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能從後視鏡裡看到馮遠勝，馮遠勝自然也能從後視鏡裡看到前面那兩人，即便是經過了後視鏡的反射，馮遠勝也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纔好。
早知道，就不裝逼，自己親自開車了，疏忽了啊！
馮遠勝欲哭無淚。
嗯？前面那是？
就在這個時候，馮遠勝無意間的一瞥，卻忽然發現，在自己的右側，虛空之中，竟然出現了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兩個大概有一米多高的，巨型大字。
那大字根本就不是馮遠勝所認爲的任何形式，而是像是電影之中通過後期添加上去的特效，根本就不是實體，而是虛幻的兩個字！
虛幻的兩個字，竟然就那麼漂浮在空中！
而且那兩個字的內容，赫然正是張凡所說的，傻逼二字。
難道是老子看花眼了？
馮遠勝急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仔仔細細反反覆覆地看了好幾遍，才終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在那虛空之中，的確懸浮著那兩個金色大字。
這還不是最詭異的地方，更加詭異的是，整個世界彷彿除了那個金色大字之外，都變成了虛幻的了，因爲馮遠勝清晰無比地看見了，自己是透過了無數建築，人羣，車流，而看到的那個大字！
這怎麼可能！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馮遠勝直接呆傻了，他咕咚一聲吞嚥了一口唾沫，對於張凡的畏懼，再次多了幾分，這條狗所表現出來的種種手段，實在是太過駭人了。
這一刻他也明白了，張凡說的自己看到那兩個字就會明白的含義，這種情況的確不用多加解釋，一眼難忘啊。
“祥子，快看，真有傻逼在天上飄啊！想不到這竟然是真的，快看！”
馮遠勝就像是見到了什麼宇宙奇觀一般，難以按捺自己的心情，指著那傻逼二字的方向，對前面的兩人叫道。
祥子和另外一人就懵比地望著馮遠勝，他們搞不懂勝哥到底什麼意思，然後兩人又順著勝哥指示的方向仔細看了看，只有熙攘的人羣和建築，沒發現任何異常。
“勝哥，你在說些什麼？哪個傻逼在空中飄啊，我怎麼沒看見。”祥子越發不解了，“是有什麼傻逼要跳樓嗎？”
“我說得不是什麼人，而是傻逼這兩個字！你們沒看見嗎，那金光閃閃的傻逼兩個大字。”馮遠勝又指著傻逼的方向強調了一遍。
祥子和另外一個人也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還是茫然地搖了搖頭：“勝哥，什麼都沒有啊？我什麼都沒看見啊。”
“你們兩個，眼睛是不是瞎呀，那麼大的傻逼兩個字，你們看不見？”馮遠勝無語地呵斥兩人。
“那個……小馮。”這時候張凡有點不好意思地對馮遠勝說道，“忘了告訴你了，那兩個字，只有你能看見，別人是看不見的。”
馮遠勝：“……”
MMP！
MMP啊！
馮遠勝真差點忍不住就將這三個字給吼出來了，坑爹，坑死爹了啊，老大你不能這樣，我可是你忠實的狗腿子，你這樣坑我真地好嗎。
虧自己口口聲聲地要祥子兩人看傻逼，結果到頭來把自己搞的像個傻逼一樣，馮遠勝真地無地自容了。
“勝哥，我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可是，我還是看不到啊！”祥子無奈了，看勝哥的樣子，無論那傻逼是什麼，雖然很難理解，可應該很容易看到纔是，自己爲啥老是看不到？
勝哥會不會覺得我很笨呢？
苦惱啊！
“勝哥，要不，你再給我指一下，這次我一定看到。”祥子旋即信誓旦旦地向勝哥保證。
“算了，專心開你的車吧。”馮遠勝儘管心中很羞惱，可還是裝作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沒辦法，得把逼裝圓了才行，“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到，以後別跟人家說你是跟我的。”
祥子羞愧地轉過了頭。
馮遠勝臉上那火辣辣的感覺，這才減弱了一些。
就在剛纔馮遠勝纔看到這個大字，說明馮遠勝的距離，和那個楊凡才剛剛達到二十公里，如此遠的距離，馮遠勝是根本看不見對方具體的人的，只能看見那個大字而已。
不過這卻並不妨礙，馮遠勝沿著大字的方向追蹤過去。
“祥子，前面路口右轉。”馮遠勝開始指揮起了祥子開車路線，儼然變成了一副活地圖。
而那兩個金光燦燦的大字一開始的時候還在移動，不過沒多久就徹底穩定了下來，應該是那個老大要找的人，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或者公司，馮遠勝就卯足了精神，向著那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趕去。
二十公里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馮遠勝花了差不多將近半個小時的地方，纔算是來到了目的地：一個名爲金都大廈的寫字樓外。
而現在這種距離，馮遠勝已經能夠清清楚楚看清楚那傻逼兩個字下面的人了，他能夠清晰無比地看到那人的長相，穿著，就像是周圍的建築，都是透明的一般！
而傻逼那兩個字，無論馮遠勝距離多遠，都在馮遠勝的視野當中，顯示出來一米高的高度，並且那兩個字隨著那個楊凡不斷移動，移動到哪裡，哪裡就變得透明，其他地方則恢復原狀。
這種異像，即便是看了一路了，馮遠勝到現在也還嘖嘖稱奇，那完全顛覆了他的一貫認知。
“老大，你要找的人，就在上面。”馮遠勝這時候，恭恭敬敬地對張凡開口說道。
這些話，他並沒有任何避諱，就當著祥子和另外一個跟班的面這麼說了。
因爲馮遠勝已經想通了，或者說，張凡的“金光大字”這一招，徹徹底底把馮遠勝給震住了，讓馮遠勝再也不敢有任何不甘之心，徹徹底底成爲了張凡忠實的狗腿子。
這一心態的轉變，也讓馮遠勝想得多了一些，以後爲張凡辦事，他總不能事事親力親爲吧，那樣不光會累死，而且還沒有效率，不現實。
得發展幾個信得過的心腹，一同爲張凡辦事才行，而遮遮掩掩的，太過麻煩，還不如說破了省事，最關鍵的是，也沒辦法遮掩。
像現在這種張凡在場的情況，要怎麼遮掩？如果張凡給自己下什麼命令，難道要喝退了所有人，再接受嗎？
不現實。
於是，眼前的祥子兩人，就這麼幸運地得到了這個機會。
“勝哥，你在幹嘛？”祥子莫名其妙地問，他覺得幾天勝哥真是太奇怪了啊。
“祥子，阿木，你們兩個，叫老大！”馮遠勝緊接著，一臉嚴肅地指著張凡對祥子兩人說道，讓兩人徹底懵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