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八建議你與此人一戰(zhàn)。”
姜霖瞇起眼睛,只見任務列表第22條上銀光一閃,姜霖看得真切:對戰(zhàn)茅十八,積分100。眼前立即出現(xiàn)了這樣一副場景:
韋小寶獨自一人在市集中漫無目的地走著,不時長嘆一口氣,嘴里喃喃地念叨著:“師父啊師父,鄭克爽這狗賊投降了朝廷,皇上讓我不要為難他,我該怎么辦好?”
忽聽背后一人大喝一聲,“韋小寶!你貪圖富貴、忘恩負義,給我納命來!”
他忙轉(zhuǎn)過身來,一眼便看到一個手握大刀、身軀壯碩的粗獷漢子,驚呼道:“十八哥?”…
“主人覺得如何?”零零八問道。
“可以。”姜霖點點頭道,心說鹿鼎記中茅十八的武功應該是二三流的樣子,不難應對…正想著,便覺頭一暈,忙道:
“哎——零零八,你等等!我——還沒有兵刃吶!”可是來不及了,“兵刃”兩字出口的時候,他眼前的世界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樣子,腳下的是一條狹窄的紅磚路,左右兩邊是各式商鋪和地攤,不同顏色的幡子在風中招搖,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身前五米遠處,一個手握大刀、渾身殺氣騰騰的彪形大漢正一臉兇神惡煞地盯著他!
姜霖果然如愿作了韋小寶,只可惜他的對手不是那七個風情萬種的嬌俏老婆,而是這個滿臉絡腮胡子的黑大個兒!
“那個,十八哥,你聽我說…”姜霖瞅了瞅?qū)Ψ侥前言陉柟庀麻W著森森寒光的大刀,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今天我殺了你這狗賊!”茅十八一個箭步?jīng)_了上來,揮刀就砍,姜霖忙閃身躲過,嘴里叫道:“十八哥,此事有誤會!”
“誤會你個鳥!”茅十八大刀狂舞,一刀快比一刀,滿懷憤恨出手,威力自然非同小可,姜霖施展出鼓上蚤輕功,身如靈猿、上躥下跳,借著路邊攤位的掩護,勉強與之周旋。
茅十八追他不上,心下越發(fā)惱怒,下手也越發(fā)狠辣,在接連劈碎數(shù)張桌椅后,姜霖只能奪路而逃。“混蛋,你還敢跑?”茅十八大吼一聲,沖上前去。
姜霖沖出了一段路,心說記得鹿鼎記中茅十八被皇上安排保護韋小寶的侍衛(wèi)所阻來著,怎么這么久了這些侍衛(wèi)還不出現(xiàn)?茅十八一路尾隨,距離他越來越近,他的后背隱隱都能感到茅十八刀鋒上的冰冷了...姜霖慌不擇路,一路七拐八拐,也不知跑出多遠,腳下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心頭不禁暗暗叫苦:奶奶的!居然進了個死胡同!
“你倒是跑啊?跑啊!”茅十八從胡同口一步一步走了過來,臉上寒霜密布,沉聲說道:“原本我還不大相信你真會殺了陳近南,結(jié)果看你這么急著逃命,現(xiàn)在也由不得我不信了!”
“喂!”姜霖一臉無奈,“你要砍我好嘛?我不跑,難道還等著讓你砍?”
“你休要狡辯,我知道你最善口舌之利,但現(xiàn)在你殺人之事已經(jīng)證據(jù)確鑿,我不會手下留情了!”
“拜托!你怎么就證據(jù)確鑿了?”姜霖苦惱萬分地搔了搔頭:韋爵爺,對不住,我為你把罪名坐實了…
“納命來!“茅十八是真的決意要殺掉”韋小寶“了,招牌絕技五虎斷門刀施展出來,腳下踏出與他身板不相稱的靈活步伐,一刀直切中路,徑奔姜霖胸膛扎來,胡同狹窄,姜霖無法繞過,只得連退數(shù)步,后背咚地撞在了墻上,大刀來勢甚急,眨眼已距身前不足兩尺,情急之下,姜霖雙腳連續(xù)蹬踏在左右兩側(cè)的墻壁上,居然直接竄上了兩米多高的院墻。
雙腳落于墻垛的那一剎那,姜霖的一口氣才喘過來,心道好險!
茅十八見一刀刺空,也有些驚訝,抬頭看向姜霖,臉上則是一副前所未有的認真模樣,嘆了口氣,道:“雖然你殺了陳近南表面看來已經(jīng)是證據(jù)確鑿,但我仍心存一絲僥幸,現(xiàn)在看你那么猴急地躲閃,我確信無疑了!”
姜霖頓時無語,心說:大哥!我不躲我不就掛了嗎?韋爵爺啊,這人是你兄弟,怎么智商卻和你差距這么大捏?你倆平時說話不累的么?當下也來了氣,怒道:
“茅十八,你要殺就殺,休要廢話!”
