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情況是,我一個妖孽一樣的二叔下落不明,胖子和林二蛋至今生死未卜到是個死人,我來的時候的原班人馬也就只剩下黑三這么一個活著的,所以我對他有種特別的感情,也是人群中我最為信任的人,他這么一跟我說在沼澤地下看到了東西,我立馬就來了興致,并且不想讓旁人聽到,小聲的問道:“什么東西?”
“等我好了再說成不,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我活著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沼澤地里面的東西?!彼由衩氐膶ξ业?,我聽了也更加的好奇,道:“你別跟我掖著藏著,趕緊說,你活著,胖子跟二蛋子現(xiàn)在可都掛了,能救人的玩意兒你不說?”
“不是這樣兒,我這個遭遇,不可復(fù)制性你不明白,而且我感覺,胖子跟二蛋不會有事兒,因為你二叔藏拙了,絕對的,你不會明白,我爺爺那個人,對你二叔評價有多高。”黑三對我說道。
因為二叔算計我們的原因,現(xiàn)在我很不好意思在他這里提到二叔,馬上就對黑三道:“你他娘的要是不能告訴我,就一開始別說,撩撥我一下搞的我心癢難耐了,又不肯說是什么意思?”
“等我好了再說,我睡會兒,等下給黑爺我備好吃的,好酒好菜隨便上,感覺整個肚子吶,都是空的?!焙谌f著說著,就閉上眼睛,現(xiàn)在的他,也著實太過虛弱了點兒。
我們在這里待了足足有三天,這三天,每一天都度日如年,我要擔心的事情很多,二叔,胖子和二蛋的尸體,這些以前我不用管的事兒一下子全落在了我的頭上,特別是這兩具尸體的處理上,那真的讓我焦頭爛額,心里既然已經(jīng)燃起了他們會起死回生的希望,那就要摒棄掉以前都想要撤退的想法,安心的在這邊繼續(xù)下去,可是這兩具尸體怎么辦?放著悶著我怕臭了,但是通風的怕,我怕干了,等他們活了,也就成了僵尸。心里無限的感嘆,這里要是有個冰箱該多好?最后,還是阿扎,讓兩個族人,把他們倆送回了寨子,因為他說,族人們有一種草藥,可以把他們制作成木乃伊的樣子,我千叮嚀萬囑咐的說一定不要挖掉內(nèi)臟,連一根汗毛都不能少,這才放下心來,這邊搞定之后,宋齋的少主人那邊的休整基本上也告了一個段落,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們也不是真的就冷血無情到了一定的地步,他們用了三天時間,去外面搜尋了他們遺失的隊友,找到了幾個人,而剩下的,基本上已經(jīng)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了,我懷疑,都已經(jīng)被那些蟲子給啃的干干凈凈了。
第四天一大早的時候,我再出去,發(fā)現(xiàn)外面的這些蟲子,基本上已經(jīng)銷聲匿跡了,這些如同蝗災(zāi)一樣的生物,出現(xiàn)的一波異常的猛烈,但是消失的更快,我問阿扎原因,他搖了搖頭道:“這些你得去一趟苗疆,但是我估計,苗家的人也不知道這種瘋狂的蠱蟲到底是什么,我之前聽巫師說過,這種蠱術(shù),跟現(xiàn)在的道術(shù)是一樣的,遺失了非常大的一部分。”
“苗家?”我問道,這是一個非常神秘的詞,不知道為什么,不管電視上怎么去渲染苗家的風貌什么的,在我的眼里,每次一想到這個名詞,就會聯(lián)想到各種各樣的蟲子。
“對,就是苗家,現(xiàn)在苗家的內(nèi)寨已經(jīng)很少有蠱蟲,有的,也是死蟲,做中藥來用,因為怎么說呢,苗疆的巫蠱,本來也就是中醫(yī)發(fā)展而來的,內(nèi)寨,現(xiàn)在基本上加價養(yǎng)蠱,卻已經(jīng)不付傳說中的盛況,之前他們有多厲害,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只是聽巫師說過,有一支苗人,是正經(jīng)的蚩尤后人,你應(yīng)該可以想象他們當年的強大?!卑⒃f道。
“蚩尤大王?!蔽衣牭哪康煽诖?。這樣的話,還真的是極其厲害的存在。
等我們倆從外面回到山洞,宋齋那邊的人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見我回去,甚至還招呼我道:“走吧,我們也到了出發(fā)的時候,再拖延下去,你那個神秘的二叔還指不定做出什么事兒來?!蔽倚α诵Γ恢每煞?,二叔會做什么我哪里知道,這么久不露面的他,或許已經(jīng)得到了東西也說不定,但是最終,我還是選擇加入他們,雖然這種以前包括現(xiàn)在都是敵人,卻在現(xiàn)在合作的感覺很是怪異。那個女人,更是對我的裝備嗤之以鼻,說道:“來野外,帶一把匕首?還是這種地方?”
