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這些人在怎么不受信任,畢竟也是帝**的軍官,所以還是帝**對他們的警戒也比較低,不像利奧軍團的人根本接近不了帝**的內部。
從他們身上榨出來的信息,我知道了今晚上帝**一共有將近八千人駐守此處,而包圍我們森林兩面雖然一面只有三千人,但是里面布置了大大小小無數機關,恐怕我們剛剛出兵攻打莫拉斯,倫達就在這里布置上了。
而駐守在此處的八千帝**其中有一多半是今天上午參加過戰斗的精銳部隊,所以為了保持戰斗力,一般不輪他們守夜,那些用來守夜的不是戰斗力薄弱就是他們的指揮官不受倫達的信任。
我點了點頭,看來里面的信息是的確再也拿不到了,不過沒關系,已經有了這樣的消息,我就可以預料到就算禁衛軍沒有地圖一樣也可以將這些守夜的帝**殺的丟盔棄甲。
下面的軍官卻沒有我那么有信心,雖然他們都看到了上午禁衛軍是如何砍瓜切菜般消滅掉了帝**的一個軍,但是畢竟那只有兩千五百人,現在他們面對的將會是帝**的一個軍團,人數足足有八千余人。又不了解地形,他們都在擔心禁衛軍和我得野豬軍團面對這么多帝**是否有勝算,其中有些人的眼里露出了算計的光芒。
我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緩緩地開口說道:“諸位,這場戰斗我們必將勝利,只是需要你們的一些小小幫助。”
布萊爾不疑有他,很干脆的開口說道:“請將軍吩咐。”
我目光卻越過他看向他身后的眾多軍官,布萊爾雖然是兩面三刀了些,但是這一次投降恐怕是他發起的,所以帝**那面肯定留不得他,也就意味著他只能跟我們合作,這樣的話他反而是可以信任的。反倒是下面的那些軍官無法值得信任,如果他們其中有誰因為懷疑我們的戰斗力,覺得跟著我們突圍不過是自尋死路又將我們的訊息告訴給倫達,然后將自己一推二五六,推掉身上曾經反叛的印記,說不定還能上書表達自己撥亂反正的大功。
被我的目光盯著的眾多軍官,果不其然表現出了不同的神色,有慷慨的,有猥瑣的,有直視我的,也有回避我目光的。果然,這群人里面已經有人變了心意。
我緩緩的開口說道:“諸位軍官,我們現在突圍雖然十拿九穩,但是萬一有什么疏漏,可能還會撤回要塞,所以諸位將軍還是不要暴露的好。”
布萊爾有些遲疑的開口說道:“將軍,我們一起參加戰斗不是會更有把握么?”
這句話一出,下面的人臉上的神色果然十分好看,有些人剛聽了我說的話松了口氣的現在全部對著布萊爾怒目而視;有些則一直面無表情,似乎說什么都對他來說無所謂;也有些本來頹廢的,聽了布萊爾的話來了精神的。
我心中暗暗將這些人記了下來,嘴上卻還是開口說道:“布萊爾,我知道你的決心,也知道諸位軍官的決心,但是我們必須留上一手,萬一我們突圍失敗,到時候尚且隱藏在帝**內部的諸位就可以給我們通風報信,這樣的話我們的援軍和帝**的戰術、布置我們都一清二楚。又何愁后面的仗不勝呢。”
布萊爾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我繼續開口說道:“既然我們要保留諸位作為我們的內線,所以我們的攻擊將不會從你們的防區開始,我們會選擇在離你們不算太遠的地方發動攻擊,到時候諸位一定會被通知,接下來該怎么做就不用我再說了吧?”