“哼!連十八哥都不叫了,陳近南就是你殺的!你貪圖富貴,背信棄義,我這就殺了你!”茅十八大吼一聲,縱身一躍,也跳上身側(cè)墻垛,持刀便向姜霖沖來。
姜霖對對方的智商已經(jīng)徹底絕望,本來陳近南是不是被韋小寶殺的,這事兒跟他沒多大關系,可是現(xiàn)在的他竟然被氣得分不清彼此了,活像受冤屈的是他自己一般,胸口憋悶得好像要炸開來!當即怒吼一聲:
“茅十八!老子今天跟你拼了!”話一說完,便看到了對方明晃晃的大刀,當即改變了主意,沿著墻垛調(diào)頭就跑,茅十八則在背后緊追不舍。
要說這京城里,胡同可是多得很,墻壁縱橫相連,這墻垛上的路還真不少。二人一追一逃,姜霖仗著身軀輕盈,鼓上蚤輕功高絕,在墻垛上如履平地,疾馳如飛,反觀茅十八身軀粗壯,輕身功夫又不到家,自然是小心翼翼,亦步亦趨,很快就被姜霖落下了一截。
“韋小寶,你有種別跑!”茅十八吼道。
“哼,有種你別追!”姜霖回敬道。
“哇呀呀!我追死你個小王八蛋!”茅十八憤怒地甩甩手中大刀,腳步頓時增加了幾分,不過隨之而來的就是腳底連續(xù)打滑,身子左偏右偏,現(xiàn)象環(huán)生,好在他根基扎實,總是有驚無險。也幸好,老天爺是站在他這邊的。姜霖跑完一段院墻的盡頭,便跳到另外一道院墻上,這一道墻的墻垛可是寬敞了許多,茅十八頓時重整旗鼓,卯足了勁一口氣便追上了一大截。
姜霖見他越追越近,心里也急躁了起來,但是無奈手中沒有兵器,他也不敢與之硬拼,心說要是能把他的大刀弄下來就好了。
機會來了,腳下這段圍墻的拐角處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倉庫,上面鋪了一層紅瓦,姜霖快步來到此地,彎腰拾起兩片瓦,掄圓了胳膊,便向茅十八擲去,茅十八眼見紅瓦飛來,忙出刀格擋,“砰砰砰”瓦片接連破碎,不過擋是擋住了,但強大的沖勢也讓他腳步幾個不穩(wěn),險些墜落下去,不由更加氣惱,罵道:“混賬東西,居然敢主動攻擊老子,陳近南就是你殺的!”
“我呸!他奶奶的,沒錯!陳近南就是我殺的!你來殺我啊!”姜霖是真的急眼了:這混蛋一根筋,實在忒氣人!你要認定了就認定了,何需一再強調(diào)呢?
“哇呀呀!我就知道是你殺了他!你這挨千刀的,敢殺我偶像!我殺了你!”
“來呀來呀!我看你怎么殺了我!”姜霖瞪著紅眼珠,雙手如同連珠炮一樣,將瓦片連續(xù)拋向茅十八,一時間破空之聲練成一片,茅十八遮攔不住,大刀連續(xù)砍碎數(shù)片之后,胸腹、腿腳、手臂不斷中招,痛得呲牙咧嘴,無奈之下只得半蹲于墻垛之上,大刀橫于身前,完全采取了防守之勢,不過這樣的話,他便完全成了一個靜止的目標,姜霖的飛瓦命中率有了大幅提高。
頃刻間,茅十八便被姜霖暴雨般的瓦片攻擊打成了豬頭,渾身上下非青即紫、血跡斑斑,尤其是手掌,腫脹得像個像饅頭一樣,握著大刀的手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
“小雜種!你有種別放暗器!”茅十八怒道。
“這尼瑪是暗器?你還能不能一起快樂地玩耍了?”姜霖氣見他吃癟,心里這個解氣,再度甩出兩片飛瓦過去,砰砰兩聲,瓦片破碎,但姜霖也欣喜地看到,茅十八的大刀終于脫手了!不過,
那弧度似乎有點不對,大刀盤旋著,翻轉(zhuǎn)著,帶著尖銳的哨音,最后居然直奔自己射來了!
哇靠!姜霖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沿著墻垛一溜煙跑出十余步,只聽“當”地一聲,大刀重重地斬在姜霖方才立腳之處,彈飛了起來,姜霖心頭還未來得及高興,卻見那把大刀被人隔空一把抓住,定睛看去,不是茅十八,又是何人?
這也行?姜霖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心說茅十八怎么還會這招?
“小子!身為刀客,刀不離身,刀在人在,刀沒人沒!”茅十八用腫脹得如同饅頭似的雙手緊緊攥住刀柄,將大刀豎于身側(cè),儀表莊嚴,威風凜凜。
姜霖哪里還管這些,當即撒腿就跑。“我看你還往哪里逃!”茅十八大吼一聲,嚇得姜霖那一顆小心臟砰砰直跳,悶頭只顧逃跑,忽聽“哎呀!”一聲,姜霖回頭一望,卻是茅十八腳底拌蒜,一頭撲倒在墻垛之上,大刀眼睜睜地從手掌上飛起,在半空中劃出一個美妙的弧度,然后墜下墻頭去了!
