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營裡,射擊場上,已經(jīng)熟練組裝槍械的凌天,就趴在蛇堆裡。
手中的狙擊槍,瞄著一千兩百米外的靶子,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小時,他紋絲未動。
這就是狙擊手訓(xùn)練的潛伏方法,狙擊手不僅要槍法準(zhǔn),更要躲在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的位置。
而此時,他渾身上下爬滿了蛇,整個人陷在蛇窩裡,凌天會然不動,並不被蛇羣所影響。
“叮鈴鈴!”
終於,一個小時的鬧鈴響起,凌天扣下扳機(jī),蓄勢已久的子彈脫膛而出。
撕破空氣,帶著攝人的聲音,鑽入靶心的目標(biāo)點。
直到設(shè)計結(jié)束,凌天透過狙擊鏡,看著自己的靶子,這才爬了起來。
別小看這趴著不動的訓(xùn)練,凌天渾身上下也已經(jīng)全部溼透了。
擦了擦汗水,潛伏的高度集中力讓他不敢有其他任何的想法,同時回過身,在蛇窩裡挑了一條又肥又長的拎在手上。
“我給你找了一條很肥的,今晚你可以繼續(xù)吃你的蛇羹了!”
拎著蛇,凌天走回了中華鷹的房間,可就在他剛剛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卻又退了出去。
“我靠,這什麼意思?”
此時中華鷹的房間裡,竟然堆滿了鐵籠子,鐵籠不大,是用鐵絲網(wǎng)做成的。
一個個扁平圓形的鐵籠子裡,黑壓壓的一片,凌天一眼就看出,這可是蠍子。
看著一個鐵籠子最少有五十隻的模樣,這二十多個鐵籠可就有千餘隻蠍子。
黑蛇的它們擠在鐵籠裡,有些煩躁走來走去,有的時候更是翹起尾後的毒刺,和同類火拼。
“這是給你準(zhǔn)備的下階段練習(xí)用的!”
中華鷹叼著菸捲,拄著柺杖的他,手裡正拎著一隻巴掌大的蠍子。
將它塞入自己的酒罈裡後,這才轉(zhuǎn)過頭來對著凌天說道。
“你確定是幫我準(zhǔn)備的嘛?我怎麼總覺得你是吃蛇肉吃膩了,準(zhǔn)備換個口味!”
這麼多蠍子爬來爬去,凌天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剛剛適應(yīng)了蛇冢裡的生活,現(xiàn)在他竟然又別出新裁的弄出這麼多蠍子。
“其實烤蠍子也挺好吃的,我還讓人幫我準(zhǔn)備了一些蜘蛛,不過國內(nèi)這東西比較難弄,還要過幾天到貨!”
中華鷹微微一笑,並不否認(rèn)也不承認(rèn),拄著柺杖走過來的他,一把抓住了凌天手中的肥蛇。
“你就不能吃點正常的東西嗎?”
凌天的臉陰沉著,中華鷹的口味真是越來越重了。
頓頓蛇羹看起來已經(jīng)吃膩了,難道他還想吃蜘蛛嘛。
其實蜘蛛凌天也吃過,野外求生的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吃。
但中華鷹說的沒錯,蠍子肉吃起來不錯,到嘴裡還有一點甜滋滋的感覺。
可一想到這麼多東西在自己的身上爬來爬去,凌天不由的打了個機(jī)靈。
蛇冢雖然看起來比較可怕,但畢竟都是草蛇,它們吃東西都是靠吞噬的。
可蠍子不是,它易怒好鬥,尾巴上的毒刺紮在身上可是生疼的,如果被那東西埋著,滋味絕對不好。
“怎麼?怕了?怕了就去找白頭雕,加入黃龍小隊!”
中華鷹說著話,將蛇頭一把擰斷,然後用匕首熟練的開膛破肚起來。
“我纔不回去呢,你以爲(wèi)這樣就能把我逼退嗎?”
凌天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既然他選擇了獸營,自然就要留下來。
尤其是雷鷹的考覈馬上就要開始了,他可不能錯過這麼重要的考覈日子,否則他只能再等一年了。
“不想走就繼續(xù)訓(xùn)練!”
中華鷹無所謂的笑了笑,只要他留在獸營一天,他就要聽從安排。
“沒問題,我說不走就絕對不會走的!”
凌天轉(zhuǎn)身向著狗舍走去,他還要給軍犬們準(zhǔn)備晚餐呢。
看著凌天倔強的背影,中華鷹唯有嘆了口氣,他這股子犟勁能夠成事,卻也會讓他堅持做自己。
忙活了晚餐,凌天這纔來到樓頂,此時中華鷹已經(jīng)做好了蛇羹煲,放了兩副碗筷在上面等著凌天。
看著凌天走來,中華鷹端起了茶缸,一口烈酒下肚,他舒服的擦了擦嘴巴。
“你不願意回去,不會是看不起那些菜鳥吧?”
中華鷹對著坐下來的凌天說道,現(xiàn)在獸營只有他們兩個人,自然可以暢所欲言了。
“你覺得呢?”
凌天端起自己的茶缸,也喝了一口酒,累了一天,喝點酒可以舒筋活血。
“我覺得就是,你怕他們拖累你!”
中華鷹放下酒杯,夾了一塊蛇肉塞入了嘴裡,面帶笑意的對著凌天說道。
雖然他嘴上不在乎,其實他心裡還是有些顧及的。
“我是怕在看到我的戰(zhàn)友死在我的面前,他們還需要磨練!”
凌天的戰(zhàn)鬥經(jīng)驗豐富,自然可以看出來,五個人雖然底子不錯,但要成爲(wèi)利劍還需多磨。
“那你倒不如陪他們一起練練!”
中華鷹吐出蛇骨後笑瞇瞇的問道。
“你要是準(zhǔn)備趕我走你就直說,二郎現(xiàn)在在這裡,它爲(wèi)我留下,我更要爲(wèi)它留下,況且時間還早,這身軍裝能穿多久都不一定呢!”
凌天放下酒杯看了看中華鷹,如果他真的要趕自己走,凌天絕對毫不猶豫的帶著二郎回到師傅麾下。
“我可沒有趕你,你在這裡挺好,我也省事不少,你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中華鷹嘆了口氣,自己果然不能逼他,這倔強的脾氣和牛一樣,真是讓人無奈。
一連幾次遊說,也都以失敗告終,兩個人喝了點酒,明天可就要開始新的地獄訓(xùn)練了。
嫦娥的腿傷沒有好,所以凌天根本就沒有回自己的宿舍,來到它的犬舍,拎著梳理毛髮的梳子,開始幫助嫦娥打理起來。
二郎則一步不離的跟著凌天,趴在地上的它這以後更是對於凌天有著很深的眷戀。
就這樣,凌天一手摟著嫦娥,一手摸著二郎,躺在狗舍之中的他有的時候也真的佩服自己。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更加習(xí)慣在狗舍裡睡覺了,還記得二郎剛到這裡的時候,他也就是這麼過來的。
時間過得好快,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這麼久了,就在凌天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一聲狼嘯聲傳來,將他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