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正陽,你很可以,居然能讓我狼狽而逃,不過你也不要太得意,白靈現在在我手里,你想要救她那就到苗寨來找我吧。”
唐宇的話音剛落,我便聽到了白靈的聲音:“正陽,別來,他想要害你。”
“唐宇,你特么還是不是男人,居然用這種手段,你特么……。”
沒想到唐宇居然會用這種齷齪的手段,我氣的破口大罵,但對方卻掛掉了電話,我再打過去的時候他已經關機了。
為了抓捕唐宇,x市公安局幾乎是傾巢而出,局里只留了幾個值班的。白靈是被安排在公安局的宿舍里,我怎么也沒想到唐宇居然會找到那去,恐怕是公安局有人泄露了消息,我們來圍捕唐宇他好像也知道似的。
“尼瑪的,王八蛋。”
我氣的不住咒罵唐宇,梁正云急忙問我是怎么回事,我把白靈被抓的事情對他們說了,梁正云立刻就說去苗疆救人。
“白苗花寨是我們那最大的寨子,想要從花寨把人救出來有些困難。”
這時魏彬開口說話了,而我則想都沒想就說:“不管那花寨里有什么東西我都要去救人,正云,咱們走,去找唐宇去。”
“你們知道花寨在哪嗎?就算你們能找到花寨能夠進的去嗎?為了防御外敵,我們的寨子前都會布置一些蠱蟲,像你們這樣冒失的闖進去,恐怕連人都沒見到就會被蠱蟲給吃掉。”
扶了扶眼鏡,魏彬繼續說道:“這樣吧,還是我跟你們去一趟,白苗花寨不是那么好進的,等到了我們寨子再說。”
魏彬的話讓我清醒了不少,他說的沒錯,我們這樣冒冒失失的去就跟送死沒什么區別。
白苗花寨十分排外,除了他們寨子里的人其他人想要進他們寨子十分困難。魏彬雖然是黑苗寨子的人,但不管怎么說他也是苗人,對那邊很是熟悉。
魏彬拿出手機走到一邊去打電話了,我估計他是在向上面請示。魏彬外表看上去好像是個冷淡,甚至有些高傲,但他骨子里是個十分有正義感的人。
“走吧,咱們現在就去火車站買票,我想扎龍應該是開車回苗疆,咱們坐火車跟他的速度差不多,如果能趕在他前頭把他攔住,那救你朋友就容易多了。”
魏彬說完就上了一輛車,我和梁正云他們也都上了車,開車的干警很快就將我們幾個送到了火車站。
“胡科長讓我轉告你,我們會發出協查通告,幫你尋找你的朋友。”
臨下車的時候開車的干警對我說了一句,我點了點頭,沒說什么。我知道胡云龍已經是盡最大的能力在幫我了,唐宇身上有那么厲害的蝎蠱,警察根本就不能靠近他,這也是他最大限度的幫我了。
車票是凌晨兩點半的,現在才十點多一點兒,還有四個多小時,恐怕我們等火車這段時間唐宇已經跑出去老遠了。
坐在候車室里,我想著該怎么解救白靈,但想也是白想,我對白苗花寨的情況一點都不知道,得到了地方看情況再說。
等待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我感覺時間過的非常慢,我知道想要在唐宇到達苗寨之前攔住他有些不可能了,只能闖進白苗花寨救人了。
終于上了火車,梁正云買了不少吃的,但我卻一點胃口都沒有。魏彬倒是吃的很香,吃完就躺在鋪上睡覺。
我們買的是硬臥,我和魏彬睡下鋪,梁正云跟黃鶯是睡中鋪。梁正云和黃鶯在上面聊著天,我知道他們兩個相互之間都有意思,只是沒捅破那層窗戶紙而已。
躺在臥鋪上,我久久不能入睡,便聽梁正云他們聊天。聽著聽著我就迷迷糊糊的要睡著,這時火車應該是進了一個站,猛地咣當了幾下,一下又把我給咣當醒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背著旅行包,年紀跟我差不多大的小伙子上了車,在我這個鋪位前駐足,他應該買的是上鋪。
“對不起,打擾一下,我能跟你換個位置嗎?我不喜歡睡那么高,我可以把臥鋪才差價補給你,另外再給你一些補償。”
小伙子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因為我的床鋪是把著車門這邊的,借著車門外面的光我也能看清楚他的長相。
這是個很帥氣的小伙子,比梁正云長的還好看,但他不像梁正云那么娘,身上有一股很濃的陽剛之氣,這樣的男人對女孩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的。
“我也不習慣睡上面,不好意思。”
我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不想動,如果是平時的話我肯定會跟他換的。男孩沒有生氣,把背包扔到上面,而后在我的床鋪上坐下,說道:
“這樣吧,我幫你卜一卦,如果我算的準的話那你就和我換位置,你看怎么樣?”
