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心被我捅了兩下才反應過來,大聲說道:“兄弟們,既然我們的友軍不服,那就讓他們看看什么才是最強吧,讓帝**的血肉成為我們最直接的榮耀。”
禁衛軍也是大聲的應是,然后迅捷的沖擊出去,但是顯然禁衛軍坐下的駿馬還有騎士的馬術要更勝一籌,原本比野豬軍團晚起步幾十秒的禁衛軍居然在幾瞬之間就超過了野豬軍團,率先的跟沖擊我們本陣的帝**士兵交上了手。
說是交手,還不如說屠殺來的確切,因為禁衛軍士兵似乎被激發了怒火,帝**士兵還沒來得及建立防御,就被沖在最前面的禁衛軍團士兵割下了腦袋,像是被梳子梳過一樣,帝**士兵居然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跟在他們身后的野豬軍團反倒像是被領著閑逛的小朋友,有些夢游一般地看著禁衛軍向死神一樣的收割著帝**的生命。
我看在眼里不得不再一次感嘆禁衛軍的強大,如果史考特現在能夠指揮的話,別說面對數倍于己的帝**突圍了,恐怕打到最后需要突圍的是誰還說不定呢。
帝**顯然也發現了這一幕,本來緊緊追在我們后面的帝**居然放慢了腳步,所有人都像是做夢一樣的看著人數相當的禁衛軍是如何收割著那些本來占盡優勢的帝**部隊士兵的性命。
那些被禁衛軍盯上的帝**士兵甚至在禁衛軍追上他們之后抵抗都沒有怎么抵抗就被且成了碎片,失去了團隊作戰能力的帝**士兵又怎么可能是沖擊起來的騎兵的對手,禁衛軍士兵們側著身子將自己早就預定好的人頭拿走一樣那么簡單就摘下了帝**士兵的人頭,而那些僥幸沒有被第一批禁衛軍騎兵帶走的帝**,面對他們的絕不是女神的微笑,而是禁衛軍第二批第三批的騎兵。
那個帝**的指揮官徒勞的將自己的傳令兵和旗兵調動出去,妄圖重整陣容,但是毫無作用,禁衛軍的士兵像是一把鋼刀肆意劃過一頭臃腫的笨豬,無論這頭臃腫的笨豬如何想要反抗,都無法阻擋鋼刀的走向,反倒是因此暴露了指揮部的位置,禁衛軍的騎兵們心有靈犀的包圍了帝**的指揮所,而作為一支軍隊中的核心,指揮部顯然有軍中最為精銳的士兵守護,但就算是這些可以說是這支帝**中的精銳部隊,也難以阻擋禁衛軍的鐵騎,跟那些普通士兵沒有分別,轉瞬之間,這支帝**的指揮部就被禁衛軍端掉了,沒有一個人生還。
而失去了指揮的帝**士兵更是恐慌起來,開始崩潰逃跑,但兩條腿的帝**士兵又怎么是擁有高機動的騎兵的對手呢,不過是瞬息,那些帝**士兵就被切成了碎片。
不光是帝**看的呆住,連我和野豬軍團的士兵們也看的停住了腳步,這是怎么樣恐怖的一支軍隊,面對人數相當的一支帝**,居然像是砍瓜切菜一樣輕松,如果史考特現在能夠出現指揮,那么又會怎么樣呢?
派來阻攔我們而被我們擊潰的那一支帝**,本來好好地正在重新整合,看到了這一幕,士兵們再一次的混亂的撤退起來,甚至本來應該阻止他們的軍官也都加入了逃亡的序列,現在這個情況傻子都能看出來,收拾了前面的帝**,接下來要收拾得是誰,顯然易見。
現在不趁著禁衛軍還在遠處趕緊逃命,等禁衛軍士兵們沖過來,再想逃恐怕就遲了。
而遠遠追擊我們的帝國也停住了腳步,現在禁衛軍距離他們尚且遙遠,且他們還沒有被擊潰過不能像前面那一支軍隊裝作整合不好肆意逃跑,但又不敢向前一步,只好裹足不前。
只是伴隨著禁衛軍的快速返回,以及那些逃兵從兩側逃過,那些帝**士兵有些站不住陣腳,已經有了后撤的景象。
我看著遠處的山上,不知道現在倫達會怎么做,看著剛才飄揚的旗幟現在停住了,我冷笑一聲,倫達你也沒有辦法了么?
