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蘇傾遙察覺出他的不懷好意,頓時嚇了一跳。
看了看周圍,全是傅望海的人馬,盤古樂隊的幾個保鏢已經(jīng)被轟了出去,傅望海竟然想干這種霸王硬上弓的事情?
“想動手嗎?”馮紫狂卻是往前走了一步,原本不顯山不露水的他,登時散發(fā)出一股懾人的氣息,如同淵渟岳峙。
傅望海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但是,還沒來得及阻止,他的一個手下已經(jīng)快步來到了馮紫狂跟前,大喇喇地向他的胸口,拍了過去,道:“嘖,你一個小臭保鏢,還敢炸刺兒?找死吧!”
看是他出手,傅望海反而放下心來,動手的這個手下,卻是秦家派來幫他的,擁有黃階初期的修為。
在傅望海這種沒有任何古武修為的人看來,黃階初期,已經(jīng)是傳說中的彪悍存在了,馮紫狂不過是一個小明星的保鏢,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
“哼,區(qū)區(qū)黃階而已,還敢沖大爺叫板!你找死!”馮紫狂冷哼了一聲,臉色綻放出一絲獰笑。
他甚至連躲都沒躲,直到那個黃階初期的高手快要打中的時候,才一探手,一把捏住他的手腕,精準無比,快若閃電。
隨后,另外一只手閃電般的一探,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腰帶,只輕輕一提,你黃階高手,瞬間離地而起。
那位來自秦家的黃階高手頓時大吃已經(jīng),嚇得哇哇怪叫,卻無處借力,四肢徒勞無功地胡亂揮舞。
“小囡,閉眼!”馮紫狂顯得對蘇傾遙極為關切,不愿意讓她看到血腥場面,動手之前,甚至不忘記提醒一句。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雙手一揚,將那黃階高手扔了起來。在他下墜之時,一抬膝蓋,就是一個凌厲無比的膝撞!
只聽咔嚓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脆響,馮紫狂的膝蓋精準無比地頂在了那黃階高手的脊柱上。
隨后,那人的身軀以一個詭異的弧度彎曲了起來,渾身不停地抽搐,雙目圓睜,嘴角沁出了一絲鮮血,狼狽不堪地滾落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這一個膝撞,卻是輕而易舉地將那黃階高手的脊柱給撞斷了。
雖然不致命,但是,他的整個下半身將徹底癱瘓,從今以后,就是和一個廢人無疑,就是神仙也難救了。
所有人都看得呆了,傅望海更是嚇得后退了一步,面如土色,難以置信地看著馮紫狂,心底了掀起了驚濤駭浪。
剛剛那位可是黃階高手啊,竟然被他如此輕而易舉地廢掉了,一個回合都沒有啊,當真是秒殺啊!這個大漢,到底是什么修為?
“一群廢物,區(qū)區(qū)黃階還想耀武揚威為非作歹?”馮紫狂卻是連看都沒看傅望海他們一眼,冷哼了一聲,護著蘇傾遙就走。
馮紫狂剛剛把蘇傾遙送到酒店安頓好,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連忙拿起手機接聽了,畢恭畢敬地道:“少家主!”
電話里,傳來馮天海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但難掩一絲擔心,道:“我剛
剛在網(wǎng)上看了小囡的演唱會,似乎出了事情,沒有問題吧?”
這場演唱會,天峰集團還擁有轉播權,卻是有嶺南電視臺和東海電視臺直播,只不過,這中間出了幺蛾子,轉播卻是中斷了。
馮紫狂沉聲道:“這場演唱會,是由天峰集團主辦的,中間盤古樂隊假唱穿幫,一些歌迷哄場投擲雜物,但是,小姐沒有出現(xiàn)什么情況,歌迷對她是很認可的!”
馮天海這才放下心來,頓了頓,才嘎聲道:“紫狂,我是不是一個很失敗的父親,明明知道自己女兒的下落,卻不敢相認……”
察覺到馮天海語氣中的悲傷,馮紫狂道:“少家主,您身負重責,要通盤考慮,您的選擇,屬下不敢置評,有時候您不得不做出一些犧牲。我想若是有一天小囡知道真相,也會理解你的苦衷的!”
馮天海嘆了一口氣,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查,到底是誰殺害了小囡的母親,但是,卻沒有一點線索。在查出真相之前,我根本沒臉和她相認,我對不起他們母女。所以,只能辛苦你了,一定要保護她的安全!你是我的義兄,而我們馮家又是三大仲裁家族之一,原本你可以享受無上權柄,可是為了我和小囡,你不得不隱姓埋名,當了一名保鏢……我真的很愧疚。”
馮紫狂道:“少家主,既然你把我當做兄弟,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我一直把小囡當做我的親生女兒,誰要敢惹了她,我一定不會客氣!”
察覺到馮紫狂最后話里的勃勃怒意,馮天海悚然一驚,皺眉問道:“紫狂,是不是有人想對小囡不軌?”
