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是位窈窕女子,身著一件紅色紗裙,此刻她帶著驚喜的目光正灼灼的望著莫廿,三兩步蹦過來,“穆莊主?你好,你還記得我麼?我是柳青姚,上次謝謝你救了我,否則我估計我已經(jīng)……”
語畢,她略有幾分忸怩的垂下眼瞼,臉頰微紅,看上去忽然變的拘謹(jǐn)了,“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我們真是有緣!”
莫廿掃一眼這個女子,再瞧瞧從後面步行過來對著他恭敬施禮的男子,瞇了瞇眼經(jīng),意味深長的笑了。
“穆莊主。想不到竟然再次能夠與您相遇,晚輩真是三生有幸,幸好您及時出手挽救舍妹的性命,家父還一直唸叨您呢,此處更與本紅杉山莊相鄰,不若隨行,也好讓紅杉山莊招待?”柳明泉態(tài)度十分的恭謹(jǐn)。
“去吧!穆莊主,我爹爹可看好您了。您去了,讓我來招待你啊,我家可多好吃的了!”
“青姚,不得無禮。”柳明泉垂著側(cè)首輕聲低喝。
“誒。我也沒做錯,反正爹爹也想請穆莊主呢,還說了……”雖然時間挺久遠(yuǎn)的,但爹爹說過的。她有沒瞎說。
“青姚!”柳明泉立刻喝止自家妹子沒大沒小的語氣,然後十分的抱歉的道,“舍妹年歲小不懂事兒,請穆莊主不要計較?!?
莫廿原本並不想去,此刻他只想回去完成煉劍遺願,然而,在聽到女子口中好吃的話語後,莫廿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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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十分的不爽,自從兩個人終於突破了關(guān)係後,愛人就不讓近身。這簡直太悲傷了!
即便雙眼眶的青黑,他也不在意他人的目光,若是被見到,那就殺了好了。愛人可以揍他泄憤,但是他受不了愛人這種不理不睬,心很不舒服。
正在他奮力討好愛人的時候,這兩個人什麼意思?。。∵@是要撬牆角?簡直找死!這是他的愛人!紅杉莊麼?哼哼哼,好樣的,他記住了!
再仔細(xì)瞧瞧那女子的視線,凌墨心底一陣殺氣洶涌產(chǎn)生,他不保證這個女人在用這種無禮的眼神看他的愛人,他會不會動手。
凌墨深覺得現(xiàn)在都不太像是自己了,自從有了媳婦之後,他的殺伐之心都降低了,若是曾經(jīng),他哪裡還會暗自生悶氣,直接拗?jǐn)嗖弊印?
“哼,你紅杉莊莊主最近不是在閉關(guān)?哪有心情請我們?”凌墨凌厲的眸子瞪向柳明泉,面龐冰冷,目光陰森。懾人的視線就好似一把尖利的長劍直接戳進(jìn)了男子的眼中,令他心底溢出一絲絲的恐懼。
柳明泉這才關(guān)注向莫廿身後的凌墨,他剛剛以爲(wèi)那是侍衛(wèi),但剛纔只是一句話,他就明晰對方地位絕對不低,而且看那令人膽寒的氣勢,他心底略有幾分沒底,雖然那雙眼眶的鐵青讓他破了相,可身上的恐怖氣勢是不會騙人的,這是個常年身居高位,並且隻手遮天的大人物!就連後天巔峰的父親的偶沒有這種讓人戰(zhàn)慄的不敢反抗的威壓。
這些還好,可他沒想到對方居然知道他的父親在閉關(guān)!這麼隱秘的事情,除了親信無人知曉,就是他的妹妹都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得知?山莊有了奸細(xì)?還是說,對方已經(jīng)權(quán)勢滔天到如此地步了??難道他的計劃也被知道了?不,不會!那計劃昨日才擬定好的,怎麼會這麼快!
柳明泉被自己的思緒弄得有些不安,忌憚而隱晦的垂了垂眸。
那麼,他是誰?出現(xiàn)在此有什麼目的?或者是說,能不能破壞他們的計劃?
“在下紅杉山莊柳明泉,不知,您是?”
