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尾轉(zhuǎn)過身來,說:“既然如此,就跟我走吧,到了陰間我自會安排,以后你就是我手下陰差,如果敢違反陰間鐵律,我就親手滅了你?!?
朱未成連連點頭,說:“不敢不敢。”他說完轉(zhuǎn)過身來,對著我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感激地說:“張驍,謝謝你,你真的是個好人,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這一輩子都要躲著陰間的人在這荒山野嶺修煉,謝謝你,給我找了這么好的出路,謝謝你!”
朱未成說著又要跪下磕頭,我將他攔住,笑著說:“快別拜了,這次幸好我們都活著,如果沒活著的話,那就是我對不起你了。朱大哥,以后就好好做陰差吧。你有了好去處,我也就放心了?!?
朱未成情到深處,老眼泛淚。豹尾回頭看了我一眼,說:“張驍,剛才那兩個人,是地師?”我點點頭,豹尾說:“其實我知道人間的五道之師,各有特點。這個地師一脈,有些意思,剛才那人,很厲害,已經(jīng)到了人類的極限。你最好小心點。”
我笑著說:“再厲害又怎么樣,不還是被你一招打翻么,嘿嘿,而且這件事情結(jié)束后,我們就會離開這里,跟這些地師是永遠沒聯(lián)系了?!?
豹尾點了點頭,我說:“那個,豹尾陰帥,我怎么覺得你這么好斗?你和鬼王,誰厲害?”豹尾雙眼一瞇,嘿了一聲,說:“鬼王?嗯,我還真沒必過,鬼王號稱十大yin帥之首,我從未見過他用盡全力,就算是上次莽林山之戰(zhàn),他也還有些保留。所以,我也不知道。不過,陰間事務(wù)繁多,我無暇與他爭斗一番,勝負之數(shù)比較難說?!?
我笑了笑,說:“原來如此,十大yin帥里,鬼王當首,那你就是第二了?”
“嘿,他雖然當首,是我之前心里有猶豫,的確覺得他比我還要強大?!北埠偃坏溃骸暗F(xiàn)在不一樣了,我那記憶深處殘缺的靈魂在這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彌補,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等我回去消化一番,我的實力會更上一層,到時候誰更強就是兩說了,不過,十大yin帥里,除了鬼王,還有一個人,我是不會打的?!?
我說:“誰?”
豹尾面色不虞,哼了一聲,說:“問那么多干什么?朱未成,我們走。”豹尾率先邁出一步,朱未成對著我鞠了一躬,跟在豹尾身后,兩個人走出幾步,直接消失了。
我和田三三抱著楊若何的尸體下山,快到村里的時候犯了難,就這么直接扛著一具尸體進村,這畫面感是不是有些太強烈了,要是村民們受不了怎么辦。我正犯難呢,一陣警車轟鳴聲傳來,兩輛警車迎面而來,到了靠近的路口停下,吳飛跳下車來,左顧右盼,看到了我,臉上露出驚喜表情,他對著我連連揮手,抱著一個木頭長盒跑了過來,走到面前說:“張驍,你讓我趕快來,我掛了電話就一路狂奔啊,都超速了都,給,這就是那個
盜墓賊隨身的青銅劍?!?
我打開木盒一看,果然是殺神劍,劍身清涼如水,劍身正中嵌入一顆永生珠,晶瑩透亮。本來想靠著這把殺神劍對付楊若何,可楊若何已經(jīng)被豹尾收拾掉了。吳飛興奮的說:“那個,那個,張驍,你說找到了楊若何,哪呢,哪呢,快讓我瞧瞧?!?
我指了指田三三身后,田三三將尸體放了下來,吳飛一瞧,臉色瞬間就白了,他走過去看了看,結(jié)巴道:“死,死,死了?”
我點點頭,吳飛也不是一般人,我就將事情的大概給講了一下,大概的意思就是鬼把楊若何給害死了,吳飛聽完之后,苦著一張臉說:“早知道這樣我就不過來了,這不是功勞是累贅啊。你不知道這楊若何的老爸,貿(mào)工集團的楊田飛,已經(jīng)知道自己兒子走丟了,正在廣發(fā)尋人啟事,必須要見到活人,我要是把楊若何帶到楊田飛面前,還不被罵死了?”
