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感覺是那么的豪情萬丈,和如此神勇的特種兵部隊一起出任務,簡直光榮又霸氣。我所乘的車,天窗還是開著的,我是站在車里面,車子飛快的駛在路上,強風帶著一股勁拍打著我的臉,使得我越發的清醒。
我更加的深刻的意識到了。自己原來是這樣的迫切,迫切的想把陶婉馨從小白臉手里搶回來,但同時,我也很明白,我知道,這次行動不同往日,不能憑我的沖動隨便行事,我一定要克制自己,嚴格遵守首長的命令。
吹著風,懷著萬丈豪情,車子終于駛到了目的地,這是陳家在郊外的一棟大別墅,也是小白臉和陶婉馨訂婚的地點,此刻的別墅內,熱鬧非凡。我們在車上,都能聽到從里面傳來的歡快音樂,都能感受到那種喜慶的氛圍。
而且,別墅外的安保措施也做的非常嚴密,不少安保人員正在巡邏,我們這一車車的特種部隊呼嘯趕來,令的那些安保人員都大吃一驚,有些十分警惕的盯著我們,而我們的車子,一溜的全停在了別墅的大門口。
下車之前,所有人齊刷刷的戴上了黑面罩,這種戰術面罩,一般是在執行危險性很強,擔心被報復的任務時候用的,而今天。大家就全體戴上了,當然,我和啞巴也罩上了。
整理完畢,我立刻跟著這幫特種兵,利索的下車。
下車之后,我很快的瞥了眼我的后方,發現狗蛋他們騎著摩托也趕了來,不過,他們在很遠的位置就停了下來,靜觀其變。
而我們這邊,由啞巴領頭,率領所有特種兵。直接朝大門方向闖入,安保人員立即將我們攔截,領頭的啞巴直接淡然又威猛的回道:“執行任務!”
安保人員十分為難,有人已經通知了里面的人,很快。管事人就匆匆跑了出來,這是一個平頭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挺有魄力,他看到我們,也沒驚慌,只很冷靜的問我們是哪個部隊,來執行什么命令。感覺在他看來,特種部隊也不過如此,他沒觸犯紀律,所以顯得很有底氣。
而,讓我驚訝的是,面對管事人的質疑,啞巴毫不猶豫就掏出了一張搜查令,并非常有氣勢的大聲吼道:“我們收到情報,這里存在惡劣性質的綁架,強破女同志訂婚,首長下了死命令,允許我們搜查!一旦查出,必定嚴肅處理綁架事件!”
說完,啞巴也不管那個管事人怎么反應,他直接大手一揮,頓時,幾個特種兵發動出擊,立即就把管事人給推開了,其他安保人員想攔,頃刻間,所有的特種兵出動,全體舉起沖鋒槍,喊道:“不許動!”
安保人員瞬間就被唬住了,連我,都有些云里霧里,執行任務之前,啞巴沒和我說明具體的執行過程,他只是告訴我,一切由他帶頭,我默默的跟著就行,直到陶婉馨不配合,我才能派上用場。
我猜到了個大概,卻沒有猜到這霸氣的開頭啊,想不到啞巴會如此的果決嚴厲,特種兵的教官,就是不同凡響,平常跟著我,他氣勢磅薄的威嚴都稍稍被隱藏了,現在,穿上特種部隊迷彩服,執行首長命令,他那種不容忽視的氣場立刻散發出來了,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那么的鏗鏘,狂傲。
我對他真是打從心底里的敬仰和崇拜,激情也燃燒的更加熱烈了。
解決了這群攔路狗之后,我們立馬迅速的沖進了別墅,此時的我們,氣勢洶洶,沒一個人敢阻攔我們,我們完全是暢通無阻的一路闖到了別墅的后花園。
后花園里面,已然賓客滿盈,場面盛大而隆重,這一場訂婚,舉行的如此張揚,弄的比正常人結婚的儀式都壯觀很多,或許,在欒家和陳家的計算里,我要是過來搶親,那必然死路一條,我要是不過來,那他們依舊可以熱熱鬧鬧的把這場訂婚儀式好好辦理完。
在現場,我只隨便一掃,就掃到了許多的達官貴人,其中幾個我都有印象,好像是市局里的領導,并且,這里的氛圍雖然熱鬧喜慶,但我隱隱感覺藏了危機,明的暗的,似乎真的是設下了埋伏。我想,欒家請來這些大人物參加訂婚宴,目的不光是祝賀陳陶兩家的喜事那么簡單,這些大人物被請來此的真正原因,估計就是等待,等待我的冒昧闖入,見證我的胡作非為,這樣,欒家就有足夠的證據,置我于死地。
不過,恐怕欒家和陳家的人,怎么都想不到,我會以潛伏在特種兵內部的形式偷偷的現身吧!
