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兵器?我有些不明白的擡頭看著史考特,不知道他所謂的奇怪的兵器是什麼東西。
史考特看我又是一臉迷茫,終於忍不住提示了起來,“就是將巨石扔到城頭上的那個東西。”
“拋石機啊?”我有些奇怪的反問道,難道聯盟內部還沒有這樣的機械麼?
“對對,就是拋石機,你這次戰鬥有沒有繳獲這樣的兵器啊?”史考特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平淡的臉上卻流露出難以隱藏的疑問。
我搖了搖頭,有些不明白的反問道:“繳獲?繳獲幹什麼啊。”
史考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當時研發了啊!”
我哦了一聲,緩緩地開口說道:“的確是該研發研發了,只是不知道這一次史考特將軍想研發關於拋石機的哪個部分啊?”
史考特剛要說些什麼,卻停了下來,目光直直的看著我,輕輕的開口說道:“莫不成王威將軍繳獲了拋石機的製作人員?”
我搖了搖頭,“那些矮人大師被帝**保護的相當好,早就撤退了。”
卻似乎在史考特的意料之中,反倒是史考特聽聞是矮人大師的作品之後,有些悶悶不樂的坐在了桌前,不說話了。
我看著史考特,看來玩笑就只能開到此爲止了。
我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淡淡的說道:“史考特將軍,難道你從來沒有看過我給你的戰報麼?”
史考特臉上有些尷尬,強辯道:“當然全部都看過,這都是我的工作。”
我哦了一聲,“是直接看結果麼?”
史考特不說話,只是坐在桌前,目光有些迴避。
我有些好笑的開口說道:“在幾個月前,我就在戰報中提到過這樣的拋石機,只不過當初研發並使用的人是我而已。”
史考特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問道:“是你做出來的?”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那倒不是我做出來的,只是你知道,作爲另外一個世界的人,早就有人研發出來這樣的武器了。”
史考特目光有些奇怪的看著我,過了半晌纔有些憂愁的反問道:“你的意思是另外一個賢者應該也知道這些東西?”
我點了點頭,“像是這樣的東西在我們那裡都已經屬於落伍的東西了,雖然並不知道其中的構造,但是想要弄清楚其中的原理卻是十分簡單的。”
史考特神色有些複雜,半晌才輕輕地開口問道:“王威將軍,我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這一場戰爭還會像我們曾經那樣,是靠士兵的勇武來獲得天下的麼?”
我卻被問住了,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史考特感嘆了起來,“我以爲這一個攻城武器是經歷過千辛萬苦才研發出來的,卻不曾想只是東施效顰而已,未來恐怕有更多更強力的武器登上我們的戰場了吧,而本來應該視爲勝利基石的士兵卻最後成爲了最沒用的東西了吧。”
我終於明白史考特這是怎麼了,淡淡的安慰他道:“戰爭靠的終究還是士兵的勇武,即便是武器如何千變萬化。”
史考特搖了搖頭,似乎想把這個問題拋諸腦後,但是眼中的那一抹憂傷卻是難以隱藏。“王威將軍,拋石機的製作原理你最好現在就做出來我要帶回去給工匠們,你本人也將手頭的兵權和領主權益交接一下,我想帶你回到聯盟後方去。”
相對於史考特的心急,我卻巍然不動,只是淡淡的問道:“帶我去聯盟後方幹什麼?”
