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都說了,要看看凌天真正的實力到底如何再做決定。
眼下塵埃落地,凌天的功勞大家也可以從沙樂天的笑容上看得出來。
“二叔,您覺得現在應該如何處理呢?”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大當家的則轉過頭來,看著坐在那里的二當家。
作為長輩,他的意見大當家的當然要在乎一點。
“我說嘛,這年輕人果然是身手不凡,可以在亂軍之中救出大少爺,也算是一件功勞。”
二當家瞇著眼睛,頓了頓,但是那敏銳的目光,卻掃過了凌天的臉。
狡猾奸詐,這或許是凌天可以用來形容這個目光的詞語。
別看二當家平時不怎么說話,但是說起話來卻毫無破綻。
可誰都聽得出來,這一件功勞和大功勞絕對不是一個意思。
“不過嘛,他畢竟初來咋到,還不了解寨子的情況,而且這一次的戰斗,還有那么多死難的弟兄。”
不過二字,讓形勢突變,雖然他的話語都沒有說出來什么,卻帶著一種不好的預兆。
“二當家,一碼歸一碼,我可是見過他的身手,絕對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眼看不好,沙樂天沉不住氣,直接開口說道。
“大少爺,贖老朽直言,匹夫之勇焉能入這聚義之門呢?”
彌勒早有準備,微微一笑,語氣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
“大將之風他也沒有機會展示啊?”
沙樂天剛才可是和父親好一頓夸獎凌天。
還以為上來就會給他一個七當家的位置呢。
卻沒有想到這彌勒竟然從中作梗,這讓他非常的不爽。
“所以嘛,倒不如以觀后效,等他在立下功勞的時候,不也有個提升的空間嘛。”
彌勒依舊是那副口氣,不猛沖也不退然,四兩撥千斤的化解了沙樂天的意圖。
沙樂天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能向著劉師爺求助。
可是劉師爺卻依舊面帶微笑的看著凌天,一句話都沒有說。
“那二當家的意思是?”
金錢豹也忍不住了,于是直接開口問道。
“我的意思是沿用以前的規矩,順位上排,末者淘汰,九當家的位置就讓出來吧。”
彌勒話鋒一轉,這話讓所有人都一愣。
站在中間的凌天面不改色,但是內心卻不由的佩服這個家伙。
冠冕堂皇的說了一堆,繞來繞去卻把他又和大力之間挑撥了一下。
什么順位上排,末者淘汰,這家伙明顯就是想挑撥他的大力。
“豹子頭,你有什么意見嗎?”
還不等別人說話,彌勒先發制人,直接開口問道站在柱子后面的豹子頭。
“沒意見!”
原本位列第十,如果凌天做了九當家,豹子頭可就變成了十一。
但是沉默的他卻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可凌天卻可以感覺到柱子后的那雙眼睛正盯著自己。
“那大力,你有沒有意見呢?”
彌勒瞇著眼睛,望向了另一邊坐在椅子上的大力。
而此時所有人也都向著他望了過去。
“沒意見!”
原本,大家都以為他會怒氣沖沖的跳出來。
卻沒有想到,他竟然也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臉上沒有絲毫的不快,反倒有一種看不懂的微笑。
“大當家,你看我的處理方式如何?”
彌勒點了點頭,轉過頭來看著猛虎寶座上的大當家。
“既然二叔覺得合適,也沒有人反對,那么就按照這個意思辦吧。”
環顧四周,并沒有人再說了,于是大當家的點了點頭后,算是徹底宣布了。
很明顯,這個事情,讓沙樂天很是不快,劉師爺也從頭到尾都沒有表態。
“從今天起,凌天就是我們麒麟寨九當家,歃血為盟以血立誓。”
劉師爺站起身來,對著眾人喊道。
緊跟著外邊幾個女人,就端著幾個碗走了進來。
“真是水滸傳著迷啊!”
看著每一個托盤里都放著一把尖刀,凌天不由的笑了起來。
這歃血為盟的事情,不只有在水滸傳里才出現過嘛。
但是他現在也不能多說,既然是這里的規矩,他自然就要遵守。
拿起刀劃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鮮血進入到那大白碗中。
幾個當家人也都是一樣,將鮮血滴入碗中。
然后再將碗里的酒混為一起,又重新分配到幾個大碗里。
“來,干了這碗酒,以后吳兄弟就是自家人了。”
大當家端起大碗一飲而盡,其他人也都紛紛的干了碗里的酒。
劉師爺和沙樂天自然是冷眼旁觀,儀式結束,凌天也終于坐到了椅子上。
“那么接下來,咱們就論功行賞,青龍寨和白虎寨,這一次征戰有功,你們的賞錢,我會派人送過去的。”
大當家開始把這一次赤狼那里搶來的東西開始分發起來。
而對于凌天,則端來了一個托盤。
看著那上面一摞摞的美金,凌天這才知道,沙樂天口中的請客是什么意思了。
隨著一個個桌子搬了上來,烤肉美酒自然是少不了了。
而且還有專門的歌者前來助興,大家興奮的聊著天喝著酒。
不僅僅只是他們,外邊現在也是一片歡歌笑語。
大犒三軍的夜晚,三個寨子都在慶祝著這一次的勝利。
推杯換盞,金錢豹和金頭雕也都端著酒過來恭喜凌天。
至于印之虎、獨眼虎以及大力,當然不會理會凌天了。
沉默的豹子頭,也僅僅只是靠在柱子后吃著烤肉。
幾杯酒下肚,凌天看著沙樂天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要不要出去走走啊?”
沙樂天明顯很不爽,其中的原因也是因為被彌勒阻攔了自己想要提拔凌天的意思。
“你不會準備和我分錢吧?”
凌天微笑著站起身來,對著沙樂天說道。
但是說實話,這家伙對自己還真的不錯,他也知道沙樂天的不爽是因為自己。
“滾犢子,以后這寨子都是我的,你都要歸我管!”
沙樂天白了一眼凌天,轉身走出了聚義堂。
凌天自然只是開玩笑了,緊跟著也走了出去。
不過臨出門前,他不忘看一看坐在那里的大力。
這家伙今晚怎么沒有暴跳如雷了。
這簡直不是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