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天的態(tài)度很強硬,李文恭帶著人氣勢洶洶的來,卻被唐青天幾句輕飄飄的話給氣得差點吐血。指著唐青天的鼻子半天說不出話來,只得扔下一句走著瞧便帶著人走了。
如今李文恭確實沒有底氣敢在唐家放肆。
唐青天毫不掩飾的承認了江子川等人的死是唐宋的師父做的,讓他憤怒的同時,又非常的害怕。
這樣的一個手段毒辣的家伙在唐家的背后撐著,他李家該怎么辦?
能夠無聲無息的解決三大武靈高手的強者,要滅了他李家,輕而易舉。
所以李文恭不敢賭,他真的怕如唐青天所說的,再敢不知收斂,他李家就真的要從衡陽城除名了。
現(xiàn)在只能將這件事情上報玄冰門,交給玄冰門去處理。
看著李文恭落荒而逃的樣子,唐青天大大的出了口氣,這些年一直都被李家壓著,現(xiàn)在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此時的李家籠罩著一層黑霧,無窮的悲哀在漫延。
正堂之上,三具尸體擺放在那里,熊千里帶著一干玄冰門的弟子守候在側。
看到李文恭臉色鐵青的回來,熊千里起身,神色猙獰的道:“怎么樣,是不是他們干的?”
李文恭聲音低沉的道:“唐青天已經(jīng)承認了,江長老他們是唐宋的師父出手擊殺的。”
熊千里便不說話了,可是從他粗重的呼吸可以看得出來,他非常的憤怒。玄冰門,還從來沒有受到如此屈辱。
李文恭勸道:“千里,現(xiàn)在唐家勢,我們不宜輕舉妄動,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趕緊將這件事情通知門主知道,看門主如何處置?”
熊千里眼睛一紅,道:“血債血償!”
李文恭道:“千里兄,現(xiàn)在不是沖動的時候,唐宋的師父能夠無聲無息的擊殺三位武靈級的長老,我們就算一起上,也無濟于事,還是先通知門主吧。”
熊千里譏諷道:“怎么,你怕死了?李文恭,要不是因為你李家,我?guī)煾杆麄儠绬幔窟@件事情,你們李家要承擔最大的責任。”
李文恭張了張嘴,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心里卻是暗罵,要不是你自己貪圖人家唐家的財產(chǎn),能有今天嗎?
現(xiàn)在倒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李家頭上來了,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啊!
“千里兄,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意思嗎?唐青天已經(jīng)說了,再敢不知好歹,不但我李家要在衡陽城除名,就連玄冰門也會雞犬不留。”
熊千里怒道:“他真敢這么說?”
李文恭道:“他就是這么說的。”
熊千里立即道:“我馬上稟報門主,這次與唐家,不死不休。”
李文恭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熊千里,這個家伙還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現(xiàn)在玄冰門死了三位武靈級別的長老,自保都快無力了,還有實力與唐家不死不休嗎?
你當烈火宗是死人嗎?
“你們當烈火宗是死人嗎?”同樣這句話,從玄冰門門主口中說出來,無疑份量重得多了。
玄冰門主在接到了熊千里的傳書之后,立即將剩下的三位長老傳來商議。
三位長老聽了之后,第一反應和熊千里一樣,認為應該馬上派出高手,將唐家滅門。可是門主一句話,卻是當頭一棒,在他們的頭上潑了一盆涼水。
是啊,如果玄冰門傾巢而出,恐怕不等他們回來,玄冰門的山門早就被烈火宗的人給攻破了。
玄冰門和烈火宗,自成立以來就矛盾重重,以前還有安山王室居中調節(jié),現(xiàn)在安山王室已經(jīng)沒落,兩者更是逞一山不容二虎之勢。
玄冰門想將烈火宗吞并,烈火宗又何曾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吞并玄冰門呢?
原本兩大宗門勢力均等,誰都奈何不了誰。
可是現(xiàn)在玄冰門實力大減,守成還嫌不足,又怎么能自動出擊呢?
“我們現(xiàn)在應該要考慮的是,接下來該如何考慮烈火宗的強勢?”玄冰門主一副憂心忡忡的道。他很后悔當初為什么派了江子川去了,后面還要再派兩位長老去。
一個衡陽城的小小唐家,卻讓他玄冰門損失巨大。
一個長老開口道:“難不成烈火宗還敢來攻打我玄冰門不成?”
“是啊,諒他烈火宗也沒有這個膽子。”又一個長老開口道。
“門主,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應該與安山王室聯(lián)盟,共同對抗烈火宗。”最后一位,也是最年輕的一位長老開口道。
玄冰門主點了點頭,道:“七師弟說的不錯,那么七師弟愿不愿意代表我玄冰門走一趟安山王室呢?”
七長老大概三十多歲年紀,在玄冰門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天才了。聞聽之后,立即起身拱手道:“門主,我愿意。”
玄冰門主還沒說話,最先開口的一位便道:“門主,真的有這必要嗎?要知道,我們玄冰門有老祖在,烈火宗難道還敢打進我山門不成?”
玄冰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道:“四師弟,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們有老祖在,難道人家烈火宗就沒有嗎?現(xiàn)在烈火宗是不敢打進我玄冰門的山門,可是我們占據(jù)的礦山呢?”
四長老愣了愣,道:“門主的意思是烈火宗會對我們的礦脈下手?”
玄冰門主道:“現(xiàn)在我們這一方少了三個武靈高手,除去鎮(zhèn)守山門的,哪里還有多余的武靈高手去守護礦脈?”
四長老有些呆滯了。
如果礦脈被烈火宗搶去了,那玄冰門以后還靠什么獲取營生?
六長老遲疑著道:“可是門主,如果我們對衡陽城的事情不聞不問,豈不是讓天下人都嗤笑我們玄冰門嗎?”
七長老恨聲道:“是面子重要還是我們玄冰門的基業(yè)重要?這次的事情,就是被面子拖累了,要是當初聽我的,不要去干涉衡陽城的事情,哪里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四長老和六長老都說不出話為了,當初是他們力排眾議,堅持派高手去滅了唐家。一個小小的不入品的家族就敢挑釁玄冰門,那玄冰門的威嚴何在?
可是沒想到,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嚴重的偏離了他們預定的軌道,完全往他們無法預知的方向發(fā)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