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偉不知道李潔爲什麼變得十分冷漠,甚至於十分陌生,彷彿兩人根本不認識似的,而幾天前,他們還一塊吃飯,有說有笑的看電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這到底是怎麼會事?”錢偉不是傻子,能成爲老闆的人又怎麼會是傻子呢,經過一夜的思考,將從認識李潔開始,再到李潔和王浩之間的關係,他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最終得出一個答案:“李潔是在利用自己來讓王浩死心。”
“原來是這樣。”錢偉坐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喝了一口酒,終於想明白了所有問題,於是忍不住罵了一句:“臭**!”
“老子追你這麼久,花了這麼多心思,竟然敢耍老子,哼。”錢偉冷哼了一聲,心裡開始盤算著如何報復王浩和李潔兩人。
“一個小白臉也敢跟老子較勁,既然明面上行不通,那就讓你看看老子的手段。”錢偉心裡暗道一聲。
他家裡八、九十年代是走私的,進入二千年之後,法律越來越健全,於是便轉行了,搞起了傢俱廠,原始資本並不乾淨,當年跟著他爸走私的時候,也是見過血的。
白天的時候,他打電話給上海路派出所裡的熟人,被告知事情被新來的所長壓下來,並且傷情鑑定需要重要做,並且還在指定的權威鑑定機構。
聽到這個消息,錢偉知道這招是不好用了,於是也沒有再做鑑定,直接說不追究了。
外邊天色漸漸亮了,坐了一夜的錢偉,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司機打了一個電話:“喂,小鄭,到道上找幾個人,幫我教訓個人。”
“老闆,教訓人咱們廠的保安就行。”小鄭說:“不用花錢請其他人。”
“我要對方一條腿,咱們廠的保安敢做嗎?”錢偉說。
“這……老闆,我明白了。”小鄭遲疑了一下,立刻開口說道。
“儘快給我消息。”錢偉說。
“好的,老闆!”
掛斷電話之後,錢偉臉上露出陰狠的表情:“老子先打斷那小白臉的腿,再慢慢**你。”腦海中閃現出李潔的身影,瞬間感覺身體一陣燥熱,於是拿起手機撥打了秘書小周的電話:“喂,小周,馬上到我的住處來。”
……
王浩昨天下午接到袁剛的電話,說錢偉不追究了,晚上一直思考著是不是李潔說了什麼?於是第二天上午帶著寧勇早早的來到了等你咖啡廳,可是店裡的服務員卻說李潔去旅遊了,至於什麼時候回來,她們也不清楚。
拿出手機撥打李潔的電話,果然處於關機狀態。
“真去旅遊還是出事了?”王浩在心裡暗暗著急,畢竟暗處還隱藏著一條毒蛇——張承業。
稍傾,他帶著寧勇離開了等你咖啡廳,驅車去了李潔的住處,敲了很久的門發現裡邊沒有動靜,於是心裡越發的擔心:“自己的處境跟她講過,爲什麼還要關機?”
正當王浩焦躁不安的時候,叮咚,來了一條微信,打開一看是李潔發的,他沒看內容,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嘟……嘟……
“快接電話啊。”王浩嘴裡嘀咕著,很怕李潔出事。
終於鈴聲響了七、八下之後,手機裡傳出李潔的聲音:“喂?”
“喂,李潔,你沒事吧?”王浩急速的詢問道。
“沒事。”李潔說。
“你現在在那裡?我去找你。”王浩說。
“動車上,我想出去走走。”李潔說。
“真沒事嗎?”王浩不放心。
“沒事,放心吧,好了,我掛了。”李潔說,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喂?喂?”王浩嚷了二聲,發現對方已經掛斷電話,於是眉頭緊鎖了起來,嘴裡嘀咕道:“到底什麼意思嗎?”
“我去,不會跟錢偉那個王八蛋一塊去旅遊吧?”下一秒,王浩腦子裡突然冒出這種想法,感覺自己的腦袋這一次肯定要綠了。
於是他立刻又撥打李潔的手機,想要問清楚,可是卻傳來:“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擦!”王浩罵了一句,心裡的一種不好的感覺。
……
冷強,以前是海霸,霸佔了沿海很多養蝦場,後來經過打擊,出來之後,糾結了一夥人,搞了幾條船從事賭博行業,因爲是在船上,打擊難度很大,所以一直逍遙法外。
小鄭以前的一個發小孫冬在冷強手下混,錢偉出了五十萬買王浩的一條腿,小鄭便聯繫了孫冬,孫冬剛好最近缺錢,便接下了這活。
孫冬帶了三個人來到了望海樓,小鄭請他們吃飯,期間錢偉沒有露面,一直都是小鄭出面接待,一頓飯吃完,事情便談妥了,小鄭付出十萬定金,事成之後,再付剩下的四十萬。
“冬哥,王浩身邊有一名保鏢,五大三粗看起來挺兇,你們一共四個人是不是有點不保險。”散席的時候,小鄭忍不住對孫冬提醒道。
“兄弟,放心吧,哥哥帶來的這三個人,最少都是進去過的,打架都有兩下子,保鏢算個屁,真打起來,見了血,他們都是孫子。”孫冬喝了酒,吹逼哄哄的說道。
小鄭想了想沒有再說什麼,四對二,孫冬他們平時打架他也見過,很有兩下子,應該沒什麼問題。
接下來的幾天,孫冬帶著三名手下天天在等你咖啡廳裡等王浩的出現,可是一連三天都沒有見到人影,給小鄭打了幾次電話,小鄭只知道目標經常去等你咖啡廳,讓他耐心再等幾天。
孫冬罵罵咧咧,不過爲了剩下的四十萬,只能又等了兩天,第五天的上午,他果然看到了手機相片中的那個人出現在等你咖啡廳。
這天,王浩帶著寧勇剛剛走進等你咖啡廳,便感覺有人注意自己,於是扭頭看去,發現四名喝咖啡的男子正在朝他和寧勇打量,眼睛裡露出淡淡的兇光,一看就不懷好意。
“看來是道上的人。”王浩混久了,小混混和真正道上的人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小混混搞個紋身詐詐唬唬,搞得好像自己很牛逼,而真正道上見過血的人,只要看一眼就便區別出來。
一種是裝兇,一種是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