停了好半天,那一面旗幟又揮動了起來,艾希強撐著看完了旗語,轉身對我說道:“將軍,帝**要撤退了,準備追擊吧。”
我點了點頭,大聲喝道:“禁衛軍已經先建一功了,難道你們要被禁衛軍看扁么?”
野豬軍團的士兵們大喝起來,追擊了上去,禁衛軍顯然也不甘落后,我們不過是砍殺了一些腳軟來不及撤退的帝**士兵,禁衛軍已經追了上來,本來我還輕輕松松的,但是看到禁衛軍不管不顧的不停的追擊,已經抵達了帝**偽裝的本陣前面了,我大喊起來:“撤回來,撤回來。”
但是不知道是以為戰場太吵,所以禁衛軍士兵們沒有聽到還是禁衛軍看不起我這么一個邊境軍的軍官,禁衛軍不顧我的制止,繼續向前追擊,我捏了一把冷汗,看到禁衛軍士兵們輕松地沖進了帝**本陣,我才放下心來,恐怕帝**陷阱沒做好或者是帝**撤去了陷阱讓士兵們好撤退吧。
可是當我剛放下心來的時候,沖進帝**本陣的禁衛軍士兵突然全部消失不見了,伴隨著他們的不見還有一聲震耳的響聲,我用力的揮動馬鞭,讓座下的駿馬迅速奔馳到了帝**本陣門前,只看了一眼就差點嘔吐出來,原來帝**并沒有撤去陷阱,只是在下面多支撐了一些木樁,那些木樁頂住了最前面的重量,只是當更多的騎兵沖進來的時候,那些木樁就再也撐不住了,陷阱也就就此發動了。
看著下面人仰馬翻,還有那些被木樁刺穿的士兵的身體,我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側過身子來在馬背上嘔吐起來,倫達你好狠,為了引誘禁衛軍進入陷阱,居然那自己的士兵當做誘餌。
看著在陷阱外面驚魂未定的士兵們,我擦干嘴角,冷冷的問道:“現在誰是這支軍隊里面官職最高的人?”
聽著我的命令,下面的禁衛軍士兵似乎才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一個身穿軍官制服的騎士騎著馬走了出來,“我就是。”
“清點人數,將傷員帶會本陣。”我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調轉馬頭往回走。
那個軍官在我背后大喊道:“難道就讓我們就此放棄?”
我停住馬匹冷冷的開口說道:“等在你們前面的不會是敵人的刀劍,恐怕是敵人的陷阱,你們就這樣魯莽的沖過去,只不過是多幾個躺尸的。”
“我們不怕!戰死沙場是軍人的榮耀。”
我再也忍不住,調轉馬頭走到那個軍官面前,冷冷的看著他,突然雙手抓住他的脖領,將他提了起來,“你們就這樣白白的死去,那你們戰友的仇讓誰來報?難道白白死去就是你們存在的價值么?”
說完,我松開手,將那個軍官扔在地上,重新向著本陣走去,“既然你那么想死,從這里跳下去,你也就沒有任何遺憾的死了。”
那個軍官看了看坑里死去的戰友,終究還是無力的坐倒在地上。
回到了本陣的我什么也沒干,只是來到了史考特的營帳里面,看著史考特微微發白的臉,緩緩地開口說道:“史考特將軍,你的禁衛軍很強,但卻不一定會是最后活下來的那一支軍隊。”
史考特依舊昏迷,沒有任何反應,我閉上眼睛,回想了正常的戰斗,強忍住最后一幕的惡心,我將整個過程都回想了一遍,最后睜開眼睛,心中暗暗發誓,倫達,像你這樣不把士兵當做人來看待,而是把他們當做物品來對待的人,我是絕對不會輸給你的。
我再一次的看了一眼史考特,剛轉過身子要走,卻聽到背后史考特慵懶的開口說道:“為什么我的禁衛軍活不到最后呢?”
