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蛇頭心中這會兒也開始忐忑不安了,就算是偷偷摸摸的,這會兒也應(yīng)該有信兒了吧,可這么長時間都還沒回來,難不成這兩個家伙真的跑路了?
就算鐵頭不可能跑路,不過智多星那個心思太多的家伙,就說不定了,這會兒說不定那貨早就已經(jīng)找了一個安全的藏身地點優(yōu)哉游哉起來了,而把他們給忘了呢。
這個想法把蛇頭給惡心的好像吃了一個蒼蠅一般。
“大哥,我們趕緊走吧?!焙芸欤F頭便回來了,只是是空著手回來的。
殺破狼皺著眉頭問道:“鐵頭,你不是去拿錢了嗎?怎么空著手回來了?”
鐵頭罵了一句:“還拿個屁,我差點人財兩空,真他娘的沒想到,那個狗日的婆娘竟在我消失的這段日子,到九頭蛇里邊大吵大鬧,結(jié)果他們早就已經(jīng)派人把那棟別墅給包圍住了,我差點都被他們給發(fā)現(xiàn)啊?!?
“真是該死?!鄙哳^責(zé)備道:“早就告訴你不要相信女人,你就是不聽?!?
而鐵頭表面上是悔恨連連,心中卻是對蛇頭冷嘲熱諷,心想蛇頭啊蛇頭,虧你還是個頭啊,不過卻只是一個沒腦子的頭而已。
實際上,鐵頭早就已經(jīng)將錢偷偷摸摸的存在了一個地下錢莊里。
這地下錢莊,是私人用來洗錢的地方,保密性特強,他根本不用擔(dān)心這件秘密的事會被說出去。
人都有藏私之心,鐵頭也得為自己的將來考慮不是?就算自己死了,也得給家里的老老小小留下一筆遺產(chǎn)才行。
而殺破狼則被氣了個半死,他已經(jīng)能猜的出,鐵頭是偷偷的把錢存起來了。人家都有了一大筆錢當(dāng)遺產(chǎn)了,可自己還是光棍一個,心中頓時便不平衡起來了。
只是暗中偷偷的想著,找機會一定得把這筆錢給弄出來。
蛇頭又不是傻子,同樣能想得出來鐵頭的貓膩兒,只是現(xiàn)在他們只有團(tuán)結(jié)一心才可以逃走,還是不要鬧騰起那些不必要的麻煩為好。
“快看,他們在那里,兄弟們給我追?!本驮谏哳^和他們商量著下一步行動的時候,忽然不遠(yuǎn)處的一個高臺上傳來一個熟悉的怒吼聲。
他們一下便聽出來了,這是九頭蛇的總教頭的聲音。只是現(xiàn)在的總教頭,早就已經(jīng)跟著王天干了,而且王天還算夠意思,給了一個三蛇頭坐坐。
這職位,可比九頭蛇的總教頭強太多了,所以他對王天石忠貞不二的。
“該死的?!鄙哳^罵了一句:“沒想到總教頭也被王天給收了,趕緊逃啊?!?
鐵頭和殺破狼同樣氣的咬牙切齒:“該死,肯定是智多星把我們給欺騙了,肯定是?!?
“兄弟們,追啊?!鄙哳^一從隱蔽處跑出來,總教頭立刻確定了蛇頭的身份,大喊一聲。
頓時總教頭的人紛紛都朝蛇頭的方向追了過來。
他們畢竟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所以隨機應(yīng)變的能力很強,他們很快便瞄準(zhǔn)了一輛正在高速行駛
的汽車,于是他們?nèi)撕芘浜系恼驹诼分醒耄瑢⒙方o擋住了,等到車一陣急剎車終于停下之后,蛇頭打開車門后,便將司機給拽了下來,一腳踹飛了。
可憐的司機甚至連句話都沒說,就直接被踹暈過去了,之后三人跳上車,盡全力的將速度提升至最大,機器發(fā)出一陣嗡嗡嗡的咆哮聲,好像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總教頭的人也開始紛紛跳上汽車,追趕了起來。
看著身后狂奔而來的車子,蛇頭也感覺一陣頭疼,最后只能是咬著牙罵了一句:“該死,看來現(xiàn)在只能用殺手锏了?!?
鐵頭和殺破狼詫異表情的看著蛇頭:“蛇頭,現(xiàn)在還有什么活命的招,都使出來吧,沒時間跟他們玩了,我估計這么開下去,這輛破QQ早晚會爆缸啊?!?
蛇頭點點頭:“現(xiàn)在,只能請撲克黨的人來幫我們了?!?
“撲克黨?”聽到這三個字,鐵頭和殺破狼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下:“老大,您和撲克黨的人都有聯(lián)系?”
蛇頭點了點頭:“恩,不瞞你們說,我以前就是撲克黨出身。”
蛇頭這么一說,鐵頭和殺破狼都愣了一下,然后是莫名的崇拜:“那可是整個華夏最頂級的殺手集團(tuán)啊,老大你可真夠牛掰的?!?
蛇頭只是淡淡笑笑:“一般一般?!?