我說:“你怎么說也是警察啊,還是刑警隊長,只見過警察欺負人的,怎么還會怕個商人?別慫別慫。”
吳飛耷拉著一張臉說:“你不知道,這個貿(mào)工集團是陜西最大的企業(yè),據(jù)說這個楊田飛更是黑白兩道同吃的人物,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啊。”
田三三點點頭,說:“這個人倒是聽說過,所以你就編個理由啊,隨便什么都行,比如旅游事故什么的,這個地方經(jīng)常出事的。”
吳飛嘆了口氣,只能將楊若何帶走了。我讓田三三和柳七仙先回去休息,自己抱著殺神劍一路走向小溪河,順著小溪河走了一會兒,最終到了源頭,在附近找了一陣,終于找到了那個紅月公主墓外露的盜洞。
我想了想,還是將殺神劍扔了下去。這殺神劍的劍魂就是與永生珠相融的彭莫如,他一直在這個地方守著自己的紅月公主,那以后還是繼續(xù)在這里呆著吧。這殺神劍殺氣濃烈,即便是鬼魂也會畏懼三分,只要殺神劍在此,這古墓或是尸骨坑,都不會再有妖邪作祟。
我左右看看,找到一塊巨石,催動渾身鬼力,硬是將這巨石搬到盜洞口蓋住,這樣一來就不會讓人發(fā)現(xiàn)紅月公主墓了。做完這一切,我靠在石頭上氣喘吁吁,身前是潺潺流動的小溪河,我忽然有些明白了當初賀松教授的深意。這樣一個紅月公主墓,從未在歷史上發(fā)現(xiàn)過,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的話,歷史會被改寫,很多大家耳熟能詳?shù)氖虑榫蜁兓?。如果這是一個文化清明的年代,發(fā)現(xiàn)也就發(fā)現(xiàn)了,但現(xiàn)在的世界很顯然不是,這樣一個古墓,商用價值遠遠高于文化價值,在絕對的權(quán)力與經(jīng)濟面前,文化不過是個可笑的借口。所以賀松教授才會在日記里說,公布了這里,會引發(fā)軒然大波。所有的一切,還是讓它依舊沉睡,依舊掩埋在歷史的河床之下吧。
下午的時候我回了高二龍家,高二龍家里搞了一頓豐盛火鍋,我和高二龍說了明天
就要離開的事兒,高二龍吃了一驚,說:“大師,你這么急著走干嘛?不多玩兒幾天么,你還是多留幾天吧,是不是我招呼不周?”
我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笑著說:“不不不,當然不是了,你招待的很周到了,只是我們幾個也旅游夠了,該回去了,這些天一直打擾你們家,真是對不住?!?
高二龍連連擺手,說:“別這么說,大師,你看你也是來旅游的,結(jié)果幫了我們村里這么多忙,你是不知道,我們村里的人都很感激你呢,而且一個個都在傳,我高二龍家住著一個年輕的神仙,厲害的很,什么都會,就在上午,隔壁的二嬸還說,自己家的小孫子剛出生,也姓張,想讓你給取個名字呢。大師,您的名字現(xiàn)在在我們村,那比村長書記都管用?!?
我忍不住笑起來,還取名字呢,我怎么會娶?你要真讓我取,我看什么二蛋,鐵柱什么的都挺好,賤命好養(yǎng)活么,嗯,我看張狗剩這個名字,挺好的。
柳七仙正吃著東西呢,一聽這話,立馬掏出一張卡片來遞了過去,笑呵呵的說:“二龍啊,你拿著這個,這是我們神秘屋的名片,張驍就是我們神秘屋的頭牌,以后你們要是有什么婚喪嫁娶,陰陽之事,都可以來找我們,我們收費合理,公道公平,對了,你也看到了,我們的頭牌張驍,對于養(yǎng)殖這一類也很有研究,以后你們養(yǎng)殖場的豬思春了,不孕不育了,或者又要集體自殺了,這種奇奇怪怪的事情,你都可以找我們的,一手包辦,絕對放心?!?
也許是千年尸鬼的事情圓滿解決,田三三和柳七仙也都松了口氣,又成了能說會道的樣子。不過,什么叫頭牌啊,你這個老頭兒,用的詞怎么這么下流?還有,我們神秘屋什么時候都有名片了?這么搞下去,是不是再過兩年就要上市,我就要走向人生巔峰了?
這一頓農(nóng)家火鍋吃的很是舒心,也許是知道我要走了,高二龍?zhí)氐啬昧司聘液?,幾杯酒下肚,我嘴巴也是剎不住車,在飯桌旁邊扯淡,海闊天空的一頓亂扯,到了最后,舌頭都喝大了,高二龍醉醺醺的說:“哇,大師,你,你真厲害,原來,原來牛頭馬面還給你提過鞋,閻王見了你還要立正敬禮,真厲害,真厲害……”
午夜夢回,腦袋疼得厲害,陽臺上微風(fēng)陣陣,吹得我遍體生寒,酒喝多了不敢吹冷風(fēng)啊。我下了床走到陽臺門口,正要關(guān)門,忽的聽到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響從頭頂傳來,我一愣,腦袋瞬間醒了過來,有賊么?嘿,好你個小賊,偷到爺爺頭上來了。
我推開陽臺的門,貓著腰走出去,鬼力外吐,一躍而起,直接跳上房頂,月光如水,照的房頂發(fā)亮,屋檐那里正半蹲著個人,我貓著腰緩緩走過去,猛地往前一撲,直接將那人攔腰抱住,順著屋頂一滾,將他壓在身下,抬起頭來,打了個酒嗝,冷笑道:“小毛賊,抓到你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