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車很快就趕到了現場,不過面對這種血腥至極的場景,急救中心的人自然是不敢擅自處理,最后還是找來了警察,至于龐英的尸體則也被警方帶走了。
中年女人已經完全被嚇傻了,竇彼德更是被嚇得有些神志不清,即便是看到他的狗腿子馬老板,也像是不認識一樣毫無反應。
竇彼德因為可能是現場的唯一目擊證人,所以警方自然也不會放過他,直接將他帶去了警局詢問。
中年女人雖然情緒很激動,好幾次都險些昏過去,但最終還是跟著竇彼德一起去了。
至于馬老板和夏峰,則作為家屬也被一起叫著錄口供。
不過也沒什么可問的,無非就是問問龐英最近的情況,以及她有沒有仇人之類的。
因為不是重點懷疑對象,也沒有作案的可能,所以夏峰和馬老板以及中年女人,很快就被從嫌疑人之列排除了。
倒是竇彼德,因為精神很不正常,警方問什么也不說,所以有著很大的嫌疑。
當然了,這也少不了警方在詢問夏峰的時候,他那一番有的沒的的添油加醋。
“警官,我兒子怎么可能會對他的老婆下殺手呢,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兒子最近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所以他才不肯說話的。
我真的可以保證,他絕對不會是兇手的。”
中年女人的意思,就是想讓警方將竇彼德放出來。
但是警方什么都沒有問到,甚至都沒讓竇彼德開口,自然不會輕易的放出來。
“精神不正常,才更加存在作案的可能。如果他沒有嫌疑,我們會放他離開的。”
“老王你倒是說句話啊,你難道希望你兒子坐牢嗎!”
一直都是中年女人在和警方求情,至于馬老板則沉默不語,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不過話說回來,他也沒法不心事重重,不但被自己的兩種截然不同的記憶搞得疑神疑鬼,并且還見到了這樣一種血腥至極的場景。
更別說他在這里還見到了竇彼德這個老熟人了。
說一千道一萬,他仍在糾結,仍在思考著,到底哪一種記憶才是真實屬于他的。
盡管中年女人一直在抱怨的說他,但是馬老板卻始終保持著沉默,倒是夏峰覺得女人實在是太吵了,這才裝裝樣子的勸道:
“姨,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不好,我的心情也不好,畢竟我姐姐出了這樣的事情,但是警方詢問是例行公事,又不是真將姐夫給抓了,咱們坐下來安靜的等一會兒,等詢問結束,就會讓姐夫出來了。”
“是這樣嗎?”中年女人聽后還有些懷疑。
“是的,我從一開始就在給你解釋。”
兩個警察因為害怕中年女人大哭大鬧的,所以從剛剛就一直待在這里,勸著中年女人能安靜一點兒,眼下已經顯得很是不耐煩了。
“好吧,那我在等一會兒。”
中年女人見到兩個警察點頭,她這才又回到了座位上,隨后則捂著臉又情緒失控的哭了起來。
夏峰沒有理會馬老板和中年女人,而是直接離開了警局,在附近找了個臺階坐在了上面。
現在龐英死了,她肚子里的邪祟不見了,不過他倒并不擔心找不到那邪祟,因為他非常確定,那東西必然還會出現。
就是不知道會突然出現,對他們中的哪一個人下黑手了。
本來他還想著,等回去后再好好問問龐英,看看龐英是不是還落下了什么,結果沒想到卻晚了一步。
警方之后又問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這才讓竇彼德出來。
夏峰也不清楚,警方從竇彼德的嘴里,到底問沒問出來什么。
竇彼德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陰郁,出來后也沒和中年女人說什么,倒是中年女人問這兒問那兒的,擔心的不得了。
“我建議你還是帶你兒子去精神科查查吧,我覺得他現在很可能是得精神分裂了。”
“他最近確實狀態不好。”中年女人又解釋了一句。
“最近這些天哪里都別去,我們這邊如果有什么進展,會隨時打電話聯系你們。”
“……”
家里出了這種事,大晚上的肯定是沒法回去了。
所以中年女人便和夏峰幾個人,去附近賓館開了兩個房間。
中年女人和馬老板一個房間,至于夏峰則和竇彼德一個房間。
而在去賓館的路上,夏峰則留意多次,馬老板一直想和竇彼德說點兒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講出來。
不然,如果這兩個人相互間一對,那么他們搞不好就會認定,在這里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管兩個人最終會怎么想,怎么覺得,夏峰都不會輕易讓他們倆進行單獨交流的。
畢竟很難說,兩個人會不會突然逃到他不知道的地方去,那樣的話,等他解決了任務,他們很可能會跟著自己躺贏的離開。
這是他絕對不愿意見到的。
房間是雙床房,夏峰繼續著他的表演,裝模作用的表現的非常傷心,故意哽咽的對竇彼德問道:
“我姐到底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不是我!”
竇彼德否認說。
“你他媽胡說,當時就你一個人在家,不是你還能有誰!”
夏峰說到這兒,突然覺得他這個戲路并沒有問題,感情方面很飽滿,并且他覺得還能加入些動作。
于是等這話說完,他就抓住竇彼德的衣領,隨后給了竇彼德一拳。
這一拳下去,竇彼德直接床上翻到了床下,在地上痛叫一會兒后,竟也猛地跳上了床,竟想要跟他動手。
不過就在這時候,外面卻傳來了中年女人的擔憂的聲音:
“怎么了你們?你們這邊怎么這么吵啊。”
“沒什么,姨你可快睡吧。”
夏峰對著竇彼德冷哼一聲,然后轉頭對著門外的中年女人說道。
竇彼德擦了擦嘴角的血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然后在沉默了一會兒后,有些自言自語的對夏峰說道:
“你姐姐是自殺的,至于肚子里的孩子,不,那根本就不是孩子,而是一只邪祟!”
“那是你的孩子。”夏峰故意說道。
“不!那根本不是我的孩子,那是一只邪祟!”
夏峰也不敢小瞧竇彼德,畢竟他本身也是個天師,再加上有個當會長的老爸,對于妖魔鬼怪知道的比他絕對是只多不少。
并且聽他剛才說話的語氣,明顯是要比剛進入這劇本世界時冷靜了不少。
“邪祟是什么?你這話和警察說,或者和你媽說,你覺得他們會相信嗎?”
(一笑最近在外地,更新困難,所以更新有些少,望大家忍耐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