“呵,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諱?!绷枘读讼伦旖?,目空一切的隨意一掃,將目光定著在一直盯著他愛人看的女子身上,凌厲的威壓壓過,“你,再敢亂看,就廢了你的雙眼!”
兩句話讓兄妹二人瞬間白了臉,他們驚懼的望著凌墨。
凌墨簡直就是戳心臟小能手,專挑人脆弱的地方戳,還一戳狠狠的來。兩句話直接打擊的二人血槽空了一半。
柳明泉作爲(wèi)四大山莊之一的少莊主,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更是被人誇著英才長大的,首次有人這般光明正大的侮辱他。這令他悲憤異常,這個人真是太過狂妄了。
不過,莫非真的身份尊貴如此,那麼那個人到底是沒說實話,還是他們太小看了對方?
柳青姚雖然害怕的不能自已,但她畢竟是個嬌小姐,長這麼大就算闖禍父親和兄長都會幫她擺平,所以她一直十分嬌貴,剛剛那個男人在威脅她,心底產(chǎn)生了一股濃郁的火焰,她爲(wèi)什麼不能看!她就看!人的臉本來長出來就是給人看的!更何況是他的救命恩人!那麼帥氣!
“你憑什麼威脅我!憑什麼侮辱我哥紓繃嘁競岬拇蠛耙簧統(tǒng)讎褰1愣窈鶯蕕牡潰澳閌歉齷等耍∥乙柚鼓愣閱倫韃煥】脣#
“青姚,別!”柳明泉驚懼異常,忙伸手要去阻止妹妹。
這次出手的不是凌墨,而是莫廿肩上的小鳥,它那一口火焰,不光碎了女子的佩劍,更是將她擊飛出去,若不是有柳明泉及時將人接住,這女子定然會被反震力傷及內(nèi)附,斷了性命。
柳明泉餘驚未定,震驚而惱怒的望向莫廿,他妹妹雖然無禮,但是何至於一手便斷了人生機(jī)麼?不過,這到說明了那個小鳥的確是個神物,思及此,男子心底更加堅定了,這兩個人不能留!
小鳥蹭了蹭莫廿,嘰嘰的叫了兩聲,邀功。
kk望著自家主人十分淡定的摸了摸那蠢小鳥,冷哼著。
“這位前輩……”
“她剛剛問憑什麼?”莫廿淡悠悠的掃一眼男子懷中瑟瑟發(fā)抖的女子,主動說出了話,聲音清脆,但內(nèi)容卻驚天動地,“因爲(wèi)這是我男人?!?
“……?。?!”柳明泉震驚無比。這是兩個男人吧?!
“?。?!”柳青姚驚駭莫名,她心慕之人竟然有了愛人,而且那人居然還是個男人?!她輸給了個男人?
“?。。(* ̄▽ ̄*)o”內(nèi)心歡喜無比,凌墨簡直維持不住一張豬頭臉,他的愛人說了什麼?不會他幻聽吧!他的愛人竟然承認(rèn)了他的身份和地位!這簡直是??!太美好的一天了!
春暖花開,世界復(fù)甦,凌墨內(nèi)心世界陽光燦爛!媳婦這是原諒他了!
原諒他等於他可以親近愛人,然後醬醬釀釀!腦中瞬間充斥了美好願望的男人臉色繃對繃不住。
他咧著嘴走向莫廿,一把將人擄進(jìn)懷中,示威的望向柳明泉。內(nèi)心卻在歡呼,嗷!愛人的腰肢真軟?。∷媸翘矚g了!愛人身上太香了,好想咬一口!在野外來一發(fā)也好啊,只是……望著眼前的兩個礙眼的人,凌墨目光森冷了,這兩個人真該消失。
柳明泉望著這個雙眼烏青的男人猙獰著一張臉,不知爲(wèi)何,他竟然有幾分懼意,比剛纔的氣勢更讓他恐怖的表情,這是……威脅??
真是太恐怖了!但是不論如何,他必須拖延時間!未見紅杉山莊,爲(wèi)了父親!
“不過,你們說的食物,我很想知道?!?