我愣了一下,然后扭過頭來看著史考特,史考特慵懶的對我微微一笑,然后想要坐起身子來,海倫眼中含著淚花,趕緊上前將史考特扶起來,還在史考特的背后墊了一個枕頭。
史考特對海倫點了點頭,把目光重新看向了我,再一次的開口問道:“你為什么說我的禁衛軍團活不下來呢?”
我看著史考特,緩緩地開口說道:“因為他們太沖動。”
史考特笑了一聲,然后緩緩地開口說道:“你覺得我沖動么?”
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搖了搖頭。
史考特大笑起來,然后又咳嗽了兩聲,捂住傷口緩緩地開口說道:“那就足夠了。”
海倫有些放心不下的開口說道:“將軍,你身體還沒好,你還需要靜養。”說完,一雙美目朝我瞪來。
我重新轉過身子去,“將軍,我們現在擊潰了帝**的攻擊,但是下一次帝**的攻擊就再也不會那么簡單了,如果你的身子還扛得住,就好好想想我們該怎么辦吧。”
也不管史考特什么反應,我撩開簾子走了出去,聽到帳篷里面海倫勸誡的聲音。
我拿出手中的報告單,默默地撕成了碎片,禁衛軍還能活動的兩千人在這一場戰斗中損失了五百人,且大多數都陣亡在陷阱哪里。而我的野豬軍團一共有一千五百人,死亡人數雖然只有兩百人,但是負傷的人員卻高大五百人,也就意味著我這一仗損失了三分之一的戰斗力。
反觀帝**,雖然一支兩千五百人的軍隊被禁衛軍完整的消滅了,加上一路上零零散散消滅的士兵,加起來怎么也有個將近三千人,看起來是我們的三倍,但是帝**的總人數卻高達一萬余人,對帝**的整個軍團來說不痛不癢,但我們卻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現在士兵們還沉浸在禁衛軍的威力之下,所以并沒有多做什么考慮,但是不用兩天,等禁衛軍的沖擊下去,士兵們就會發現自己身旁少了太多的戰友,到那個時候我們的士氣就會下降的不成樣子。
我回到了自己的帳篷,果不其然,艾希已經在帳篷里面等著我了,我徑直走到作戰桌前,上面已經將周圍的地圖鋪開放大了。
艾希也不廢話,直入主題的開口說道:“將軍,我們看起來剛剛取得了一場大勝,但實際上我們被包圍了。”說著,艾希用手圍著我們所在的地方畫了一個圈,我們身后雖然是帝**的要塞,但已經被倫達部署在里面的炸彈炸成了廢墟,不但沒有任何作戰意義,反倒是因此損失了很大的戰力。兩側是茂密的樹林,不知道里面倫達布置了多少伏兵,而正面則是倫達率領的帝**團以及背叛了我們的邊境聯盟軍,人數在七千人以上。
“而我們為了快速到達戰場,采取的是減輕負重的戰略,所攜帶的兵器除外,我們帶的只有幾天的口糧,我已經讓下面的后勤勒緊口袋,除了必要的分量,其余的一律不給,但即便如此也不過能讓我們的軍隊多撐幾天。等到了最后,我們根本不用敵人來打,就因為饑餓等原因先崩潰了。”
我看著地圖,緩緩地開口問道:“聯盟直到我們被包圍最少需要幾天?”
艾希停了一下,似乎想說什么,但還是咽了下去,最后開口說道:“帝**切斷了我們求援的路,現在我們的信使根本無法傳遞信息。加上我們的槽重部隊遠在莫拉斯,等槽重部隊來到我們這里發現不對,恐怕怎么也需要半個月吧。”
“能撐到那個時候么?”我沒有把握的問道。
艾希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如果我們把戰馬也當糧食算上的話,說不定可以撐到。”我停了一下,然后又看著地圖,輕輕地開口說道:“先別動戰馬的主意。沒有了馬匹,我們就只能被動防御了。”艾希也點了點頭,然后我們兩個人看著地圖半晌無語,地圖上標的很是清楚,我們要塞的后面是帝國的領土,面前雖然是聯盟的領土,卻是故土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