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感覺腦袋疼得都快裂開了,清醒一些后,我這才去校長那邊辭職。
這兩年來,雖然朱副校長偶爾會給我找麻煩,但有張校長幫忙,往往也沒有什么大事,聽到我要辭職的事,朱副校長高興得很,這兩年來第一次對我露出了笑臉,而張校長則是很奇怪,我對他隨便扯了一些理由,也就應付了過去。
張天好像是考上了北京那邊的一個大學,畢竟畢業了,這小子以后留在我身邊的日子不多,原本我是準備帶著他一起到中藥鋪陪我過兩個月的,可張校長安排他先去北京那邊,先租房子之類,忙活很多事情。
張天走的那天,也是我離開合川中學的那天,我收拾好東西。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主要就是帶上‘家伙’然后和張天一起走出校門。
剛踏出校門的一刻,我回頭看了一眼校園,心里感覺還是有一些不舍,張天在我旁邊估計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說:“師父,其實你不離開也可以啊,為啥非要走?”
“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我搖搖頭,想著要殺牛總兵的事。
干掉夜游神之后,原本我還想,最多在這幾年就能解決掉牛總兵,但想法很美好。
我待在這里兩年,實力雖然有所提升,但根本沒有牛總兵的任何消息,我自己也感覺到,一直窩在學校里面,想要干掉牛總兵,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反正原因挺多的,反正說到最后,我辭職比繼續留在學校里面要好。
張天聽我這樣說后,點點頭,道:“等我大學畢業了,就來幫你。”
“千萬別,你小子,自己顧好自己就行了。”我對張天說道:“還有,出了靈異事情,不要一股熱鬧的就去打打殺殺,多想想,真遇到惹不起的麻煩,還是不要管,免得把小命給丟掉。”
張天畢竟是在北京,那地方能人異士多得很,說不定就遇到個厲害的行陰人,惹麻煩上身。
“我怕啥,不是還有師傅你么。”張天沖我擠眉弄眼起來。
我見張天這樣說,也不再說什么,和他小子坐車到重慶后,又送他到了機場。
這小子看起來樂呵呵的,一副要到北京闖天下,那興奮勁,別提多高興了,吩咐他沒事給我打電話后,我這才離開,背著東西,坐車回了南坪步行街,中藥鋪。
我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快傍晚了,艾唐唐正在給人看病呢。
這兩年里,艾唐唐不只是在店里幫別人抓藥,都看起病了,最開始她說這事的時候,我還有些擔憂,能抓好藥是一回事,看病又是一回事了。
沒想到艾唐唐這妮子竟然還真行,來一個開個藥,基本上藥到病除,一來二去也有了名聲,來這里看中醫的也多了起來。
我也問過艾唐唐這給人看病的本事是哪學來的,艾唐唐就說是自己師父教的。
她這樣說我更納悶了,她師父不是個神偷么,怎么轉眼又變醫生了。
另外能有這給人看病的本事,當什么小偷啊。
我提出這個疑問后,當時艾唐唐立馬反駁說自己師父是神偷,不是小偷。
這說的,感情黑社會洗白就不是黑社會了,額,好像一個個還真成了商人。
咳咳,反正這兩年接觸下來,我感覺艾唐唐不簡單。
身上有很多謎團,最起碼她這一手偷東西的本事,就絕對不是最初老大告訴我,用什么一些道術就能做到的。
不過我也沒細問,我們抓妖六人眾,貓大財,云海老大,羅方,孫小鵬,這四個家伙,誰簡單了啊,基本上都來歷不簡單,也不差艾唐唐這一個了,搞下來,好像也就只有我普普通通了吧。
我看艾唐唐在忙,就問:“孫小鵬呢?”
艾唐唐抬頭看到是我,笑道:“他啊,這幾天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么事,我也沒問他,對了,去幫我抓一些藥過來。”
我之前好歹是德高望重的人民教師,這一回來,就成了打雜的伙計了。
艾唐唐說了藥名,我就把身上帶的東西放到二樓,然后跑到藥柜錢開始抓藥,這兩年,艾唐唐也沒少讓我干這種事情,這些藥的名字不敢說是倒背如流,但也比較熟悉,很快抓好藥,給艾唐唐遞了過去。
孫小鵬恰巧這時也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看他的臉色,跟吃了翔一樣難看。
“喂,怎么臉色難看成這模樣,遭人欺負了?”我走過去問。
“你當你鵬哥我這些年在這塊地頭是白混的?哪有人敢欺負我。”孫小鵬搖搖頭:“前幾天我不是給你打電話么,走走,樓上說。”
“阿秀,等會出去買菜。”
我上樓的時候還聽到艾唐唐在樓下喊道。
“好嘞。”我回了一聲,和孫小鵬到了二樓。
二樓現在找了工匠,用一塊木板分成了兩部分,上樓的就是供奉祖師爺和會客休息的沙發,里面還隔出一個房間,便是艾唐唐的臥室。
我拉著孫小鵬坐到沙發上,好奇的問:“鵬哥,咋了,一臉喪氣的。”
“我老爹讓我回嶗山。”孫小鵬說。
我楞了下,笑道:“好事啊,是不是你老爹快不行了,讓你回去當掌門?”
“狗屁,我老爹身體好著呢。”孫小鵬說:“他說我在外面歷練得差不多,讓我回去繼續縮在嶗山上,媽的,哥們我才剛下山沒幾年,這花花世界都還沒體驗完,怎么能這么就回去?”
孫小鵬就是典型的富二代,渾身的毛病,估摸著就是從小給慣的,不知道多少人想到嶗山當掌門,落到他頭上,結果還這不情愿那不情愿,現在熬幾年,等以后當掌門了,想下山玩還能有人攔著?
“這回去也挺好啊。”我說。
“阿秀,你我兄弟一場,我回去沒什么,但是我放心不下你,怎么能輕易離開呢。”孫小鵬情深意重的對我說。
“我呸,你不回去就不回去,別扯上我啊,到時候你老爹把我給怨恨上了,那才叫倒霉。”我白了孫小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