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羽的話更是讓在坐的人都摸不清頭緒,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來開口了。這一大早的,歐陽羽把他們叫過來,臭罵一頓。
左貞長老作為眾位長老里面唯一的女性,有著獨特的優勢,代替大家開口道:“歐陽長老,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能不能說出來讓大家聽聽,也不至于像現在這般的云里霧里,摸不著頭腦。”
歐陽羽眼睛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緩緩開口道:“天才居七十二號唐宋,失蹤了!到現在考核已經快開始了,可是他卻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經過調查,唐宋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都沒有主動的離開過潛龍院。”
“失蹤!”諸位長老這一驚非同小可,天才居任何一位少年天才都非常的重要,可是說是日后凌霄劍過的中流抵柱,宗門對每一位少年天才都非常的重視,全都是記錄在案的。不出什么重大的意外,這些少年天才,過了考核期間,就都是凌霄劍宗的正式弟子。甚至其中大部分都會直接跨過各種弟子的階段,直接成為各大長老的親傳弟子。
這樣的重要人物,居然失蹤了,他們怎么向宗門交待?
他們現在明白歐陽羽為什么一大早就把他們叫過來,然后臭著一張臉了,要是唐宋找不回來,歐陽羽作為潛龍院第一負責人,責任最大,這簡直跟挖了他家祖墳沒有什么兩樣,這是要斷他的武道之路啊!
而他們作為潛龍院十二位長老之一,相應的責任肯定也跑不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唐宋怎么會失蹤呢?”左貞長老失聲道。
歐陽羽沉聲道:“我也想問諸位,一個個好好的人,怎么會突然失蹤呢?據我調查,昨天晚上唐宋還在天才居,休息之前還曾叮囑鐵牛和錢志合兩位少年,叫他們晚上早點休息,好以最好的狀態迎接今天的考核,所以我堅信,他不會是自己離開潛龍院的。”
大家都默默的點頭,確實如此,唐宋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離開潛龍院,他是來參加考核的,這個時候自己離開,難道是來鬧著玩的?
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黃軒,黃軒臉色大變,道:“你們看我干什么?難不成你們以為是我干的嗎?”
左貞長老陰聲道:“這可說不定,誰都知道黃軒長老你一直都想把唐宋給趕出去,唐宋又多次頂撞于你,你恨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左貞,你放屁!”黃軒急了,這個罪名真要是坐實了,那他就萬劫不復了,所以他是打死都不會認的。“我承認我是討厭唐宋,也巴不得他滾出潛龍院。可是我不是笨蛋,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左貞長老跟黃軒杠上了,道:“那可說不好,誰都知道,你黃軒長老在凌霄劍宗根深蒂固,關系很硬實,就算犯了什么錯,相信也會有人替你說話的。”
“左貞,你這個臭婆娘,你是想要公報私仇嗎?”黃軒跳了起來,指著左貞,差點就要過去揍人了。
“夠了!”歐陽羽怒喝一聲,眼神犀利的掃了一眼黃軒,雖然他也很懷疑是黃軒,不過他認為黃軒直接下手的可能性很小,最大的可能是他知道些什么,而這也正是歐陽羽把他們叫過來的目的。“各位,現在大家都在一條船,天才居弟子失蹤,關系重大,我固然跑不了關系,不過諸位相信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所以還請大家都回憶一下,昨天晚上有什么異常的地方。”
就在諸位長老商量之時,唐宋于昨晚失蹤的事情卻在潛龍院悄然傳開。
“哼,失蹤很正常,像他這樣的人,死了都沒有人會過問。”這是任少秋的跟班聽說這件事情之后,第一反應。
“不錯,這個唐宋實在是太囂張了,失蹤?死了才好!”這是另一個跟班的心里話。
任少秋卻是眉頭緊鎖,感覺有些不妙,在這種時候,唐宋好死不死的居然失蹤了,這不是明著告訴大家,這件事情跟他脫不了關系嗎?
“任少,你怎么不說話,這是一件值得慶祝之事,唐宋這個眼中釘終于拔除了。”他一個跟班討好似的跟任少秋提議道。
憤恨之中的任少秋直接抽了他一巴掌,差點把他給抽暈過去,任少秋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慶你媽的慶,你知道唐宋失蹤對誰的影響最大嗎?”雖然他很想親手掐死唐宋,可是卻不敢在潛龍院動手。
如果說凌霄劍宗山門是凌霄劍宗的第一圣地,那么潛龍院就是第二圣地了,從潛龍院建得離城主府這么近就看得出來宗門對潛龍院的重視了。
城主府,那可是有太上長老坐鎮的地方,就算是宗主來了,也得前往拜見的強者。
可以說,凌霄劍宗每年百分之八十的新弟子,都是在這里產生的。
更何況,唐宋是住在天才居里面的頂級天才,這要是傳回宗門,他是褲檔里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
“媽的,誰在這個時候居然跟我過不去!”任少秋憤怒的直接將一張桌子給拍成了粉碎。
他的一干跟班頓時都醒悟過來,紛紛道:“任少,你的意思是大家會把唐宋失蹤這件事情栽到你的頭上?”
“還用栽嗎,明眼人一看就任少干的,這個黑鍋是背定了。”
“不錯,據說唐宋是第一次來凌霄城,從頭到尾都只跟任少發生過沖突,如果真有人拿這件事情做文章的話,任少會很麻煩。”一個跟班分析道。
“都給我閉嘴!”任少秋怒喝道:“你們還嫌我不夠煩嗎?叫你們來是給我出主意的,不是讓你們在這里八卦的。”
正在這時候,一個弟子跑了過來,稟報道:“任少,剛剛長老院傳來話,讓你去一趟長老院。”
任少秋差點哭了,尼瑪真的是說中了,這件事情大家第一個懷疑的目標就是自己,可是自己卻什么都沒有做,“他媽的,讓老子知道是誰干的,老子跟他沒玩!”
心里怒罵一番之后,任少秋只得去長老院,這件事情一定要說清楚,絕對不能背這種不明不白的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