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閃,下手無情的貓鼬可從不廢話,不喜歡貓捉老鼠的虐待游戲,直接一刀制敵也是她一直秉承的習(xí)慣,而那鋒利的刀想要切割人的脖子,實在是太簡單了,這也不是她第一次砍斷對手的腦袋了。
一切都該結(jié)束了,自己的無力讓云天是那么的自責(zé),時間太快,快的讓他來不及躲閃,大腦更是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有一種不甘心的感覺。
“砰!”
千鈞一發(fā)之計,以及劇烈的爆炸,連同墻壁破碎而四濺的石頭,重重的撞擊在了貓鼬的身上,而握手長刃的她,怎么也不會注意到,那墻壁被火箭炮洞穿。
沖擊波連同碎石,瞬間將貓鼬撞飛出去十多米遠(yuǎn),摔在地上的她更是被碎石埋了起來,而地上的云天,也被那散落一地的石塊掩埋,好在爆炸的位置距離他還有五六米遠(yuǎn),否則恐怕真的會被活活震死。
但即便如此,云天的胸口也是翻江倒海,雙耳更是嗡嗡作響,掙扎著從碎石堆里爬出來,看著墻壁上那破了一個足有一米多寬的大洞,若不是這爆炸,恐怕他的腦袋已經(jīng)被貓鼬砍掉了。
“云天,你沒死吧?”
此時,樓下傳來了李清揚的聲音,焦急的他在準(zhǔn)備轟碎大門的瞬間,突然看到五樓的云天重重的撞擊在窗戶上,于是急忙抬高火箭筒,直接瞄準(zhǔn)了五樓的墻壁,這才有了千鈞一發(fā)的解救。
“差一點就死了,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
云天拍了拍頭上的灰塵,好在剛才他是趴在地上,所以沖擊波并沒有重創(chuàng)他。
“等我,我馬上就上來了。”
看著云天還活著,李清揚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再一次填裝火箭筒后,直接將大門轟碎。
看著外邊的人影晃動,槍聲已經(jīng)停止了,李清揚既然來了,那么一定是帶著復(fù)仇者聯(lián)盟的人一起,心中掛念潘瑤的安慰,但眼下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一旁的土堆傳來一陣聲響,云天回過頭來一步步的走到那土堆旁,那把斷成兩段的東洋刀就掉在那里,從土堆里掙扎出來的人,正是貓鼬。
剛才爆炸時,貓鼬是站著的,同時因為背對著爆炸點,她受到的沖擊相當(dāng)之大,若不是因為顧及云天,李清揚故意偏離了一段距離的話,恐怕她已經(jīng)變成一具尸體了。
但即便是這樣,她依舊傷的比云天重得多,散亂的頭發(fā)下,渾身是血,灰頭土臉的狼狽中,唯有那雙眸依舊冰冷無情。
“殺了我吧!”
貓鼬努力的爬了出來,不過渾身上下多處受傷的她早沒有了力氣,疼痛卻沒有讓她哼出一聲,而此時云天撿起她的斷刀站在了她的面前。
“何必為那種人賣命,你很清楚他只是在利用你,把你當(dāng)作一個會呼吸的工具而已,你這是為虎作倀,到頭來只會殘害和你一樣身世可憐的女孩。”
云天看著貓鼬,他并沒有準(zhǔn)備殺她,因為在他的眼中,這個冰冷無情的貓鼬,和下面那些慘死的女孩一樣可憐。
她們活著的時候,都沒有任何人尊重她們,而惟一的區(qū)別在于,那些女孩付出的是尊嚴(yán)和貞潔,而貓鼬則是生命。
“其他人和我無關(guān),現(xiàn)在你可以殺了我了。”
貓鼬說話冰冷,對于死亡沒有絲毫的畏懼,冷血無情是她活到今天的法則,否則她早就死在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手中了。
“我不想殺你,只是不希望你繼續(xù)為虎作倀了,你也是父母所生,為什么要作為別人的工具,回頭吧。”
云天說著話,丟下了那把刀,剛才如果不是貓鼬讓他一直休息的話,恐怕他早就死了,所以他現(xiàn)在更不可能去殺她。
“你今天不殺我,改天我一樣會殺你。”
看著云天丟下的刀,貓鼬并不覺得有什么,緩緩站起身來的她說話依舊冰冷。
“你走吧!”
云天嘆了口氣,從小到大的培養(yǎng),絕對不是他三言兩語可以改變的,但現(xiàn)在,他絕對不會動手殺掉貓鼬,否則他會覺得自己好無恥。
看著站在那里的云天,貓鼬眼神中第一次有了波動,她無法理解,在占據(jù)絕對上風(fēng)的時候,為什么要心慈手軟,放過敵人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云天現(xiàn)在所作所為,完全背離她從小到大學(xué)習(xí)到的東西,但她還是轉(zhuǎn)身就走。
“碼頭,302倉庫,你要找的人應(yīng)該在哪里,不過恐怕快要裝船了,現(xiàn)在趕去還來得及。”
突然,來到出口的貓鼬停下了腳步,留下這句話后,這才消失。
“碼頭,302倉庫!”
