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凡神色不變,在血色出現前向后退了一步,血色的掌刀立即就撲了空。
而與此同時,聶凡抬腿橫掃,迅猛強勢,快如雷光,掃向血色的腰部。
血色左手一擋,右手如同血刀,森寒冷冽,向聶凡橫劈,向將他攔腰截斷。
聶凡出左拳,轟向血色的掌刀。
這一切都發生在極短時間內,兩人攻伐凌厲,強勢果決,絲毫不拖泥帶水。
遠處圍觀的人都心里一跳,血色明顯看不起聶凡,聶凡一出現就要將他強勢擊殺,結束這場荒謬的約戰。但聶凡顯然超過了他想象,竟然擋住了他的攻勢。
虛空中,只能看到兩個虛影在極速轉動,狂暴可怖的力量在蔓延,讓人心驚,不自覺的后退。
血色神色淡漠,招式毫無套路,都是殺手的手段,出擊直奔聶凡要害,雷霆萬鈞,陰冷刺骨。
聶凡也不含糊,同樣手段干脆利落,將戰斗技巧發揮到了極致,與血色強勢對決,毫不相讓。
“聶凡竟然與血色相持了……”遠處的人震驚的說不出來,血色可是比鄭虎更加強大,難以揣度的人物,聶凡居然撐了這么久?
“他的修為也提升了,而且提升了很多……”有人目光敏銳,察覺到了聶凡氣息的變化,與以前大不同。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會是血色對手。”
這句話得到了很多人的暗自點頭,血色這不過是剛開始,遠不是他的真正實力,在他們看來,聶凡根本不會是血色的對手,落敗身亡只是時間的問題。
血色血衣翻飛。出手越發猛烈刁鉆,詭異的可怕,身上一絲絲血霧彌漫,整個人如同一個血色殺神,冷漠中殺機森寒,尖銳凌厲。
“你在柳神墓中得到了什么?”血色一邊果斷狠辣的出手,一邊平靜的問道。
聶凡自然知道他說的柳神墓就是那座氣神大墓,神色不變,雙拳剛猛,迅速如雷。道:“時間。”
血色冷漠的近乎空洞的眼神中閃過一道血色,出手的越發強勢,強大的力量不斷復蘇。外面的人感覺不到,但與聶凡的對決的他自然清楚,聶凡的力量提升的絕不是一星半點。有與他一戰的資格。
聶凡體內的真元同樣也在沸騰,雙拳如同一個小太陽。氣勢橫空。冠蓋了一片天地,與血色爭鋒。
血色真的很強大,遠遠超過鄭虎,而且手法刁鉆,身形詭秘,攻擊強勢狠辣。哪怕一絲破綻被他抓住都可能會致命。
虛空中兩人不斷的碰撞,越來越激烈,隱然有種逐漸失控的感覺。
“怎么可能,這么短時間聶凡是怎么做到的……”有人心里疑惑不解。這么短時間聶凡根本不可能將修為提升到這種程度。
“是啊,他比一年前強大的不知道多少倍……”人群中有人低語,同時眉心發光,向大戰的聶凡看去。但旋即臉色微變,以他的神眼竟然什么都看不到,直接看穿了聶凡的身體!
“怎么回事,為什么他的身體好像透明了……”
“別急,血色擅長的不是戰斗。”有人神色始終冷靜,相信真正勝利的必然血色,從未懷疑過。
血色攻伐的手段越發猛烈,雙眼空洞,四周開始有各種異象出現。
一條巨大的黑色長蛇盤踞在虛空,散發著陰寒的殺機,雙眼幽冷的盯著聶凡。
驀然間,長蛇沖天而起,偌大的頭顱向聶凡沖來,張口黑霧彌漫的嘴,向聶凡吞來。
聶凡右拳金光大放,整個人都化作了一個赤金太陽,揮拳間一條金色長龍飛出,迎向了長蛇。
蛇龍相碰,虛空炸響,金光熾閃,黑霧彌漫,兩者同時崩潰。
血色手段不止,不斷與聶凡激戰,虛空中慢慢的出現一只巨大的黑色蛤蟆,鼓脹著肚皮,右眼幽寒盯著聶凡。
血色雙手剛猛,如刀似劍,身形化作血霧,如影隨形的與聶凡近身搏殺。
血光彌漫,殺氣繚繞,虛空震動,光芒將一片虛空都映透。
聶凡一身金光,雙拳推動著兩個金色太陽,像一個金色戰神,與血色大戰,手段強勢,氣勢騰空,攻殺不止。
那偌大的蛤蟆發出一聲大叫,突然間向著與血色糾纏在一起的聶凡撲來,血盆大口就要將聶凡吞噬。
聶凡眸光冷峻,身上殺機一閃,一道白光閃過,凌厲的劍芒破空而出,掃向那吞來的巨大蛤蟆。
噗嗤
偌大的蛤蟆被劍芒貫穿,立時間緩緩消散,轉眼間就化作虛無,但消散的虛空卻出現一圈圈黑色液體,竟然連虛空都在被腐蝕!
聶凡眼角微微跳了跳,這不是毒霧,而是一種可怕的秘術,再強的肉身恐怕都難以抵擋。
兩人硬碰,血色光芒與赤金光芒交匯,分不清哪一種,兩人都是一觸即退,遠遠對峙。
“你要是肯加入昆侖,我可以做主掀去過去一切。”血色神色還是那副淡漠模樣,眼神空洞的看不見一絲波動。
“你恐怕做不了主。”聶凡一身金光涌動,他能夠深刻的感覺到血色身上的殺機,神色平靜,語氣強勢。
突然間,在聶凡話音落下后,血色消失無蹤,一點氣息都感覺不到,虛空中再無一點痕跡。
聶凡臉上微變,這不是隱身,也不是空間異能,而是類似于虛空術的秘術!
驟然間,聶凡猛然轉身,右拳金光熾盛,橫推過去。
轟轟轟
血色身形顯露出來,與聶凡硬碰。
虛空劇烈震動,一道道金光大閃,血光沖天,兩人糾纏在一起,不斷的閃爍,從這個地方消失又在另一塊地方出現,都是在虛空穿梭的秘術,糾纏著彼此,在穿梭中都不斷攻殺,強悍而凌厲。
“虛空術……”虛空上方觀望著的秦霄云面色變了變,他查過這種功法,極端可怕,哪怕是小成也能夠在同階立于不敗之地,卻沒想到血色竟然也有著類似的功法,但想想似乎也理所當然,這本就是殺人必備的秘術。
“師叔,這一戰誰的勝算更大一些?”童天壽也眉頭皺了皺,昆侖的底蘊他們實在是難以想象,沉吟一聲,轉頭看身邊一個面無表情看著遠處虛空對戰的中年人問道。
中年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聞言沉默了一陣,道:“我也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