我正好睡不著,這小子的提議讓我很感興趣,我對命卜只是略懂而已,雖然只是略懂,但對方如果想忽悠我也辦不到。
梁正云和黃鶯也沒睡著,聽到他說要算卦都從上面伸出腦袋,饒有興趣的朝下面看來。
看到這個小伙兒,梁正云一愣,隨即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是在想什么又不確定似的。
“你想算什么?”
這時小伙兒又開口了,我隨口說了一句運勢,小伙兒點了點頭,從身上拿出八枚銅錢,在手里搖了幾下撒在床鋪上,而后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奇怪,怎么這卦象算不出你的運勢,這是怎么回事?”
小伙兒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而后又將銅錢拿在手中搖了幾下,再次撒在床鋪之上,結果還是剛才那樣。
“我能看看你的面相嗎?”
連續兩次卜卦失敗,小伙兒就不再用銅錢算了,這是命理一學的規矩,卦不過三。意思是算一個人只能算兩次,兩次如果還算不出來的話那就是老天不讓你算,所以再多算也沒用。
他懂得這個規矩,想必應該是專門學過。聽見他說的話我便做了起來,小伙兒看了看我的臉,而后說道:
“恕我直言,你印堂發黑,說明你的運勢不佳,我不知道你此行是干什么,但你想做的事情一定不會順利,恐怕還十分的危險。
而且你的命格很奇特,一生波折不斷,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種命格的人,如果你想算的仔細的話,你可以把你的生辰八字給我。”
能看出我這一聲波折不斷就說明這小子是個有本事的人,并不是那種江湖騙子。要不是車廂里的人基本都睡著了,我想會有不少人對他感興趣,來找他算卦。
生辰八字這東西是不能亂給人的,萬一碰到那種心術不正的道家之人他可以用你的生辰八字把你整的十分凄慘。
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我對這個小伙兒的印象很不錯,但我也不敢輕易把生辰八字給他。
“那就說你的名字吧。”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顧慮,小伙兒笑了笑,讓我把名字說給他聽。
“陰正陽。”
“陰正陽?”
聽到我的名字,小伙兒臉上現出一絲驚色,就好像他聽過這個名字似的。我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心說難道他認識我?
“我說怎么推算不出你的運勢,原來是正陽師兄。”
他這句正陽師兄把我叫糊涂了,我很確定我不認識他,跟他肯定是第一次見面,師兄是從哪論的?
忽然我想起啟明師叔的徒弟吳正迪來,而且啟明師叔推算事情用的也是八枚銅錢,難道他是啟明師叔那個在外歷練的徒弟?
“正迪,是你嗎?”
這時我上面的梁正云開口說話了,小伙兒狐疑的抬起頭朝上面看去,看清楚了梁正云的長相他微微一愣,而后一臉驚喜的說道:
“正云,是你,哈哈,咱們可有十幾年沒見了,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們。”
沒錯,他就是我啟明師叔的弟子吳正迪,終南一脈命字學傳人。我們幾個都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他,梁正云從上面跳了下來,和吳正迪都坐在我的床鋪上,我們三人聊了起來。
梁正云在小的時候見過吳正迪一次,但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兒了,這次意外的重逢讓他很興奮。
正迪自小就跟著啟明師叔學習命卜之術,幾年前啟明師叔讓他出門歷練,他便一個人獨創江湖。
這幾年吳正迪走過很多地方,歷練沒怎么歷練,倒成了專業的旅游戶。幾年的時間,他幾乎走遍了中國的大江南北,所有的開銷都是靠算卦賺來的。
他算的卦很準,賺錢倒不難,尤其是幫那些大老板看風水運勢,有時候一次就能賺個十來萬。
吳正迪有個習慣,就是身上不留太多的錢,他賺的錢是不少,但幾乎都捐出去了,這也算是給自己積了陰德。
這幾年他去了很多地方,但卻沒有去過苗疆。現在他就打算去苗疆轉轉,想要領略一下那邊的風土人情。
而且吳正迪對蠱術很感興趣,他說如果有機會的話很想要見識一下苗疆的蠱術。
“想見識蠱術你找他就行了,魏彬就是個玩蠱的高手。”
我指了指睡的跟死豬似的魏彬,吳正迪一聽說魏彬是個玩蠱的高手頓時就兩眼放光,要不是我說你小心把他弄醒了他用蠱蟲折磨你吳正迪就要把他叫醒了。
“師兄,你們這是要去苗疆嗎?”
不敢打擾魏彬睡覺,正迪朝我問道,我點了點頭,把白靈被抓的事情跟正迪說了一遍,正迪一拍床鋪,說:
“連未來的嫂子都敢抓,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家伙不可。”
這小子一激動說話的聲音有些大,我急忙示意他小聲一點,畢竟我們說的事情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還是低調一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