云天一愣,一直以來他都認(rèn)為,那些被販賣的女孩應(yīng)該是在這個別墅之中,卻沒有想到,竟然到了碼頭。
就在這時,李清揚帶著人沖了上來,一路上到處都是尸體,這讓所有人都不免膽寒,真想不到云天竟然如此的厲害,單憑一己之力從一樓殺到五樓。
“你沒事吧?”
在占領(lǐng)了大廳之后,黑風(fēng)帶著人,順著那小門追了出去,而李清揚則快步的跑到云天的面前,跟隨在他身后的,是專門負(fù)責(zé)醫(yī)療的人員。
“快點救孩子,孩子都在碼頭302倉庫里。”
癱軟在地的云天,在放松之后這才感覺到虛弱以及鉆心的疼痛,不過他卻抓著李清揚的肩膀說道。
“好,我立刻安排人去辦。”
看著渾身是汗的云天,作為兄弟,李清揚真是為他捏了一把汗,醫(yī)務(wù)人員第一時間給云天注射上止疼藥,這才讓云天稍微的緩和了一下。
“潘瑤沒事吧?”
云天點了點頭,又開口問道,下面的情況不用多說也一定很慘烈,真不知道潘瑤怎么樣了。
“她也沒事,你放心吧,這里交給我們了。”
李清揚拍了拍云天的肩膀,這對生死戀人總是在關(guān)心著對方,而作為兄弟,李清揚自然為兄弟開心。
尤其是潘瑤的變化,真是讓所有人都跌破眼鏡,誰會想到一個千金小姐,竟然變成了一個厲害的女戰(zhàn)士。
“那就好,那就好!”
最后一件心事終于放下了,云天感覺到一股難以阻止的疲倦感襲來,緊跟著眼前一黑,他就閉上了眼睛。
雖然他依舊不認(rèn)識眼前的李清揚,但是身體上的那種潛意識信任,讓他還是感覺到無比的親切。
原本奢華的酒池肉林,不再有往日的模樣了,到處都是千瘡百孔的彈坑,還有那數(shù)百條無辜生命就此埋葬。
但即便是如此殘忍的一晚,在這個沒有法律的國度里,依舊是非常的普通,戰(zhàn)亂動蕩的社會,幸福和安全無從提及。
再一次蘇醒過來,云天躺在了床上,渾身上下都是紗布的他,早習(xí)慣了這樣的日子,而稍微一動,立刻渾身疼痛,但這疼痛,讓云天確定自己還活著。
“你小子真是命大,這都死不了。”
就在這時,李清揚笑著走了過來,看著睜開眼睛的云天,李清揚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床頭,云天身上的傷口可是不少,失血量更是驚人,但他依舊活著。
“我睡了多久?”
看著李清揚,云天有些尷尬,雖然感覺兩個人應(yīng)該很熟悉,可大腦之中依舊是一片空白,毫無記憶可說。
“兩天,我知道你要問潘瑤怎么樣了,她昨天就醒了,就在你的隔壁病房,放心吧,都沒有大礙,胳膊腿都在,大夫說只要修養(yǎng)半個月就可以下床走路了。”
不等云天在詢問,李清揚就把大概的情況說了一遍,現(xiàn)在他們就躺在新區(qū)的醫(yī)院里,也正是黑玫瑰妹妹所住的醫(yī)院,畢竟云天和潘瑤的傷勢都比較重,不能離開太遠(yuǎn)。
至于后續(xù)的問題,劉倩的復(fù)仇者聯(lián)盟也出面了,首批運走的女孩都是沒有受傷,或者受了輕傷。
從今以后,她們會得到一個新的身份,開始新的生活,至于幾個重傷的傷員,也在本地就醫(yī),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離開了。
至于那些孩子,也被解救回來了,而且出乎意料的,在倉庫那些準(zhǔn)備裝船的時候,還遇到了一個云天的老熟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警察隊長湯科斯,這個曾經(jīng)身前身后給與云天幫助的家伙,竟然就是當(dāng)?shù)氐纳哳^,這還真是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這個王八蛋,為什么會干出這樣的事情?”
當(dāng)聽完這個消息,云天頓時一愣,回想之前可都是湯科斯跟隨著自己沿路介紹,卻沒有想到這家伙竟然還是參與者。
“很顯然,也是因為錢嘛,這個世界有幾個人和你一樣不愛錢的,而且這一次綁架獨眼龍的女兒,也是為了引起地域毒梟的火拼,借此壯大新區(qū)的實力,只不過獨眼龍成了縮頭烏龜,沒有出手,所以才變成這副摸樣。”
審問可是李清揚的老本行,經(jīng)過特殊培訓(xùn)的他,當(dāng)初可是王牌特工,否則那高傲的紀(jì)勇怎么會承認(rèn)他是自己最好的學(xué)生呢。
“好吧,這個世界還真夠亂的!”
云天嘆了口氣,現(xiàn)在湯科斯也成為階下囚,而有意思的是,他竟然花錢成為了某國綠卡居民,所以他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領(lǐng)事館,等待帶回某國坐穿牢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