布萊爾意會的點了點頭,然后開口說道:“整軍出發,但這個收攏士兵的時間么可能會有點超長。”
我輕笑一聲,拍拍布萊爾的肩膀,假裝很滿意他,卻在他的耳朵邊輕輕的開口說道:“你這些軍官中有人不可信,等會我走之后,你派人盯緊所有的軍官,一旦有人出營,就地正法。等到我們沖到你們面前的時候,率軍和我們一起攻擊帝**。”剛說完,我就直起身子來,看向眾人,開口說道:“那么,諸位將軍,我這就回我的野豬軍團了。”
眾多軍官的目光都放在我的身上,沒有人注意到我身旁的布萊爾,臉上的神色不對。
在布萊爾的衛兵護送下,我很快的回到了距離帝**不過幾百米的野豬軍團中,我剛撩開簾子準備進中軍帳,卻被迎面而來的艾希攔住了,艾希的身旁還有一個熟人,居然是雪心,我有些好奇的看著雪心,不知道為什么禁衛軍團團長的副手,聯盟的第二繼承人怎么會來到我的帳篷里面。
被我看得有些臉紅的雪心強裝鎮定的開口說道:“王威將軍,史考特將軍請你過去一趟。”
我點了點頭,卻還是好奇的盯著雪心,既然不過是個跑腿的任務,那么只要史考特吩咐一句,下面必然有無數的哨兵可以效勞,但是為什么來的人是雪心呢?
艾希卻不管這些,率先往前走去,雪心有些紅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奇怪的神色,我有些好笑,難道是美人救英雄的后續故事么?
雪心對我點了點頭,就三步并作兩步的追艾希去了,我搖了搖頭,然后也轉過身子去快步往史考特的帳篷里面走。
等我到了史考特的帳篷里面的時候,不出意外地,所有的禁衛軍團軍官都已經在下面等著了,史考特還是一遍又一遍的觀摩者地圖。
我上前走到史考特身后也沒有打擾他,而是站在身后靜靜的觀看著地圖,史考特不愧是史考特,將一副地形圖打磨成了薄薄的一層砂紙,然后覆蓋在了布萊爾獻給我們的地圖上面,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如何布置的,但是這樣一看,卻大概可以看出來帝**的軍隊大部分是依險而守。
史考特最后顫顫巍巍的用手在上面劃了一道線,彎彎曲曲的順著山勢劃到了外面。我知道,這即將成為我們這一次行軍打仗的路線圖,看史考特著如釋重負的模樣,恐怕心中無數次推導過這一戰斗的進程了吧。
史考特轉過身子來,正好看見我,史考特對我微微一笑,然后示意我坐在一旁,我左右看了看,干脆利落的坐在了艾希左手邊,而艾希的右手邊果不其然就是雪心王子。
史考特看我也坐下了,咳嗽了兩聲開口說道:“諸位,我們即將要從這里突圍出去。”剛說完這一句,史考特目光看向我,開口說道:“王威將軍剛剛從帝**的防御圈里面走出來,請王威將軍講講他上去之后獲得的信息吧。”
我坐在凳子上轉過頭去,看著禁衛軍的諸多軍官緩緩的開口說道:“首先我必須要說,我們的兩側森林中有帝**的共計六千兵馬,以及大大小小的陷阱;所以我們是不可能從森林之中突圍出去的。”
說到這里我頓了頓,然后環顧左右,然后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愧是史考特帶出來的精銳,如果是野豬軍團的士兵們,恐怕早就爭著搶著問我,為什么要說這些了,禁衛軍的軍官們只是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繼續說道:“所以我們必須正面沖擊帝**,而我們面前的帝**有八千余人,但是陷阱只有我們剛才過去的那一批,所以我們并不需要擔心帝**的陷阱,同時,我們的利奧軍團附近的帝**有三只軍隊沒有指揮官,當然,我們必須發動攻擊,不然帝**遲早會發現這個問題。”
說完這些,我停住,對著史考特點了點頭。
史考特顯然不是很滿意,但也沒說什么,繼續開始講解他的戰術:“我們這一次作戰只有一個宗旨,那就是快,一定要快,快到帝**還沒有防備過來就已經穿過他們的防御圈。”然后史考特指著地圖上繼續說道:“但是這一出地形本來是我們防御帝**的主要防御圈,所以一路上地形都十分的險要,但是并不是沒有可以快速直達的通道,但是這條通道我知道,利奧也知道,所以這條通道反而是最為危險的,所以我們不能從這里通過。”說到這里,史考特再也忍不住咳嗽起來,好半天才緩了過來繼續說道:“我仔細研究過這一次的布防圖,恐怕這一次的帝**布放是利奧布置得,在所有險要的地勢上都布置了軍隊,跟他曾經提交過的一份防御部署圖十分的相近。”
下面的禁衛軍軍官們都漏出不屑的神色。
史考特則什么表情都沒有的繼續開口說道:“帝**的布放我大概已經知道了,利奧的這一份布放顯然十分有效,將所有的地勢都算計進去了,但是我們還是有一點可以利用的,那就是利奧太過相信地形了。”
說到這里史考特的臉上露出了一種略帶嘲諷的微笑,指著一處地勢極為險峻的高坡說道:“如果完全是利奧布置的這次布放,那么這里將完全處于空放的狀態。”
我有些忍不住好奇的開口問道:“史考特將軍,你為什么如此自信?”
