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搖晃腦袋,說:“江陵身上尸氣壓迫太強了,我手腳有些不聽使喚。”
“大哥,不行也得行啊,趕緊的。”艾唐唐沖我喊道。
我使勁沖著自己舌頭咬了下去,舌頭的疼痛感瞬間讓我恢復(fù)了身體的掌控力。
我轉(zhuǎn)身便往樓上跑去。
跑到二樓,拿上三清化陽槍,沖出了中藥鋪。
現(xiàn)在是晚上快十二點了,步行街上并沒有什么行人。
白天出現(xiàn)的那個中年人穿著一身黃色道袍,在一個道壇前做法呢,一看到我出來,臉上露出欣喜,說道:“哈哈,終于還是把你小子給逼出來了,里面那個妖孽快受不了,要現(xiàn)出原形了吧?”
我沖上去,拿著三清化陽槍用力的把他的道壇砸爛。
轟隆一聲,道壇直接散架,這個道人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手中拿著一柄桃木劍說:“你趕緊讓開,里面那個妖孽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現(xiàn)出原形,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讓我收了他的好,不然對其他人都沒有好處。”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看著他問:“你知道他是什么嗎?”
“我管他是什么都要替天行道。”這人還沒說完。
我說:“他是紅眼僵尸。”
這人渾身顫了一下,人楞在原地,過了三四秒才反應(yīng)過來。
“你騙我?你當(dāng)本道沒見過世面?哪有這么多紅眼僵尸。”這人哼了一聲,說完,就往里面走。
他進屋后,里面?zhèn)鱽砭揄憽?
我跑進去一看,艾唐唐此時躺在一個角落,腹部正在往外流血。
江陵一臉戾氣,此時掐著走進來的道人。
這道人臉色驚恐,顯然沒有料到江陵真的會是紅眼僵尸。
艾唐唐沖我喊道:“趕緊跑。”
江陵沖這道人的脖子,一口咬了上去,道人大聲慘叫起來。
我則往艾唐唐跑去。
“你趕緊跑啊,傻子。”艾唐唐罵道。
“你受傷了?”我看著艾唐唐的腹部,把她從地上拉起來,背到背上,就往外面跑。
“別帶我走了,必須得制住江陵,不然會死很多人的。”艾唐唐在我背著她剛出中藥鋪,就說。
我回頭看了一眼:“還回去?我倆能斗得過江陵嗎?”
“笨,誰說非要跟他斗?你的燭陰金針呢?”艾唐唐說著從我背上跳了下來。
不過她卻有些站不穩(wěn),用手死死的捂著肚子。
我看著她依然不斷流血的肚子,問:“你的傷。”
“沒事的,我是龍耶,這點小傷死不了。”艾唐唐道:“把你的燭陰金針給我,我有辦法封印江陵身體里面的尸氣。”
我急忙把燭陰金針拿了出來,艾唐唐接過燭陰金針后,思索了一會,才說:“我需要你困住他,不管你用抱還是什么辦法,都行。”
“我認為……”我剛想說,我倆還是先撤再說,沒想到艾唐唐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江陵現(xiàn)在尸氣剛剛涌出,還不懂得運用,是最好封住尸氣的機會,要是讓他逃走,之后想抓住他就難了。”
我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艾唐唐說:“你別猶豫了,暴走的紅眼僵尸,會死很多很多人。”
聽到這,我才算是下定決心,深吸了一口氣,隨后摸了摸胸口的吊墜,隨后我身上閃耀起一陣白光,奇門飛甲套在了我的身上。
我回頭對艾唐唐問:“我抱住他就可以了吧?”
“恩。”艾唐唐點頭。
我拿著三清化陽槍跑進了中藥鋪,此時江陵已經(jīng)吸干那道人的血液。
道人的干尸被江陵隨意的丟在了地上。
江陵見我進了中藥鋪,扭頭看了過來,隨后張開嘴,便沖我怒吼了起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沖上去,拿著三清化陽槍就刺了過去。
江陵卻伸手,直接抓住了三清化陽槍。
三清化陽槍被抓住后,不論我怎么樣,都絲毫的動不了。
我無奈只能松開三清化陽槍,而江陵拿過三清化陽槍后。
三清化陽槍直接變回了燒火棍。
江陵隨手把它丟到地上,然后沖我撲來。
這家伙看樣子完全陷入瘋狂了,一點自己的意識都沒有,就跟當(dāng)初羅方入魔的情景是一樣的。
他伸出雙手,往我脖子掐來。
我也不躲,迎了上去,死死的抱住了江陵。
隨后被他壓倒在地上。
說起來,是不是歷史上第一個,但據(jù)我所知,好像就我一個人,是面對僵尸,還能迎著抱住的鐵漢。
我沖上去,抱他的時候,感覺自己真特么是鐵骨錚錚的漢子。
被江陵壓倒在地上后,江陵張開口,就沖我脖子咬來。
不過奇門飛甲保護很嚴(yán)密,即便是脖子,也是有鐵甲護著的。
他一口咬上來,我就感覺脖子的鐵甲好像要被咬破了一樣。
“艾唐唐,你快點啊!”我大吼道。
砰的一聲。
我后背直接被江陵的拳頭砸了一下。
一股劇痛傳來,并且我感覺奇門飛甲也被打出了一個凹痕。
此時艾唐唐也焦急的從外面跑了進來,手里拿著一把燭陰金針,在后面,沖著江陵身上的穴位就開始扎針。
一根根的針扎下去,江陵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張開嘴,里面不斷的涌出黑色的尸氣。
我屏住呼吸,生怕吸入了這些尸氣。
只有偶爾,才會小口的呼吸一口。
足足持續(xù)了三十分鐘,江陵閉上雙眼,躺在我的身上睡了過去。
艾唐唐也累得滿頭大汗。
所有的燭陰金針都插進了江陵身體的穴位中。
我也是疲憊不堪,任誰讓個一百多斤的東西壓半個小時,都受不了吧。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推開壓在我身上的江陵,擦了擦額頭的汗?jié)n。
隨后檢查了一下奇門飛甲,后面那個凹痕很嚴(yán)重。
在奇門飛甲變回吊墜后,這個吊墜上,竟然還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裂痕。
“喂,你說這玩意以后還能用嗎?”我看著胸口,帶著裂痕的吊墜,忍不住對艾唐唐問。
艾唐唐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對我說:“奇門飛甲被損傷太厲害了,估計短時間內(nèi)肯定不能再用。”
“不是吧。”我滿頭的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