史考特見我如此淡然,卻有些弄不明白了,“既然帝**那面的賢者也知道各式的兵器,我們也必須進一步先行研發先進的兵器才行啊。而作爲掌握了原理的賢者,我不能也不敢在將你放置在前線上了。”
我剛想要說話,門口卻傳來了信使通稟的聲音。
我看了看史考特,帝**的殘餘部隊並沒有找到,所以現在整個外線防禦全部還處在戒備之中。
這個時候可見或者等會見的信使全成爲了必須見的存在。
史考特也是皺了皺眉,似乎對於被打斷了話題有些不滿,但還是讓那個信使進來了。
那個信使臉色十分的難堪,一看就讓人知道帶來的是一個壞消息,也讓我和史考特兩個人緊張了起來。
史考特鎮定的看著那個信使,“講。”
信使看了看我,卻是沒有說話。
我站起身子來就要往外走,卻被史考特一把攔住,史考特淡淡的對我說道:“王威將軍,雖然依照你現在的軍銜並不適合聽這樣的消息,但是爲了表達我的誠意,我希望你能在這裡聽這次的情報。”
我乾脆利落的坐在椅子上,既然你讓我聽,那我還真要聽聽,聯盟這一次又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傳來。
信使顯然也聽到了史考特的話,也不再猶豫,緩緩地服輸而來:“稟告史考特將軍,帝**此次殘寇已經在我內部叛徒的接應下撤回了帝國,清掃行動可以取消;其次,帝**此次殘寇將兵器作戰數據交於帝國作戰指揮部之後被格外重視,我身份地位不得見到這份報告,但是帝**內部正在大量採集木頭,定然是製作什麼東西;最次,帝**指揮部似乎對此次參展將軍格外矚目,尤其是對野豬軍團王威將軍格外注意,請加強戒備,以免帝**行不恥手段。”
史考特的臉色隨著信使的話變得越來越難看,最後等信使說完話,臉上已經黑成一片了。
後面兩個我倒是不甚在意,只是最開始那個叛徒讓我十分的感興趣,帝**居然從史考特佈置得防線中撤了出去居然還沒有被發現,恐怕這個叛徒地位不低啊。
史考特揮退信使,卻是冷冷的說道:“看來帝**也關注到了這一次的攻城武器的應用上面來了,採集木頭恐怕就是爲了大量製造這樣的攻城武器了吧。”
我淡淡一笑,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信中說的不恥手段,到底是指什麼?”
史考特猶豫了一下,總究還是淡淡的開口說道:“哦,那就是刺殺。”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帝**居然還會幹這樣的事情。
史考特心思顯然不在這裡,依舊是不停地在思索著什麼。
我也不打擾,顯然史考特在思索的是信中說的叛徒是誰了,這一次帝**殘餘士兵撤回去並沒有太大程度上影響戰局,但是他們所保護的矮人大師還有攜帶著的作戰參數卻是史考特無論如何都想留下來的,卻這樣被一個叛徒所破壞,更何況這個叛徒顯然地位不低,如果這一次沒有找出來,恐怕以後後患無窮啊。
只是這邊境上大大小小有十幾個領地,總不可能將這十幾個領主都抓起來吧,倒時候不用審判他們,他們恐怕都早就投入了帝國了。
只是似乎半天史考特都沒有一點頭緒,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我,緩緩地開口說道:“帝**這一次顯然是知道你發明的這些東西了,恐怕是要對你不利,而更爲不利的恐怕是帝**未來的動態了。還有一點讓我十分的擔心,那就是帝國方面的賢者未來的動態。”
“不過不管怎麼樣,你在這裡都已經十分的危險了,帝**或許會正面集結大量的兵力攻擊莫拉斯,也或許是派出一批又一批的刺客前來行刺你。所以你還是將手中的兵權交接給你的副手艾希吧,他在這一次的作戰中十分的出色,絕對會是接替你的一個好人選。”
我只是笑著,聽他說完才淡淡的開口說道:“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史考特聽了皺眉,剛想要說什麼,卻被我打斷,我繼續說道:“就算是我藏在聯盟內部,你敢保證我身邊就沒有帝**的探子了麼?反倒是我這一批親手帶上來的士兵我可以完全保證其中沒有帝**的探子。”
看史考特臉色還是十分的難堪,我才繼續說道:“更何況,製造東西的原理大同小異,所製造出來的東西也就那麼幾樣,所以研製新的攻城武器顯然並不實際,反倒是將現有的攻城武器可以稍加改進一下。”
史考特神色有些猶豫地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似乎被我說的所打動,卻還是下定不了決心一樣。
“更何況戰場上纔是研發武器的最好地點,難道靠我空想我能研製出適合戰場的兵器麼?就那這一次的戰鬥來說,帝**的攻城塔看起來不錯,能過躲藏士兵直到攻城塔搭在城牆上,但是你們從來沒有想過將攻城塔做的再高一些,而且將那個攻城塔上面做一個大的掩體,讓弓箭手可以再上面居高臨下的射擊對手在城牆上的士兵麼?”
