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還有一個人,即使他一無是處,即使他窮困潦倒,即使他蓬頭垢面,甚至,即使他天生缺陷萬夫所指,被天底下所有的人鄙視嘲諷,被天底下所有的人拋棄厭惡,被天底下很卑賤的人踩在臉上,被天底下最羸弱的人一拳打倒,他是所有弱者找找心理平衡的對象,他是廢物,他是笨蛋,他讓你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天下所有的人都會因為他而可憐你,嘲諷你,鄙視你,但是這個人,他在你心里永遠是最棒的,永遠是最有潛力的,永遠是可以超越自己的,你一生要強,超過了世界所有強大的存在,卻希望他能超越你,他在你心里永遠是天才,他在你心里永遠不會被拋棄,不管他多么落魄,只要他努力,你永遠會在他那里默默的相信他,你愿意把他扛在肩上,把他舉得高高的,心甘情愿的讓他將你的脊柱壓彎,你永遠希望他能超過自己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而你會在他羽翼豐滿的時候疲憊而欣慰著離去…
——————《父與子》
ps:(呼~上面的話花了兩個小時才寫出來,注入了憶海好多心血呀,如果能讓你想起什么感動,不要吝惜打賞哦:-))
章天朗瞪了父親一眼不服氣道:“我憑什么要向他磕頭賠罪?這個庸醫真是老不知羞,為老不尊,老不要臉,還二十個十三四歲的美貌女子給你送來享用?就你這歲數,給你女人享用,你用的了嗎?!”
“你說什么?!”宮長鶴顯然被章天朗的話給激怒了,干癟的臉上氣得通紅,一雙眼睛瞪得又大又圓,吹胡子瞪眼應該就是這個狀態了。
“逆子!”章天朗的父親著急了,這萬一兒子出于一時義憤得罪了宮長鶴丟了性命可就完了,想到這兒,章天朗的父親急得什么也不顧了,催動體內斗氣,使出一分力踢在章天朗的膝蓋后面,一只手在章天朗的肩膀上一按,章天朗被強大的力道一下子壓跪倒地上,章天朗的父親按著章天朗的腦袋給宮長鶴磕頭,道:“我讓你給宮神醫認罪,你就給我認!”
章天朗這時一股倔勁也上來了,緊緊咬著牙,就是不配合父親。雖然章天朗的父親有實力十級之高,章天朗的反抗根本對抗不了父親的手勁兒,可是章天朗發起狠來不顧一切的掙脫父親,章天朗的父親知道章天朗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實在不敢用大力,真怕兒子沒被傷口要了命,先被自己一掌打死。
宮長鶴看見這個場面,心里一陣謾罵,但是一想到那十七萬兩銀子,和二十個亭亭玉立的美貌女孩兒一絲不掛的在身邊服侍,心里的怒火頓時就熄滅了一半兒,還是先把生意談成了才是最重要的,宮長鶴含笑道:“好啦好啦,你這個土匪是怎么回事啊,難道我還會跟一個孩童計較不成?你這在我這樣一個悲天憫人的人面前這么虐待孩子,我可看不過去哦。”
章天朗的父親一聽宮長鶴的語氣好像沒有那么多怒氣了,趕緊放開章天朗,起身一個箭步邁到宮長鶴的跟前,抱拳躬身賠不是,道:“宮神醫,我真是慚愧死了,都怪我教子無方,把他給慣壞了,都怪我都怪我。”
宮長鶴抬手阻止了章天朗的父親繼續往下說,眉頭一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道:“行了,還是先說說我剛剛說的條件你答不答應吧,說別的都沒有什么用,要是我提的條件你不愿意答應,你現在就可以帶著你的兒子離開,不過你兒子要是死了,可別說我宮長鶴見死不救!要是你能答應我的條件,我現在馬上就你兒子,并且保證把你的兒子救活,我也不怕你等我救了你兒子之后跟我耍花招,跟我宮長鶴耍花招的后果你也應該知道有多慘!”說完,宮長鶴的眼中閃過一絲兇光。
“不敢,當然不敢,宮神醫救了我兒子,那就是我章家的大恩人,我們章家世世代代都會銘記終生,怎么會敢跟您耍花招呢?還請宮神醫快點救我兒子吧,您提出的條件我統統做主答應了。”章天朗的父親哪里還有心思跟宮長鶴討價還價啊,現在他心里全是一句話:救我兒子!
“嗬嗬嗬,好,我這就施救。”宮長鶴一看又有一筆財富將要收入囊中了,不禁笑出聲來,枯槁的臉上堆滿了笑容走到了章天朗的身前,伸手要再給章天朗把一次脈。
章天朗一把將宮長鶴的伸過來的手打開,對宮長鶴怒目而視道:“宮長鶴老頭兒!我也是章家的人,章家的財產可不是我父親一個人說了能算數的!再說我也沒說要讓你救我啊?我的命我自己救,請你不要犯賤!”