剛纔還春光燦爛的凌墨瞬間陰沉了臉,他略有幾分無語的看向自己的愛人,這吃貨的屬性實在有幾分拖後腿的嫌疑。話說明明他可以給他尋來?。『慰啻罄线h(yuǎn)去吃啊!
“莫……親愛的,她說的那些東西,我已經(jīng)讓屬下準(zhǔn)備好了,和我回去吧?我的暗宮也離這裡不算遠(yuǎn)的。那裡有很多美味的食物啊?!绷枘查g將人的下頜扭回來,親了親人的額頭,死亡射線在愛人不注意的時候狠狠的刷了一遍兩個旁觀者。
“…………”暗處的柳真此刻已經(jīng)不知道用什麼來表達(dá)自己噴涌而起的無語了,槽點太多,暗宮的確不遠(yuǎn),騎馬飛奔也不過兩個月。於是,尊者,屬下這就去給您準(zhǔn)備,別向這邊放冷氣了好咩!
“是麼?”莫廿搓了搓下頜,沉吟片刻。
“當(dāng)然!而且,你不想去看看我的地方麼?那裡還有一些鑄劍的書籍,我想你也會喜歡的。”
“那走吧?!蹦ノ⑽㈩h首,既然想做那就做。反正鑄劍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至於另外兩個人麼……他們有出現(xiàn)過麼?
這兩個人,他在原主記憶中有過印象,正是鑄劍造出神劍後,覬覦神劍來奪取的江湖人士,自詡爲(wèi)正道,可缺做著骯髒的勾當(dāng),做法讓屠戮神不喜。和那羣虛僞的神真是有些莫名的吻合。
凌墨抱住愛人,滿臉的勝利者姿態(tài),轉(zhuǎn)身離開,臨走時候揮了揮手,一股能量便黏在兩個人身上,沉寂下來。
莫廿似笑非笑的掃一眼高壯的男人,瞧著對方正大光明毫不心虛的回視自己,甚至十分扭曲的給自己眨了眨眼,莫廿默默的轉(zhuǎn)過頭去,一個面癱做這麼高難度的動作,爲(wèi)難凌墨了。
此刻,莫廿莫名出現(xiàn)了一絲心酸。
凌墨怎麼可能隨便就放過覬覦他愛人的人呢,真以爲(wèi)他不知道呢!他們的計量能瞞過橫行江湖的暗宮?呵,是真不當(dāng)暗宮是一回事兒,還是他們太過自大?
他之前的那些能量過兩個小時就會逸散,之後,這兩個人的身體會萎縮,直到完全消失爲(wèi)止,不過他的量畢竟不多,所以速度會略有緩慢,他們將忍受將近十餘天的痛苦。
這便是他們覬覦自己愛人的懲罰吧。
他最近真是太仁慈了。
兩個人來到屬下早就打點好的酒樓,直接進(jìn)了雅間,莫廿十分愉悅的望著這一桌子可口的菜餚,瞇著眼睛遞了凌墨一個歡喜的眼神,立刻讓男人幸福的不能自已,殷勤的夾菜。
酒足飯飽,莫廿灌進(jìn)去最後一杯酒,臉頰可能是薰的略有幾分紅潤。
看到這般景色,凌墨繃著的臉更緊了,他內(nèi)心在吶喊,愛人,這麼誘人怎麼辦怎麼辦?是吃掉還是吃掉還是吃掉?!
回答他的自然是身爲(wèi)男人的本能,他瞬間扣住愛人的肩膀,將桌子一掃,根本不顧及那乒乒乓乓的破碎聲,直接將人壓在桌子上啃向愛人的紅脣,手指還順帶渡了一些能量過去。
莫廿一怔,然後目光大旋轉(zhuǎn),就被壓在人身下了,他剛想踹出一腳,可對方竟然老手段再用,那滅頂?shù)目靯感從腰際傳來,莫廿身子一軟立刻就明白對方的意圖,森森的望了眼愛人,然後狠狠的啃向凌墨的脣瓣,動作粗魯而暴躁。
凌墨目光一熱,愛人太熱情!這怎麼忍耐???
當(dāng)然再次作死的男人忘記了一次可以原諒,二次麼……莫廿會好好的和他說話?!以後有一段悲催的日子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