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風(fēng)雨欲來
徐小寶再次回到擂臺之上,章天虹對著徐小寶躬身一鞠道:“沒想到徐兄弟還能有那份本事,但是愚兄在臺下看著好像徐兄弟的能力時強(qiáng)時弱,沒有準(zhǔn)頭,難道是用了什么歪門邪道不成?”
“章哥,恕小寶這么多年以來都一直隱藏著實(shí)力,剛剛與章二哥相對戰(zhàn),小寶沒有使出全力是不想太鋒芒畢露了,小寶沒有不敬的意思,只是說實(shí)話,這一戰(zhàn),小寶有十成把握贏你!”徐小寶得意的笑著說道。
“第四場對戰(zhàn),徐小寶對章天虹,開始——!”裁判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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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嘩——!”
……………
………
一聽見對決開始了,校場上的人群頓時人聲鼎沸起來,都超級期待著看看徐小寶要怎么應(yīng)對六級高手章天虹!
看著擂臺上的對決,坐在大寨主之位上的章天朗的父親也看出了門道,心里猜到了徐小寶背后定然有高人相助,暗暗希望但愿不是宋家的幫手才好啊。
章天涯心思縝密,不是一個甘心坐以待斃的人。在選儲大會還在激烈的進(jìn)行中時,擂臺上的對戰(zhàn)吸引著大部分人的注意力,章天涯趁此時與章天霸穿梭在人群之中,來到了徐小峰和宋懷仁的酒桌旁坐了下來。宋懷仁看見章天涯和章天霸來了,尷尬的一笑道:“喲,兩位大哥來啦,來,喝酒吃肉,小弟敬你們一杯!”
章天涯和章天霸也表情和善的舉起酒碗一飲而盡。徐小峰看著章天涯和章天霸來了,站起身來對著章天霸抱拳躬身一鞠,剛才看見徐小寶得勝的喜悅未褪,抱歉道:“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徐小峰太寵著我那個干弟弟了,要不是章二哥給面子,我那干弟弟恐怕也贏不了,小寶得罪之處,我這個當(dāng)干哥哥的在這兒替他向章二哥請罪了哈。”
章天涯看章天霸聽見徐小峰這么說還是一臉沮喪,趕緊堆砌一臉的笑容,拉著徐小峰坐下,對徐小峰笑道:“小寶是天生神力,天之驕子,我二弟雖然也算不錯了,但是跟小寶這樣的聰穎到這個地步的神童可比不起。咱們玄月山寨能有這樣的一個年輕人,日后何愁玄月山寨不名揚(yáng)天下?以后我章天涯恐怕還要沾小寶的光呀!哈哈哈!”
徐小峰得意的笑著推辭道:“哎,章大哥這是說哪里話?小峰我從小就視章大哥為榜樣,你要是這么說,倒是叫小峰無地自容了。來!小峰也不是很會說話,全在酒里了,喝——!小峰先干為敬!”說完一仰頭,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章天涯也不遲疑,看見徐小峰如此敞亮,自己哪有不豪邁之理?同樣一仰頭,一碗烈酒一口喝下:“啊,好酒——!”說完朝著章天霸微微的瞥了一眼。
章天霸低下眼皮,強(qiáng)擠出一絲微笑來,轉(zhuǎn)頭扳在宋懷仁的肩膀上問道:“宋大哥,我有一些話想單獨(dú)跟你說,能否與天霸借一步說話?”
宋懷仁一看這哪里是章天霸有話要對自己說啊,明明是章天涯有話想背著自己跟徐小峰說吧?但也不好回絕,于是站起身來跟章天霸離開了。
章天霸帶著宋懷仁離開了酒桌,朝著人群密集的方向走去。
章天涯將酒碗一把往地上一摔,“啪——!”一聲脆響,酒碗頓時摔成了碎片。
徐小峰一愣,問道:“章大哥,你這是干什么啊?”
章天涯眼神頓時浮現(xiàn)一絲寒光,語氣陰森的說道:“不出三天,咱們玄月山寨就要像這個瓷碗一樣,碎了!到時候我們章家必然會迎來有史以來最大的劫難,能活下來幾個人恐怕都是未知之?dāng)?shù)。”
徐小峰又何嘗不知道這選儲大會意味著什么,出于英雄之間惺惺相惜,徐小峰長嘆了一口氣拍了拍章天涯的肩膀道:“唉,章大哥,有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個人能夠改變的,該來的總歸會來,該走的留也留不住。恕小弟也不能拿徐家一族的生命開玩笑,宋家有后臺,與章家之爭的輸贏早已成為定數(shù),就算小弟有心幫你,恐怕也只不過是徒然犧牲掉徐家的幾條性命罷了。請你切莫怪罪小峰吧,來——!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們痛飲三千杯!”