史考特冷笑著說道:“因為利奧曾經再給我布防圖的時候,我問過他為什么不在這里布置軍隊,利奧十分自信的開口說這里地勢如此險要,沒有人能從這下面翻上來。”
我點點頭,卻還是有個問題忍不住開口問道:“將軍,這樣的地形,步兵們和弓兵們還勉強可以攀登,那么軍馬又該怎么辦呢?沒有了軍馬,我們就算突圍出去,也遲早會被帝**追上的。更何況槽重一類的又該怎么辦?”
史考特胸有成竹的開口說道:“我們并不是放棄了這些,而是要居高臨下的給我們面前的敵人狠狠的打擊,然后再放我們的騎兵和槽重走過來。”說著,史考特用手在地圖上面畫了一個圈,一個圓形的進軍路線,我上前仔細的觀察起來。
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然后看著史考特將軍,“那我們就按照這個進軍路線出發?”
史考特點頭,剛想說什么,卻又劇烈咳嗽起來,顯然傷勢并沒有好,反倒是因為太過操勞似乎有些加重傷勢。
我趕緊讓海倫將史考特將軍扶下去休息,看著史考特離開,我轉過身子來對著下面的禁衛軍軍官還有艾希開口說道:“既然史考特將軍已經將你們交付給我,也交代了作戰路線,那么諸位軍官皆要聽從我的號令,現在我命令,整軍出發。”
所有的軍官站起身子來行了一個禮,然后很有序的走出了帳篷,只留下了我、艾希和雪心三人。
我本來是打算跟艾希探討一下的,但是雪心在場我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議論史考特的作戰計劃,只能咳嗽一聲,開口說道:“雪心王子,是不是能讓我和艾希將軍兩個人單獨談談?”
雪心看了我一眼,緩緩的開口說道:“好吧。”
雪心還是戀戀不舍得走了出去,看著雪心走了出去,我對著艾希壞笑著說道:“美人,對我們的英雄感覺怎么樣?”
艾希看了我一眼,皺起眉來,反問道:“美人和英雄是什么?”
我看著艾希,知道還是不要繼續這個話題的比較好,很干脆的轉移話題說道:“你說史考特將軍這一次的戰斗計劃怎么樣?”
果然說到這里,艾希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訴說的神色,艾希看看周圍,緩緩地開口說道:“將軍我們還是按照史考特將軍畫下的行軍路線前進吧。”
我追問道:“那你覺得這條路線圖怎么樣?”