看到那些賓客驚詫的面容,我心里不由的升起了一股暢快感,特別的爽,也特別的舒坦,感覺自己已經跨過了欒家精心設置的陷阱,來到了安全地帶。
當然,被震驚到的,不只是臺下的客人,就是舞臺之上的人,也全都驚的頓在了原地,目瞪口呆。這一刻,站在舞臺上的,有滿臉洋溢著幸福的小白臉,有一臉憔悴內心苦楚的陶婉馨,還有正準備著一番說辭的小白臉的父親,和陪在陶婉馨旁邊的陶父。叉華圍才。
看的出來,陶婉馨已經失去了靈魂,她迷失在了這熱鬧的場景中,痛苦不已,雖然她臉上有淡妝撲著,但也完全掩飾不住她那深深的憔悴,想起昨晚虞姐姐說的,陶婉馨每天都在等待我去救她,可終究,她等到的卻是我的放棄,我的移情別戀。心被狠狠的傷到的她,委屈自己和小白臉訂婚,我都想象不出,此刻陶婉馨的心里,到底有多苦。
就在我癡癡的盯著陶婉馨陷入沉思之際,欒宇,已經陪同他的父親來到了我們的面前,這場盛大的訂婚宴,表面的主角是陳家,但實際上,卻是這個暗中搗鼓一切的欒家。
于是,我把目光慢慢從陶婉馨身上收了回來,盯向了這個我只在電視上看見過的欒宇父親,欒市長...
此刻的欒父,看到我們一群武裝力量突然闖入,也是一臉的不解,他對著帶頭的啞巴,嚴肅的問道:“請問同志,你們這是干嘛?”
他的語氣十分嚴厲,似乎在他眼里,我們仍舊不過是一群下屬罷了。
而氣勢非凡的啞巴,面對具有無形威嚴的欒市長,并沒有表現出先前的狠辣,他十分客氣的對著欒父敬了個禮,再道:“我們接到舉報,說這里存在惡意綁架,強迫女生訂婚等不法行為,并且,涉案人員有后臺,警方不敢妄動,我們首長得知實情以后,特命我們前來查辦,這是搜查令!”
說完,他立即將搜查令擺到了欒父的面前,欒父盯著搜查令,嚴厲的眼里瞬時現出了驚愕,他可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一般情況下,只有非常緊急非常特殊的任務,才會有特種部隊干涉,但現在明明只是個訂婚,就把特種兵給引來了,甚至都帶來了搜查令,這意料之外的情況都令的欒市長有些措手不及了。
這時,小白臉的父親也跑了過來,解釋著說,他們這是合法的訂婚,然后他又把陶父拉了過來,說他們是雙方的家長,都可以作證。小白臉父親甚至理直氣壯的指責我們,做事沒有規矩,亂入民宅。
他的話,使得其他的正義人士紛紛站了出來,主持公道,說人家好好的一場訂婚宴,我們特種部隊來干涉什么...
見眾多的大人物都選擇了替陳家說話,欒父的底氣立馬就升上來了,他無形的威嚴直接顯露在外,他用十分凌厲的目光盯著我們,責備道:“同志,你聽到了吧,雙方家長,和各位親友團都可以作證,這是雙方都同意的結親,不存在任何的問題,反倒是你們,如此魯莽的闖進了人家的私宅,擾亂了人家的訂婚,我想問你們的首長是誰,接受的又是誰的命令,我要一個說法!”
連一旁的欒宇,膽子都大了,他似乎對當兵的沒什么好感,也不管場合,直接就沖我們囔囔道:“是呀,快給個說法,不然我們把你們告到軍事法庭!”