章天涯沒有應(yīng)承,而是雙眼充滿了陰森的緊緊地盯著徐小峰的雙眼道:“徐小峰!你以為徐家真的可以置身事外嗎?你看——!”說完之后,猛的一轉(zhuǎn)身,伸直了手臂指著遠(yuǎn)處的擂臺之上。
徐小峰順著章天涯的指向看向擂臺,只見章天虹已經(jīng)被打倒在地,雖然身上沒有受什么重傷,但是卻顯得精疲力竭,上氣不接下氣,站不起來了。而徐小寶還臉不紅心不跳的,呼吸勻稱,毫無體力不支的趨勢。
“第四場徐小寶勝——!”裁判喊道。
徐小峰一聽先是得意的露出了笑容,然后突然臉色一變,好像意識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顏色緊張,緊鎖眉頭。徐小峰轉(zhuǎn)頭看向章天涯,嘴中試探著問道:“難道章大哥的意思是?”
“你身為小寶的大哥不會愿意眼睜睜的看著宋家對他下手吧?不瞞你說,小寶的實(shí)力在這場選儲大會上必然奪冠,宋家那個奇怪的侏儒也不是對手!大寨主之位非小寶莫屬!宋家雖然背后的實(shí)力龐大,但是宋家背后的實(shí)力畢竟不是玄月山寨勢力,直接插手玄月山寨的內(nèi)事,恐怕顯得名不正言不順!除非到了兵臨城下完全撕破了臉,不然即使使一些下流的伎倆,宋家也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拿下選儲大會的冠軍!當(dāng)然,三個和尚沒水喝道理相信小峰也能懂得,難道宋家背后有那么大的實(shí)力,一個小小的玄月山寨,還愿意在扳倒了章家之后與徐家分享不成?”章天涯嚴(yán)謹(jǐn)?shù)恼f道,盡量把宋家對徐家的危險說的大一些。
徐小峰沉思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剛要說話,章天涯又繼續(xù)說道:“二寨主徐大寶去哪了?記得他失蹤之前是跟宋大宇宋陽一起離開玄月山寨的吧?你認(rèn)為他還能活著回來嗎?”
這一句話正好點(diǎn)在了徐小峰的七寸,讓徐小峰不得不將想要拒絕章天涯的拉攏的話又吞了回來。想了一會兒,徐小峰顏色稍緩,坐了下來喝了一口酒,微笑道:“章大哥,你坐啊。”
章天涯也浮現(xiàn)一絲微笑,坐了下來。
“章大哥,宋家的背后是拜月鎮(zhèn)的縣長賀家,賀家的賀老二還跟釘州五大家族之一的羅家鳳姐關(guān)系復(fù)雜,可以說茲事體大啊。如果有鳳姐家族的介入,想要將徐家章家一口氣屠殺殆盡,恐怕也只是彈指一揮間的事兒,你叫我怎么敢拿徐家一個家族的性命開玩笑啊?”
聽徐小峰的語氣有一些松懈,章天涯心中暗自一悅,笑著搖搖頭道:“小峰啊,你是真糊涂啊,還是在跟你章大哥裝糊涂啊?鳳姐,鳳姐跟賀老二的關(guān)系,不知道跟釘州城以及周邊幾十個縣鎮(zhèn)的男人都有,賀老二在鳳姐的眼中,連塊眼屎都不算,怎么可能會大張旗鼓的幫他?再說就鳳姐和賀老二只見的關(guān)系,是能公開表現(xiàn)出來的事兒嗎?”
徐小峰與章天涯同時一笑,徐小峰點(diǎn)了點(diǎn)道:“要是只有賀家、宋家,即使實(shí)力上已經(jīng)明顯的高于章家與徐家,但他們也休想讓我們徐家任人宰割!”
看著徐小峰與章天涯在校場的一邊暢快的對飲,坐在主席臺上的宋大宇看出了不對,起身走下臺,來到宋家堂主們的陣營里面,對一個包著黑頭巾的大胡子嘟囔了幾句,然后回到了主席臺上坐好,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那個大胡子又在緊湊的人群中站了一會兒,過了大約半柱香的功夫,左右看看,穿入了人群中,來到了校場的大門旁邊。
校場的大門,由幾十根大腿粗的木頭并排釘在一起,十幾米高,四五米寬,可以并排出入幾匹高頭大馬。緊閉的大門,沒有人把手。那個包著黑頭巾的大胡子從大門的旁邊,一個兩個木條的縫隙中爬了出去。出了校場,那個大胡子撒腿就跑,一直跑出了玄月山寨,回頭望望沒有人跟上來,才放慢速度,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走著,一邊走一邊將黑色的頭巾拽下來擦汗,擦到胡子的時候,那個大胡子表情厭煩的一把竟然將自己的大胡子拽了下來——那胡子是假的!
用黑色的頭巾當(dāng)汗巾,擦了幾把臉,這個人的本來滿目才呈現(xiàn)在眼前,此人正是上官鷹——!
“媽的!盡出茬子!沒想到還冒出個狠角色!還得勞煩老子下山去給賀老二…賀二爺通風(fēng)報信。”上官鷹還是沒敢在背后用不敬的話稱呼賀老二,他雖然心里對賀老二很是不爽,但是多年的奴性已經(jīng)被培養(yǎng)出來,即使沒人看著,也不敢說出心里的話,這就是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