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容貌丑陋的女人,把他們的對話都聽進了耳朵,她沒有一絲害怕,眼睛中充滿怨恨,“我這幾年給你做牛做馬,你卻每天呆在樓上發(fā)呆,在網(wǎng)絡上聽著各種書籍作品,我說過什么,是誰讓你衣食無憂的。”
黑晝打斷她,“我不需要你的照顧。”
“那你去乞討吧,你遲早會乖乖回來的。”
黑晝帶上墨鏡,“木龕在哪?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凄涼一笑。“這幾年我用著假名字,扮演著你的木龕,你卻連我的名字都忘記了,我就是那個給你表白過的人,忘記名字也罷,你心中從來都沒有我。”
黑晝扭頭就走,”我當然不喜歡你,從來就沒喜歡過你,你個丑陋的女人。”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摔倒在地上,“木龕”譏笑道:“你離開我,路都不會走,你能去哪?”說完就去扶著倒下的黑晝。
黑晝用力的揮去,“滾!”
那個女人扭頭就走,嘴中依然不停的說著;“你會回來的,你會回來的!”
舒逸卉卻攔住了“木龕”。
“真正的木龕哪去了?”
“我。。我怎么知道?”
舒逸卉盯著她,“是不是被你殺了?”
舒逸卉繼續(xù)說道,“還有,黑晝的眼睛是不是你弄瞎的?”
黑晝聽到這句話,更是覺得氣憤不已,他本是聰明的人,只是知道自己身邊是這個女人,才沒有想到那么多,被舒逸卉這樣一說,立馬醒悟過來,“你個心狠手辣之人,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木龕”把玻璃相框扔在地上,把那張合影撕掉,“早就死了,天天讓我擦死人的照片,我就擦,我讓她看到,他的男人是我的,哈哈。不過你也別氣憤,她來看了你一眼后,就嚇怕了,她嫌你丑陋,就像你嫌棄我一樣,哈哈。”
“不可能的,你說謊。”
“木龕”撕心裂肺的吼道,“我都承認我殺人了,我為什么要騙你,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你嗎?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容貌,和我一樣,甚至過猶不及,你覺得誰會喜歡你,除了我,還有誰那么愛你。”
黑晝也激憤的大叫,“不是你給我潑了硫酸,我能變成這樣嘛。”
畢瑞這時候突然冒了出來,“你是不是三年前殺的木龕。”
那女子心如死灰,把撕碎的照片放進嘴中咀嚼,含糊不清的說道,“是的,我怕木龕又回心轉(zhuǎn)意,所以我殺了她。”
“你是不是殺了一個叫錢夕夕的女子?”
“你說的和她一起在超市上班的那個小姑娘,是的,那晚我去她公寓的時候,是有個她的同事在里面安慰她,我就一起殺了。”
畢瑞聽過錢夕夕說她在超市上班,這時候已經(jīng)確信無疑了,“你為了所謂的愛情,已經(jīng)變成了惡魔。”
“哈哈,是的,不管是他們,還有所有和黑晝有關(guān)系的人,我都殺了,又一次,他的一個親戚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洞子火鍋的我們,居然找了過來,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的親戚都殺了,免得以后事情敗露。”
李猜聽著毛骨悚然,“然后你把他們都埋在這山坡上?”
山坡上風聲突然帶著嗚咽,溫柔的雪花凌亂的打在幾人的臉上。
“我不光殺了他們,心情好的時候,就把剛殺的人分尸,在讓老爹割下一塊塊,放在冰柜里。”
李猜繼續(xù)問道,“放在冰柜干嘛?”
那女子眼睛帶著深意的看著李猜,“你不是說我家的肉片很好吃嘛?”
李猜轉(zhuǎn)過身,就持續(xù)的嘔吐起來。
“后來發(fā)現(xiàn)這可以省下一大筆錢買肉,后來殺了人之后,就讓老爹畫下來,也算是給他們最后一個留在世上的東西吧。”
“你父親畫的路人中就有被你殺的?”
“是的,方正他畫的都隱藏在馬路上,你們也看不出來,那我就放心的讓他畫下去嘍。”
李猜還佝僂著身體,他沒有什么吐了,但是聽到這個女人說一句話,他就胃部痙攣一次。
“那個爬出去的尸體是誰的尸體?”
李猜擦擦嘴,回答著舒逸卉,“那是山坡上所有的冤魂怨氣集結(jié)在她身上,控制著他爬出土坡,雖說它肉身不腐,但是你說了死了幾年了,應該就是木龕。”
“你把她的頭弄到哪里去了?”
“我看見她的容貌就來氣,早就裝在有石塊的袋子里,扔進楚江了。”
舒逸卉已經(jīng)給那女人帶上手銬,“所以汪望花也是你殺的,你為了轉(zhuǎn)移我們的視線。”
“是的,黑夜就是我的幫兇,沒有人比我熟悉這里,這么多年,周圍所有人的門鎖都被我悄悄的陪了一把鑰匙,就是為了預防突發(fā)事件。”
“我打暈這個男子后。”她用手指指畢瑞,把他背到了林醫(yī)生的診所,那個有著神經(jīng)質(zhì)的醫(yī)生,還在臥室拿著手機玩游戲,卻不知道自己面臨一個陰謀,啊哈哈哈,這世間的男人,都只愛美色,我就把那些人都殺掉!“
”但是天網(wǎng)恢恢,從無頭女尸爬出,再到我無意發(fā)現(xiàn)相框中的女子,你做的這些,還是暴露在我們面前。“
丑陋的女子笑笑,“那又怎么樣,黑晝,我至少擁有了你三年,但是你心愛的女人,你卻一天也沒得到,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黑晝,你保重好自己,這幾年,存了一點錢,都給你了,密碼你知道!”
舒逸卉聽到她說話,感覺不對勁,趕緊去制止,卻來不及了,那個不知道姓名的女人,手中拿著相框上的玻璃,狠狠的插進自己的脖子!
雪變得越來越大,白茫茫的一片,如同素縞,幾人沉默不語,這女人的愛情太畸形,就像她的臉一樣,讓人不寒而栗,李猜試著再嘔吐嘔吐,發(fā)覺膽汁都吐不出來了,他虛弱的趴在畢瑞的肩頭,“扶我回家漱口,不對,帶我去口腔科洗個牙,我感覺牙齒縫里還有肉沫。”
女子的尸體被警察帶走了,她的父親也被帶走了,他走的時候,還對著山頂?shù)暮跁兒俸傩χ跁円脖粠ゾ肿鱿鹿P錄。
畢瑞扶著李猜下山,心情同樣沉重,他扭過頭看著這個不起眼的山坡,“夕夕,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