馮紫狂猶豫了一下,才沉聲說道:“最近有幾位東海的青年人一直想接近小姐,一個是方家方偉波,另外一個是秦家的一名管家,叫傅望海。這個人原來是世俗界人,天峰集團的總經(jīng)理。這次演唱會就是他們組織的。方家那位還算規(guī)矩,但是傅望海很是囂張,他剛剛他想,想強迫大小姐……”
“猖狂!”
馮天海怒氣勃發(fā),寒聲說道:“秦家算個什么東西,無非是姜家有點關系,就橫行霸道。區(qū)區(qū)一個管家,竟然連我女兒都敢欺負。如果你再遇見這種不開眼的家伙,管他是方家、傅家、還是姜家、秦家,你只管開打,殺了干凈!”
馮紫狂獰笑道:“放心吧,少家主,我剛剛已經(jīng)廢了他一名黃階初期的高手,如果再有不開眼的人想找茬,我就悄悄默默地抹掉他!”
馮天海怒氣稍稍平復了一點,隨后囑咐道:“紫狂,你小心點是沒錯的。倒不是你殺了人我沒辦法擺平。而是當年那幫殺手,是想連小囡她們母女一起殺掉的,這些年我總隱隱覺得,這幫人還在潛伏之中,想除掉小囡。所以,你一定要萬般小心,不要讓人察覺到傾遙和我們馮家的關系!”
“放心吧,少家主。當年您救了我一命,就是我的再生父母!”馮紫狂慨然道:“我一定加倍小心,保護小姐的安全!”
“你我以兄弟相交,那是過命的交情,往事
就不要再提了。”馮天海笑了笑,隨后囑咐道:“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私下接觸遙遙,同時要嚴格控制她的行蹤,不要讓她隨意走動!這些年,古武門界很不太平啊!”
這一晚上,蘇傾遙卻是睡得很不平穩(wěn)。
她的頭疼病又發(fā)作了,甚至比之前的發(fā)作還要來勢兇猛,她整夜都疼得在床上打滾,一夜未眠,早上起來,兩個黑眼圈分外明顯。
她隱隱察覺到,這方偉波給的藥物是不是沒有效果?怎么吃了以后,比原來還疼得厲害?整個人幾乎要昏過去了。
其實,她猜的沒錯,方偉波給的草藥里面就是參雜了一些西藥的止疼藥。
這種藥剛剛吃的時候,會感覺挺舒服,但并不除根,正在發(fā)作的時候,反而會更加的厲害。
剛剛梳妝打扮好,方姐推門走了進來,皺眉道:“小姐,剛剛天峰集團打來電話,嚴正抗議盤古樂隊的假唱行為,提出要讓盤古樂隊當面向秦璐道歉!”
“這個要求并不過分!還是答應他們,息事寧人吧!”蘇傾遙皺了皺眉,說道。
事實上,她很反感盤古樂隊的假唱行為,但她并不是青橙娛樂的當家人,也管不了這么多。而現(xiàn)在天峰集團提出這種要求,她也不能不答應。
因為當時假唱是口頭約定,青橙娛樂一方根本無法自證。要是打官司的話,他們必輸無疑。
方姐為難的地開了口,道:“可是,天峰集團還提出了一個要求,希望您也能出席這次活動……”
“關我什么事兒啊?我只是嘉賓演唱,而且我又沒有假唱!”蘇傾遙皺了皺眉,道:“憑什么讓我參加?我不舒服,不想?yún)⒓舆@種活動!”
其實蘇傾遙參加這種宴請也參加得多了,這甚至也是她工作的一部分,她并不排斥和反感。
但是,她想起昨晚上傅望海那種表現(xiàn),心里就一陣犯惡心,所以,她根本不愿意再見到他。
“昨天的事情,我已經(jīng)聽說了。”
方姐卻是說道:“而且,傅望海已經(jīng)打電話道歉了,他甚至擔心你不滿,所以,根本不會參加宴會!”
這話讓蘇傾遙略感安慰,秦家畢竟是大家族,估計不會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情吧?
這時候,盤古樂隊的高飛也走了進來,可憐巴巴地哀求道:“遙遙姐,您就幫我一次吧!這次要是天峰集團起訴我們,公司造成了損失,我一定會被公司雪藏的!”
“好吧,我參加!但是,我不喝酒!”蘇傾遙雖然心中十分不爽,但是,她也不能不顧全大局。
事實上青橙娛樂把她從一個酒吧主唱歌手包裝成現(xiàn)在的大明星的確可以用恩重如山來形容,所以,蘇傾遙對公司利益還是比較看重的。
這件事兒敲定之后,方姐才露出了笑臉,這時候,方偉波的小跟班袁浩再次拎著保溫飯盒走了進來,賠笑道:“蘇小姐,我給您送藥來了!方少讓我問您,不知道效果如何,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本章完)