她說的我有點羞愧,但是還是針鋒相對道:“我是沒槍炮,但是起碼,我有草藥。”
她瞪了我一眼,道:“別得瑟了,敲定一下你那邊去的人選,別的沒有,本少爺就是槍多。”
而我們這邊兒,能去的人也著實不多,寨子里的人,阿扎不想讓他們在這件事兒中陷的很深,畢竟他們的使命是等待土伯的召喚,而不是主動的去參與,黑三重傷未好,胖子他們是在去寨子的路上,最終,我們這邊敲定了四個人,我,石女,阿扎和那個不怎么遜色于林二蛋力氣的首領(lǐng)。而剩下的人,和宋齋的傷員一樣,負責在這里養(yǎng)傷順便接應(yīng),我們現(xiàn)在帶的食物,就算省著吃,也只夠一周的,這樣的話,我們要在三天之內(nèi),來一個往返,十天內(nèi)沒回來,就去接應(yīng),半個月之后還沒見到人,就可以直接選擇退出去就行。
阿扎和首領(lǐng)都沒有選擇槍,在他們眼里,弓箭絕對來的要比槍藥靠譜的多,石女自然不用多說,宋齋的人對這個長相奇異的女人很有興趣,但是他們很知趣的沒問,我也沒說,我現(xiàn)在的配置相當不錯,換上了一身兒新的沖鋒衣,腰上別了一把手槍,腿上是匕首,背上背的,是一桿微沖,我不是一個槍支的發(fā)燒友,不懂這些型號,但是這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現(xiàn)在真的在身上了,瞬間有了一種無敵于世界的感覺。
哪個少年沒有做過帶著無限子彈的沖鋒槍回到古代一統(tǒng)天下的春秋大夢?
我們再一次的出發(fā),只是這一次,一切都物是人非,可是這一次,我卻比以往都要走的堅決,因為之前,目的和前路對我來說,就是一片混沌,但是這一次,非常明確,就是救活我的兄弟朋友,這一次的行程,是非常枯燥而且乏味的,有句話怎么說來著,這世界上就沒有無聊的地方,只有無聊的人,現(xiàn)在我對這個深有體會,以前胖子在身邊絮絮叨叨的倒不會感覺到什么,現(xiàn)在沒了他,身邊剩下的人都是一群榆木疙瘩,宋齋的人我又不好去說話,只有這時候,才能理解,胖子在我的生活中,有什么樣兒的地位兒。
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是可怕的,但是風雨之后,也一定會見彩虹,我們這一次的趕路,雖然枯燥乏味,但是沒有遇到什么危險,當然,有一次我差點陷入沼澤地之中除外,一路有驚無險,最后,我們甚至跨過了人面峰,也就是說,我們在此時,甚至已經(jīng)離開了溝子嶺的地帶,往大山的更深處進發(fā),而到這個時候,我們已經(jīng)走了整整一天。可是我還從始至終都沒有問什么,做出胸有成竹的樣子,可以看的出來,二叔,其實給宋齋的這群人,也同樣帶來了很大的壓力,他們在這一天多的行程之中,甚至都沒有停歇過。
穿越了溝子嶺,前面的地方,已經(jīng)超脫了阿扎的認識范圍,用他的話說,就是族里最有經(jīng)驗的獵手,也沒有來過這么遠的地方,這里是一個峽谷一樣的存在,相對于溝子嶺,這邊要荒蕪很多,可是奇怪的就是,溝子嶺內(nèi)除了蟲子之外,我們就沒見到過別的生物,而出了溝子嶺,就看了幾個小動物,這些東西沒見過人,還不怕人,所以理所當然的,就成了我們穿越溝子嶺之后的第一個牙祭。
休整了三個小時之后,我們繼續(xù)開拔,這一次,依舊是無聲的趕路,再一次穿過了峽谷,阿扎已經(jīng)編了十幾雙的草鞋,等登上了峽谷過后的第一座山峰,站在上面,我沒有興致去欣賞這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因為我回頭忘了一眼,以確定我到底走了多遠。
可是,我已經(jīng)看不到了來時候的路,后面一片混沌。這片混沌如同一張大嘴,隨時都準備將我吞噬。
站在我身邊兒的孫老頭是一路上第一次跟我說話,他笑道:“小伙子,既然選擇遠行,就不必回頭張望,人生,就是一場無法回頭的旅行,回頭看到了又怎樣?眼前的路,才是你最需要去走的。”
我點了點頭,或許我已經(jīng)知道,在山外,我還有跟宋齋談判的籌碼,但是現(xiàn)在,如果二叔不出現(xiàn),我就只能成為他們的附庸,就好像老頭說的話一樣,他們把我?guī)У搅艘粭l不能回頭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