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萬全帶著明陽伯、小春子,還有梁國使臣的正使進了刑部大堂,準(zhǔn)備開堂問案。
其實這案子根本沒有什么好審的,過程很清楚。
明陽伯兒子和東洋國使團中的一個武士頭子共同看上了一個青樓女子,剛開始還互相砸錢爭奪。可原來的東洋國人哪里是明陽伯兒子的對手,幾輪過后,東洋國人就囊中羞澀了。
本來明陽伯兒子應(yīng)該勝利帶著美人離開了,可東洋國那個武士頭子沒有得到美人,心頭大怒,竟然凌空扔了一個盤子砸中了明陽伯兒子的腦袋。
明陽伯兒子也是自小練武,雖然戰(zhàn)斗力對于高手來說上不了臺面,但也是爭強好勝之人,本人率先動手,他自然忍不住,帶著手下人沖著東洋人就打了過去。和東洋國坐在一起喝酒的桑番國使團的人也被殃及,然后加入了群斗的戰(zhàn)圈。
明陽伯兒子自以為傲的武藝對上東洋國眾人,竟然絲毫占不到便宜,最后被人打倒在地。
本來有一方人倒下,打架也就應(yīng)該差不多了。可是東洋人和桑番國兩方人打架斗毆習(xí)慣了,竟然不知道適時罷手,也就對著倒在地上的明陽伯一頓拳打腳踢,等到他們停下手來的時候,明陽伯的兒子已經(jīng)沒有氣息了。
兩國使團的人也知道這下出事了,以前雖然也出過事,但還真沒出過人命。不過,他們自認(rèn)為自己是來朝貢的使團人員,就算是打死了個把個人,也不會怎么地。
面對得到消息趕來的捕快,他們也沒感覺,還很配合地跟著到了京城府尹。京城府尹接到手下人匯報,他可沒有資格審問外國使團人的權(quán)力,所以便把人送到了刑部。
梁國使團的官員得到消息也趕到了刑部,可是刑部那邊不放人進去,這一放進去刑部更會被動,所以這些人便被擋在了大門口。
事情很清楚,東洋國的人率先動手,自然過錯在先。
按照大梁國律法,主動尋釁動手,而且傷人性命,是要處斬的。桑番國的幾個人屬于幫兇,即便不會被砍頭,也會被發(fā)配流放。
梁國使團的人對于打死人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很痛快地說出了經(jīng)過。
當(dāng)然,他們也說了,明陽伯兒子出言不遜,侮辱他們。
可是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畢竟死者為大,打死人可是觸犯了朝廷律法,語言侮辱可并不算什么事情。
“張大人,事情已經(jīng)很清楚了,該怎么宣判,本伯相信你很清楚。”
張萬全看著坐在一邊的小春子,嘆了口氣。他知道,今天按照皇上的意思來宣判,以后他在禮部那邊可就是惡名了。
禮部那邊姓吳的官員,臉上的表情倒是平靜了下來,估計在思考回去如何交代了吧。
反觀梁國使團的人,卻并不在意。雖然他們的皇帝說了,要嚴(yán)肅懲處,可是畢竟不可能殺了他們的。
張萬全在案桌上寫好判詞之后,大喝一聲,大堂里的衙役立刻頓起水火棍,高聲齊呼了起來。二三十個聲音洪亮,倒是下了梁國使團的人一跳,急忙四處看了過去。
“本官宣判。東洋國武士三田一郎等人在我大梁國行兇傷人,致人以死地,觸犯朝廷律法,判斬立決。桑番國士兵乃是幫兇,罪不至死,和其他東洋國武士一樣,每人打五十大板,監(jiān)禁到朝貢結(jié)束。”
宣判一結(jié)束,東洋國那幾個武士立刻鼓噪起來。
其中那個什么三田一郎不滿地吼道:“吾乃東洋國使臣,你們沒有權(quán)力殺我。”
張萬全沒有理他,而是對著大堂里的衙役說道:“抓起來,布置法場,準(zhǔn)備行刑。”
衙役們急忙揮舞著水火棍圍了上來,那個三田一郎見狀,直接抽出腰間的長刀,一雙小眼睛里露出兇狠的表情。他身邊其他三個東洋武士,也同時拔出了長刀,惡狠狠地盯著圍上來的衙役。
站在一邊的幾個桑番國的士兵倒是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東洋國的人被判了斬立決,他們的人可沒有,犯不著拼命。
“抓起來!”張萬全喝道。
衙役們圍了上去,三田一郎長刀一舉,朝著周圍衙役的水火棍砍了過去。他的三個同伴也一起舉刀動手。
衙役們大怒,立刻展開了合擊的棍法,把兩人圍在了中間。衙役們本身不會什么武藝,平常在抓捕人的過程中自發(fā)的練就了一些合擊的招數(shù),就是為了對付一些武功高強的江洋大盜。
可是這個三田一郎武藝很驚人,合計招數(shù)對他并沒有太大的效果,幾招過后,就有兩三個壓抑被砍中倒在了地上,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斗力。
一旁的小春子看著來來回回幾個簡單招呼的東洋國武士,倒是看出點門道。
四個東洋國武士招式簡單,但力量很大,速度更是奇快無比,要不是衙役們?nèi)硕啵烙嬕涣藥渍芯椭苯勇鋽×恕?
“張大人,還是咱家來吧。”小春子對著張萬全說完,身形一晃,直接竄進了衙役們的包圍圈,然后身形一頓的時候,他已經(jīng)站在了那個三田一郎的面前,一只手已經(jīng)緊緊地掐住了對方的喉嚨。
三田一郎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自認(rèn)為自己在速度方面已經(jīng)相當(dāng)了不起了,可這個皇宮里出來的太監(jiān)出手的速度他連看都沒看清楚。
喉嚨被掐住,呼吸困難,渾身的力氣也使不出來了了。
三田一郎背后的也給家伙想要揮刀看向小春子,可刀剛舉起來,他的身體便猶如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飛了出去,直直地摔在大堂門框邊,已經(jīng)爬不起來了。
小春子伸手在三田一郎的身上點了一下,三田一郎立刻感覺渾身的力氣一下子全空了,身體也無法動彈分毫。
另外兩個人嚇得不敢再動手,只能呆愣愣地舉著刀看著小春子,眼中滿是驚懼。
“還等什么抓起來,推出去砍了。”小春子對著衙役們吼道。
“是。”
可是這邊衙役們剛把四個五花大綁的人推到大門口,突然一聲大喝響了起來,隨后就看到一個腰懸長刀,赤著腳,低著頭的東洋國武士慢悠悠地走向了刑部門口臨時搭建的行刑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