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舒秦選好自己的功法時,其他幾人也陸續選好,離瓏向花翁道謝,又帶著衆人走出密室。
幾人摩拳擦掌,明顯不在狀態,都想回去修習自己這功法,試試威力,離瓏卻當作沒看到,淡淡對大家說道:“等一下練功房集合,我要對你們一一指點一番,這殘卷不是想學就能學的?!?
段舒秦暗中點頭,她方纔試著運行了一下鴻蒙訣,明顯感覺到靈氣亂竄,有點有心無力,反觀凌大沖等人,臉色也時有變化,估計也是自己暗試功法,不太靈光,此時聽了離瓏的話,心中一驚,確實有點太心急。
練功大殿中,段舒秦等人認真聽離瓏講解功法殘卷的詳細運用,以幾人的悟性,聽了離瓏對於心法及功法運用的講解,心中便明朗許多。
回去路上,幾人都心不在焉,各自思考著各自的問題,回到住處苦心鑽研。
段舒秦手中拿著兩本功法,心頭可有點發愁,修煉最忌貪多嚼不爛,自己可好,還真是選了兩本,只是這兩本殘卷與她感應明顯,讓她放棄哪一本,都捨不得,嘆口氣,舒秦,你可要努力了!要付出比別人更多倍的努力!
凌大沖興沖沖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緋紅書頁,書頁上書三個大字:烈陽訣。
“哈哈!好名字,一聽就適合我!威武霸氣,天下無敵!”即使是一個人在住處,凌大沖也依然興奮的不停臭屁自語。烈陽訣是一門火屬法訣,使用者可借太陽之光華,戰力在白天可提升50%,其中還有配合烈日施展的招式,看的凌大沖欣喜不已,他與這殘卷感應強烈,初次試探就如烈日灼身,當下便認真的細細學了起來。
其他幾人也各自得到了合適的功法,離瓏自己都沒想到,此次竟然如此順利。就讓每個人都得到了與自己有所感應的殘卷,他不禁感嘆,這靈州界宗,底蘊還真是深厚,只是自己沒好好利用罷了。
費玉蕙的房間中,那片竹葉再次浮起,費玉蕙心中叫苦,那段舒秦這段時間都在每日每夜修煉,自己想要找機會接近都毫無辦法,眼下看竹葉顫動,知道那邊又有新的訊息,她這面色頓時難看起來,任務沒完成事小,但這樣的話,她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修煉法訣了。
竹葉輕輕顫動,很快,一道聲音從中傳出:“哼,沒用的廢物,這幾天你肯定沒有與那段舒秦接觸?!?
“尊者,我,我實在是沒機會?。∮褶ヒ恢痹谡覚C會,奈何,奈何那段舒秦,********修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跟著那離瓏長老修煉,就是自己在房中,任何人也不理會?!辟M玉蕙心中一涼,雙腿一軟,也不管那竹葉是否能看見,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帶著點哭音說道。
“好了,別裝可憐了!我還不知道你,你只是怕這次沒有功法可以學,哼,你本來就沒完成任務,這次肯定是不會給你功法了,什麼時候你與那段舒秦成爲朋友,再來呼喚我吧!”那聲音陰冷說道。
“不,不尊者!我錯了,我一定會與她成爲朋友,尊者,求求你,賜我餘下的殘卷吧!我,我真的忍受不了那種痛苦?。 辟M玉蕙聞言,滿臉驚恐,跪著爬到竹葉面前,哭著叫道。似乎這功法殘卷會帶給她很大的痛苦。
“哼,已經晚了!這就是你不積極做事的代價!你本就沒有什麼好資質,非要學那與自己沒有感應的殘卷,如果不是我時時提供完整口訣給你,怕你早就被萬靈豕心而死,不給我好好幹活,那你就再享受一下這種痛苦吧,這會讓你更加記得,自己的任務?!蹦锹曇魸u變漸淡,慢慢不見。
費玉蕙看那竹葉不再浮動,靜靜停在桌上,臉上表情變幻,漸漸變得猙獰,咬牙切齒看著那竹葉,像是要吃掉那竹葉一般,片刻後,不知想起了什麼,眼底深處又浮現出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她緊緊抱住自己雙臂,癱坐著依靠在那桌子邊,死命搖頭,眼淚不停流出,口中低聲壓抑的呼喊:“我不要……我不要再承受那種感覺……”
……
靈州界宗的清晨,朝陽初升,弟子們從各自的住處走出,伸伸懶腰,便開始一天的功課,旭日光芒照射著這片靈山俊秀,一切看起來充滿希望,又是那麼美好。新晉弟子們的活力感染著整個後山,呼喊聲,招呼聲,讓整個靈州界宗充滿煙火味。老弟子們,修爲高的都有各自的洞府單獨修煉,倒是都很少出來走動,因此這些新晉弟子,成爲靈州界宗喧囂的主力。
