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拖著那些俘虜往牢房里面走,我淡定的招呼了一下海恩,“走,看看我們的探子會告訴我們什么。”
海恩頓了一下,然后醒悟過來大步跟著我,而那些俘虜們卻像被電擊一樣互相看了看,被帶進牢房里面的時候,眾人的眼光不自覺的瞄到了一個士兵身上。
我輕笑,但沒有發出聲音,看來那個士兵將會成為突破口,不是被眾人懷疑就是這個士兵是這群俘虜中官銜最大的。
我緊跟著押運士兵們進了牢房,隨便找了一個俘虜的牢房走了進去,厭惡的看了看牢房里面的樣子,雖然是兩個地方的牢房,但這樣陰暗的地方總讓我不自覺的想到帝都那昏暗的牢房。
我環顧四周,卻沒有說話,海恩也自覺地低首跟在我身邊,我將牢房之中的獄卒攆出去,和那個俘虜呆在一起,俘虜被雙手反綁在身后,我也就不擔心他突然暴起傷人。
那個俘虜雖然奇怪我們為什么什么也不問他,卻也樂得沉默。
我閉著眼睛站在牢房里,那腐爛的腥甜的味道充斥著我得口鼻,我不自覺的想到了那一晚的刺客,當時我一直以為是帝王怕夜長夢多派來的,但是看著牢房外面的獄卒尸首卻擺明了不像,但是隨著一路上的顛簸流離沒有來得及細想,現在想來,那個刺客到底是誰派來的?還有那一把能讓萬物結冰的匕首為什么沒有將我凍結?
當我埋頭沉思的時候,海恩在我身邊低低的咳嗽了一聲,我才猛地驚醒,我已經在這個牢房呆的夠久了,已經不需要繼續演戲下去了。
我推開牢門,率先走了出去,海恩緊隨其后,將牢門關的嚴嚴實實的。
當我走出去了好久,才找到那幾個被我攆出去的獄卒,獄卒們正扎堆在一起討論著什么,但當看到我們的時候就都沉默了。
“帶我去見那個犯人。”我開口說道,在他們被關押之前,我就已經吩咐好士兵們著重關注那個,現在雖然我說的沒頭沒腦,但是獄卒們還是很快明白我的意思了。
一個獄卒很快的招呼道:“這邊請。”他們并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但看著我們能夠調動士兵,才對我們客氣三分。
我點點頭,跟在那個獄卒后面走進陰暗的牢房里面,海恩同樣是一言不發的跟在我們身后。
當我們到達那個牢房的時候,那個俘虜正安安靜靜的坐在牢房里。即使是獄卒將那扇牢門打開的時候,那個俘虜也沒說過一句話,甚至連頭也沒抬一下。
我揮退獄卒,站在那個俘虜面前,海恩很自覺地站在牢房門口,用身子擋住牢門,不讓任何人窺探。
“說說吧,我知道你就是這個隊伍里面軍銜最高的那個人。”我淡定的開口,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但我內心卻有些焦慮,我其實并沒有確切的證據,我所說的不過是詐一詐他。
那個俘虜不說話,像是入定一般坐在地上,我拉過牢房里唯一的一把木椅子,用長袖拍了拍上面的塵土,坐在了上面,也不說話,這個時候是比耐心的時候,誰先開口誰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