欒家父子一開口,其他人立馬捧臭腳,跟風了,連市局局長,都站了出來,主持正義,說我們這樣,實在是說不過去,算是違紀了,對我們好一通批判。
不過,啞巴壓根不懼怕這些批判,他依然底氣十足,威風八面,霸氣的喊道:“我接到的是死命令,務必要把這事查清楚,至于,首長是哪位,這屬于軍事機密,我不方便透露!”
說完,他把目光投向了陶父,嚴肅道:“現在是法治社會,婚姻之事,早已經不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了,所以你的話,代表不了當事人,我們要親口問問當事人!”說罷,啞巴徑直跨步向舞臺走去,異常的雄壯。
這些當官的,都驚呆了,估計誰也想不到,一個不明身份的特種兵敢如此妄為吧,連欒市長都怒了,他立刻叫人攔住這個無法無天的啞巴。
只是,我們這些待命的特種兵可不是吃素的,看對方輕舉妄動,所有特種兵立即全體出動,擺好了陣勢,很快就把前來阻擋的安保人員給推開了,并且用槍口制服了他們。于是,啞巴直接在特種兵的全副武裝護送下,一步一步走向了舞臺。
場上的所有人,都只是敢怒不敢言,敢言的也不敢動...
很快,啞巴就來到了舞臺下面,隨即,他以一個十分帥氣的姿勢翻身上了舞臺。
來到舞臺之上,他無視所有人,只看向了陶婉馨,并且十分和氣的問道:“小姑娘,我們接到舉報,你是被迫來此,告訴我,對于這門訂婚,你是不情愿,你是被人脅迫的,對嗎?”
這時的陶婉馨,已經完全驚呆了,她眼神里都露出了恐懼之色,或許,她是被我們的霸道與兇猛給嚇到了,人都木訥的說不出話了。
與此同時,陶父已經沖上了舞臺,他對著啞巴大聲囔囔道:“我女兒怎么可能是被迫的,她是親口答應的,你們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說!”
啞巴根本懶得搭理他,直接就抓起了他,往特種兵那一丟,并淡淡道:“抓住他!”
立刻,陶父就被幾個特種兵給控制了。
隨即,啞巴以凌厲的目光掃視著眾人,威嚴道:“我們這是執行命令,再有擾亂者,我會以妨礙公務罪,抓起來!”
他的聲音很大,氣勢相當的爆炸,一下就嚇的那些竊竊私語的人沒聲了,連欒家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啞巴的氣勢,不僅唬住了眾人,連當事人陶婉馨,都被他給嚇住了,本來她就是懵的,現在更是驚惶無措。
我能看出她緊張表情下的為難,想說什么,又不好說出口。
其他人看陶婉馨猶猶豫豫的,都有點心慌了,似乎是在擔心她把實情給說了出來,于是,陶父不顧一切,再次出頭,道:“馨兒,快告訴他,你是自愿的!”
有了陶父的開頭,其他人也紛紛來了勁,欒宇,小白臉,小白臉父親,都正義凜然的,叫陶婉馨說出實話,說是自愿的。很顯然,他們表面是在鼓勵陶婉馨,實際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
現場這么多權威人士,要是陶婉馨一不小心說錯了,陳家,欒家,陶家都要接受質疑的,所以,欒宇小白臉他們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不斷的給陶婉馨施加壓力。
從這里我就能斷定,他們是在害怕,害怕那些大人物看清事實,害怕他們正義的一方變成了反方。
陶婉馨雖然一時懵了,但她當然能感受到眾人的壓迫,同時,她肯定也感受到了她父親那帶著祈求的眼神。在這一刻,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陶婉馨。
陶婉馨的眼睛都紅了,她一個小女孩,都已經被這無形的壓力,搞的快崩潰了,她扛不住了,正欲開口。
我能從她的神情讀出,她是打算站在自己父親的那一邊,于是,不等她出聲,從頭至尾一直站在隊伍中默不作聲的我,突然迅速的扯掉了自己頭上的面罩,昂然的站了出來,對著陶婉馨柔情道:“馨兒,告訴所有人,你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