還有那外門弟子,不少已經行走在靈田之間,播撒雨露,完成一天澆灌靈田的任務,再去潛心修煉。
尹瓊瓊便是其中之一,自從與段舒秦等人分開訓練,爲了能早日跟上進度,尹瓊瓊憋著一股勁,日夜修煉,她天資本就出衆,這一天,憑著自己努力不懈,硬生生的將修爲,提升到了心法後期,她心中雀躍,恨不得馬上就去找段舒秦,分享這個好消息。
段舒秦的萬靈訣與鴻蒙訣,已經略有小成,只是她也發現了這殘卷的弊端,每次發招,身上伴隨著的是一陣陣的疼痛,這疼痛與招法的威力大小有關,如只用五成功力來發招,疼痛就小,如全力發招,就全身劇痛。
他們也就這個問題問過離瓏,離瓏神秘一笑:“這下不覺得這樣的訓練又多輕鬆了吧,想要更高的實力,就要忍受別人所不能忍受的強度。”
這殘卷因殘缺不全,功法上存在著弊端,與人體內靈力多少總有衝突,殘卷中缺少的內容之一便是運功路線,氣經哪裡發出,完全是段舒秦等人琢磨出來的,因此這靈氣衝撞,總會引起全身疼痛,所幸他們與功法比較契合,若是一般人強行去練,那疼痛將會十倍百倍發作,讓人生不如死。
段舒秦閒暇裡也感嘆自己運氣好,對那草木經竟是天然親近,這草木經算是唯一一部有運功路線的殘卷。
直到此刻,幾人才知道,原來磨練並沒有結束,只是換了個方式,讓他們心甘情願去嘗試罷了,因爲疼痛而放棄到手的功法,段舒秦等人如此聰明,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因此只能時刻忍住疼痛,日日苦練,還得不時在心中鼓勵自己:疼著疼著就習慣了。
……
燦雍與蕭玉正站在最高的山巔,並肩而立,似乎已經在這裡有一段時間。
燦雍俯視宗門內各處,一切都井井有條,安然有序,他滿意一笑,對蕭玉說道:“師兄,你看,我們的心血沒有白費,今年新晉弟子中,很有幾個出色的,就連那外門弟子,也有幾個我們看漏的,頗有能力。”
“你說那個尹瓊瓊?落難小公主?”蕭玉戲虐看著燦雍。
燦雍不明所以,點頭說道:“是啊,我當時帶了這小丫頭回來,還真沒想到她頗有韌性,會在修煉一途如此快速,如今她性格也日漸堅強,我看以後,也是一個不錯的苗子?!?
蕭玉眼珠子一轉,問道:“燦雍,你看這段舒秦與尹瓊瓊,都是你帶回來宗門的,莫不是你孤獨百年,動了春心?想要風花雪月?”
燦雍嫌棄看蕭玉一眼,扭頭望向別處,嘆口氣說道:“師兄,你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怎麼老沒正形呢?再說你不是也單身麼?”
“呵呵,曾經……”蕭玉一臉感慨,表情突然變得深沉起來,揹著雙手向前走了兩步,仰頭看著天空,嘆道。
“曾經滄海難爲水嘛,我懂,不過你這唸叨了幾十年,也從沒見你有過動靜啊,你也真不怕星辰頂那位跟別人跑了?”燦雍卻不放過蕭玉,接了一句,並壞笑著問道。
“你!臭小子,你找打!”蕭玉聽到那星辰頂三字,就是拔了毛的公雞,風度全無,橫眉豎眼,瞪向燦雍,身體打著擺子,像是氣的不輕。
“好好好,不說不說,誰讓你說我的!”燦雍心中得意,自己這師兄,真是好騙,三言兩語,話題就被轉移了。只是看蕭玉表情不爽,他也不再說什麼。
……
此刻的風州界宗,宗門大殿中,站著幾名弟子,正是當日參加了宗門切磋的乘月幾人,此刻白幽坐在正中間的椅子上,一臉慈祥的的看著衆人。
乘月膽大,好奇問道:“宗主,今天喚我們幾個前來,是有什麼事嗎?”
“呵呵,今天喚你等來,是要給你們一門合適的心法,好讓你們在本次贏鬥會中,如虎添翼,取得好成績。”白幽端坐椅子上,笑著拍拍自己身邊桌子上的一本冊子,說道。
乘月等人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書冊,又是乘月領頭,看著那書冊問道:“宗主,難道你說的心法,就是桌子上這本?”
“正是,呵呵,這心法,可是我費盡心思才得來的,本是殘卷,後來被我想辦法拼湊,現下,已經是一門完整的高級心法了,你等可以拿去盡情修煉,提高自己修爲?!?
乘月聽了這話,眼中異彩閃現,她欣喜的看著那書頁,看白幽沒有阻止,並微笑鼓勵看著她,便大著膽子從桌上拿到了那本書冊,口中念道:
“草木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