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依舊沒有想要回答他的意思,目光中不怕死的堅決已然在清晰的傳達著。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種和我抬杠的,愿意挑戰我的。”
夏峰一腳踹在男人的肚子上,隨后一只手狠狠的按在對方的面不上,直接將其按倒在地,繼而被他從房間里拖了出去。
在房間的外面,是一條有些狹窄的走廊,在最里端則存在著一個正燒的很旺的爐子。
爐子上坐著幾乎快要被燒干的鐵鍋,里面還有些許菜渣的殘留。
對于平房來說,有爐子的地方就是廚房。
他目光在四周轉了轉,隨后找到了一個油桶,擰開蓋子,便開始往鍋里倒,直到差不多淹沒半個鐵鍋,他才停下來。
爐子偏下一些的位置,有一個小門,是用作添加柴,或是煤炭的,打開后,能夠直觀的看到爐子里的情況。
夏峰直接抓起男人的一只手,待用腳踢開爐子上的小門后,便直接將男人的手朝著那正熊熊燃燒的爐內塞去。
男人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目光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堅定,顯然,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說還是不說!”
夏峰見男人有些動搖,暫時停下來,又逼問了一句。
然而男人這時卻又變得堅定起來。
夏峰懶得在廢話,直接將男人的手塞進了爐子里。
男人因為嘴巴被降怪棍撐住了,所以只能發出一種奇怪的慘嚎聲。
一只手拼命的往回鎖著,全身也因為痛苦而在顫抖著。
夏峰死死的按住他,鼻子里滿是焦糊味。
當他將男人的手從中拽出來的時候,他的一只手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即便他還有命活著,也肯定沒法再用了。
這時候油鍋也已經開始跳躍。
男人臉色慘白,身體都被冷汗浸透,蜷縮在地上,仍在“啊啊”的叫著。
夏峰看了那男人一眼,沒有說話,這時候再度將他拖過來,而后抓住他另外一只手,就要往沸騰的油鍋里放。
只是他放的很慢,讓油鍋里的熱度,一點點的侵蝕著男人心里的防御。
然而,男人卻依舊不肯妥協。
“算你有種!”
夏峰狠狠一個嘴巴抽在男人的臉上,而后將鐵鍋從爐子上拿下來,放到了一邊,蓋上了爐蓋。
顯然是放棄了逼問這男人的打算。
從男人的身上摸出一部手機,夏峰將手機的后蓋打開,在其中發現了一種反監聽和追蹤的東西,他對這些早有預料。
將后蓋扣上,他則在查看起了最近聯系人。
結果讓他郁悶的是,上面竟然一個都沒有。
通話記錄沒有,短信記錄也沒有,備注的聯系人也同樣是沒有。
不知道是還有第二部手機,還是這人完全就是憑借記憶去記憶號碼,而在完成通訊后都會將記錄清除。
沒有將手機丟掉,而是將他揣進了口袋里,夏峰覺得劉詩畫應該有辦法,在手機里查到一些東西。
待做完這些后,他則走到那男人的跟前,繼而一腳踩斷了對方的脖子。
解決掉男人后,他特意在屋子里找了一圈,結果在水缸里,發現了三具被泡在里面的尸體。
除了一男一女外,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這些畜生!”
夏峰有些后悔,就這么便宜將男人殺死了,真應該活活將他給油炸了。
沒有收拾爛攤子,夏峰將重新弄了弄戴在手上的手套,而后又回到了辰宏所在的房間里。
辰宏這時候也已經恢復過來,陰沉的坐在炕沿,見夏峰回來后問了一句:
“問出你想知道的東西了嗎?”
“你覺得呢?”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沒有。”
“我想你應該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了。”
“他們想要殺你,想要抓我,然后用以要挾我父親。
不過他們就算抓到我也沒用,因為他們高估了,我這個兒子在我父親心里的重要性。”
“我看是你低估了一個父親對于兒子的愛有多深吧。”
“或許吧。”
辰宏苦澀的笑了笑,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沒有繼續說下去。
夏峰看得出來,辰宏和他老爸的關系貌似很緊張,這種事情他一個外人既不好多問,他本人說起來也并不關心。
“你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我們現在就要回去。
ωωω?тTk án?c○ 這些人的喪心病狂,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想,我要盡快回去安排一下,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將我的后顧之憂解決。”
夏峰想到了夏宏遠和董潔,這也讓他的心里非常不安。
再拖下去,難說會發生什么。
同辰宏出來,他們很快便找到了一輛車。
不過那輛車并不是他們來時開的那輛,想來應該是那個殺手開來的。
至于他們開的那輛車,則已經燒成了幾塊廢鐵。
“你有什么打算嗎?”
辰宏看著將油門踩到底,一言不發的夏峰,有些不安的問道。
“你指的打算是什么?”
“藏起來還是怎么樣?畢竟你現在唯一知道的,關于那組織的信息,就只有他們的喪心病狂。
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他們潛藏在哪里。
即便你要對他們出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打。
你雖然厲害,可是再厲害的人,也架不住被黑暗侵蝕。”
“你說的很有道理,選擇逃走絕對是比較聰明的做法,只可惜我這個人并不聰明。
我不喜歡逃避問題,反倒是解決問題會讓我感到暢快。
倒是你更應該小心一些,因為就你的表現看,實在是有些蠢。”
“我不否認我沒有你聰明,但我不接受你說我蠢。”
辰宏瞪了夏峰一眼,并不服氣的說道。
“隨你吧,不過記得回去后,把錢及時轉給我。
我怕再拖幾天,你就是有錢也沒命轉了。”
“你能少咒我幾句嗎?”
“問題是,我并沒有說錯。
那個變態組織里,有很多殺手在,你有信心能招架的住嗎?
我給你一個建議,不要回橫埠了,選個你認為安全的地方,沒人知道的地方躲起來。”
“躲到死嗎?你未免也給我想的太弱雞了些。
只要我們單獨行動,他們就沒法拿我怎么樣,畢竟這是法治社會。”
“你全當我剛才對著你的臉,放了幾個屁,什么都沒說。”
夏峰發現他還是遠遠低估了辰宏的蠢,或者說,對方將白鯨想的太簡單了。
他同這個變態組織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都是些不擇手段,且不怕死的主。
這些人的眼里,又怎么可能會有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