那樣早晚會憋死我。”
“那這么說,我之前勸你回閻氏的話,你是不聽了?”
“當然。我剛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你就突然讓我回閻氏,我答應你,我不是有病嗎?”閻宏景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又道,“再說了,浩明管理閻氏你還怕后繼無人嗎?他做事比我嚴謹多了。”
“他娶了蘇姍這樣的女人,我敢把閻氏交給他嗎?”閻風一想到將來閻氏的女主人會是那個蘇姍,他就憂心忡忡。
“浩明沒有那么蠢的,會被一個女人掌控!”
“沒那么蠢,之前不還被她騙的團團轉。”
“好像不只是他,您不也被騙的團團轉嗎?”
“那不是之前因為她是浩明的恩人,才對她失去了戒心嗎!”閻風想到以前也被蘇姍騙,老臉頓時一紅。他當初怎么就那么笨呢!這么大歲數被一個丫頭片子耍,真是丟臉。
“恩人?”閻宏景冷笑,“狗屁的恩人。你看看她那一肚子壞水的樣子,能是個奮不顧身救別人的好人嗎?”
根本就是李代桃僵,搶走秦芬功勞的卑鄙之人!
“我也不相信,可是,浩明和奶奶都聽到別人喊她的名字了,而且還有她的吊墜,都是證明蘇姍就是救浩明的人……也許,十幾年中,她變了吧……”閻風感嘆。
閻宏景搖搖頭,想再說什么,可目光卻落到了閻風的褲兜里,看到了露了一半在外面的手機,一伸手,猛地從他的兜里抽出手機,“嗷,我的手機原來在這!”
差點忘了,他可以給秦芬打電話啊!嘿嘿……
說話間,他就按了開機鍵,剛聽到手機傳來短信聲,休息間的門就被打開了,閻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大伯、宏景哥,新郎新娘到了!”
“知道了!”閻風和閻宏景這才收起懶散的樣子,起身,朝門外走去。
而閻宏景的手機也被他隨意的放進了西褲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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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新娘到!”隨著臺上的司儀一聲高呼。
宴會現場的樂隊,便開始演奏起婚禮進行曲,本將目光落在臺上的賓客們,便扭過頭看向宴會廳那敞開的浮雕大門。
只見大門緩緩被打開,兩抹白影便攜手出現在人們的眼中。
這對新人,男的身穿白色禮服,禮服剪裁合體,將他那健壯挺拔的身形,顯現的淋漓盡致。
當隨著他走近,人們看清他的面容之后,所有人都驚呆了。
世間怎么能有這么英俊的一張臉!斜飛如鬢的濃眉、長睫覆蓋的鳳目、高挺的鼻梁,輪廓分明的薄唇,這些完美的五官長在他精雕般的臉型上,簡直讓人暗嘆造物主的偏愛。為什么同樣是人,他就能長得如此完美無缺,如此英俊逼人,如此優雅脫俗!
有些女人回過神后,還嫉妒的看向挽著他胳膊的新娘子,新娘子如果不在他身邊的話,或許也是個美麗奪目的女人。可是,在他身邊一比,她頓時暗淡無光,如同一個多余的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