實際上,蛇頭當(dāng)初只是在撲克黨之中做過一段時間試用殺手而已,只是后來因測試不合格,所以被趕出來了而已。
當(dāng)然,這種事他可不會告訴鐵頭和殺破狼,畢竟好容易才在他們心中培養(yǎng)起的崇拜感。
之后,蛇頭便給撲克黨的人打了一通電話,是以前和自己一塊當(dāng)實習(xí)殺手的殺手,現(xiàn)如今這家伙在撲克黨中已經(jīng)混的相當(dāng)穩(wěn)固了。
沒想到這一通電話打下去,倒還真給了蛇頭一個不大不小的驚喜,現(xiàn)在那個朋友正好在西莞市執(zhí)行任務(wù),接到了蛇頭的電話后,雖然不情愿,不過最后還是答應(yīng)來幫忙。
當(dāng)然了,并不是免費的幫忙,蛇頭可是許諾給了他五百萬華夏幣啊,至于這五百萬的來頭,當(dāng)然是蛇頭私底下的存款了。
殺破狼再次一陣懊惱,麻痹的,看來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自己一個大傻逼了,誰都有私房錢,就只有自己沒私房錢。
他心中對兩人的仇恨,越發(fā)的強烈了。
“我們現(xiàn)在在西莞市通往外省的三六零省道上,你現(xiàn)在過來,我們可以在半路上碰頭?!鄙哳^對撲克黨的朋友道。
商量妥了之后,蛇頭便掛斷了電話。
繼續(xù)往前開了幾分鐘,蛇頭竟猛然發(fā)現(xiàn),前方出現(xiàn)了一輛悍馬,這輛悍馬看著竟有些熟悉。等到悍馬在高速移動下靠近,直朝著他們的QQ撞過來的時候,他的腦袋才終于開竅。
麻痹的,王天不就有一輛悍馬嗎?這輛悍馬,就是王天的啊。
他知道若是這輛QQ和那輛悍馬撞在一塊的話,這輛QQ最后不變成廢墟就已經(jīng)是奇跡了,所以它毫不
猶豫的朝旁邊打方向盤。
而那輛悍馬依舊是呈直線的方向狠狠撞了上來。
QQ在高速奔馳的過程中,急轉(zhuǎn)方向盤無疑是找死啊,只聽砰地一聲沉悶響聲之后,QQ車竟整個的飄了起來,然后車子三百六十度的大轉(zhuǎn)彎,掉下溝去。
接連翻了好幾個三百六十度,才總算停了下來。
王天看著那輛破爛不堪的QQ,知道幾個兄弟都活不成了,從車上走下來,抽了一根煙,嘆了口氣,然后上車離開了。
這樣的結(jié)果倒也不錯,至少他們的死亡,純屬是意外,跟自己沒關(guān)系,自己倒也是省了不少的麻煩。
而殊不知,天無絕人之路,這三個人都是練家子,所以盡管遭受了這么強大的撞擊,不過依舊是保持著活生生的生命。
第一個醒來的是殺破狼,殺破狼第一個想法,理所當(dāng)然的是鐵頭的私房錢,于是他顧不上身上的痛,伸出手在鐵頭的身上摸來摸去,就是想摸索到錢包或銀行卡一類的信息。
可就在他在鐵頭身上摸的時候,鐵頭卻是忽然動了一下,而后是鐵頭急促的喘氣聲:“我……我的胳膊,救命,我的胳膊?!?
殺破狼心一驚,沒想到鐵頭還沒死。這下殺破狼的如意算盤一下就散了,沉悶了良久。
要是鐵頭還活著,非但他們活著走出去的幾率小了不少,甚至這筆錢還可能會被鐵頭一塊分享。估計后半輩子,會難過的很。
最后他下決心,還是殺了鐵頭算了。兄弟?在利益面前,兄弟這兩個字,根本沒任何的重量。
殺破狼咬著牙,承受著傷口帶來的痛苦,從腿上抽出一把匕首,朝鐵頭的太陽穴上,便狠狠的扎了下去!
噗!
一聲沉悶的爆破聲傳來,鐵頭甚至連最后一句呻吟都沒喊出,便雙腿一伸,死了,鋒利的匕首甚至從一只眼里邊鉆了出來,猙獰恐怖,腦漿順著眼睛的裂縫,飛了出來,將前擋風(fēng)玻璃給占滿了。
之后,殺破狼便繼續(xù)在鐵頭身上搜索起來,很快便摸到了一張堅硬的東西,不用想,肯定是銀行卡了。
不過,在他將手縮回來的時候,卻是忽然感覺到一股劇烈的痛苦,瞬間從手掌傳來,幾乎是電閃雷鳴的瞬間,便傳遍大腦,讓他窒息,有些昏厥。
他不可思議的眼神望過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竟被一把匕首給穿透,死死的釘在鐵頭的胸膛上,獻(xiàn)血好像噴泉一般,迸濺了出來。
現(xiàn)場情景,好不血腥。
他順著握著匕首的拳頭望過去,最后目光落在了蛇頭身上。
沒想到,罪魁禍?zhǔn)拙故巧哳^。
此刻蛇頭滿臉是血,猙獰恐怖,咬著牙盯著殺破狼:“窮兄弟,你都敢殺,你……混賬,算我瞎了眼?!?
殺破狼瘋了一般的大笑:“哈哈,哈哈!”笑聲凄厲,聽得人心惶惶。
“滾,給老子閉嘴。”蛇頭罵了一句:“你麻痹今天得給老二陪葬,我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