艾希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這條線路圖看起來完美無缺,每一個軍團什么時候到達那里,每一個軍團什么時候干什么都標注的十分清楚,似乎什么都交代好了,所有的一切只要按照計劃就會完美無缺。但是也正是如此,這一份作戰計劃反而顯得不是那么有效,因為在戰斗中,所有的事情都不是那么可以完美預料的,像這樣完美的作戰計劃最后卻是沒有任何彈性,只要其中有一環出錯,那么作為跟他配合的部隊將變成了孤軍深入。”
艾希說了那么多,最后話鋒卻是一轉,“將軍,但無論這個作戰計劃有什么問題,我們都必須執行著一次的作戰計劃,下面的禁衛軍軍官們都知道這一次的作戰線路,就算你指揮或者不指揮,禁衛軍必然是會按照作戰線路進發,難道我們野豬軍團會拋棄他們自己作戰么?”
我嘆了一口氣,然后坐到在桌子上,史考特應該是好心,但實際上卻讓我沒有辦法指揮下面的士兵了。
當夜,我們悄悄地潛入了帝**的本陣中,按照約定布萊爾率軍跟我們合兵一處,果然沒有出乎我的意料,利奧軍團中果然有人半夜偷偷離開營帳,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
我也沒有興趣去聽他們的名字和故事,只是淡淡的開口問道:“都處理掉了么?”
說到這里,布萊爾卻有些猶豫,半晌才開口說道:“將軍,是不是太武斷了?畢竟很多事情都要出營帳去辦。”
我只是淡淡的看了布萊爾一眼,緩緩地說道:“雖然有些絕情,但我只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寧殺錯不放過。”
布萊爾渾身一震,畏懼的看著我。
我嘆了一口氣,緩緩地開口解釋到:“這樣關鍵的時刻,怎么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辦呢?”
布萊爾也不敢再跟我說些什么,只是匆匆的叫來身邊的人,當著我的面吩咐衛兵將那些被捆起來的外出出營者斬首祭旗。
我也不再多看,而是繞著我們的軍團轉了一圈,跟每一個軍官確認了一下,然后抽出腰間的長劍向著帝**的方向一揮,作為熟悉地形了利奧軍團哨兵走在最前面,跟在他們后面的是禁衛軍和野豬軍團精銳部隊的混合編制,率領他們的是艾希,我賦予了艾希臨敵自處的權利,而我則率領著其余禁衛軍和野豬軍團士兵跟在后面。最后面則是史考特所在的槽重,由利奧軍團剩下的部隊來看護。
一路上艾希率領的部隊如入無人之境,帝**的防御已經被我們所熟知,四五千人從他們的外圍交界處潛入過去,帝**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過當我們再往里的時候,就完全像是盲人一樣了,但似乎幸運女神眷顧著我們一樣,一路上還是沒有被帝**發現,但好運并沒有一直伴隨我們。
一聲尖銳的喝聲從草叢里面發出:“什么人?!”
艾希順著聲音的來源射去一箭,一個帝**的哨兵從草叢里面摔了出來,脖頸中了一箭,掙扎了幾下就斷了氣,但是已經晚了,帝**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存在,無數的哨兵向我們這個方向趕來。
我們在也不顧忌什么,利奧軍團的哨兵按照事先的吩咐退了回來,而艾希率領的精銳部隊則揚起馬鞭讓坐下的戰馬奔跑起來,戰況是多么的不利士兵們都知道,所以士兵們一點也不猶豫的緊跟在開道部隊后面。
史考特畫出的作戰線路十分的精準,我們居然每次都能來到兩支軍隊交界處,還沒有等他們合成完整的防御圈,我們的快馬早就已經殺出一條血路來了。
這樣一路下來,我們不停的突破、擊潰、撤離,干脆利落,恐怕倫達哪里剛收到某支軍隊遇襲的消息,我們已經擊潰了他們的防御圈殺了出去了。
就這樣我們一路殺到了史考特最后標注的那個地方,果不其然,上面并沒有任何士兵在看守,而按照計劃,大量的步兵和工兵艱難的攀爬著險峻的陡坡,我在下面看的十分擔心,這要是摔下恐怕什么都不剩了吧,后面的槽重隊伍都已經跟了上來,看來帝**的追兵也快離我們不遠了。