姜霖這才長出一口氣,轉(zhuǎn)過身來,扭了扭脖子,揉了揉手掌,骨節(jié)嘎叭嘎叭一陣連響,然后一臉傲然地盯著趴在不遠處的茅十八道:“小十八,還不快起來受死?”
“哼!臭小子,老子不使刀也照樣殺得了你!”茅十八翻身爬起,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姜霖也大步向前,兩人快速接近中,眨眼不到兩米。
“啊!”茅十八和姜霖幾乎同時大吼出聲,先后出手,砰!的一聲,姜霖眼前碎瓦紛飛,接著便聽茅十八一聲慘叫,他痛苦地用另一手揉著拳頭,退后兩步,嘶嘶地喘著粗氣,怒道:“你個混蛋!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那是最后的一塊瓦了,茅十八,你還敢跟我打嗎?”姜霖雙手握拳,一腳在前一腳在后,作勢就要攻來。
“哼!我茅十八就算用一只手也照樣拿得下你!”茅十八絲毫不將姜霖放在眼里,一個墊步?jīng)_上前去,攜帶著呼呼勁風的至猛一拳直接搗向姜霖胸腹,這一拳凌厲、干脆,毫不拖泥帶水,他鉚足了全身氣力,務求一擊必殺。
姜霖雙眼瞇起,右手閃電般地從后背腰帶處抽出一片紅瓦,接著便聽“砰”的一聲,又是瓦碎紛飛,緊隨其后的是茅十八不似人聲的慘叫“嗷——”,他表情痛苦萬分,嘴角嘶嘶地抽動著,雙手提在身前,顫抖著,左手揉右手也不是,右手揉左手也不是,痛得腳步亂顫,卻又不敢跳腳,一時間窘迫非常。
“你個混蛋,居然還用瓦片!”茅十八簡直要被氣哭了:太卑鄙,太下流!
姜霖自然不會錯失機會,當即就是一個大飛腿,將茅十八直接踢落墻頭,茅十八毫無形象地一屁股跌坐于地,待他想要掙扎著爬起身時,姜霖已經(jīng)將他的大刀擎在了手里,空氣中一聲銳嘯,大刀穩(wěn)穩(wěn)地架在了茅十八的脖子上。
“茅十八,你還有什么話說?”姜霖道。
“哼!“茅十八冷哼一聲,扭過頭去,雙眼瞇起,看向天邊的流云,微風吹來,吹亂了他的頭發(fā),臉上的表情也很快便由憤怒之色變得蒼涼而悲愴,待轉(zhuǎn)頭看向姜霖時,他已經(jīng)面無表情,姜霖看到這一張臉頓時想到了無數(shù)革命先烈視死如歸的壯志豪情,茅十八輕嘆了一口氣,姜霖知道他要說話了,心道估計肯定會說什么“要殺要剮隨你們,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之類的吧…果然,茅十八開口了:
“從你的所作所為來看,我敢斷定陳近南絕對是你殺的!”
姜霖頓時暈倒:“老兄,你能說點別的不?這樣太蒼白了啊?”
不想,茅十八又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
“我無數(shù)次地告訴自己,陳近南絕對是你韋小寶殺的,絕對是你殺的!但是在面對你的時候,我的心里又會泛起‘小寶沒殺陳近南’‘小寶不可能殺陳近南’的想法,無論我怎樣努力,都無法擺脫這個念頭,所以我不斷重復這句話,想要麻痹我自己,但是我真的做不到,你終究是我的好兄弟,就算你真的背信棄義,卑鄙無恥,你仍是我的好兄弟,現(xiàn)在想來,就算我真的拿住了你,我也斷然下不去手…”
姜霖聞言不由一怔,心中頓時涌起一股熱流,暗道原來是這樣,果然是“好基友,一輩子!”
這時忽見一隊持刀護衛(wèi)奔跑過來,到得近前,齊齊跪倒在地,高聲道:“吾等援救來遲,請韋大人恕罪!”
“哼!你們來得真是時候!”姜霖頓時氣不打一出來:丫的,我記得韋小寶剛一遇險,侍衛(wèi)就沖出來廝殺了,怎么輪到自己,卻如此費時費力呢?
“大人明鑒!大人腳程甚快,翻墻越舍,飛檐走壁,小的在地上一路緊追,苦不堪言,現(xiàn)在能趕到這里已是相當不易!”帶隊的一人說道。說完話還用袖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姜霖仔細一瞧,這隊侍衛(wèi)各個汗流浹背,氣喘吁吁,那人倒也沒說假話。
“其實——十八哥,”姜霖道,“人真不是我殺的,是鄭克爽!”
茅十八聞言先是一呆,隨即大喜過望,咧嘴笑道:“我就知道我兄弟絕不會背信棄義,貪圖富貴…”
姜霖還未聽完,便覺頭一暈,人已經(jīng)回到了拳神空間之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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