史考特慢慢的思索著我說的這些東西,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興奮,“沒錯,我們可以居高臨下的射擊帝**城頭上的士兵,這樣我們的攻城部隊也可以少受到帝**的阻擊啊。”
我看史考特終於不再打算把我弄到後方去,我才鬆了一口氣,靈感閃現之間我又興奮的開口說道,“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將帝**在前線的暗探找出來。”
神色興奮地史考特聽了這句話,臉上的神色卻有些古怪,我知道我作爲一個同級的軍官去算計那些領主有些不符合軍紀,但是顯然史考特更關注如何將那些叛徒抓出來。
看著默許的史考特,我終於淡淡的開口說道:“那就是傳出去我會被調離這裡,回到聯盟的內部去。”
史考特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一樣。
我緩緩的開始解釋到:“史考特將軍,你想一想,如果作爲莫拉斯的領主我放下了軍權和領主權回到了聯盟內部,應該算是高升了吧。那麼我留下的軍權和領主權該交付給誰呢?”
史考特想也沒有想的開口說道:“當然是你的副官了啊。”
我繼續循循善誘到:“但是我的副官並不是貴族,理論上是不可以接收這樣的權力的。加上莫拉斯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那些貪生怕死的領主們會怎麼做呢?”
史考特臉上有些掛不住,顯然我的話讓他有些難看,只是他卻反駁不能,所以說話間有些不客氣的冷聲道:“當然是極力反對了。”
我大笑起來,冷冷的說道:“那史考特將軍只要做出一副爲難,不知道該交付給誰的樣子;最後假裝靈關一閃的提出了比試就可以了。”
史考特似乎對我所說的比試很感興趣,卻臉上不露,仍是淡淡的說道:“什麼比試?”
我冷然笑道:“既然是最爲關鍵的要塞軍權,那麼當然是比試誰最能打仗了。”
史考特看著我,半晌突然冷笑了起來,“那麼到頭來還不是你的副官艾希獲得軍權?”
我淡淡的搖了搖頭,“如果光憑戰鬥力來說,艾希絕對是遙遙領先,但是如果中間有個人跟帝**演演戲,擊敗上幾次帝**,那麼他的軍功可不就是蹭蹭的往上漲了麼?”
史考特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沒有拒絕我,只是說他要想一想,我也不強求,很自覺地就告退了下去。
只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將被調離的假消息就已經傳播了出去,來我帳篷裡的人絡繹不絕,除了我常見的野豬軍團和親衛軍的幾個軍官,其餘人都是些平常老死不相往來的人,這些人在知道我要調回聯盟內部,都到我面前來湊近乎,顯然對他們來說,在聯盟內部多認識一個人總比自己的那張臉要強上不少。
而很沒有懸念的是,當史考特宣佈艾希作爲我的繼任者的時候,幾乎所有在前線附近的聯盟領主和將軍都極大地表示了反對。
艾希雖然並不是貪戀軍權的一個人,但是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帶出來的士兵最後要成爲了別人的東西,艾希還是忍不住冷了臉。
我輕輕地走到她身旁捏了捏她的手掌,艾希有些猶豫地看著我,不知道我是唱的哪一齣。
就在這個時候,看起來十分苦惱的史考特終於拋出瞭解決的辦法,只見他站起身子來,朗聲說道:“既然諸位都不滿意,那我就讓大家來比試一下,莫拉斯是連接聯盟和帝國的唯一要塞,我們曾經大部分攻勢都在這裡截然而止,所以現在我們奪了這座要塞下來,我們也要讓帝**的攻擊在這裡截然而止。而想要做到這一點,莫拉斯的領主必須是一個善於用兵的人,我們現在就不如來比比誰的軍功更高吧。”
下面的人卻像是炸了鍋一樣,畢竟這些人幾乎沒有參加過什麼戰鬥,這裡除了我和史考特以外,就數我下面的艾希和海恩兩人軍功最高,但是無論哪個人都不是領主們想看到的,他們極力的吵雜起來。
史考特終於像是忍不住了一樣,一腳將面前的桌子踹倒,冷聲喝道:“都給我閉嘴。”
下面的人才悻悻的閉上了嘴。
史考特閉上眼睛,像是讓了一步的開口說道:“既然如此,就從今天起得一個月內,諸位努力建立軍功吧,而之前的我們暫時不去算他。”
下面的人總算是滿意了,而我嘴角也露出了滿意的冷笑,權利這樣的東西迷失了人的眼睛。
我轉身走進自己的帳篷,過了沒有幾分鐘,艾希和海恩就一起走了進來。
海恩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急切地問道:“將軍,你真的要調回聯盟內部去了啊?”
我看著一臉欣喜地海恩,將目光看向了艾希,淡淡的開口問道:“艾希,你覺得呢?”
艾希則冷笑道:“將軍真是好手段,這一招誘之以利用的著實不錯。”
我淡淡的笑了起來,海恩卻有些不明所以,糊塗的看著我們,“什麼誘之以利?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啊?”
