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雪,比往年的都厚。
農民躲在屋子裡,天寒地凍卻是喜氣洋洋。
瑞雪兆豐年,看樣子明年一定會風調雨順。
至於漁民,卻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因爲天冷,近海都很少有大羣的魚羣了。
要想捕魚,只有進入深海的位置,但畢竟不是誰都有大船。
別看那破破爛爛的漁船,每一艘都是價值百萬,而大型的漁船,更是千萬級的。
每一次出海,都是風險莫測,雖然那一船船的海鮮價格不菲,卻不知道多少人付出生命。
寧上山劈柴,莫下海捕魚,這也是老一輩口口相傳的。
海上的天氣說變就變,前一腳還風平浪靜,後一秒恐怕就巨浪滔天。
自古以來多少人葬身海底,但一輩輩的傳承,讓漁民依舊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每到出海之前,漁民們就會來到北山龍王廟祈福。
依山傍海的龍王廟,就坐落在北山之巔,面朝大海的龍王廟,香火鼎盛。
因爲臨近海邊,積雪並不大,即便是昨天剛剛下過大雪,往來的人們也把這臺階踩的很結實了。
三面環山一面臨海,威武的龍王做坐在這龍王廟中,威武站立在左右的蝦兵蟹將也是栩栩如生。
據說這龍王廟已經有五百多年的歷史了,但是在當地民衆的修繕下,卻依舊輝煌。
凌天踩著那一節節臺階,向著那山頂走去。
那個傢伙只說完這五個字,就掛斷了電話。
“爲什麼約在這裡?”
看著那龍王廟,凌天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神秘的傢伙要約在這裡。
但既然來了,他也只能過來看看,但是他也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敢戲弄自己的傢伙。
終於,爬上了臺階的凌天,看著那巍峨的龍王廟。
真不知道,爲什麼這些人要在這麼高的地方修建廟宇,難道是爲了顯得他們虔誠嗎。
黑夜裡,不厚的積雪反射著美麗的月光,凌天深吸了一口清涼的空氣,轉過身來向著遠處望去。
左邊的位置,就是剛纔的小鎮,鎮子上有很多燈光,在這羣山圍繞的地方,顯得很熱鬧。
至於右邊,則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今天的月如銀盤,一切看的都是那麼的美麗。
深吸了一口氣的凌天,這才轉身,向著龍王廟走去,月光下的龍王廟是那麼的恢宏。
雖然只有一座大殿,但是足有十餘米高,雕樑畫棟,在月光下頗有古韻之風。
幽靜的龍王廟四周的院牆足有三米多高,但是在那大殿的映襯下,顯得是那麼的矮小。
唯一的入口是兩條盤著的巨龍形成的門樑,長著血盆大口,真是讓人爲之一寒。
硃紅的大門此時緊緊的關閉著,來到面前的凌天,雙手用力一推,這才把大門緩緩的推開。
走進龍王廟內,院子裡也都是皚皚白雪,中間一個巨大香爐裡,現在是空空如也。
漁民們一般都是在凌晨三點左右就出海了,所以他們也都是在那時候趕來祭拜。
凌天看了看時間,到凌晨還有三個小時呢。
邁步走入龍王廟中,雖然沒有什麼燈光,可白雪映襯的格外明亮。
大門敞開的龍王殿內,那巍峨的龍王坐在那裡,透著一股來自於神秘世界的力量。
凌天並沒有再往前走,而是站在院子裡,周圍的寂靜讓他覺得有些不對。
提鼻子聞了聞,這不過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因爲他好似聞到了空氣中的緊張感。
“別裝神弄鬼了,出來吧!”
站在寬敞的院子裡,凌天把肩頭的揹包放在了地上。
即便是看不到人,但是他可以聽到那微弱而急促的呼吸聲。
很明顯,那大殿之中現在藏著人呢,而且絕對不止一個。
“你終於肯來了!”
又安靜了一會,裡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有些低沉沙啞,這正是在電話裡傳來的聲音。
“別耍花樣,你到底什麼意思?”
凌天冷哼一聲,這傢伙應該就是自己的接頭人了。
可是他現在一直在和自己裝神弄鬼的,他想要做什麼。
“沒什麼,試試不的伸手而已,否則你真的以爲,那些特警就這麼巧的遇到雪崩嗎?”
說話間,一個帶著龍王面具的傢伙走了出來,揹著雙手的他,就站在龍王廟的門口位置。
凌天瞇著眼睛,打量著眼前來人,身高應該在一米七五左右,不胖不瘦的他穿著並不起眼。
至於他臉上帶著的,正是這個龍王廟的一種擺設,或許他應該是來了之後,隨便找了一個遮臉的工具。
“你的意思,就是覺得我是假冒的嗎?”
凌天一臉冰冷的看著神秘人,很明顯他還在試探自己。
“那倒不是,只是想看看你還有沒有資格回家了。”
神秘人搖了搖頭,他並不懷疑凌天是假的,因爲他們的情報也絕對不是那麼沒用。
“你有什麼資格考驗我?”
凌天眉頭一皺,臉上不帶有絲毫的憐憫,三天來他已經找到了一種感覺。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現在望向別人的時候,絕對讓人心裡毛毛的。
“我當然沒有資格,不過他們或許有!”
神秘人一揮手,身後的龍王殿中,立刻衝出了一羣人。
手持砍刀的十多個傢伙,不由分說,衝出來後,直接向著凌天撲了過來。
“他們更不配!”
凌天知道,從這一刻開始,他必須要保持冷血。
否則對方一定會發現什麼端倪,既然如此的話,他也就讓他們知道知道。
自己到底可以做到多冷血了。
這羣帶著面具的傢伙,很快就衝到凌天的面前,十多個人直接將凌天包圍了起來。
月光下,砍刀泛著寒光,從他們我倒的動作以及奔跑的步伐來看,絕對是經受過特殊訓練。
寒光閃過,兩把砍刀直劈凌天面門,這些傢伙下手毫不留情。
與此同時,身後的兩把砍刀,也直接向著凌天后勃頸砍來,每一擊,都是致命的。
凌天急忙低頭,身體同時向後,兩把砍刀貼著他的頭皮砍過,幾縷頭髮,直接被削掉,這些傢伙出手真是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