“你自己救?哈哈哈哈哈!你?”宮長鶴仰天大笑。
章天朗的父親一看也有點懵了,暗想這兩天自己的三兒子到底是怎么了?在自己的印象里,自己的三兒子一直都是個唯唯諾諾的孩子,而且很怕疼,就算是受家法時的一鞭子都能讓他哭嚎半天,但是這兩天兒子身上種著一根插入很深的簪子,一點都沒有喊疼,還敢跟自己頂嘴了,莫不是那簪子插到了什么神經元上,把兒子插傻了吧?
章天朗看宮長鶴仰天大笑,自己也放肆大笑:“哈哈哈哈哈!”
宮長鶴沒想到章天朗居然也笑了出來,心想難道章天朗是個逆鱗,被剛才自己的壓榨給激怒了要跟自己同歸于盡?想到這兒,宮長鶴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你笑什么?”
章天朗沒有接宮長鶴的話茬,而是問道:“宮長鶴,你剛才說藥材不貴,只是因為魔法藥貴重,所以診費才那么高的對吧?”
“對,對啊。那又怎么樣?”
“既然這樣,那我就跟宮神醫你借幾味藥材。”
宮長鶴指了指西面墻上的藥柜兒,道:“呶,藥材都在那兒了,你要什么自己去拿吧,我宮長鶴絕對分文不取。”
章天朗二話不說,強忍著胸膛的劇痛,走到藥柜兒前面,先拿取了一把金銀花,又拿了一把甘草,掃視了一下發現還有人參,趕緊拉開柜子從里面拿出來一根。
“哎…”宮長鶴欲言又止,這人參雖然也只不過是幾年的小參,并不如千年人參那樣金貴,但是人參再小也是人參啊,一根也值好幾個銀子呢,惹得宮長鶴一陣肉疼,有點后悔剛才跟章天朗說可以隨便拿,分文不取了。
只見章天朗拿完人參之后,將人參放在藥刀上小心的切成參片,然后又到藥柜上取了幾味藥材,然后轉過身走來。
見章天朗終于將藥材拿完了,宮長鶴心疼的狀態終于緩和了下來,臉上緊張的表情也變得舒緩下來。
突然,章天朗好像想到了什么,轉身一個箭步回到藥柜兒前面,俯身蹲下,從一個比較低的藥柜兒里,拿出三棵靈芝。然后點點頭,滿意的站起身來走向了父親。
宮長鶴一看自己最珍貴的三棵大的靈芝被章天朗一把拿了出來,心里好像突然被抓了一把一樣,猛然一疼,差點下意識的捂住胸口。
章天朗走到父親面前,語氣冷漠道:“幫我個忙。”“什么忙?”
“用你的力氣把這些藥材攥成粉末。”章天朗說著,示意父親攤開兩只手,然后將靈芝還有幾味藥材放在父親的左手上,將金銀花、甘草、當歸、三七、車前子等藥材放在父親的右手上。
章天朗的父親二話沒說,催動斗氣,雙手稍一用力,雙手中的藥材雙雙變成了藥粉。
章天朗道:“幫我去打一盆清水。”然后將父親左手中的藥粉吃入嘴里,將父親右手中的藥粉掬在手中。
假如是別人做這么荒唐的事情,章天朗的父親一定會認為這個人是瘋了,更不會配合著一塊兒瘋,但是也許就是因為章天朗是自己的兒子,章天朗的父親好像一點也沒懷疑章天朗的能力,等章天朗將右手中的藥粉接過去之后,便去打了盆清水。
一父一子在這個屋子里自顧自的做這些事兒,此時將宮長鶴亮在了旁邊,好像宮長鶴不存在一樣。
章天朗的父親將一盆清水打來,端在章天朗的面前,章天朗俯身直接從盆子里喝了一口清水,將嘴里的藥粉服下。然后從父親的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取一片參片放在嘴里,狠狠的咬住參片,然后用匕首把自己胸口上的被簪子插入后留下的洞割開,劇烈的疼痛立刻順著刀鋒如電流一般傳到了大腦。章天朗的額頭上立刻浮現了一層汗珠。
章天朗嘴唇微微顫抖著,斷斷續續的從嘴里說出:“幫我清洗一下傷口。”
眼前就是兒子開膛后綻開的猩紅的血肉,章天朗的父親心里被揪得緊緊地。在深深的心疼兒子之余,章天朗的父親油然產生了一絲自豪,沒想到這么鐵骨錚錚漢子,竟是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