我卻不說話,而是用眼神看著艾希。
艾希嘆了一口氣,任命的做了一次分析,“將軍恐怕並不會調回聯盟內部區,如果說將軍真的要調回聯盟內部去,又怎麼會在剛纔的會場上一句話不說呢?畢竟我和你是他的嫡系,就算是爲自己留條後路看,他也應該出來保舉我們兩個人中間的一個,作爲聯盟新貴的將軍說出來的話,下面的領主們還是要讓上三分的。但是將軍卻沒有,而是冷笑著看著那些將軍們爲這些東西你拼我奪的。恐怕這一次的事情就是假的。而既然將軍不會調回聯盟內部,但是卻傳出來了要調回去的假消息,必然是將軍和史考特將軍聯手放出來的煙霧彈,目的就是麻痹所有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將軍們的目標就是我們中間的某些人,結合上我們在這麼久都沒有搜捕到帝**的消息,看來我們內部出了叛徒。”
海恩聽了若有所思,只是半晌又開口問道:“可是又跟這個有什麼關係呢?”
艾希淡淡的笑道:“既然是帝**的人,那麼他必然會得到帝**的支持,而帝**對莫拉斯又是勢在必得。那麼支持這個叛徒得到莫拉斯的領主之位就顯得十分重要了,爲此帝**輸上幾場假戰也並無不可。”
海恩愣了一下,“也就是說,這個人的軍功也會飛快的漲起來?”
但只是那麼一瞬間,海恩有皺著眉,似乎有什麼想不通一樣的繼續問道:“可是如果大家都想要這個領主的位置,那麼定然是會向帝**發起攻擊咯,那麼又怎麼知道其中的那幾場戰鬥是做戲的呢?”
艾希看著海恩,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帝**剛剛大敗,有經驗的老兵必然是少數,所以戰敗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帝**定然是堅守不出,而我們的領主們又缺乏攻城的武器和攻城的勇氣,所以恐怕只會在城門外叫嚷兩句最後都要草草撤兵。但是那個叛徒卻定然不一樣,他的行軍路線上永遠有帝**的部隊,可能不會常常都勝利,但是定然是贏多輸少,這樣此消彼長下來,他既不顯得刺眼又能獲得很高的軍功。”
我讚許的點了點頭,真不愧是艾希,沒想到只是我在會議上面的沉默就能猜到這麼多東西,而且不光猜到了我所想到的,甚至連我沒有想到的地方都猜到了。
我還真是不知道帝**會怎麼面對我們這樣傾巢而出的攻擊,艾希只是寥寥數語居然就將戰場形式描述的如此確切,看來還真是人外有人啊。
海恩哦了一聲,卻是不再說話,半晌才訥訥的開口問道:“那我們還參戰麼?”
我和艾希對視一眼,淡淡的笑了起來,“當然參戰了,不然怎麼讓那些狐貍們以爲是真的呢?”
只是我們的行軍路線卻犯了難,這一次戰鬥務必要顯得十分的重要,也就是我們帶的士兵越多越好,只是這人走的一多,莫拉斯的顯得十分空虛了,要是到時候帝**覺得直取莫拉斯要比演戲來的方便,我們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最後我們三個人終於想出了一個十分可信的理由,那就是作爲我的親衛軍,是不屬於莫拉斯的,也就是意味著這些人在我調離這裡之後也會跟我一同回到聯盟內部,所以這些人不會參加戰鬥,但是其餘的野豬軍團卻會作爲我以前的兵權留下,而艾希將會率領這些人蔘加這一次的比試。
但是在會議上卻明顯是我們多慮了,領主們對我們派多少人沒有絲毫興趣,心中恐怕早就盤算著怎麼帶著士兵們殺出一條血路,建立起偉岸的功勳,好方便他們躲在莫拉斯的高牆後面醉生夢死。
我冷笑一聲,卻也還是沒說什麼,既然他們願意這樣白日做夢,我倒是也不介意讓他們多夢一會。隨著史考特的一聲令下,帳篷裡面的將軍領主們像是屁股上點著火一樣火燒火燎的衝了出去,而演戲也要演全套,艾希在跟我行了個禮之後也緩慢的出了帳篷。我站在史考特的帳篷裡面看著瞬間人去樓空的帳篷,緩緩的笑了起來,這個陷阱看來那個叛徒算是跳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