士兵們翻過陡坡之后急速向前沖了一段距離,繞過了擋在我們前面的關卡,我看著天空上打出的火箭,知道士兵們已經到達了預定的地點,我大聲命令到:“全軍突擊。”
早就等在一旁的騎兵們士兵們一擁而上,將守衛在關卡的帝**士兵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來,而實際上那些騎在馬背上的禁衛軍士兵顯然也出乎了我們的意料,居然雙腳一踩馬背雙手就能攀到城墻上,如果不是帝**士兵發現得早,禁衛軍士兵們不得不放棄跳了下來,恐怕這些騎兵就自己翻上城墻了。
但即便如此,帝**士兵們也是嚇得魂不附體,顫顫巍巍的守著關卡,深怕什么時候不知道就從那兒翻上來一群禁衛軍士兵。
也正因為如此,當我們翻上陡坡的士兵居高臨下向下沖擊的時候,守衛在這里的帝**士兵像是被壓垮的駱駝一樣四散奔逃了,而我們的士兵們則毫不費力地將本來應該是我們最大的難題的關卡攻克了。
別的禁衛軍軍官都感到十分的興奮,我卻嗅到了些許不同,我看向艾希,艾希也是一臉的凝重,或許這跟我們知道倫達的人有關,倫達這樣心思縝密的人又怎么會這樣任由我們這樣輕松的突破他的防御圈呢?這里本來就應該是倫達阻擊我們的最佳地點,關卡雖然并不高,但是一面是懸崖一面是峭壁,只需要占領上面居高臨下的射箭就行,我們三千人絕對沖不破帝**五百人守衛的關卡,但是現在帝**并沒有在上面布置弓弩手已經讓我很奇怪了,居然沒有加強關卡的兵力部署。
難道倫達在什么地方設下了陷阱?但是現在我還是看不出來哪里有什么問題,現在也不是打擊軍心的時候,所以我將這個疑問埋在心中,沒有跟任何人說起。
我們一行人快速的通過了帝**的關卡,看著身旁越來越輕松的士兵們,我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凝重,似乎冥冥中有什么在提醒我,危險即將到來一樣。
我終于還是忍不住命令道:“全部停下。”
我身旁的傳令兵門迅速將這個命令傳遞給了全軍,艾希顯然沒有拆我的臺,停了下來,最前面的開道部隊已經停了下來,跟在后面的部隊更是沒有選擇的聽了下來,但停下來不一定意味著贊同我的意見,很快我身旁就圍了一群軍官,他們爭先恐后的開口問我,但所有的人問的都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么突然停了下來。
連史考特也派出了親兵來詢問我為什么停下,如果沒有什么理由的話最好現在重新開拔。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難道告訴他們只是一種感覺么?當所有的軍官都越來越沒有耐心,讓我重新進軍的時候,艾希的哨騎突然到了我面前,還沒有等我問他,就大喊著:“將軍,前面是陷阱,請將軍率軍撤回。”
我愣了一下,然后馬上吩咐道:“全軍撤回關卡。”
我身邊的禁衛軍軍官們卻不動彈,我著急了大喊一聲:“撤回關卡。”
軍官們中有人突然開口說道:“撤回關卡才是真的送死。”
我扭過身子來看向說話人的方向,哪里站著五六個禁衛軍軍官,“誰?”
那五六個軍官里也不理我,還是站在那里,我也沒時間管這些,大聲命令到:“全軍撤回。”說完,我也不管禁衛軍的軍官們作何反應,既然他們愿意趟陷阱,我也阻止不了,不過我的野豬軍團絕不會干這樣的事情。
果然我的命令下達之后,堅決執行的只有我建立的野豬軍團,禁衛軍團則干脆站在原地動也不動,而利奧軍團則顯得猶豫不決。
我路過后勤部隊的時候碰到了敞開簾子看情況的史考特,我駕馬來到他身邊,冷冷的開口說道:“史考特將軍,下令讓你的禁衛軍撤回來吧。”說完,我也不管他作何反應,徑自向著帝**的關卡撤去。
當我剛踏入帝**的關卡的時候,我已經看到了我們撤回來的野豬軍團的士兵們,我也顧不得休息,當即派遣了大量的弓兵登上旁邊的峭壁從上而下準備支援我們,剩下的步兵們則被我派去加固關卡的城墻。
等我們基本弄完了,艾希率領著走在最前面的野豬軍團部分撤了回來,與她同行的還有槽重的部隊和史考特。
我上前一步,抓住艾希的馬韁,急不可耐的開口問道:“前面有帝**的什么陷阱?”
艾希翻身下馬,心有余悸的開口說道:“將軍可知前面右側依舊是連綿的峭壁陡坡?”
我點了點頭,雖然我并沒有來過這里,但是一晚上我已經將這一次行軍路線圖和旁邊的地形記在腦中,為的就是避免出現任何問題。
艾希冷笑一聲,“前面轉角處的陡坡上囤積了大量的石塊,恐怕就等我們去了哪里,巨石滾下了。”
我驚出一身冷汗,沒想到千防萬防最后沒想到倫達居然在地形上面部署了這樣的陰招,看來這個關卡帝**之所以拱手讓給我們,恐怕也是為了麻痹我們的警惕性,如果不是那一種奇怪的危機感,讓我停止了進軍,現在我們恐怕已經被巨石截住了去路,雖然現在也屬于無路可走,但是人員兵力上還算有些資本可以跟帝**一拼。
還沒有等禁衛軍撤回來,關卡的外面就已經傳來了一陣輕輕的馬蹄聲,我立刻吩咐下去,所有的士兵噤聲,我探出頭去看向外面,遠處襲來的是一身黑甲的帝**騎兵。
站在拉著石門的繩索旁邊的幾個士兵不停地用眼神詢問我,似乎不知道該不該立刻關上石門,我搖了搖頭,現在帝**并不知道我們已經占領了關卡,何不利用這一優勢來先殲滅掉敵人的一個騎兵軍團呢。
倫達還真是好算計,如果當時我如果沒有停止進軍,現在這個時候我們已經被巨石陷阱截斷了去路,這一批騎兵在順勢搶占了關卡,我們就被堵在了狹小的路上,只要帝**登上峭壁陡坡向下不停射箭,我們就毫無辦法,只能成為他們的活靶子,但也正是這樣完美的計劃,就被突然發現不對的我們所利用了。
我悄悄地觀察著他們,帝**的騎兵雖然沒有聽到巨大的轟鳴聲,但還是保持著很樂觀很輕松的姿態跑了過來,進入關卡之前居然看也沒有看,干脆利落的就走進了我們的陷阱之中。
看著已經有一半帝**騎兵走進了我的陷阱之中,我突然大喝一聲:“關門!”
那幾個士兵迅速的放開粗壯的繩索,沉重的石門應聲而落,發出巨大而沉悶的聲響,將帝**的騎兵軍團分割成了兩部分。
“放箭!”我繼續大聲命令到。雖然我已經將野豬軍團的大部分弓箭手派往了關卡上方的陡坡上面,但是隨著艾希回來保護槽重的原利奧軍團還是保持著完整的編制的,此時此刻弓箭手們居高臨下,不停地向著城中的帝**騎兵射箭,被圍困在城中的帝**騎兵被漫天的箭雨射成了蜂窩,那些僥幸沒死的帝**騎兵打起白旗,卻被艾希一箭射殺,這個時候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我們不需要俘虜,也打不了俘虜,只有輕裝突圍才有一絲生機。而外面的騎兵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懵了圈,前面僥幸沒有被石門砸住的騎兵卻被后面來不及勒住馬匹的同袍擠在門前,面對從上而下的箭雨,也毫無抵抗能力,就算那些僥幸只是中了箭沒有立刻死亡的帝**士兵,也在跌落馬下之后被慌亂的軍馬踩成了肉泥。只不過是瞬息之間,帝**一個騎兵軍團居然損失大半,只有少數沒有進入射程的帝**騎兵撥馬而走才避免了全軍覆沒沒人通風報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